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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尴尬
“小子跟着孙老学习。”康宇双嘿嘿一笑，将自己的姿态摆的极低。何况他的年纪还有身份阅历确实比孙老差太多，有这样一位老者前辈愿意提携他，是天大的好事，是别的年轻人求都求不来的。没看鹿鸣看他的眼神，各种羡慕嫉妒恨。
孙老大笑，指着康宇双，“你这小子。走，车在下面等着呢。”
一老一少下楼上车扬长而去。
很多不明真相的人议论纷纷，都羡慕康宇双的运气，同时也怀疑这小子其实也是有大背景的，其中只有几个人反应不同。
鹿鸣对康宇双还算是知根知底，主要不是他知道，而是他的兄弟哥们和康宇双实在熟，稍稍探听几句就知道对方不过是普通家庭出身，而且上学时候也没见得有多么惊才绝艳。只是不知道暗中还随着那位老中医下私功夫，竟然医术让孙老都惊艳了，这才得了提携。
另一位是急诊的宋医生。宋医生是见识过康宇双的能力的，对他也是赞不绝口，只是看到康宇双和孙老一前一后离开，忍不住叹息一口。
他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有心将康宇双挖到他们急诊来。可康宇双越是受到中医那边院长的重视，他就越难以将对方挖过来。
最后一个心里不平衡的就是和康宇双一个诊室的张大夫。
因为康宇双，张大夫现在简直是名誉扫地。不光是医生护士们之间议论纷纷，就连一下知道这事的病患，也都知道了几分，一时间他都恨不得躲到家里不来上班了。
而最大的危机还不是脸面问题，而是他的工作问题。
这次事情虽然责任不在他，可是闹得太大了，而且他处理的显然让古老很是失望。科室主任失望，主管院长也失望，他明年的合同还能续约吗，答案显而易见。
现在医院的编制都很少，基本拿不到，医院十之七八的医生都是合同制，他这个工作算是干到头了。
更让他担心的是，不管是院长孙老还是主任古老，都是中医界有些头脸身份的，要是他被安佑解除合同，这整个圈子估计他都混不下去了。
他这边快要失业了，那边康宇双那小子却混得越发风生水起。不但短短时间内转正，还得了孙老和古老的青睐，现在更是和孙老同进同出。
这让他心里恨得都要出血了，眼睛里满是怨毒的光芒，“看了是需要走动走动了。”
孙老并不怎么爱说话，在车上除了和康宇双说了几句后，就闭目养神了。康宇双也不好多说什么，干脆拿出笔记来继续学习。
孙老养了一会儿神，睁眼一看康宇双正在低头看着什么。
“看什么呢？小心晕车。”孙老笑呵呵地提醒，同时伸手将康宇双看的笔记抽了过去。
“孙老……”康宇双冷不防被抽走了笔记本吓了一跳，看到是孙老拿走了，心里更是一紧。
这笔记本上都是他写的笔记，可是出他通过系统得到的那几本医书。这些医书放在之前的时世界并不算什么，可在这个改变了文化传承的平行世界里是从来没出现过的。
这要是让孙老看出来个问题，他可怎么解释？
康宇双欲言又止，又不敢跟孙老抢，只能苦着脸在一边干等，一边脑子急速运转，想着一会儿孙老询问的时候要怎么解释。
“好，好，真是好东西。”康宇双正胡思乱想着呢，孙老已经拍案叫绝。“小康啊，这是你记得笔记？”
“是。”康宇双只能硬着头皮认了。
“记得好。这些医道的经验都是我不曾知晓的，看来都是出自你的老师教导。不知道你老师是哪一位？这上面很多东西让我茅塞顿开啊。”孙老抱着笔记看得津津有味，半晌才恋恋不舍还给了康宇双。“那个小康……”
“嗯，孙老您说？”
“你这个……笔记，能不能让我看一遍？”孙老搓着手不好意思，“我也知道不大合适，要不然你问问你老师，若是能让我看看……”
孙老是位豁达的老者，唯独看到了这笔记，说出了自认为太过冒昧的话，也是一阵羞赧扭捏。
“孙老……”康宇双暗中松了一口气。
他还怕孙老问他什么问题，自己答不出来或者无法回答而露出蛛丝马迹。可没想到孙老居然是这种要求，这对康宇双来说一点也不为难。
他这本笔记只是记了一些一时不太好记住消化的疑难问题，想在空闲的时候继续研读一下，可没标明具体出自那几本医书，是以孙老根本没看出来，只以为这是哪位中医泰斗留给后人的笔记。
而这也让孙老对康宇双为何年纪轻轻医术颇多精彩之处有了一个判定。原来眼前这小子是系出名门。
哪怕康宇双是拜入名门后代为师，也足以胜过如今大部分人了。
“孙老，这件事我现在就能答应您，这本笔记回头我给您复印一份，你看如何？”康宇双毫不犹豫地开口了。
