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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吗？”花依凡问，今晚看来是白来了。
果不其然，翁馨涵就像吃了秤砣铁了心，说：“我不会就这么认输，我也不是一个笑话，我喜欢卓华，他却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卓华凭什么要给你机会？你真的喜欢卓华吗？翁馨涵，你太像以前的陶家千金了，还很像裴安娜，让人连同情都不想施舍，我和卓华结了婚，我们有四个孩子，是一个完整的家庭，不管我配不配的上卓华，你所谓的爱不是让我离开丈夫和孩子的理由，更不是撕裂家庭的理由。”
“你爱卓华什么？不就是爱他的钱吗？”
“那么你呢？你又爱卓华什么？如果卓华不是卓家少爷，只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小老百姓，你还爱？”
“我！”
翁馨涵急于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因为她想说的自己听来都觉虚伪。
“你不爱卓华，你是嫉妒，嫉妒一个你认为不如你的女人，嫁了一个你想要嫁的男人，我承认我不够优秀，但我和卓华相爱，当初卓华面临资金周转困难，我就跟他说过，如果他一分钱都没有了，我养他。”
“虚伪，你和我一样虚伪！这样的话谁说不来？”
“那你说说看，看你是不是跟我一样，在说的时候内心没有任何顾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穷的只剩一碗粥了也要和他一起喝。”
“你就是这样哄骗卓华的吗？哄得他对你死心塌地！”
“这不是哄骗，而是执子之手的约定。”
“我不信！”
“信不信随便你，既然你不肯离开Ｃ城，好好珍惜你的年华，重新来过，我今天就把话搁在这里，翁馨涵，如果你再闹幺蛾子，打扰到我和卓华平静的生活，我绝对不会再跟你客气！”
说完走人，推门出去就撞进卓华怀里：“你怎么来了？”
卓华拿下巴指指双手投降的袁渊，没办法，被少爷发现了，贴心那小子定位他和少奶奶的手机，同在一个点上，少爷就觉出有事被他们俩瞒着。
翁馨涵隔着咖啡店的玻璃墙，看着卓华和花依凡一起上车走掉，卓华明明知道她就在咖啡店里，却一眼也没有往她在的方向看，就像上次她特意等他，他接着花依凡打来的电话从她身边走过，无视她如空气一般。
她不甘心，在他眼里就这么没有存在感。
袁渊识趣地一路跟到会所，少爷不骂上他几句，心里的小怒火是熄不下去的，跟卓华进书房，袁渊说：“少爷，你骂吧，早点骂完我早点回去睡觉。”
“知道我会不高兴，还要安排依凡和翁馨涵见面？”
“见一面挺好的，这事儿说到底其实就是女人之间的战争，少奶奶一直不出面，会让翁馨涵觉得少奶奶怂，只会躲在少爷身后。”
“出了事怎么办？罗杰还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
“罗杰在酒店，我核实过才让少奶奶进咖啡厅的。”
“国际反恐机构尚不能确定罗杰是不是一个人到的Ｃ城，万一他在酒店远程指挥他的手下守在咖啡厅，一有机会就袭击依凡，这该怎么办？”
“事实证明，今晚啥事也没有。”
“叔！”卓华好想把烟灰缸砸在袁渊身上。
花依凡削好水果，还没走进书房就听见了卓华的咆哮，赶紧跑进去说：“是我要去的，不是袁叔的主意，袁叔怕我出事才在中间安排。”
他对她生不起气来，更多的是担心：“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了。”
花依凡乖乖点头，奉上刚削好的水果，袁渊吃了些就回家了，雨过天晴，今晚可以好好睡个觉。
“父亲今晚吃东西如何？”
“还好，送去的炖汤喝了半盅。”
“方建国说父亲的病情没有再恶化，看起来像在好转。”
“我刚才去的时候，主治医生也跟我这样说，还叮嘱老爷子不能受刺激，大喜大悲都不能，卓妈妈几天没有回家了，我明天去换卓妈妈。”
“嗯，我明天尽量早点下班。”
“有件事我们商量一下。”
“什么？”
“我想给孩子们请两位家庭老师，这段时间因为各种事情，孩子们没有去幼儿园，这样子天天玩下去也不是办法。”
“有人选了吗？”
“还没有。”
“我明天让助理去办这件事。”
“不急在这一两天，有合适的再说。”
