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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站在他的旁边,所以他的异状我立马就发现了。
我转头看向他,就发现安学名的头上冒出冷汗,似乎很紧张,眼睛死死的盯着地面。
“你怎么了?”
他还有些站不稳,摇摇晃晃地停在原地,我出声询问道。
这让走在前面的租车店老板也感到很疑惑。
“没,只是突然有点晕。”
安学名摆摆手,示意没什么问题。
“小哥在开车前吃颗晕车药就行了,这车好开,不碍事!”
这个老板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反正他已经拿到了全款和定金,还有安学名的基本信息,现在只要交车就可以了。
可是安学名这个状态实在让我有些担心。
我们走到黑色面包车面前,老板用手拍拍车门,就直接把手里一直攥着的钥匙交给我们了。
“你要是想,现在就可以开走!”
租车店的老板说完,就背着手往回走了,留下拿着钥匙的安学名,和满脸担忧的我。
“他说的没错,我得去买点药备着。”
安学名竟然还觉得那个人说得很对。
收好钥匙后,他就说明早再来开这个车,现在先去买药和基本需要的东西。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跟着他又到外面逛了一圈,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才返回住处。
朱文应该已经回去了,其实就今天看他的那个吃法,我有一瞬间都很担心,他会把自己给撑死了。
安学名把今天买的东西取出来,挨着又将它们给塞进本来就很鼓了的背包里。
他的背包至始至终都很鼓,现在因为他真的一塞,像是要爆炸了一样,被完全撑开。
他似乎也发觉不能再往里塞了,手里还拿着藿香正气水和晕车药等东西,抬起头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
“…我的包还空,你的东西就装些在我这里吧。”
实在无法忽视他的视线,我只好把包包扔给他,然后任他又把我的包也塞得满满当当。
晚上简单洗漱后,我就很早地上床睡下了,而安学名则还在旁边捣鼓着什么。
然而在凌晨一两点的时候我又被门外的响声吵醒了。
“你干什么?!放开我!”
一道熟悉的女性声音响起,听得出来她很着急,似乎在和什么人争执。
回复她的是男人低沉的吼叫声。
“啊啊啊!!你滚开!着火啦!着火啦!!”
仔细一听就能辨认出这是甘玲的声音,我和安学名都被她的叫声吓得惊醒,连忙爬起来去看门查看情况。
开门的瞬间就看到甘玲正在和一个满脸通红的男人扭打在一起!
走廊里的灯光不算明亮,他们争执之间我只能看到男人脸上有类似动物的毛发,还有尖利的牙齿,脸特别地红。
红得特别不正常,看起来就像被剥了皮般可怖。
“你们愣着干什么!快过来把他弄死!瓜娃子!”
甘玲的手死死攥着男人的头发,迫使他只能低着头,然后拼命猛击他的背部。
其实在我和安学名的判断里,似乎是这个男人更需要被我们拯救——他完全就是在被压着打的,根本没办法还手!
不过安学名还是过去把两人分开,那个奇怪的男人一被甘玲松开,就立马惊恐地捂着脸逃跑了。
“哎哎哎!你们干什么吃的?怎么就把他放走了?他刚才可是在打我啊!你们都不管管?!”
甘玲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边使劲抱怨我们的“办事不力”。
“那个人是哪里来的?你晚上都去哪里了?”
甘玲叽叽喳喳的声音太吵,我们害怕再吵到其他租客,连忙让她打开门先到她的房间里询问。
“我就是出去买个吃的!不过说起这个,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哈,丢下我就自己跑了。”
她把手里皱巴巴的袋子往床。上一扔,也不在意里面的馒头滚了出来,又直接把它们给塞回去。
我和安学名见状,都不约而同地皱眉。
“那人像是个乞丐,看见我就说‘好饿’,我就说我还饿呢,然后就往回走,没想到他就一直跟着我了!”
也就是说甘玲在外面买吃的时候,遇到了那个男人,之后那人就一直跟着她来到这里了。
“你没有做其他事,引他过来吗?”
安学名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除非刚才那人是个疯子,或者泼皮无赖,才会做出尾随这种事啊。
“怎么可能?!”
甘玲一听,瞪着眼睛,大张着嘴立马反驳安学名的话,之后又是源源不断的抱怨。
“好了,没事就好,快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
经过她的这一闹,我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动。
她实在太吵了!
之后也不管她再说什么,我和安学名就径直返回了房间休息。
再睡下的时候,总想着白天司机说的情况,和那个外表可怕的男人,我翻来覆去都没怎么睡着,直到早上五点钟被安学名叫起来,都没有真正入睡。
要说这个安学名,他早上四点就起床了,然后跟打了鸡血一样在那里研究地图,到了五点就迫不及待地把我叫起来。
“你…你那么早起干什么?”
因为他的动静也不小,我几乎都是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能感觉到他在满屋子走动。
“早起好,早起我们就能早过去!”
安学名不分由说地就把我的衣物全扔到我的床。上,然后不断催促我起床。
“…你这样,是会被打的。”
我死死地抱着枕头,不愿意离开自己的被窝。
在这个世界里也是春天,虽说三月的天气渐渐转暖了,可是现在才早上五点,空气里还带着丝丝的寒气。
县城的旅馆没办法和城市里面的相比,这里没有地暖,没有电热毯,连空调也是十分老旧的款式,根本没办法打开。
所以晚上睡下的时候,都是在用自己的一身正气来和寒冷对抗!
“不会不会,快起来吧,我们起了再去叫他们俩。或者我们先去把早饭买着,直接把他们叫起来上车吃!”
安学名现在这个样子就像魔怔了,眼睛睁得老大,脸上还挂着浓浓的黑眼圈。
他的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自己曾经参加过的旅行团。
那时候不想自己开车去旅游,于是就跟了个旅游团,打算放松自己解放双手,躺在大巴车上安心睡觉。
当时订的还是号称零消费、豪华景区纯玩套餐,据说是包含五星级酒店和自助式特色三餐;贴心美女导游一对一讲解…
上车前我还觉得很不错,之后就开始在车上睡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草原,套餐里的“美女导游”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三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跑到车上来“邀请”我们下车去吃牛肉。
车上还有不少是老太老大爷,哪儿见过这个阵仗啊?战战兢兢地就下车了,被拉去吃价值888的“豪华宴席”;再骑上300元一圈的矮脚马,充分感受草原风情…
那牛肉真不真我不知道,只知道最后被一车的人都被强制留在草原长达五个小时,每个人都吃了那些黑乎乎的肉,然后骑着马兜了几百米的路。
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导游跟赶鸭。子似得把人都赶到房间里面去。
酒店里面没有24小时热水,也就是说回去的时候连洗澡都不可以,就要匆匆睡下,养足精神。
第二天早上五点,导游就又开始挨个敲门,把人吵醒后继续赶路。
那一次的旅程几乎成为了我内心的阴影,之后怎么说都不肯再参加旅游团了。
安学名现在的状态,就跟那个丧心病狂的导游一样,不让人好好睡觉,还要强制性拉着人到处跑! 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