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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儿却是已经是离去了。段墨宸一个人坐在床上,阴沉的看着门外。
不打算给个解释么……
段墨宸自认为自己和娇儿的交情也不算很差。反之,却因为御浩和傅佳缘的事,现在的娇儿,想必对自己是只有恨。既然如此,那娇儿为何又要救这么一个自己恨着的人呢?
段墨宸所幸又靠回了床上,看着这素色的床幔,思考着。
半响,他自嘲的笑了一笑——想必还是因为这王的身份吧,大燕的王。
只是段墨宸想不通,娇儿原是姜邬国之人,虽然因为玺飞和御浩的事,或许和姜邬国的王室关系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恶劣,之后又有了御浩为傅佳缘换命这一事……
可就算是愤恨姜邬国的王室,娇儿毕竟也是在姜邬国成长,难道……她一并连这国土家园都恨上了?为何现在出现在南楚?又……为何要将自己救回来?
娇儿的这个举动,究竟是为了姜邬……还是为了南楚?
自己与姜邬国之间,只有与念君达成的那个协议,但
是现在念君昏迷,这协议自当也是作废,更何况,傅佳缘是姜邬国的女王,自己……是绝对不会对傅佳缘出手的。不管怎么想,段墨宸也想不通,究竟姜邬国是哪里需要自己这个大燕的王来做些什么。
那……难道是南楚?可是南楚这些年一直都与大燕邦交友好,不存在冲突,双方都是这么和平相处的,南楚的王段墨宸也见过,是个温和的人,是个不希望自己在位的时候南楚会有战事发生的人……怎么……?南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需要自己这个大燕的王么?
自己这么思来想去了好久,终究是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段墨宸叹了口气:还是不再想这些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段墨宸坐起身,想要下床走走,却发现自己双脚无力,又像是回到了当初做“阶下囚”的日子,只是……这次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了傅佳缘。
段墨宸扶着身边的物品一步一步的缓缓向前走。
“公子?你怎么起来了。”
是方才那个侍卫的声音,段墨宸抬头看了眼那侍卫,却见他直接上来将自己扶着走到了桌边坐下。
段墨宸收回了在他手里的胳膊,然后对着他笑了一下,说道:“躺在床上无事,就想下床来走走,你看我才躺了这么些时日,腿脚都不灵便了,要是再这么在床上赖下去,怕是到时候走路都成问题了。”说完,段墨宸就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伸手替这名侍卫倒了一杯——他还有些事,需要从这侍卫口中了解。
侍卫看了看自己手边的那杯茶,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回应了方才段墨宸所说的话:“公子说的有理,只是下次想要走走的时候还请先告知在下,公子可是小姐的贵客,要是出了什么事小姐可不会饶过在下。”
段墨宸听到侍卫这么说了之后,不禁摇了摇头,笑道:“我难道还成了这般虚弱的废人么?只是走两步罢了,不碍事。”说完,段墨宸垂了眼眸,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
是好心相助,还是有意监视?段墨宸不由的这么想。
“对了,说到你家小姐,不知道娇儿为何要救我回来?”迂回无用,段墨宸还是打算直接了当的说明了,所以就这么直白的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事。
只是这侍卫听到了段墨宸这么问之后,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既然是这几日都在身边照顾自己的,想必娇儿也是告知了他们,自己是大燕国王这件事。这么避而不答……实在是可疑。
“还望公子恕罪,这件事,还是等我们家小姐亲自来告诉公子才好。”侍卫冲段墨宸拱手,施了一礼之后,也不等段墨宸准许,就离开了。
段墨宸坐在桌边,把玩着手中的空茶杯,眼神不由的变得深邃了起来。
娇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站在屋中,茫然的看向四周,突然不知道自己徒留于世究竟是有什么意思。
她将胸前的吊坠放到了心口,启唇呢喃道:“御浩,你说,我一个人,还在这儿做什么呢?我好想你,好想见你啊。”
一声声低低的呢喃,道出了娇儿的内心,直到有一滴晶莹的泪水滴落指尖,娇儿才回过了神。
至少……得等那件事处理完了之后,才行。
娇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用手轻抚了一下吊坠,走到了一个箱子面前。
娇儿伸手打开了那个箱子,拿出了放在里面的琵琶——那是御浩给的,是吟霜的遗物。
她拿起琵琶,素手拨弦,曲不成调,只是随意的弹拨了几下,之后叹了口气,道:“御浩,我还记得你很喜欢我弹琵琶,那时候,我还想,我弹琵琶的时候,难道像你母亲么?”说到这儿,娇儿自己笑了一下,“那时候的我真是年轻气盛,整日就想着报仇,报仇。还为了这件事儿怄气。”
然后,娇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泪水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
“御浩,你说,要是那个时候,我没有有意想要接近你,我们会是怎样的结局?如果我能早一点看透,不再想着报仇,会不会……会不会你现在就能够陪在我身边,我好恨啊,我好恨,我恨我自己,为何……为何要执着于过去念念不忘。”
娇儿将琵琶放到了桌上,伏在琵琶上,失声痛哭。
门外站着的男人听到了娇儿的痛哭声,原本想要扣门的手顿了一顿,之后便放了下去。轻轻的叹了口气之后,也不想进门打扰这个时候的娇儿。
她难过,她伤心,但是,她并不想要旁人看到她的这副模样,她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她的软弱,她的痛苦,想来也只有在那个叫做御浩的人面前,才能这样毫无顾忌的表现出来了吧。
男人不想再这个时候去打扰伤心的娇儿,只是在院子里独坐,看着娇儿的房间,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担忧。
许久之后,娇儿的哭声渐渐的停止了,男人走上前去,想着差不多是时候可以进去了,于是抬手,扣门。
“你来做什么?”娇儿背对着男人,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她现在红着眼眶的狼狈模样,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