“带孩子很辛苦，这段时间把花妈妈累坏了，请两位家庭老师帮着管教管教也好，至少花妈妈能轻松些。”
“等所有事情结束，生活平静下来，还是要送孩子们去幼儿园，我不希望他们太过特殊。”
“嗯。”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都怪他不好，没能给她和孩子们平静而又安稳的生活。
“我们洗洗睡吧。”她说，今晚不跟他切磋了，他真的不在状态，那夜强行切磋一回，她的胸口疼痛了好久，狼狈的背影此时此刻都记忆犹新。
他陪她睡着，书房里呆到天亮，忙碌在各种文件堆里，只为明天早点下班。
那么大的公司每天都在运转，还有盛世和Ｚ？Ｈ，他能抽出来的时间真的不多，但又想时时刻刻陪着她，或者守在父亲的病床前，不让她和母亲那么劳累。
孩子们更是顾不上，就晚上回来的那一点点时间能看看孩子们。
为人子，为人父，为人夫，他越来越不称职了。
“儿媳妇，你看，这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敦煌。”
老爷子戴着老花镜，把手机上的一组敦煌的风景照片给她看，说：“等我出院了，我们一家人自驾去敦煌玩。”
“为什么要去敦煌？”
“你猜。”
“老爷子从来没有去过？”
“不是，你再猜。”
“以前去的时候觉得风景很漂亮，想再去看看？”
“也不是，再猜。”
再猜她就猜不出来：“老爷子，求告知。”
老爷子把照片重新看了一遍，说：“我和老伴当年就是在敦煌认识的，想故地重游，在我有生之年，带着你们和老伴再走一遍。”
“原来如此，一定去。”花依凡说，听来就很期待，而内心是难过的，老爷子出院了也经不起长途跋涉，此行是一个美好而又无法实现的愿望。
卓妈妈回家休息了，要不听了这些话一定会像她一样悄悄难过。
“儿媳妇，你的开车技术很好吧。”
“当然，杠杠的。”
“那我们去的时候就不带司机了，就我们一家人，你和臭小子开车，对了，还要带上亲家公和亲家母，我们四个老的照看四个小的。”
“好，我保证不把车子开进沙漠里去。”
“我欠老伴儿一个蜜月，一直想要给老伴儿补上，这么多年过去又忙这忙那，真是对不起老伴儿，我们那个年代结婚，跟你们这代年轻人结婚完全不一样，没有那么多讲究，也想不到那么多讲究，又是戒指，又是婚纱。”
她接话说：“但还是幸幸福福过了一辈子，好多年轻人都羡慕不来呢。”
“是啊是啊。”
“老爷子，是不是想卓妈妈了，卓妈妈才刚走一会儿。”
“我早就催她回去休息，她不听，在医院守了我这么多天，怪心疼的，可她一走吧，又想得紧。”
花依凡听了这话就想接老爷子出院，老爷子在家休养，天天都能见到卓妈妈，可是去找主治医生问问，医生不同意，老爷子还没有达到出院的康复标准。
卓华来了，花依凡压下出院的想法不提，着实要考虑老爷子的病情，老爷子跟卓华说起自驾去敦煌，卓华没有问为什么，听完就答应了。
“父亲好透了，我们就去。”
“好，混小子你终于懂事了一回。”
“我知道父亲和母亲是在敦煌认识的，那里是父亲和母亲爱情的开始，也是在那里有了我。”
“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还很小的时候，听母亲讲起过。”
“一晃三十多年，混小子，你都长这么大了。”
“是，时间过得很快。”
“你小时候讨人喜欢些，越大越不省心，总是跟我对着干，结个婚愁死了我多少脑细胞。”
“以后不会了。”
“废话，你还想跟依凡离了另外找一个吗？混小子，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和依凡离婚，我死了也会从地下爬出来打断你的腿。”
卓华不说话了，不想欺骗又不愿意如实告诉父亲，让父亲担心。
老爷子心里明白，犹豫后说：“混小子，刚才我说过了，你已经长大，知道怎么做对你对依凡对孩子们，对你们共同的家庭才是最好的，我只再提醒你几句，你做了我的儿子，注定这一生会有大风大浪，你扛不住也要扛，因为我没有别的儿子了。”
卓华越发沉默，想要避开老爷子目光，便假装去倒水，倒着倒着又盯着杯子沉默，水满了出来都没及时发现。
老爷子没有出声，默默看着儿子和淌了一桌面的水，直到水延着桌面往下淌，打湿了卓华的脚背，猛得一烫，卓华才回过神来，匆匆收起水壶，扯来纸巾擦拭。
回身看看老爷子，老爷子也学会了假装，拿着手机戳来戳去，还跟卓华说：“混小子，你过来看看，怎么把图片存到手机里。” 桃花岛主不姓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