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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枪匹马?那又如何呢,功德自在人心,我做过的事情是好是坏,那都已经定性了,我只知道,地下世界最大的魔鬼一日不除,这个世界就一日得不到安宁。”
“我佩服你的勇气,虽说我无条件支持你,但是,上头已经给我下发了一条任职通知,陈小龙被捕入狱之后,空出来的刑侦队长一职务,就将由我来承担了。
其实,一个职务对我而言,并不能带来多大的变化、掀起多少风雨,但是它所赋予我的责任,可能会限制到我日后在某些方面对你的协助。”
听罢之后,韩锐心里感到非常地感动。
他“咚咚咚”地锤了锤自己的胸膛,冲着舒展这个好兄弟,猛地点了好几下头,嘴巴上嘟嘟囔囔地不停重复道:“交心的好朋友,交心的好伙计,舒队,有你的这句话,这就够了。”
“你我之间,相见恨晚,还有一个月多几天,就快要过年了,过年之前,看看能不能把地下世界的事情,都搞定了吧。真的需要我的时候,我在所不辞,工作我也可以不要的。”
“心照不宣,既然你升职了,那咱们是不是应该找一家馆子,好好地庆贺庆贺?或者,根据你的喜好,找个‘地儿’开心开心?”
舒展虽然好这口,但是他并不想把韩锐一起拖下水。
迷之微笑了一番之后,挑了挑眉毛,冲着韩锐回答道:“不不不,古语有言,这有家室之人,不适宜喝‘黄’河水,沙子太多,容易割破嘴,下馆子的可以,大保健还是算了吧。”
“啧啧啧,没想到你这‘大玩少儿’还挺有操守的,那下馆子!我请客!这总不能推脱了吧?看看能不能把黎明、吴开还有老张找来,咱们几个男的,组一个兄弟局呗。”
舒展听罢之后,只是低着头,微微一笑,意味深长,“锐子,你老兄告诉你一个道理,热脸千万不要去触碰别人的冷屁股。
你想想看,说句难听的,现在你已经因为言语上的失策,把警察总局里头的人人尊敬的定海神针王日华给整昏迷过去了,你简直就可以称得上是整个警察总局的公敌。”
“可……可是,这跟我找他们一起吃顿饭,又有什么关系呢?就当是对我的一顿践行饭。”
“你仔细想想,他们愿意一辈子当一个小警员吗?不可能吧,他们愿意得罪上头组织上的人吗?也不可能吧.
那么,他们又愿不愿意牺牲掉接下来跟现存同事们的关系呢?更不可能吧,所以,仔细衡量一番,你又何必浪费表情呢。”
不得不说,舒展的的确确算的上是混社会的“老油条”了,想想还真是挺寒心的,但是却又根本无从反驳。
舒展的一字一句,句句在理儿,这是望京,几千年来积累下来的风土人情告诉人们的,除了局气儿,还需要明辨事理。
“那你呢?你难道就不害怕我影响到了你的仕途吗?”
舒展听罢,轻轻地把烟蒂熄灭在了过去,将口中含着的那一口浓烟,缓缓地吞吐出来。
“我没有家庭,父母呢,几兄弟姐妹一起赡养,我自己孤身一人,粲然一身,最看重的就是兄弟,兄弟情比酒香,历久弥新。”
有时候,兄弟之间的感情,其实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不需要每时每刻的洗礼,更不需要像情侣一般,海誓山盟、情比天高的誓言。
需要的,或许只是一个眼神上的交流,一个共同的感触,只要其中一方,陷入到困局之中的时候,另一方,便会成为他最强的后盾。
想想也是,舒展和韩锐这两个“基友”,自打初见时的互相嫌弃、彼此瞧不起,再到今时今日,你来我往,互相替对方“上刀山、下火海”乐好几次,早就已经经历过矛盾冲突,经历过种种劫难,在刀尖儿上行走了好几回。
正所谓“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舒展和韩锐,便是如此的关系。
在医院之中,一直待到了王日华的病情稳定了下来之后,两人便暂时抛下了眼下的一切,跑去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店,大快朵颐了起来。
“记得之前还一直跟你说,等到任务完成之后,要带你去尝尝刘员外家里的冰沙的,结果是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了现在,还是没有兑现,想想,还真是挺过意不去的呢。”
“啧啧啧,瞧瞧你这话说得,虽说你对我做的这番承诺,我一直都记在心里头,但是,也不用着急去兑现。
刚刚舒队说,你没有家庭,无牵无挂的,那我就是除了你的亲人之外,另一个真心待你好的亲人,来!走一个!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开瓶儿直接对口吹!走一个!”两个男人,在凌晨两点半的时候,到了望京最有名的“幸福鸡煲”小店,吃美食,喝啤酒,约定好了不醉不归,哪个醉了,另一个就送他回家。
有时候,喝酒不需要什么烦闷的理由,也不要一定是赶着了什么大喜的事情,喝酒就是“找醉”,也是“找醉”。
大部分人一直都搞不明白,啤酒这个东西,喝上去臭烘烘的,既不像牛奶般有营养,又不像汽水一般清凉爽快,可就是这酒精的力量,让人难以忘怀。
“来喽~两位,这是你们点的鲍鱼鸡,久等了久等了,慢慢吃,慢慢吃。”掌柜的亲手炮制完毕之后,送到了桌子上头。
肥美的鲍鱼加上爽口弹牙的鸡肉,极其鲜美的味道,从来都不会让食客失望,每一次都无不是诱的人垂涎三尺。
“好嘞,多谢掌柜的!”同掌柜道了声谢谢之后,韩锐便拿起今晚喝的第四瓶百威,冲着舒展的酒瓶子“哐当”碰了一下。
大吼大叫道:“百威你来开,今晚随便嗨!来,走起!然后试试掌柜家的招牌菜,以前都是我自己一个人过来享受,现在不同了,有你,舒展,我的好兄弟!吃!喝!”
