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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犯逮捕归案,终于没有再酿造第二起如出一辙的绑架案。萧索的街道,吹来了冷飕飕的风,回忆案件的经过,真叫人细思甚恐。风华正茂的倩女子,竟然玩起了假死的把戏。
犯下杀心、假死、继而逃跑,此刻又故伎重演,多么连贯的线路?这是多么大的一颗心,才能促使她毫无罪恶感的前行着。
此刻,坐在副驾驶挂着耳机的小不点,仍然意犹未尽的样子,显然她对刚才自己“美救英雄”的表现满意极了。嘴里念叨着一曲放在如今仍不过时的Rap。
“我的,拳脚了得,却奈何,徒增虚名一个。江湖难测,谁是强者,谁争一统武林的资格?小城里,岁月流过去……”
她小嘴轻声念叨的样子可爱极了,你能想象小巧玲珑的女子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武痴吗?如不是她刚才大展拳脚,周董的“霍元甲”从一个大家闺秀口中脱出,多么大的违和感呀?
“笑什么呀?”她傻乎乎的样子,让我乐呵极了,也放下了绷紧的心弦。
“你一个大家闺秀,唱什么不好呢?”我直言不讳,与她斗嘴真是人间大快的事儿。
“……呵呵,你嫌弃我咯?谁让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娘娘腔呢?如果不是我啊,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了,”她傲慢地转过脸,假装看风景。哼,我有这么不堪吗?
想想也是,小不点这么简单的一个女孩儿,既是报考警校,成为了一个称职的女警,若没有一点尚武精神,一点理想主义在支撑着她前行,没有人轻易能接受这份苦差事吧?
她就像守护着宝藏的样子,将自己这颗不安分的心牢牢守护着,就像她的尊姓大名一样。
警局的前门给堵得不行,绑票三人行的胆子真肥。加上程大夫,整个就变成了一手“大四喜”,最后他们无疑把自己炸的挂彩了。
绑上的大胖小子,幸亏洗胃及时。
天黑黑,程大夫没鼓捣清楚。准备的安眠药过剩了。
多一粒,少一粒,很致命。
叶芷晴录完了口供,没把咱俩暗地交易的篓子给捅开。
叶芷晴摸爬滚打的时间不长,可人情面广。
案子讲究个真相,先前刊登杨医生连环虐杀的新闻给删除了。
“真相对你们警察来讲,头等大事。对我们媒体人来讲,就受累啦!里边的‘主’,尽管没杀人。现在小道儿新闻一传十,十传百地讹他。冠上一顶‘冰恋’的帽子,更难堪了。至于程大夫,倒老实得很。一直瞎嚷嚷:我就是图财,图财有错吗?”
“都认罪啦?”
“差不多。”
叶芷晴朝单肩的托特包里,取出了一包万宝路。
“你抽烟?”
“不过肺。”
她递给了我,我也叼嘴里。
“告诉你个好消息,第二笔新闻卖得更贵。Gif图火了,过后我转账给你。”
“别介,我又不花女人钱。”我笑笑,抖了烟灰。
“你觉得,我朝你开玩笑是吗?我可是履行了我当时的约定,好吧?你报警校,我读传媒。别人在电视台打杂,我大半夜的跑业务。我真的接近了你,甚至和你干起了一样的活儿。我不是图财,我也不想细数我的追求者。李景,我一直在践行,我心目中的爱情……”
我愣了愣神。妈呀,查案还真不是叶芷晴最牛的地儿。
迎着盏亮堂堂的路灯,她又伸出了胳膊,挽住了我的后背。
在我露馅儿时,她抱吻的深情眼泪,又垂坠下来了。
“你喜欢我什么呢?”
我伸出了手,轻触着叶芷晴的玉臂。
一绺芳香的秀发,触电似的打在我的手背上。
“傻瓜,你还真当真了呀?是呀,我喜欢你什么呢?我这么漂亮,身材又好。我不愁嫁不出去,干嘛要喜欢你一个小警察?我不过是利用你,替我抢头条。咱们一直在交易,不是么?李景,你真的喜欢钟钥,是吗?”
“才不是,我干嘛要喜欢小不点这只母老虎呀?”
叶芷晴笑了,笑中有泪。很牵强,淡妆弄花了。
“因为,我看到咱俩被挟持时。她奋不顾身冲过来,你知道‘刨锛’多大威力吗?我报道过,一桩叫‘刨锛狂魔’的案子。现场看到的尸首,头皮被切掉。颅骨被敲碎。我们都是女人,女人本来就不是会主动的动物。她不顾安危,也许你看到的是武艺,我看到的却是爱情。根本,无法撼动的爱情。我不是为你哭,我是被‘小不点’感动到。”
是吗?女孩子从不主动,小不点却紧握着主动权。
我的车子,挂满她的衣物。我的办公桌,咖啡没少过。
为什么?我看成是野蛮,野蛮到理所当然呢……
“我会照常付款的,不要你扔掉。”
叶芷晴转身,夜幕下独自一人取车。
审讯室,撑着一双睁不开的眼。
“阿牛”,“阿驴”,却亢奋的很。
还有脚踝折断的程大夫,“死而复生”的黄欣。
这四辆马车,才是悬崖边上的马车。
“李林,招了吧。犯了多少起,吞了多少钱。”
“……”
犟驴,没白叫。除了皮糙肉厚,还有钢牙铁嘴。
“阿牛,你是老实人。招了,转污点证人。你不像你大哥,心肠坏透了。”
曹轩是只夜猫子。
审到了一点钟,仍然在打疲劳战术。
我一边坚实,困得不行。
审到了1点40,饥渴交迫的李林,一直哼着“水”,“水”的。
“招了,给你挖矿泉。”
“拉玛西亚,还没有结束。巴萨,会一直赢下去!哈哈哈,哈哈哈……”
冰凉凉的审讯室,李林疯了。
他一脑袋撞三脚桌上,额头鼓了个大包。朝外冒出了血丝。
“对付你,有的是办法。”
“枪毙我吧,枪毙我!”
“咚,咚,咚”,我看得头皮发麻,懒得去开门了。
李哲倒积极,给我递来了份档案。
“这是什么鬼?”
“案底,他们不是第一次蹲大狱了。”
“什么?”
我一看,15年前的判决记录。
李林一行,做惯了人贩子。
专门“采集”孩子,集体弄残。
要不就转手别的“丐帮”,收“手续费。”
然后一个接一个的畸形儿,在天桥乞讨。
李林给逮捕后,蹲30年。
才蹲了10年,记录上:“表现良好”。
协助侦破几件大案,又考了一本文凭,一本证书。
出来了,现在又给塞回去。
李林的出租屋里,床垫是50万现金撑起的。
一沓太空卡,三五台手机。
几把刨锛,两把喷子。一看,就知道有备而来。
还是拉了赞助,有备而来。
“这次进来,我有法子让你再也出不去了。”
“我进来,就没想再出去。”
牛波,阿牛却不一样。他掩面啜泣,支撑不住哭成了泪人。
“我招,我如实招。我不想再蹲大狱了!我不要钱了,我要活命。”
曹轩的“边境疗法”治愈了阿牛。犟驴见了棺材也没落泪。
结果,杨医生量刑最轻。精神病院转接,3年缓刑。
阿牛5年,阿驴30年,黄欣30年,程大夫30年。
程和代价最惨重,变卖家产还不行。
欠下的债务,扛在了爹妈这对年过半百的老人肩上。 读心妙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