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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蔑视校规!”骄傲的钟锐,被邱书记狠狠地掴了一巴掌。“啪”的一声响,盖过了雷雨的压阵,也镇静了何淑仪的抽泣。“谁稀罕你几个臭钱?”
钟锐的脸蛋滚烫滚烫的。下课了,围在办公室门外的同学们纷纷看呆了。
“他一定完了啊,是啊,得罪了邱书记,他还读的下么?”纷纷扰扰的杂碎声,就像侵扰着安静的雨点一样,打在钟锐的耳朵。
“走。”钟锐走过了何淑仪的身旁,一手拉扯着何淑仪柔弱的胳膊。
“你要干什么?”心仪的儿媳妇要给人带走了,背过身的邱书记不由得转过身来。指着鲁莽的钟锐。
“我要给予她幸福。不受寒风的凛冽,不受贫穷的逼迫!不用为了这么几个臭钱跪在地上牺牲掉自己的爱情!”钟锐那双锐利的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何淑仪的瞳孔。
就像强制性地输入了一串计算机代码似的,勇敢地紧拥着柔弱的何淑仪。
“你会后悔的!你们两个赶紧滚!”邱书记傻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半路杀出一个钟锐。
这个钟锐是一根不折不扣的刺头儿。打一开始进来,打架斗殴就不断。抽烟喝酒,更是家常便饭。
现在校园的厕所里烟熏火燎的,他就是那罪魁祸首!听说,他手上的顶级香烟多不胜数。多少倾慕的孩子们,为了尝鲜,自掏腰包丰富了他的口袋呀。他的书包里,全是买进卖出成条、成条的高档香烟。直叫人头疼啊!
“后悔?是的,我已经后悔了。如此爱我之人,我居然漠视了!但是,一定不会没钱的……”钟锐竖起食指,抵着自己的双唇。示意邱书记闭嘴。然后拉着何淑仪的胳膊,走出了办公室的门。
“走,我们淋雨去。”钟锐拽着何淑仪,闯入了哗啦啦的倾盆大雨之下。豆大的雨点,浇灌了二人炽热的躯壳。钟锐大胆地在大庭广众下,拥抱着发冷的何淑仪。
“我是不是没有书读了?”何淑仪怔怔地看着钟锐,钟锐的脸上永远是这副邪性的自信。
“不是啊,我交待你一个任务。我马上要送你去武校了,你要好好保护我的老妹噢!我的下一站是岭南……”
小不点哭泣着回忆,终于戛然而止了。“不哭啦?幼稚鬼。”
“你幼稚!你最幼稚!”小不点吐舌头。在简单的寒暄几句后,我们离开了学校。
原来何淑仪早早地便和钟锐在一块,小不点忘却了这段记忆。当回忆袭来时,就像决堤的洪涝一样猝不及防。离开了学校,一条陌生的号码传来了一条短信。
“李警官,您好,我是高静。我刚清醒过来,然后向秦老师问了您的号码。多有得罪。不好意思!过后我请你吃顿饭赔罪吧?”
笑话,我怎么会和美女过不去呢?只是我真瞎了眼,这就不是漂亮能解决问题的了。
“不介意。别再戴防狼喷雾了啊。”我就当扮演个绅士,闹了个笑话吧。美女请客,我怎会推辞呢?
“跟谁神神秘秘的呀?还怕我发现的样子……”小不点要抢我手机,我才没搭理她呢。
第二天,繁琐的工作又是一把重担,撂在我的肩上。“李景,你赶紧前往审讯室一趟。”
“你们放了我!我没有犯法!”审讯室内,一个瘦巴巴的家伙,双手给反扣在椅子上。
曹轩拿着台Tkp笔记本,播放了一条公车上的监控视频。
我一看,差点儿“操”一声脱口而出,这不是与高静受害如出一辙吗?
“你涉嫌公车上猥亵妇女,还拘捕。你是不是屁股痒了?没地方挠?”曹轩没声好气地瞧了我一眼,估计是为那30万的悬赏金额跟我过不去呢。
他建议AA平分,本来这是人家受害者家属的意愿。结果我脑筋一热,充公了。曹轩这么急于证明自己的家伙,也出了不少力。
当然,一码归一码,既然分到了一个团队,日子还得过下去。
我一看这家伙就知道不是善茬。这家伙,眼神恍惚。手指头,全给香烟熏黑了。口气不小,头发乱糟糟的。他下巴一片青茬,大约30出头。衣裳都起毛了,穿着双回力鞋。
我翻弄了一下,他被收缴的物品。身份证,银行卡,信用卡,全都齐了。搞笑是,居然还有一枚港硬币。还有买马的攻略。
“你还嘴硬,是吗?”曹轩刚要扬手,我说,我来。
我望穿秋水,凭借玄学相术一眼就洞穿了象征着这小子生命力的“焰火”,还有温度计帮忙呢。我的玄学造诣又进了一步。
“温度计”才显示不过20%~30%的幅度,没有一点儿干劲。经济窘迫,居无定所。本地口音,没有稳定职业。
“你是欠了一屁股债,对吧?”我敲敲桌子,传出“咚咚”响,他没吭声。我向李哲甩了一个电话过去,查了一下这人的信用卡余额,也是负债累累。
“难怪你进局子,跟回家似的,大嚷大叫。你的债主们,一定在搜刮你。要我说,你这样的烂摊子,送你蹲大狱,还浪费粮食呢。我们干脆把你给放了,让你重获自由算了。偷偷告诉你,江湖上的债主啊,都私下向我们警局里的黑警,买情报啊。说不定我把你给卖了,你也不知道……”
我这样一忽悠,歹徒旋即慌了。一双红通通的瞳孔瞪得老大,一看就知道彻夜不寐。“别介,警察老总。”
“说,欠了多少?”我让他钻进了我的圈套,他变成了我的瓮中鳖,这下就好办了。
“你可别把我卖了啊,本来是借了5000块,想试试水,来滚到了1万2。我还借了3万,想扳本呗!没想到,全赔进去了!现在利滚利,翻到了5万。这个礼拜起一万一万的涨啊……”打蛇打七寸,缺什么就戳什么,一戳一个准。歹徒全都招供了。
曹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干嘛问这事儿呢?”
我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别急吗。我接着问:“那你干嘛,在公交上,那个?没个相好?”
“我的相好,比我还不老实!眼里只有金子,第一个把我卖了!我是听几个哥们,说在公车上屡试不爽的,然后叫我试试。没想到,是坑我!还不如进发廊了走一圈,这不就栽了吗?”哥们?好,看样子还汇聚成了一个团伙。难怪这么猖狂。
“曹轩,这家伙是从哪里被捕的?”我不清楚案子的经过。“埌东客运站。我今早搭公交,才碰上这小子。我车子借人使了。”曹轩还把公交的录像给弄了回来。
我明白了,这些家伙的分支全在汽车站。 读心妙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