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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艘船,航行中遇上大风。水手会抛出一个锚,去稳定船身。审讯也是一样,当我追问犯人时,我就敲一下桌子。或者其它具有暗示性的行为,将锚抛出。犯人进入了我的节奏,本能中就会不自觉地讲出真话,这叫‘诚实之锚’。”
小不点“噢”地一声,假装听懂了。
结果,她还是吐出舌头,咬住了奶茶吸管。“虽不明,但觉厉。”
“这是我第一次敲桌子时,他的反应。你看,十分抗拒。第二次,他已经迟疑了。说明我抛锚已经上钩了,他已经进入了我的节奏中。这时,我将当年的‘帐篷’案讲出来,用痛苦取代了他的犹豫。他从抗拒、犹豫,再到绝望的过渡,最后他放弃了挣扎。”
“嚯!他什么也没有告诉你好咩?不过是一句神神叨叨的废话。”
好吧,我一口喝光了小不点请的招牌奶茶。不在同一个频道上,站不到一根绳子上。
“我先走一步了,今晚有约。”
“哼!你果然有‘外遇’,都不舍得跟我多讲两句!”
“我次……”尾音的“奥”我没讲出来,毕竟小不点是警局人人拥戴的警花。
我可不想趟这趟浑水,一下子变成全民公敌啊!
“你是不是有新欢了啊?画风都变了。”
“案子还没完呢,是你准我带薪休假。我查案去!”
今天中午离开肯德基后,陆玉叶大方地扫码加了我的微信。
每天这个点,准时发了条订台的消息。
8折优惠,最低消费280,可自带酒水。
“上上酒吧”,我回了个:嗯。
她旋即回了个“呲牙”的表情过来。
今晚我同叶芷晴约好,去酒吧街试试水。
出警局没多久,我往加油站加个油。
结果,却碰上了程大夫。
“校长,我求你放过我吧。Ok?因为这桩案子,我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因为是自助加油,我要下车插上加油卡。
程大夫正排在我的后边,凌志车头紧贴着我的车屁股。
结果他看见我,马上挂断了电话。瞪了我一眼。
“特么的,臭警察。”他瞥过了左旁,嘴里念叨的嘴型没逃过我的法眼。
“程大夫,辞职了?”有你这样侮辱职业的么?
我是不是也能念叨一句“臭医生”呢?
“管你毛事儿?赶紧加完,加完到我加。”
程大夫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一手拎着一罐红牛,我顿时醒神了过来!
如果黄欣还活着,查案当天,储物柜里的衣裳,是怎么一回事儿?
杨医生是同犯,可是他条件反射的“障碍”,主动他有恨意没地方使劲儿。
他就没必要家伙程大夫了呀?程大夫仍然牛皮哄哄地瞪了我一眼。
奇怪,那程大夫跑路也讲不通了。
尽管上次逮捕错了人,可再次见到程大夫,他仍然是疑点重重呢!
“行。”我忍着一口气,加完后赶紧开走。
程大夫趁我转过脸,以为我没见着。
他嚣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痰水,还竖着中指。
看着后视镜,早就一目了然,好吗?
程大夫好像赶时间的样子,加满油,一脚油门开走了。
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我马上甩了一通电话回情报科。
“李哲,替我追踪辆车。车牌号是:阳A……瞅准了。车主是上次逮捕的嫌疑犯,逮捕错了,然后放跑了。我刚才琢磨了一下,感觉不对劲。”
“事后诸葛亮,该罚!”听筒也传来了李哲拧开易拉罐的响声。
只不过他不喝红牛,支持国产,东鹏特饮。
我朝反方向开走,明目张胆地追上要露馅儿的。
先回趟家,这家伙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我才放下车,厨房的窗口就飘来了怡人香味。
老妈的电驴开回来了,我猜,这是秋刀鱼的滋味。
我要录小视频气气小不点。猫和你都想了解,我偏偏要吃独食。
可是,我推开门。马上一脸懵逼了。
“回来了?阿景。”
“七叔,是你?”
七叔回来了,反正我出戏了。
西装革履,精神奕奕。胡子拉碴没了,头发抹了发胶。
一对锃亮的皮鞋,打了三层厚的鞋油吧?
“叫大侄子。”
“大侄子。”
卧槽,七叔画风大变。年轻了十岁,身旁还牵着一个小妞。
“阿景,别理他。他现在傻了,指不定哪天就没了。”
“妈,怎么讲话呢?你不待见我,也要待见婷婷呀不是?”
七叔身旁的小妞,含苞欲放的样子。十足的演技派。
她一双人畜无害的眼睛,太无邪了。奶奶会看不出这只小狐狸精吗?
一个下午,七叔果真拿出了点成绩回来。
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全往我家油锅里煮了。
“我要认一个跟我孙子一般大的儿媳妇?”
“亏您还是旧社会的过来人,大户的小妾不都这样演吗?您咒您亲儿子?我怎么会没了?我还孝敬您,准备给您买房子呢!江景房,怎么样?还是要四合院?别墅?”
要不是七叔今天下午汇了14万过来,我还真以为他吃错药了。
“奶奶,七叔确实把钱还上了。今天下午你不在,碰巧警局有事,我才没及时通知你。”
一码归一码,我还是得给奶奶说下。
奶奶仍然板着脸,“我不要改了吃屎的狗,懂吗?我要一个正儿八经的‘人’。”
一听,七叔身旁的“婷婷”就蹬鼻子上脸了。
“有这样咒自己亲骨肉的么?真是的。”
“家事,你一个女人搀和什么?”
突然,七叔“啪”一声,就掴了婷婷一个耳光。
场面登时变得很严峻,要是在外头我早把蓄意伤人的家伙给擒获了。
只不过,这回打人的是七叔,我还得看奶奶的脸色。
“老七,我不信你胡扯!鬼话连篇。你老实交待,这钱哪儿来的?”
七叔摊手,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反正您又不待见,您问来干嘛呢?炒股啊,债券啊,投资啊!”
“这是咱等小老百姓能见着的?”
“跟您说不明白!反正啊,您享福就是了!”
虎毒不食子,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
奶奶姑且接纳了七叔,哪有父母不判子女好的呢?
“这虾不错,天津空运来的对虾。妈你尝尝,还有阿景。阿景你才20出头,还发育着呢!”
我咬了一口,虾是好虾呀。虾肉结识,洗的干净。
就不知,七叔兜里的钱到底是干净,还是不干净的。
“阿景,咱叔侄俩喝两杯?你不是休息嘛?”
我推脱说别了,今晚我还有应酬呢。七叔高兴,身旁也没几个伙伴了。
他直接跑杂货店去,花了大手笔就搬回了两瓶茅台。
拧开了瓶盖,屋子里充满了浓浓的高粱味。
“这才是生活呀,妈您喝点吗?”
“别了。别带坏阿景就是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不过是短短一个下午。
七叔就从一个“老炮儿”,就赶上了“闪婚一族”的时髦呢?
“妈,我要跟婷婷结婚。这个月,月底。这两天我去看房子,请帖由您来写啊!”
奶奶不吭声,我倒觉着好笑了。
咱家可是靠白事发家的,红事历来一切从简。
奶奶做过冥婚的局,你让奶奶做红事?这不反了? 读心妙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