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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刚才说什么契约？”高湛和方淼听到萧夜宋离之间的对话，走了过来。
萧夜说道，“契约就是他们之间就某种事情达成了协议，灵要遵守它们的契约规则，否则另一方也会破坏他们的协议。”
“王玉洁有所求？她那么小，和别人要达成什么协议？”
萧夜摇头，“契约内容，只存在与契约双方之间，我不知道。现在它已经被封印，除非你们找到契约的另一方。”
“那另一方肯定是和王玉洁的死有直接的关系，我们要是能找到，这案子就破了。妈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都已经糊涂了。怎么查的案子一个比一个玄乎啊？”方淼使劲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现在还有一个突破口，那就是找到兰姐夫妇看到的那个人。”宋离说道。
“这可不容易，且不说那人有没有稍微乔装打扮一下。真是有这个人，姓名也是假的，全国这么大，他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方淼想到这些，就觉得这个案子简直无从查起。
“可以了三水，每次怎么都是你泼冷水？我们以前查的案子有哪个是简单的，还不是被我们都查清楚了吗？小宋，你别被他的情绪影响，按照你自己的节奏来，该怎么查就怎么查。”高湛看了一眼方淼，对着宋离说。
宋离点头，“我不会被别人的情绪左右。”
话刚刚说完，就看到赵兰和王永贵已经下来了。
“三水，你带他们两个人去办一下手续吧，没什么事的话，他们要回去，就让他们回去。”
方淼点头。
赵兰和王永贵对他们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就跟着方淼走了。
宋离看着他们离开，总觉得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就是说不上来。
宋离正有点分心，看萧夜要走，立刻喊住了他。萧夜站在原地，等着她开口。
宋离看着萧夜，问，“那个她不会有事吧？”
“嗯？”
“我是说王玉洁。她被那个老婆婆封印起来会怎么样？”
“完成契约，她就可以去投胎。契约无法结束的话，她就可能只做一个孤魂野鬼，以后变成怨灵。”
听到萧夜的话，宋离有些失望。但她突然想到一些什么，立刻问道，“按照我们当时的发现，有可能王玉洁办的事失败，所以才被匆匆埋在了那里。这样一来的话不就说明，她其实对于雇主已经没用了吗？那契约还怎么继续？”
“雇主愿意主动放弃契约。”
“她对雇主已经没有用了，雇主还会管她的死活吗？”
“除非有什么方法逼着雇主放弃契约。”
宋离觉得这件事很有难度。王玉洁既然找到了她，就像有着某种缘分一样，她不想要王玉洁落了那样的下场。
可这个案子，现有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
“老婆婆那里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萧夜摇头，“除非你们有证据。他们那一行的行规很森严，你不能轻易的从她嘴里得到什么线索。”
“那麻烦你帮我多盯着她点，我怕那个老婆婆对王玉洁不利。”
“这取决于雇主。”
“什么意思？”
“如果雇主自愿放弃它，那它很可能被龙婆用来修炼了。龙婆是很喜欢这种灵的，对她修为极有用处。所以说，雇主放弃契约对它有利也有风险。唯一的办法就是在雇主放弃契约的时候将它解救出来。”
“那还是请你先帮我看着龙婆一点，其他的我来想办法。我一定会尽快找到雇主，把整个案子调查清楚。”
“嗯。”
宋离看了看萧夜，真诚的说道，“谢谢你了。说起来，我好像每次都事和你说这个，却没有其他什么表示。”
“不必，我先走。”
“嗯。”
萧夜刚刚走了几步，然后抬头看了看，他转过身来看着宋离道，“最近这里还有点阴气，你们其他人没事吧？”
“不是王玉洁的吗？”
“不是。”
