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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离本来要和萧夜再商量一下,可是他出去之后一直没回来。宋离熬不住就先睡下了。
第二天,举行族人的瞻仰仪式,宋离如约到了现场。那些村民的神情一个个都很冷漠,不喜不悲,宋离的感觉很不好。这个村子封闭,腐朽,像是外表还在发芽的树,实则树干里面已经腐烂。他们生活在这里,只是活,死亡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无所畏惧的。他们没有爱情,亲情,友情,宋离觉得,他们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她突然明白了母亲为什么要离开这里,但凡一个有思想的人,都不会愿意在这里生活下去。她的母亲做出了反抗,只可惜在外面的世界生活了十几年之后。还是逃脱不了这里的命运。
宋离一边看着那些村民,一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萧夜朝她看了一眼,宋离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这不是我想的,来这里之后,我一直很困乏,你看到的。”
萧夜点头,小声说,“一切小心。”
虽然只是简短的一句话,但宋离心头很是温暖。她知道,如今在这里。她能相信且能依靠的人只有萧夜而已。
所有村民看完之后,又都离开。中午的时候,祠堂里已经没什么人。
阿渡告诉宋离,过会儿几个长辈和她一起在祠堂直接用餐。
眼见还没到吃饭时间,宋离就在祠堂里随便看了看。
“圣女。”诺瓦似乎有些左顾右盼的走了过来。
“嗯?有事吗?”宋离问。
“我是来告诉你一些事情。”
“什么?”
“昨天那些长辈都在,我没好和你说。其实,在族长在死前和李叔吵过架,李叔脾气很暴躁。以前有村民得罪过他,后来那人直接被李叔打残废了。”
“李叔?”
“对。”诺瓦点头,“李叔和族长一向不和,认为族长大权独握,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有资格做族长的,所以不服气族长。”
宋离将诺瓦的话听在耳里,并没有怎么表态,只是说,“好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已经知道了。”
“这些对你有帮助吗?”诺瓦问。
宋离反问,“诺瓦,你希望我找出杀了族长的真凶吗?因为这个村子里的人似乎都不希望我找出来。”
诺瓦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只要是圣女坚持要做的事情,我们都会支持的。”
“我问的是你想不想。”
诺瓦却没有说话。
“圣女,开饭时间到了。”阿渡走过来恭敬的说道。
宋离点点头,和诺瓦一起入席。
“圣女,我们建议你尽快选出一个人成亲。”饭桌上,李叔说道,然后对李天使了个眼色,李天赶紧夹了些菜给宋离,“圣女,你应该多吃点。”
“哦,谢谢。”宋离不动声色,却将李天夹过来的菜用筷子往边上移了移。
“就是这样。”福叔接话“有什么事直接找福扎,你看,圣女那边茶水都没了,福扎,你还不去?”
福扎起身赶紧给宋离倒茶,宋离也只是不动声色的说了句谢谢。
“既然你们都同意,我看就应该这么定了。”诺叔说道,“我看诺瓦和圣女走得很近,圣女是不是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了?”
宋离还没说话,阿渡却突然说,“族长刚刚去世,圣女应该先处理族长的事情。”
阿渡的话好像正好给了宋离一个台阶下,宋离表示同意,“我也觉得这件事应该以后再说,毕竟族长的事情是放在首位的。”
“圣女此言差矣,族长只是升天,并不是坏事,圣女成亲的事情才是村子里的大事和喜事。何况,族长的事情,有阿渡你还有木临就可以了,不是吗?”
阿渡恭敬的弯腰说道“三少爷以后还得需要你们多照顾。”
李叔,诺叔和福叔都点头,“这是应该的,以后不管是谁和圣女成亲,都会全力帮助圣女的。阿渡,你照顾了族长那么多年,其实是时候好好休息了。”
“我觉得阿渡对村子里的事情很了解,以后阿渡还是可以帮我的,当然如果阿渡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宋离赶紧接话,她知道以阿渡对族长的忠心程度,阿渡绝对是会帮着自己的。而且,为了让她选择木临,阿渡也会帮她。
“圣女如果需要阿渡的帮忙,阿渡一定竭尽全力。”阿渡立刻说道。
“所以,也不要再拖延了,圣女,你明天就给我们一个答复吧,在这四个人之间选一个人。”李叔说道,“这事情没什么好拖的,反正都是要选一个的。一旦选定,我们立刻就举行婚事。老福,老诺,你们觉得怎么样?”
“也是也是,这也是村民的希望,圣女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就一切以族人的利益为先,可不能学了你的母亲,做出那样出格的事情。”福叔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在这里拿自己的母亲说事,宋离心中有些不满,“我自然知道,我的母亲获得了什么样的结局想必大家也知道,我要是不笨,是不是就不该重蹈覆辙?”
“圣女这话就说的不对了。”诺叔说道,“圣女和族长一样都是升天了,不要说得像是别人加害于她,圣女是圣女,谁有这个胆量?”
“是吗?你们都不敢吗?”
李叔果然是个暴脾气,直接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圣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我们害死了圣女吗?你的娘,她之所以升天,也是祖先让她离开的,她做了对不起族人的事情就该受到这样的惩罚。就像圣女你,一旦你做出什么对不起族人的事情,自然也会被祖先所惩罚的。”木司住扛。
如此直截了当的威胁,是不是当时他也是这么对族长说的。宋离让自己保持理智,不能因为现在的矛盾,而直接断定李叔的嫌疑,万事讲究证据,越明显,或许可能越隐藏的很深。
“爹,你不要对圣女这样说话,赶紧坐下来吧。”李天拉着自己爹的衣袖说。
李天不甘愿的坐了下来。萧夜却说道,“这件事她明天会给你们答复。”
“……”宋离惊愣的看向萧夜,要嫁你嫁。
宋离知道这一顿饭其实是逼婚来着,她其实不想吃这顿饭,但是不得不吃。
吃完之后,宋离找了借口匆匆和萧夜离开。
刚回到屋子,宋离就很困的躺在了床上,整个身体都软了。她无力的问萧夜,“你刚才为什么帮我同意?真要我嫁?”
“因为你别无选择。” 奇异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