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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娜不听周航的劝阻,将池烁安排人连带池烁在内,统统解除职务,自由空间如若坍塌一般,上上下下一派混乱。
周家老爷子让周航借此机会掌握自由空间的大权,周航又于心不忍,周老爷子大怒,如果自由空间没得救了,等裴安娜生下孩子,就要周航和裴安娜离婚。
周航越发的无奈又无力。
“先生。”
陈程把已经接通的电话递给池烁,池烁听电话那端说了几句话,然后嗯了声鼻音就挂断了。
半小时后,花依凡看见一辆陌生的豪车驶停酒庄门口,池烁从车里走了下来。
奇怪,池烁不是在房间里吗?什么时候出去的?
这个池烁西装革履,完全不是平日里的穿衣风格,还跟陈程客客气气地握手。
仔细一看,发形不一样,池烁的头发要长一些,方便遮掩手术留下的疤痕,而这个池烁是利落的短碎发。
赶紧去客厅一探究竟,长得和池烁十分相似的男子,礼貌地自我介绍说:“你好,小凡医生吗?我是比池烁大五分钟的孪生哥哥,池栎。”
花依凡暗暗肯定,一定是同卵双胞胎!要不不会这么相像,身形和容貌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先生在房间里,池先生,这边请。”陈程说,示意池栎先去见池烁,池栎会意,抱歉地笑了笑就随陈程去房间。
花依凡跟着去,但被陈程挡在门外,说:“让先生和池先生单独说会话吧,他们一定有很多话想说。”
花依凡一脑子疑问想问,又觉现在问池烁着实不方便,就跟陈程回到客厅,陈程说:“我们去遛狗,小凡医生想问的可以先问我,我知道的一定先告诉小凡医生。”
花依凡叫来两狗子去葡萄园,边走边问陈程:“池烁不是孤儿吗?”
“先生在孤儿院长大,也就把自己当孤儿,实际上也和孤儿无异,先生的父母离婚了,先生跟了母亲,后来母亲改嫁,把先生送去了孤儿院,先生的父亲也组建了新的家庭,不知道先生的情况。”
“池栎又是怎么找来的?”
“很多年前池栎就找到了先生,但先生拒绝相认,池先生一直在国外发展,是知名的网络工程师,先生收购自由空间,自由空间的整套系统就需要重新加密,以防裴安娜复制数据做手脚,自由空间近几年的更新正是池先生交由助手主持的,所以,池先生最了解自由空间的系统,现下虽然暂缓收购,但先生答应见池先生一面,正好池先生在波尔多,就请池先生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
“嗯,先生的身事一直是先生避之不提的话题,我不是跟在先生身边那么多年,也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那么,裴安娜见过池栎吗?”
“应该是没有,他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脾气都差不多,轻易不会露面,就像世外高人一样,池先生在国外一直也是用的英文名,知道池先生中文名的人不多。”
“他们兄弟俩这次见面会聊些什么呢?”
“凭我对先生的了解,八成只谈合作不谈感情。”
“合作?”
“嗯,合作,不过具体怎么操作我就不知道了,先生还没跟我提起。”
遛完狗回去,池栎已经离开了,池烁半靠在沙发里想什么想出神,手里拿着一份数据资料又没看。
花依凡上去瞅了一眼,看不太懂,池烁说:“这是池栎团队做的网游运营平台的组建材料。”
“打算新建一个平台?”
“之前就有这个想法,但新建平台没有收购自由空间来得快捷。”
“我觉得,”花依凡把组建材料从池烁手里拿走,搁到一边桌上说:“你应该和池栎聊点别的,比如这些年彼此过的怎样,父亲还好吗?”
“没兴趣。”
池烁重新去拿起组建材料,说:“我打算做两手准备,一面组建平台,一面迫使裴安娜转手自由空间,不让周家得了去。”
见池烁如此淡漠亲情,花依凡认真起来,说:“收购过段时间再说,池先生这段时间在波尔多,就请池先生多来玩几天。”
“不用了,他和我除了流着相同的血,没有别的关联,只适合谈合作,组建新平台。”
“亲人终归是亲人,别这么执拗好不好?”
