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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道:“你有没有看到过一名黑人警官被抓进来?点头或者摇头。”
他想了想,然后点头。
我把刀挪开了些,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点点头。
我看有办法找到威勒后,又继续引导道:“想离开这里吗?”
这个孩子的眼睛里还有儿童应有的天真,大概待在教会也并非他的愿望吧。
果然,他的眼睛里又开始渗出眼泪来,用力点点头,差点撞上我抵在他脖子上的匕首。
我手一松,把匕首拿开了,不过仍然捂着他的嘴。
“那一会儿告诉我们那名警官在哪里,我们带你离开这儿,好吗?”我向他抛出等价代换的筹码。
他继续点头,之后我就拿开了捂住他嘴巴的手套。
我扶着他站起身来,看见了他脖子上深深浅浅的勒痕——看来他在这里没有少受到那些人的虐。待。
“…谢谢。”他的声音很沙哑,像是很久都没有说过话了。
云末影和艾尔两个女人也见到了那些伤疤,心里一软,纷纷说道要捎上他远离这个地方。
小男孩带着我们左拐右拐,路上有不少横七竖八的尸体,看起来都是被毒打虐。待致死,之后随意扔在边上的。
然而他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适,应该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之后我们走到一扇很大的玻璃窗面前,男孩指指这里面,口齿不清地说道:“在这,里。”
我用手擦了擦沾满灰尘的玻璃,看到里面只有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人,这才放下心来用斧头砸开玻璃!
里面正是被五花大绑的威勒警官!他看起来状态十分糟糕——肚子上插着把匕首,额头上全是血,也不知道是伤到了哪里。
“威勒!”我叫了他一声,就看见他艰难地转过头来看向我们。
他的嘴唇干裂,颤抖着说:“你…们?”
“别说话!我来帮你!”我过去用匕首小心地切开他的警服,看到他的伤势后我松了一口气。
还好我们来得及时,这把刀说起也插得不算深,而且威勒的脂肪层很厚,一定程度上起到了保护作用。
应该没有伤到他的内脏,我脱下自己外套里面的衬衫,用刀切成条状,放在旁边备用。
然后就准备在这里进行取刀。
幸运的是这件外套口袋里面还存有一些简单的止血药物和消毒水。都是军需药品,价格不贵,但是效果都很不错。
“你要做什么?”艾尔看到我准备取刀,一脸惊慌。
云末影则是很有默契地不去打扰我,顺便把艾尔也拉住。
“末影,来帮我。”我简单说道。
威勒的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看到我的动作后笑道:“兄弟,我这条命可就交给你了!”
“别说话,你就放心吧。”我用剩余的布裹了一下,塞进威勒的嘴里,防止他因为太痛而咬到自己的舌头,或者发出太大的叫声。
“消毒水。”我又取了一块布,说道。
云末影立马把东西递给了我。
里面的药已经所剩无几了,不过就着这剩下的也足够了。我用消毒水把布浸湿,在那把插。进威勒身体里的匕首上和伤口周围擦拭。
末了又把手也用消毒水清洁了一下,又说道:“再准备一块干净的布。”
然后我把右手搭在匕首上,深吸一口气,然后往外拔,左手则用力压着伤口处。
刀被我全部取出后,云末影立马接过了那把匕首,然后递给我干净的布。
我在伤口上撒上止血药,之后把布按上去,最后用布条固定。
威勒警官不愧是个血性的汉子,全程都咬着布不吭声。
那个小男孩和艾尔则是惊呆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这下伤口的痊愈速度就全看他自己的身体素质了。
“好了,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了。”我站起身来,擦擦头上的汗,可是那个小男孩的表情却不是很自然。
他微微低着头,眼神黯淡无光,小声说道:“我们离不开这里的…”
“为什么?”
艾尔和云末影异口同声道,而我则皱着眉不吭声。小男孩继续说道。
“因为献祭被打断了,仪式除非停止,不然黑暗将永远笼罩寂静岭和小镇。”
我说道:“那献祭的地方在哪里?我们去让他停下来。”
“在…教会的最深处。”他睁大眼睛看着我。
也就是在这个矿坑的最底下?我是这样理解的,看着小男孩身上的装备,我突然想起一件让我很在意的事。
“对了,你知道为什么教会的信徒都会穿着防护服吗?”
小男孩手里还提着刚才被我扯下来的防毒面具,被我说的话提醒后立马回过神,想要把面具再戴上。
而我没有给他机会,扯过面具,认真地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他眼神迷离,说道:“他们说…这里的空气里有种东西,会让人看见混沌。”
混沌?是指那些畸形的怪物吗?我随即又问道:“你见过那些长相奇特的怪物吗?身体畸形,攻击力很强。”
他摇摇头。
我的脑子突然有些混乱。
表世界里经常被大雾笼罩,那么我们是因为长期吸入这种空气而导致了“幻觉”吗?可是那些怪物又实实在在地有攻击性…
可能一切的答案,都埋葬在寂静岭的最深处。
“末影,乐意继续和我冒险吗?”我看向云末影,笑着说道。
她愣了一下,随即道:“这句话或许应该是我对你说才是。”
我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威勒警官,还有艾尔和那个小男孩,叮嘱道:“我们要去摧毁那个什么鬼的祭坛,你们留在这里照顾威勒警官。”
艾尔还想说什么,可云末影走过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们就在这里,等我们回来。”云末影也没有让艾尔他们一起来冒险的打算,难得温柔地说完,就和我往这里的地底赶去。
我们没有穿上那些厚重的防护服,整个矿坑还是到处都染满了鲜血,经常能看见被随意扔在地上的尸体,他们死气沉沉的眼睛里都透出生前的不甘。
云末影边走,就边告诉我谁是小镇上最能歌善舞的舞女;谁是最爱护小孩的小学老师;哪些又是最为恩爱的老夫妻…
而现在,他们都躺在这里,和冷冰冰的矿坑一起。
我们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一小时还是三小时,最后终于到了一扇巨大的青铜门前。
这扇门比之前所有我在这里见过的门都大,它大概有五米长,四米宽。
门前有个很大的转盘,上面散落着很多铁牌。
把这些铁牌一一捡起来,上面分别刻着不同的家徽,还有一行小字。
第一张上面写着:自愿将我们的孩子托付给大地。这让我想起市长身后那棵尸树,变成了面目可憎的怪物。最终被我们打败,掉入坑底。
第二张上面写着:自愿将我们的孩子托付给利刃。那个畸形的玩偶,呼喊着菲奇医生“爸爸”,然后一口一口把菲奇撕碎吞下去,变成没有脑子的怪物。
第三张则是:自愿将我们的孩子托付给绳索。那只由五个女人组成的蜈蚣怪,最上面的手捂着自己的嘴巴。霍洛维也许就是这样,一点点捂着自己小女儿的嘴,勒死了诺拉。
而最后一张,上面写着:自愿将我们的孩子托付给水。
我们将这些铁牌放在应有的位置。
“哐当——”一声,那扇大门就打开了。
我们慢慢走进去,里面是个很大的祭祀场,地上有四个祭台,上面分别刻了四大家族贡献出的孩子名字。 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