“这里是巡捕局，停尸房里一直有尸体，可能是那里的吧。”
“嗯。一切当心。”
宋离微微一愣，萧夜这么不冷不热的人竟然还知道关心别人。还没来得及回应什么，就看萧夜已经走了。
这个人看起来冰冷冷的，其实内心也是热的吧？
宋离摸了摸自己的背，知道它已经不在那里，她有些失落，希望它可以顺利度过这一劫。
走进办公室，高湛见宋离情绪有些低落，说道，“你别听三水在那发牢骚，我和老季都是会和你一起办案的。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宋离点头，随即问道，“老季没事吧？”
“应该没事，就说身体有点不舒服，想在家休息一天。明天就会归队。”
“好。我去一趟乔法医那里。”
“去吧。”
当一切毫无头绪的时候，就得让案子回归到原点，这是宋离在警校的老师教她的。对于宋离现在这个案子来说，原点就在王玉洁身上。
到了负二楼，进了验尸房，乔雪正在补充一些文书资料。
“雪姐。”
乔雪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到宋离跟前，“你怎么来了？我这边没有更多的线索提供给你了，尸体我又重新检查过一遍了。”
“我来看看她的尸体，可以吗？”
“当然可以。”
乔雪指了指验尸台上的尸体，“早上她的父母来看过，我又重新检查了一遍，所以尸体还没推回去，你看吧。”
“谢谢。”
乔雪看她去看王玉洁的尸体，又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自己手头的工作。
宋离将白布掀开，看着那张很小的脸。她当时一定很难受，一定很想要活下去，毕竟她还那么小。
“是不是觉得她很可怜？”乔雪看宋离盯着王玉洁看了很久，手上的工作结束，便走到了她的身边。
“嗯。”宋离没法和乔雪说王玉洁曾经一直在她的身上。
“当我看到她的父母的时候，我觉得他们一家子都很可怜。爸爸是个哑巴，妈妈是个文盲，还有个重病在床的弟弟。他们一家人的生活一定很辛苦。”
“你说他们家还有个重病在床的孩子？”询问的时候，赵兰只提了家里还有个孩子需要人照顾，却没说是重病在床。怪不得他们急着要回去。
乔雪点头，“他们看我是个医生，就问了我一些问题。看着他们，真的觉得我们已经很幸福了。是吧？”
宋离点点头，“的确是这样。所以更不能让这样可怜的孩子不明不白的死了。”
乔雪看了看宋离，说道，“你也别太大压力了。我刚在想，他们那对夫妻这么可怜，好像准备给他们的孩子做手术，费用可不小。我想着要不要我们组织一下，给他们捐点钱，你说呢？”
“我赞成。雪姐，你可以组织一下，我会捐的。”
“好，这事我来办。对了，我听说今天老季没来上班，他没事吧？”
“高队说没事，明天就会归队。”
“那就好。你的背还疼吗？”
宋离摇摇头，“没事了。”
“那你和萧夜……”
“嗯？”
“不是我八卦哈，是局里都在传，说你们俩走的很近。我在这负二楼，也见不到什么人，听别人说，你们看起来很般配啊。昨天还一起去看电影了，是不是有什么进展了？”乔雪说着不八卦，可表情分明就是八卦的表情。
“我们没事。”宋离被问的有些不好意思，以前她对男女的事情很坦然，不知道今天怎么竟然有点紧张。她补充道，“我们只是一起合作而已，并不是人家传得那样。”
“你这也不算小了。虽然萧夜有点神秘，但我看他要什么有什么，是个很不错的选择。你们要是合适就趁早在一起，现在优质男可是很抢手的。而且像咱们这种职业，实在没有太多私人的生活，最惨的就是到最后参加集体相亲了，你不想那样吧？”
“我没考虑过这些事情。我现在只想好好工作，而且，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办完。”
乔雪看宋离认真的表情，不忍心再拿她开玩笑。关于宋离的事情，她也有点耳闻，但毕竟涉及个人隐私，她不方便多问。乔雪笑了笑，说道，“这种事情谁也不能勉强，我刚才也是随便问问，你被放在心上。你要是有什么心事或者想说的，都可以来找我。叫我一声雪姐，我就是你姐了。”
“嗯，谢谢。” 奇异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