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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我不是饭桶
“我和你说起他们，不是为了别的。”宋老言归正传，“我这六个弟子里，除了你大师兄算是闯出了一片天的，其他几个，是一个不如一个。”
“我看几个师兄还是挺眼熟了。”康宇双讪讪地开口。他不是混这个圈子的，平时关注也不多。可就是这样都让他有印象的，可见是十分有名的。
“他们几个，大的五十多了，快五十了的，年轻的也都快四十了。他们年纪小的，也跟了我十多年了，接触国画也比你早的多。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些年他们现在功名利禄中，当初的那点灵气，早就消耗殆尽了。”
“那，师父您让他们画画的意思是……”
“我就是想再给他们一个机会。若是他们行，豁出去我这把老骨头，也要帮一把，我年头也不多了，脸面算什么，为了弟子们舍一舍不算什么。”宋老摇头，“可惜，可惜，我这片心，终归还是白费了。”
“师父。”康宇双虽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得出来，老爷子是生气了，失望了。当下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陪着坐着，在一旁支应着添茶倒水。
“宇双啊，师父现在就剩你一个在身边了。”宋老坐了半小时后才开口，“从明天起，我给你开启地狱式训练。”
“啊？！！”康宇双一声惨叫。
康宇双住的房间是客房，并没有电视、电脑之类的。好在康宇双有金针系统，开启就能学习。学到十点，四周一片寂静，康宇双也就早早上床睡觉了。
安安稳稳睡了一夜，康宇双起了个大早。
虽然往日他也习惯了七点左右起床，但是在这里，由于夜里十分安静，康宇双起的比往日还早。
“师父，您起来了？”康宇双洗漱完毕到了前院，宋老已经起来了，正坐在那里喝茶。
“嗯。睡的如何啊？”
“还不错，晚上特别安静，就有些虫鸣，心里挺宁静的。”康宇双实话实说。
“是啊，我就是看上了这里的宁静。”宋老笑着点头，“今天早上，我没让他们备饭，我带你出去逛逛？”
“行。”康宇双摸不到头脑。饿着肚子逛？
从后门出去，走不了多远，就是一个集市。虽然卖的东西并不高端大气，但是还挺热闹的。
“想不到这么早市场就这么热闹。”康宇双从来没大清早去过菜市场，没见过的这场面。
宋老也不说话，穿着一件休闲衣裳，在前面不慌不忙地走着。
康宇双摸摸肚子，露出苦笑。
这都七点了，老爷子这是要带他去哪儿。
正想着，爷俩来到一个小店铺，看着并不起眼，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已经坐在店里吃上了。
“呦，老爷子来了。”店主看到宋老，招呼了一声。“还是老三样？”
“今天多来点，我带着徒弟呢。”
“老爷子您又收徒了啊？”店主看来和宋老师熟识的，看到他们两人坐到一张空下来的桌子边，亲自端了吃食过来。“烧饼果子一套，豆泡汤一碗，一碟小咸菜。小伙子吃点什么？”
“是啊，新收的。”宋老点点头。
“老板，都有什么啊？”康宇双都饿透了，看到宋老的烧饼都忍不住咽口水。
“烧饼、油饼、来一套也行，我给你夹好了。还有牛肉包子、豆泡汤、羊杂汤。吃什么？我们这豆泡汤也是羊汤熬出来的，三块一碗，便宜实惠。”
“先来一碗豆泡汤、一碗羊杂汤，两套烧饼果子。”康宇双要的也简单。“先来这点，不够再要。”
“行，马上来。一碗豆泡一碗羊杂，两套！”店主朝着后厨喊了一嗓子，又转过头来朝着康宇双笑道，“小伙子行，能吃。”
“年轻人嘛，就得能吃。吃都吃不下去了，还能干什么。”宋老对康宇双这点很喜欢。
宋老在这里半隐居已经有二十来年了，当初买下这块地方盖房子的时候才九几年。这家店同样也是开了几十年的老店了，当初宋老搬过来的时候，守着店的还是现在店主的父亲，如今都这位也快要五十了。
之所以带康宇双来这小店吃饭，也算是传统了。
