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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顶男人张大嘴巴,一脸悔不当初的感觉,用手扇了自己几耳光,一路小跑着追着我出来,一直叫唤着:“院长,院长,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院长,今天这事是我做的不好,院长,你看,要不赏个脸,我们出去吃顿饭?”
几个救护人员帮着我将病人扶上担架,我也踏上了救护车,其间这个秃头男人一直絮絮叨叨地说话。
我有些惊异这人的厚脸皮,当下冷笑道了:“饭,我看就不必了,人今天我就带走了,至于与你们医院的合作关系,我看我还是再慎重考虑下吧。”
说完便把救护车的门关上了,门缝中看到秃头男人一脸绝望地看着我,肥硕的脸庞上一副惨败模样。
回到办公室,下意识想让冷昕给我泡一杯咖啡,结果才发现冷昕已经去孤儿院,不由得哀叹一声,冷昕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我打开电脑,行程表显示有患者在等待着我了。
我换了件天蓝色的衬衣,灰色的容易使人心情灰蒙蒙的,着装也影响人的心情。我朝着诊室走去。
这次的患者名叫井昊天,年龄27岁,患有焦虑症。
其实现在这个社会患焦虑症的还是不占少数,毕竟是个讲究快的时代,每个人都在努力让自己跟上时代的步伐。无奈每一刻每一分都世界都在不知所终的变化,在这种情况下,人就开始焦虑了。
小的时候焦虑自己的学业,长大了焦虑自己的婚姻,老了焦虑自己的孩子,总有无穷无尽担心烦恼的事情。
但人都是能学会调节的,焦虑的时候总会被轻松替代,虽然轻松过后又会是新一代的焦虑,但人的大脑总要休息的对吧。
这次的患者就是无法学会调节自己,才会求助到了我这里。
看到我的到来,机灵的小护士给我打开了门,我阔步走进去。
入眼是清新的绿色,绿色能调节人的心情,使人忍不住心情放松,也希望能对我的患者起作用。
阳光透过窗户穿进来,懒洋洋洒在茶几上。桌上安然放着放有催眠效果的果汁,阳光洒在上面,投射出耀眼的光芒。
我的患者正坐在茶几前,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却显然没有看进去,不断抬头看看门口是否有人进入。
他着实不怎么像20多岁的小伙,太过瘦弱,长期的焦虑不安让他额头间刻上了深深的印记,后槽牙狠狠咬着,看来是很想抑制住自己不安的情绪。
看见我进来,他立刻就站了起来。
我微微一笑。
或许是他长期的焦虑让催眠药效起的效果更快,他很迅速的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等到他完全睡眠后,我也开始驱动自己进入他的内心世界。
睁开眼我是在一个广场上,太阳火辣辣的照在地上,四周空落落的荒无人烟,满地的纸张,还有各种搭建卖东西的铁架台东倒西歪的趴在地上,太这着实有些不寻常,正常情况下,一个广场,还是一个看起来构造齐全的广场。再怎么说也该有广场舞大妈的占领,可是却空空的没有人。
要么是别处来了明星,要么就是有什么突发事件。
我四处寻找着井先生,却没有找到,这也有点奇怪,正常现象我都应该在患者的周围出现,可我却没有发现井先生的行踪。
我只好先往广场旁边边的一个建筑走去,至于我为什么要在众多建筑中选择独独那一座,大概是因为那栋房子的标志长得校似我的医院的标志。
走到那个建筑门口,这是一个商场,里面也看起来没有人,门大喇喇的开着,也不怕被人偷?我暗想着。
我小心翼翼地顺着右边的墙壁走,这里有点奇怪,我得仔细一点。
我正往前走着,这里有点闷,于是我拉了拉我的领口,结果纽扣一下就子被我挣掉了。
我蹲下来要捡纽扣,忽然头上一股凉风吹过,伴随着的是轰隆的一声墙壁断裂的响声,我慢慢抬头一看,发现一只手穿墙而来。
那是怎样的一只手啊,一看就知道不会是正常人类拥有的,筋骨外漏,上面布满泥土与灰尘,指甲尖长,指甲缝里全是干涸的血迹。
我一个激灵,趁着手的主人还没有完全过来,撒丫子就跑。
还没有跑几步,结果就撞上了抱头乱窜的一个男人,我抬起头,发现竟是井先生。
他一脸恐惧,全身上下抖个不停。
我本想装作也是个迷路人来骗取他信任,却忽然想起背后还有个大家伙,连忙拉着人就跑。
他一路挣扎,不过还好我平时勤加锻炼,他又因为病症瘦的可怜,被我强行拉到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
我们藏在一个甜品店的储物间里,门上还稀稀拉拉,破破碎碎的几个字“外部人员不得进入”挂着,我进去以后立刻把给门锁上。
终于可以缓口气的时候,我转头看向井先生,却看着他缩成一团,像婴儿一样抱着自己,全身上下抖得厉害,脸颊的肌肉因为恐惧不断拉缩,脸庞发紫,他的喉咙里也发出了咔咔的声音,感觉呼吸十分困难,这是因为精神问题自我产生的濒死感。
我蹲下来,将人放倒,头部与背部都紧贴着大地,大地会增强人的安全感,我再使劲将他紧握的双手给板开,然后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背部,为防止他过度紧张,声音也开始温柔很多:“没事的,没事的,我们不会出事的,你相信我,我会带你出去的……”
或许是有听进去,他开始渐渐镇定下来,身体一阵一阵的抖动,却也不再那么急剧,我一直抚慰着他。
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清明起来,抬起头看见我一脸微笑的看着他,脸上带有羞耻的神色,我依旧镇定看着他,说:“我是一个外地来这里旅游的人,你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尽管知道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容易让我的患者再次进入紧张状态,但眼前的局势让我不得不这么一问,他是这场精神世界的缔造者,也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唯一知情人。
但令我高兴的是,他并没有太过于紧张不安,大概是我镇定的表情的影响了他,他也开始冷静下来。
他说:“病毒大爆发,是从一个实验室的试剂调剂错误导致这种情况的,从那个实验室开始,那些家伙一直咬人,又不怕疼,不会死,被咬的人也会像他一样再咬下一个,这样一直蔓延,我们整个城市都……”说完开始啜泣起来。
我一边用手抚摸着他的背部,一边暗自寻思,一直咬人的,不会死,不怕疼,难道是僵尸?丧尸?
他哭了一会,脸上泛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又开始说:“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早就知道,我们人类再这样下去,总会完蛋。”
最后几个字,咬字特别重,这样一看,难道井先生的症结所在就是因为对人类未来的担忧?
现在这种情况我们第一要素得先活下去,这座城市的沦陷这么大一个新闻,政府总得管一管的,就是不知道会怎么管,是弃城还是护城这都是当局者的一念之间。
得先去储存食物,我拉上井先生,给他讲清楚现在的局势与我的打算后,便和我试着往外走。
我们先在这个储物间里找了找,房间里放着几个女性包,不知道包的主人去了哪里。
虽然知道翻别人的包不是很好,尤其还是女人的包包,但我还是坚定的在里面翻找了找,在里面翻出了几条巧克力和一个电棒。
我们把储物间里的挂衣服的架子给拆了,拿在手上,用来防身。
我们悄悄探着身子往前走,他注意前方,我时刻注意着后方是否有人偷袭。 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