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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美杜莎回了房子,她面上十分平和,根本就看不出她已经永远的睡了过去,甚至她的嘴角仔细一看还能看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当我走出树林的时候,唐默河叫我:“秦宇,你一大清早跑哪里去了?”接着他就看到我抱着的美杜莎,皱着眉头说道:“怎么?这是走路走累了,还要你抱?”
他上前一步,正要将人嘲讽美杜莎的时候,忽然站住了,大概是看见了她身上的血迹,呆滞地站在了原地。
“这,这是怎么回事?”
……
我把昨天经历过的事情都给他讲了一遍,皱着眉头叙说昨天是怎样拿到那张纸条,然后又是怎么打算的先发制人,结果对方有枪,这种情况下,美杜莎救了我,用自己的生命。
唐默河听完后,沉默了半晌,忽然说道:“也就是说我们这几个人里有一个人想要杀死我们所有人。”
我点了点头。
他又说:“这不符合常理啊,杀了我们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这个荒岛,连个其他生物都没有,杀了我们他自己在岛上的生活也将步履维艰。”
我没有解释,我怀疑大家都是唐默河的人格,虽然性格不同,但人是一个人,只要这些隐藏人格将其他人格给杀死,那么他就能够夺取身体的主动权。
但这个可不能给唐默河说,这里是他的精神世界,如果被他知道了真相,可能会有被崩坏的风险,这会导致他在现实生活中头脑受到伤害,有可能会让他在现实生活中智力下降,有可能会变成傻子。
所以我没有说一个字,只兀自点了点头。
唐默河说道:“听你这样说,我有足够的理由来怀疑你,因为两个死者都是由你最先发现的,我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你杀害了,然后再来假装自己是目击证人,从而诬陷别人,洗脱自己嫌疑的呢?”
我确实有嫌疑,这种嫌疑还不小,如果我不是当事人,也会怀疑自己。但我确实没有杀害他们,我只有列出证据来洗清自己的嫌疑。
我看着他,说道:“我发现钟铉野死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僵化了,这说明他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24小时,而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天白天一直我一直和你待在一起,就连出去找人都因为担心出意外两人一起行动的,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杀死钟铉野。”
唐默河抚着下巴,沉思了片刻,说道:“这也是我最不怀疑你的地方,那天我们确实一直待在一起,所以我选择相信你,不仅是因为这个,还因为我的直觉。”
他转瞬对着我笑了一笑:“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是一个坏人。”
我看着他笑起来,心下也松了口气,说道:“看来得感谢我父母给我了一副和善的脸庞。”
我们两个开始相视而笑。
现在钟铉野和美杜莎已经失去了生命,剩下的就只有我,唐默河,王一可,船长,宁则恒几个人。
我再好好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那个人身上穿着斗篷,这将他的身形完美的遮掩住了,虽然能够看出他的身高,但我们几个人的身高几乎相差不大,我也根本没有办法看出那点细微差别。
根据我的判断,如果所有人都是唐默河的人格,那么那个人的目的显而易见,是想要杀死主要人格来取得身体的主动权。
但是为什么我身边的唐默河没有受到攻击?
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不知道唐默河是主人格,他们这些人格之间似乎并没有某种联系,性格差异大,只除了不了选择的面貌以外,甚至连面貌他们都有不同的喜好,其他都完全不同。
他袭击我的原因大概是因为觉得我也是他们这些人格之一,并且怀疑我是主人格。
我回忆了一下,当初在钟铉野被杀之前有什么预兆。
当时,钟铉野与美杜莎不知道为什么吵了起来。
钟铉野说道:“奇怪,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我是一只大鸟,非常大,非常大的那种,就是,你知道吧,传说中那种大鹏鸟,”他顿了一下,开始背古诗词:“‘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真的,我感觉我就是那种大鹏鸟,我在天上飞啊飞,感觉全世界的阳光都被我挡住了,感觉地上全是我的影子。
但就是因为我把阳光给挡住了,大家都用石头砸我,虽然石头比起我来说很小,他们的力气也小,扔在身上并不是很疼,但仗不住他们的人多啊,我很快被他们打的落荒而逃。
结果我发现我的身后还有几只大鸟,和我一样大,我发现我不是一个人,哦,不,一只鸟。我的身边还有同类,于是一下子就放心起来,转身就要和我的队伍一起去攻击那些打我的人类,可是就在我转身那一瞬间,这群鸟都冲过来拔我的毛,啄我的脑袋,身体,这可比人类扔的石头给疼多了。
我疼得受不住,一下子就栽头倒了下去,你知道吧,大鹏鸟,那飞得多高啊,抟扶摇而上九万里,我飞得有九万里那么高呢,直接从天上倒栽葱一样摔了下去,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我面前旋转,头里的脑浆都像是被摇散了。
但,其实这个也都还好,在空中飞的时候,我至多也只是昏沉,但就在那么一瞬间,虽然我感觉时间很长很长,晃了很久很久,我直接就摔在了地面,四分五裂,翅膀和身子不在一起,连脑袋里的脑浆都流了一地,可我竟然还有感觉,眼睛都还能看见,直勾勾地看见了我的脚,我的翅膀都在不同的地方,脑浆和血混着流在了一起。”
美杜莎立刻嫌弃地说道:“钟铉野,你真恶心。”
钟铉野这时候还没有生气,他还笑眯眯地说道:“是吧,是有点,所以啊,我以后如果死了一定要得是全尸,死了也死的好看,不过,你说,我为什么会做这个梦啊?难道是给我们这次做个什么预示?”
美杜莎说:“确实有预示,那就是你要长高了啊哈哈,你长得跟个小受一样。”
钟铉野登时有些不爽了,说道:“我现在才想起来,当时来袭击的人其中有一只鸟就长你这样。”
美杜莎叫起来:“你说什么呢?什么叫一只鸟长我这样啊!”
钟铉野冷笑几声:“最毒妇人心呗,周公都给我预示你是这种人。”
他们又一来二去地吵了几句,钟铉野吼道:“我受不了了,和这种女人待在一起简直是折磨,疯婆子。”然后就破门而出。
美杜莎朝着他的背影吼道:“你有本事走,你有本事别回来啊,你这个贱人!娘炮!
回忆完毕,看来当时是钟铉野的那段话引起了那人的注意。
至于我,大概就是因为大家所知道的,我是第一个发现钟铉野尸体的人,他可能认为主人格会对这些方面有些预示。
我忽然想起唐默河当时在海里开始头疼的场景,这会不会就是主人格的特权呢?当时是预示着一些东西给他,只不过被我给打断了。
我与唐默河站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忽然房子里面传来一阵嘈杂声,我心下一惊,和唐默河对视一眼,连忙朝着房子冲了过去。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门是虚扣着的,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我们推开门,可是一切都晚了。 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