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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们是为了正确答案，是为了高考！”
他这句话明显不仅是在对我说，也是对全班还在奋笔疾书的学生们说。
我没有去捡起那张试卷，直接就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想跟这个迂腐死板的老师多说一句话。
之后其他学生也纷纷交上试卷，我那张扔在地上的卷子也被他们踩在脚下。
这个老师收起所有卷子后，没有当堂修改，而是看了眼门外。
与此同时，教室的前门就被打开了，一个被绑在铁架上的男生就被推了进来。
他的脸上戴着口罩，身上穿着手术服，眼神惊恐地看着讲台上的老师。
“向老，标本到了。“
推他的工作人员说完，没有等向老师回应，就面无表情地自己离开了。
所有人都一脸理所当然地看着这个人，而我则皱着眉，盯着被绑住的人看。
感觉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等向老师扯下他的口罩，我这才认出这个人，竟就是昨晚带头欺负陈飞文的男生！
和他一同被推进来的还有个手术盘，我伸长了脖子打望，发现里面的手术工具一样不少，甚至还有大型手术需要用到的医用电锯和骨锤。
向老师戴上手套，从盘子里取出块医用布，直接揉成团，打算塞进这个男生的嘴里。
“不！！等等，我以后不会再犯了，求求您，求…唔！！”
男生声嘶力竭的吼叫响彻了整个教室，可向老师还是冷淡地在他嘴里塞进布团，看他的眼神就不像在看学生，而是在看冷冰冰的标本…
向老师还在手术盘里寻找合适的工具，教室里只剩下他拨弄器具和男生不断呜咽的声音。
我戳了戳坐在旁边剪着平头的同学，小声问道：“老师这是打算做什么？”
“解剖。”
我的耳边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同桌竟是个女的！
“…你刚才说什么，解剖？”
女同桌语出惊人，让我猛地看向讲台！
“住手！！”
向老师手里拿着手术刀，已经在男生的肚子上切了个口子，我拍着桌子站起来，想冲上去阻止他！
与此同时，从我身边突然冒出来两三个身材高大的“工作人员”，他们清一色戴着口罩，看不清相貌。
我被这些人架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台上的男生被活生生地切开肚子！
“这都是为了学习！”
向老师举着手术刀，表情狂热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更让人感到恐怖的是，所有的学生也同样如痴如醉地看着向老师做活人解剖。
“你们都疯了！！”
被身后的这些人死死抓住，我怎么都挣脱不了。
“能不能别吵了？”
坐在我前面的一个男生突然转过来，脸上架着厚重的眼镜，满脸不耐烦。
他的话一出，教室里更像是炸开了锅，学生们都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而所有的内容都是在指责“不识相”的我。
“不学习就请出去好吗？”
“不要打扰老师做解剖！”
“老师，请也把他做成标本吧！”
“……”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学生脸上都架着眼镜，他们有一样的表情，说着同样的话，都希望老师能在课堂上，将这个活生生的人，直接解剖掉！
就连坐在第一排的陈飞文也不例外！
他转过来冷冷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课堂上不要喧哗。认真学习！”
向老师也满脸得意地继续手里的工作，装模作样地比划着手术刀。
男生的肚子被他从胸部到胯骨的位置，直接划开，然后将伤口扯开，露出里面的内脏，再用夹子固定住，不让两边肉合上。
大量的鲜血从讲台流到第二排的学生脚下，被切开肚子的男生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的内脏…
他双眼一翻，不知道是痛的，还是被吓得晕了过去，这也就更方便了向老师的讲解。
向老师从托盘里取出教鞭，然后指着男生的胃部，开始讲课。
“我们吃进去的食物，沿着这里…到胃部，之后被消化。今天我们要讲解的，就是消化作用。”
之后向老师又将男生的胃部切开，直接将一块肉给塞了进去！
看到他的动作后，我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这个实验曾经在十九世纪的时候就发生过——1822年，一名在密歇根北部驻扎的军医，在治疗一个被散弹击中胸膛和腹部的病人时，对方没有愈合的伤口，竟形成了瘘管。
瘘管是连接身体两个部位的一种“通道”，它的形成要么是外科手术故意为之要么是意外所致，比如枪伤。
由于没有麻醉，病人无法经历更多手术，他身上的枪伤瘘管也就没有愈合。
这碰巧能够让这名军医直接从外部观察他的胃部。
之后这名医生就隔三差五地将食物伸进去，观察会在里面发生什么。
这个实验虽然给后人带来了大量珍贵的资料，可也是在提起后，足以让人毛骨悚然的实验。
而在各种医疗技术都那么先进的现在，这个实验却由一名高中老师，用这种血腥残忍的方法再现了…
我低垂着头，任身后的人将我架住，不忍心再看台上的男生一眼。
他因为内脏被直接切开，被剧痛惊醒，看着自己被切开的肚子，袒露在空气里的内脏，眼睛里不断涌出眼泪来。
之后老头讲完消化作用，又开始依次取出他的胃、胰腺、小肠。
这些器官在不算温暖的教室里，被放在托盘上，缓缓地散发着热气。
男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断气了，身体开始变得冰冷，成为了一具真正的标本。
下课铃响起的时候，架着我的那些人立马就松开了手，我差点站不稳脚，手撑在桌面上，看着那些人收拾男生的尸体。
学生们没有一个出去活动，全部都翻开自己的练习册开始刷题。
只有陈飞文捡起了那张已经沾上不少鲜血的试卷，走过来递给我。
“拿着吧，下节课还要用。”
他把卷子抚平，看到上面的勾画后微微睁大了眼睛，但还是把它放在了我的桌面上。
“那个男生是谁？”
讲台上的尸体被收走，可是空气里还萦绕着浓烈的血腥味。我皱眉看着陈飞文。
“他是十一班成绩垫底的学生。因为打架挨了处分，所以被用作标本。也算是为我们的学业出力了。”
陈飞文理所当然地说完这句话，语气里丝毫没有对那个人的怜悯。
“没有人来管吗？杀人可是犯法的！他的父母呢？”
我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颠覆了，语气激动地大声说道。
因为声音过大，那些学生们又纷纷转过头，冷冷地看着我。
“学习不好，就是浪费社会资源！”
没想到陈飞文也满脸厌恶地看着我，忽视了我的问题，说完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看着这群学生们的后脑勺，心情烦躁地走出教室。
外面的走廊也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如果这时候能抽支烟就好了。
我用手肘撑在阳台上，只有这里才能看到外面的风景——尽管窗外也是雾蒙蒙地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就连阳光也照不进来。
在这里发生的很多事，都超脱了现实世界的常理，没有规矩和章法。
他们的信念就只有一个——学习。
“嘿，优等生，你在做什么？”
就在我思考问题的时候，从身后传来了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 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