“这，你老师会不会有意见。”孙老喜形于色，可转眼又露出苦笑。他和康宇双算是挺聊得来的，从面试的时候起，就对康宇双算是比较有好感，在工作上也算是很照顾了。
可正是因为如此，孙老生怕这是康宇双碍于两人这两分情面不得不做出这种决定。
可康宇双年轻人，可以这样毫无顾忌地说出来，他却不能就这么做。康宇双年轻，他是一时口快，可他不是小年轻，这明显是占对方便宜，好大的便宜。
中医虽然没落了，可依然有很多隐世世家，保不齐康宇双的老师就出自于哪一家。到时候惹得人家老师不高兴，跑来责问他，他这老脸可是没地方放了。
“我老师是个游方之人，一向是行踪成谜，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什么地方。不过您放心，这事比您想的要方便的多。”康宇双的瞎话那是满肚子都是，顺嘴说来，跟真事一般，唬得孙老一愣一愣的，还真信了。
“你的意思……”
“我老师是想我能将中医发扬光大，书虽然不能让您看，但是没说笔记也不让别人看的。”康宇双嘿嘿笑着。
“你小子，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就帮我……复印一份吧。我欠你老师和你一个恩情！”孙老郑重其事地说道。
“孙老记得我老师的好就是了，我哪里受的煮让您欠恩情啊。”
“你小子！行，不记你的恩情，我回头请你好好吃一顿作为感谢总行了吧？”孙老笑着摇头。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听说北京饭店……”
“咳咳咳……你小子还真不客气啊，我还说请你喝碗豆汁就算了呢。”
“啊，不是吧！孙老您也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了，一碗豆汁就想打发了我啊！”康宇双夸张地说着，一张脸苦的都能滴出黄连汁来，逗得孙老哈哈大笑。
一老一少在车上越聊越带劲，时间相对也过得飞快。眼看快要到目的地了，孙老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号码。
“老伙计啊，我带着人来了，你们打开门迎接我们一下。我告诉你，我可是给你带了一位厉害的医生来。快点感谢我吧！”孙老得意洋洋地朝着电话说道。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孙老微微皱眉。
“什么神医，你们可别被骗了。我带的人可是医院正式的医生，而且医术很高明，还不比你口中的神医强？你可别信那些什么神医什么的。”
孙老语气不好，显然对方也有点生气。两边抄了两句，孙老气冲冲地挂了电话。
“孙老，咱们还去么？”康宇双有些迟疑。看来两边是不欢而散了，如果贸贸然还要去的话，有些自讨没味的感觉。康宇双并不喜欢这种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感觉。
“去，怎么不去！”孙老气哼哼的。没想到自己的老友竟然如此不给面子，竟然说他们已经请了一位神医，明天就来，就不麻烦他了。
康宇双摸摸鼻子，这事他总不好做主，只能跟着孙老行动。
很快车子就到了，拐到了一栋别墅前。
汽车按了两下喇叭，很快就有人出来迎接。
“老孙啊，你还真是执着。我都和你说了，我们请了一位医生，你还要来。”
“我虽然看不好，但是不等于我带的人看不好。而且你也说了，你请的医生明天才来，我今天带人给小磊看看有什么不行的？”
“没人说不行，但是我们已经请了人家，今天又让别人看，若是让人家知道，这多不好。”对面的老者有些无奈。“不管怎么说，你来就是咱们老哥俩的人情，我欠你这一份情谊。快请进吧。”
“嘿，你这老小子。”孙老被对方劝了几句，终于露出了笑模样，朝着车里面喊了一句，“小康，快出来认认人。”
康宇双有点尴尬地从车里走了出来，对面老者已经傻在了那里。
“小康啊，这位是丁老。”孙老没发现自己老伙计和康宇双之间的古怪气氛，犹自开口介绍着，“丁老也是咱们中医界的一位老前辈。”
“哎哎，不敢当。”丁老连忙摆手，苦笑着看着孙老，“老孙，你确定你不是来寒碜我的？”
“啊？什么意思啊你？”孙老不解。
“你喊来的这位医生，正是我和你说的，明天要来我家给小磊看病的小神医啊。” 仙医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