之前宋老也带来过几个人准徒弟候选人，很多自小学国画的人都自觉高人一等，觉得其他人都是大老粗，只有自己才是文人，才是才子。
第一次来到这种小店，看着狭小陈旧的桌椅，总是会露出嫌恶的表情。再说到这吃，就更加挑剔了。询问了半天，点上几样吃食，不是咬上两口剩下一堆就推辞饱了，就是战战兢兢，不太敢吃。
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被宋老从弟子名单上划下去了。
任凭多有名气，多有天赋，也入不了宋老的眼。持才傲物从来不是宋老喜欢的性格。
其实宋老这六个弟子里，也并非没有这种人，只不过他们小心翼翼地掩藏了自己本性，或者是得了旁人的指点。如今有了些名望，这些毛病都暴露出来了。
宋老细嚼慢咽地吃着，才咬了几口，康宇双点的吃食就端上来了。
康宇双饿的眼睛都绿了，谢过店主后抓起一套烧饼果子就是一口，嚼了几口眼睛一亮。这油饼是刚刚炸出来的，烧饼也是刚出锅的，两者夹在一起，又酥又香。什么都不用就，就能吃下一个去。
康宇双一连吃了好几口，可这吃食香归香，却是比较干的，噎得康宇双伸直了脖子往下咽，赶紧喝了几口豆泡汤。
这一喝汤，康宇双眼睛就更亮了。
这汤还真是羊汤的底，放上现炸的豆腐泡，放上点酱豆腐和麻酱汁，撒上一把香菜，扑鼻的一股子香味。喝到嘴里虽然有点稍咸，却是烧饼果子的好搭配。
咽下嘴里的烧饼，康宇双又接连吃了几口炸豆腐，一口气就呼噜噜地吃了小半碗。
“慢点吃。好吃么？”宋老轻声问着。
“嗯，好吃！”康宇双嘴里塞得满满的，朝着宋老猛点头。
“那就多吃点。”宋老点头，“慢吃，不急。”
康宇双三下五除二就将两套烧饼果子就着豆泡汤吃了下去，又转向那碗羊杂汤。
“老板，再来个烧饼。”康宇双咽完嘴里的吃食喊了一嗓子。
“来喽。”店主送来了俩烧饼，“小伙子，我们这儿的手艺怎么样？”
康宇双接过烧饼，竖起大拇指，“好吃。老板，我要一个烧饼？”
“那个白饶你的，多吃，好久没看过这么能吃的了。我看着痛快。”
康宇双一脸尴尬，老板这话是夸他像个饭桶么？
不过为了不辜负店主的好意，康宇双就着那碗羊杂汤，将两个烧饼都塞了进去。
吃到最后几口的时候，康宇双还真是觉得撑得慌了。不过为了不浪费，还是吃的干干净净。
“老板结账。”
“走吧走吧，我这里有宋老的记账，月底来结就行。”店主朝他们挥挥手，又去招呼别的客人。
“吃饱了？”
“……吃撑了。”康宇双干笑一声。
“走吧，去你另外一个师父那里。”
师徒俩溜溜达达地，朝着简老的裁缝铺而去。简老也刚刚吃完早饭，一大碗豆腐脑，五根油条，还有两笼小笼包。
宋老看看他跟前这一溜空盘子空碗，忍不住大笑，“你摆了老简为师，还真是合适啊。”
简老擦擦嘴，不明所以地看看两人，“怎么的？”
“你知道刚才这小子吃了多少？”宋老掰着手指给简老讲了一番。
简老也大笑，“成，宇双成！咱们练武的人都能吃，尤其是咱家这门功夫，外门的硬功夫，很吃体力的。你能吃的下饭去，才能有练功的力气，否则动弹两下就趴下了，我可受不了。”
两老在一块说了会儿话，师徒俩折返了。宋老来自然不是说废话的，除了吃早饭，就是和简老商量了一下徒弟的时间怎么分配。
按照简老的意思，还上什么班？干脆就先跟着他学武，跟着宋老学画，他们俩任何一个还养活不了徒弟了？
宋老就不用说了，光是那院落就得价值个几千万，说价值上亿也说不准。院子价值高，还是看得见的，宋老看不到的财富更多。
宋老本身就是国画大师，他画一幅画几十几百万都是轻易卖出的，要是上拍，指不定价格更高。更不要说宋老还有那么多的藏品，每一样拿出来都是价值连城。
相比宋老，简老看起来虽然是开个小裁缝铺，可若是知道简老亲手制作一件衣服要成千上万甚至十几万，那想必十个人里会有九个人被惊掉了下巴。
这样成年累月的积攒下来，简老的身价何止千万。
两位老爷子对这个想法倒是毫无疑义，可康宇双接受不了。
他还想当天下第一名医，做那种能够掌控生死的神医。
这想法若是放到别人身上，那只能算是痴人说梦，可康宇双有金针系统，有上下五千年的医书和医术，有来自未来的高科技。
对于他这个理想，还是有很大的可能会实现的。 仙医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