“不好。”
“像我和卓华这样的独生子女,想要个兄弟姐妹都没有。”
“但是像我这样在孤儿院长大的,最欠缺的是亲情,最不需要的也是亲戚,早就习惯了一个人活着。”
“现在又不一样了呀,我相信池栎这趟来不单单只是谈合作的。”
“他想谈些别的那是他的事,跟我没关系。”
“池大叔,不要任性,听我一句劝吧。”
可惜池烁干净利落的拒绝了,比一个小孩子还要任性:“不听。”
花依凡没辙,倒水来督促池烁把药吃下,池烁指指空了的巧克力盒,最后一颗昨天就吃完了。
花依凡这就去买,顺带去宠物医院给两狗子卖狗粮。
池烁在窗边看着花依凡开车出去,才拿出特效药吃下几片,他都是个快死的人,何必认个哥哥,在他死的时候多一个人因为他而悲伤。
池栎隔了几天又来了,回M国之前再来看看池烁,血脉相连,池栎隐隐觉出池烁身体状况欠无佳,一再追问,池烁又什么都不说,态度无比淡漠,无关组建平台的话题一概不回答不过问不搭理。
花依凡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有意留池栎吃了晚饭再走,池烁又直接消失,一个人开车出去了。
夜深了池烁才回来,喝得烂醉,代驾机司送回来的。
陈程先还以为池烁往上身上浇了酒,假装喝醉,听池烁言语不清地碎碎说着没头没尾的话,才相信池烁是真的喝醉了。
病得那么严重还喝成这样,陈程一夜没睡守到天亮,等池烁清醒些了,扶池烁起来喝点水,陈程又快哭了:“先生,不能这样不爱惜身体,”
“无所谓了,我想多活几年也已来不及,这个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卖。”
“小凡医生还不知道先生喝了酒,昨晚卓少给小凡医生打电话,一直聊到小凡医生睡着。”
“我知道,是我让卓华这么做的。”
“先生,”陈程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
“全都告诉小凡医生吧,不要再瞒下去了,可以的话也跟池先生相认,不希望先生再自己跟自己较劲,越来越矛盾。”
池烁沉默了,他就是活在矛盾里,想活下去又想一死了之,想认下孪生哥哥又强迫自己冷漠,想跟她说出所有又想一直瞒她瞒到死。
越来越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又总是做着连自己都讨厌的事。
池栎留下了一张已经泛的相片,一家人唯一的合影,小小的池烁和哥哥一起被父母抱在怀里,而父母的模样又是那样的陌生,没有在池烁记忆里留下任何痕迹,却又已经都不在世了。
眼泪滴落在泛黄的相片上,不愿承也不得不承认,相片里的亲人只剩池栎一个。
花依凡睡醒,领两狗子出去便便,看见陈程从池烁的房间出来。
“池烁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
“我去看看他。”
陈程又拦下她说:“晚点再去吧,先生还在睡。”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花依凡才见到池烁,池烁有些憔悴,脸色泛着苍白。
她笑问:“昨晚寻花访柳去了?”
池烁顺着她的话回:“身体不行了,消受不起,找了几个做红酒生意的朋友品酒,回来的晚了些。”
“喝醉没有?”
“没。”
池烁否认,仿若在她面前隐瞒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内心的矛盾却又加深几分。
“匪祸,要不要又去旅行,我又得去加拿大复查。”换个环境换个心情,全当自己欺骗自己,假装潇洒地带她游山玩水,得过且过。
花依凡当然要去,说:“不为旅行也要陪你去复查,只是手头上的事能丢得开吗?”
“陈程很能干。”
“那行,说走就走。”
“我订明晚的机票,你跟臭小子说一声,省得他担心。”
“嗯啊。”
这个时节,加拿大的红枫最美,大街小巷,城里郊外,山涧湖边,苍翠绿叶变成璀璨的黄,醇厚的橙,艳丽的红,在阳光的照耀下,鲜亮夺目,微风轻拂落叶漫到飞舞,复又徐徐洒向地面,为加拿大披上最绚丽的秋日衣裳,将整个国家都笼罩在无边的灿烂中。
池烁的复查报告出来,花依凡细细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异样,主治医生不用池烁特意吩咐都知道要给花依凡看些什么。
但池烁提出了二次手术的要求,通过手术再缓上他一年的生命。
主治医生一阵叹气,早些手术也不至恶化到现在这样。
花依凡听闻池烁要二次手术,担心不已:“吃药能控制就不要做手术了。”
池烁又说:“手术会比药物控制的效果更好。”
“那什么时候做?”
“医生说要先术前调理一段时间,估计是一个月以后,我们正好到处走走,然后再回医院做手术。” 桃花岛主不姓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