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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寻桃镇啊?”
坐在第一排能看见他的位置,我身体微微前倾,和司机开始搭话。
“我这辆车只到前面的同化县。怎么,你想去寻桃?”
他目不斜视,边开车边回答了我的问题。
“是啊,我们后面的四个都想去寻桃镇旅游,是不是要到县城里去换车?”
我把事情想得很简单,认为县城应该都有去各个镇上的公交车,可是司机却摇了摇头。
“不,我们县很久之前就已经没有去寻桃的车了,现在两边的人基本都不会有来往。”
大巴已经开进了县城,路旁有不少民居。
而和我一起的那群人也渐渐转醒,揉着眼睛看周围的景致。
“哇,这里可真繁华!不过比起我家那边还差得远呢!”
甘玲整个人都伏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来往的人群。
“秦宇?”
而安学名因为旁边没了我的踪影,立马就开始四处寻找,终于在最前面的座位发现了我。
“我在这儿。”
冲他招招手,他也从最后一排的座位上起来,走到我旁边来坐下。
“听司机说,去寻桃镇的车已经没有了,我们还要去吗?”
我把实情转述给安学名,他皱皱眉,思考了半响。
“我们可以租车去,都来这里了,总要去看看吧。”
安学名似乎对那个地方有莫名地执着,就算是没有电子地图,缺少交通方式,都还是想要到那个地方去。
“小伙子,你想去寻桃?”
这时,一旁的司机也开口说话了,他拉了拉帽檐,眼神深邃。
“是的,我们这次出来就是为了去那里。”
安学名稍微坐正身体,也和我一样身体前倾,听着司机说话。
“不是大叔我打击你们啊,就是寻桃这个地方…邪门儿得很,我以前有朋友也去了那个地方,之后互通了几次书信,就信讯全无了,到现在我都没有再见到过他。”
现在我们已经进入了县城的中心,这里的人很多,还有个大广场,不少中老年人都在这里唱歌跳舞。可是司机的话却让我们心里一凉。
“那他会不会是已经在那个地方定居了?”
安学名还是不死心地追问,就司机的这番话,还是无法轻易打消他心里对寻桃镇美好的向往。
“定居?嗬,他家里的老人成天盼着他回家,这都十年了,再咋个不景气都该回来一次吧?”
司机说完,顿了顿,接着道:“如果你们是铁了心要去,从这里到寻桃得要三个小时的车程,这会儿肯定没人愿意租车或者开车送你们去了,你们可以在县城里停留一天,再好好想想去不去。”
“好的…谢谢师傅。”
我向他道谢,侧着身体就想跟安学名再说说这个事,可是甘玲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我们后面的位置上。
“嘿!聊嘛呢?”
她站着从高处看着我俩,之后就想要伸出手来摸我和安学名的脖子。
顿时我感到一阵恶寒,连忙拉着安学名看看躲过了她的手。
“这个寻桃镇现在不好去,我们在想还去不去。”
我简单给她复述了一遍,之后就想开始劝阻安学名。
没想到甘玲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大声嚷嚷道:“去啊!怎么不去?我来这里花的车费不能白花啊!”
得,有她这么一折腾,安学名本来还皱着眉在思考,此时却点点头,脸上没了刚才的为难。
我再跟后面大吃特吃的朱文说起这事儿的时候,他一边往嘴里塞薯片,一边说“有吃的就好。”
之后就不再理睬我们,自顾自地吃。
看来大家都是非寻桃镇不去了。
没一会儿就到了汽车站,所有人都下了车后,我才准备下去。
此时司机却及时叫住了我。
“等一下,小伙子。”
他在自己的座位里翻找了很久,才从里面取出张老照片,递给我。
“这就是我那朋友的照片,小镇上的人不是很多,如果你们遇到他,可以帮我和他的家人转达几句话吗。”
“什么话?”
我接过照片,才发现这是张有五个人的全家福。
“我是王大,他是陈家老三,我们都叫他陈三。他的脸上有个刀疤,是他小时候玩刚打好的钉耙给戳的。你如果找到他,就说我们都很想他,希望他能回来…”
王大用他的手在照片上指了指,我看到照片中间有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
他有些紧张地看着镜头,左边颧骨有个疤痕,脸长得比较方,浓眉小眼。
“好的,如果见到他,一定转达。”
我把照片收起来,放在兜里,之后就背着自己的黑色背包和司机王大告别。
下车后差不多已经到了晚饭时间,我们打算先在附近找好旅馆,再去找吃的。
可是这下朱文却不乐意了。
“我觉得应该先吃东西!”
这一路上,他身上背着的巨大背袋已经缩水了一半,现在他正揉着自己全是脂肪的肚子,说出自己的想法。
“可是…”
安学名本来想出声,可是立马就被朱文打断了。
“你们都不觉得饿吗?我可是从中午起就没有吃饱过!所以现在立刻、马上,我要去吃东西!”
他猛地提高声音,盖过我们所有人的声音,引得周围人频频侧目。
“这样吧,我们现在先找个饭馆坐下,然后我和安学名拿着东西去找住处。”
其实比起吃东西,现在我更想的就是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
安学名也是和我有同样的想法,走在我旁边一起往前走。
车站附近就有不少的饭店,而住的地方往往就在楼上。
朱文选好了自己喜欢的馆子,大摇大摆地就走进去坐下,开始点餐。
而我和安学名也打算上楼去找住处。
“等等!我和你们一起去!”
甘玲手里提着大包小包,也紧紧跟在我们身后往上走,这下饭馆里就只剩朱文一个人了。
不过看他泰然自若的样子,对这种情况丝毫都不在意。
这里的旅馆老板是个年轻女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她热情地将我们领到前台,然后开始询问需要几间房。
虽然说是前台,可是这里也就是个单独的房间门口放了个收银台,不过看上去也不显得太过简陋,看上去颇有些简约韩式的风格。
“请问是三个人吗?”
她笑眯眯地看着我们,然后指了指身后的价格表,方便我们选择。
“噢,不是,我们有四个,三男一女,订三间房吧。”
我的打算是自己和安学名一间标间,朱文自己一间,甘玲再单独住一间。
安学名也默认了我的说法,准备摸出钱包给钱。
可是甘玲在这个时候又开始嚷嚷了。
“凭什么啊?我要自己付一间房的全款?为什么不只开两间?”
我们这次出门旅游都是自己出钱,所以这就意味着她要自己承担一个大床房的价格。
“可是总不能让你和个大男人住一间吧?”安学名说道。
“怎么不可以啊,我和秦宇住,你和朱文,这样既方便,我还省钱!”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想伸出手来扯我的袖口,“暗示”我同意。
我感觉自己头上冒出了无数的黑线,迅速摸出钱包抽出几张钞票和身份证。
“老板娘,一间标间,两间大床房,拜托了。”
眼前的年轻老板也是愣了愣,随即朝我友好地笑了笑,开始办理手续。
“哎?你这是帮我给啦?谢谢你啦!你快点把房卡给我,我要累死了!”
甘玲见我给钱,毫不客气地谢过我,又不耐烦地催促着老板娘给她房卡,自己拖着行李扬长而去。 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