舒展倒是没有想到,韩锐这小子的酒量还真的是不敢恭维,酒精一上头,晃晃悠悠的就暂且不提了,那指手画脚的模样,看上去还真的是有点儿“元首”的感觉,显得傻乎乎的,但是又非常地有趣。
“喝喝喝,走一个。”说罢,舒展便刷了个心眼,拿出了手机,偷偷摸摸地把韩锐喝醉之后的丑态给拍了下来,留着等韩锐生日的时候,再好好地整蛊整蛊他一下。
酒足饭饱之后,酒量极好的舒展,七八瓶啤酒下肚,只是微醺,毕竟人家可是混迹了八年黑道的人。
那时候,每天晚上这个钟点,就是全身上下最精神,最亢奋的时候,好酒量就是这么生生地训练出来的。
而韩锐虽说有虎魄和高级身体机能护体,但是酒醉之后,酒精干扰到了大脑,因此系统技能,便失去了作用。
“我……我……舒队……我韩……韩锐,还能喝,还能喝,你……你可千万不要拦着我,我告诉你!来,咱们找个迪厅,蹦……蹦迪去,下一站,走起!找几个……小,小妹妹过来,陪爷爷耍耍!”
韩锐整个人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指尖夹着香烟,被滴落下来的烟灰烫到了手,他都没有一点点感觉,仍然是傻乎乎地瞎胡闹。
掌柜的看韩锐这番德行,也着实是看不过去了,赶紧端着一壶解酒用的花茶疾走过来,对舒展说道:“兄弟,你是锐子的哥们吧?以前没见过你,估计今晚可有你照顾的了。
锐子是我家的常客了,见过他因为情伤和生活上的种种不容易,在这里喝醉过,但从来没见过他这么醉的,实在不行的话,搁我这儿歇一晚也可以。”
舒展连连道谢了起来,“掌柜的,我们喝酒归喝酒,一码事是一码事,我这不还醒着呢么,放心放心,有我在,韩锐就不会有事情的。
你家的菜都很好吃,我下次还会过来光顾的。”舒展说罢便赶紧倒了一杯热茶,凑到了韩锐嘴边,缓缓倾倒进去。
谁料韩锐着实是醉的太厉害,“哗啦”一下吐了一地,整个人眼看着就要往前倒,名副其实地上演“扑街”的戏码了,舒展也不嫌弃,赶紧稳稳当当地给扶好了起来,对着掌柜的无奈一笑。
迫于无奈之下,舒展搀扶着韩锐,在街边打了一辆计程车,虽说事先准备了好几个塑料袋,但韩锐还是吐得厉害,每一个袋子都被他吐了个满满当当的。
舒展只好暂时把韩锐安置在了附近的一家快捷酒店里头,他自己呢,则在里头守着,生怕韩锐清醒一些,上厕所的时候摔倒。
“我……我韩锐,是……是个好警察,我……问心无愧,真的……真的问心无愧……珍珍,珍珍你在哪里啊?我……我好想你,好想你,你要是出事儿了,我……我韩锐,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半醉之中的韩锐,总算还是把深埋于心的种种痛苦哭诉了出来,他脸色很差,整一颗心脏揪心的疼,心如刀割。 大游乐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