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我不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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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我这话是火速浇油。她的耳光又往脸上招呼,下手比前几个都重。我和上回莫清玉一样,全身都被捆绑在椅子上,根本没有逃脱的余地。
以我对于娉婷的了解,我越挣扎,她越痛快吧。
我偏偏不让她痛快!
于娉婷下手再狠,都不会打死我。她能和陆时洲联姻,家族名声不小,出了个杀人犯不是小事。而且她还妄想和陆时洲守着那枯死的婚姻,不会把自己送进监狱的。
估计打累了,她停下手,继续站直睥睨我,“许和卿,你这么理直气壮,是觉得陆时洲会救你,还是觉得朱珠会救你?告诉你,现在已经晚上了,学校里你不过请了假,陆时洲也只能被我通知才能赶到这里。”
脸上的疼痛早就麻木,听到她的话我却蹙起眉头,“于娉婷,你什么意思?”
她露出阴森的笑容,“许老师怎么聪明,听不出来?朱珠背叛你了,她收到你的短信,但是立刻删除了。她按照我要求的那样,替你向学校领导请假。我真想不到,你还知道提前发短信。我是不是该庆幸你是发给朱珠而不是那个沈清露,不然那个女人真可能坏我事。”
朱珠背叛你了。
于娉婷这咬牙切齿的话,在我耳边回响。
朱珠?
怎么可能!
我强忍内心的煎熬,回答于娉婷,“一定是你拿会所的事情威胁她,一定是的。于娉婷,你太卑劣。你尽可继续这样下去,你看看最后谁留在你身边。”
对,一定是会所的。
朱珠本性良善,而且软糯。她跟我知交多年,怎么可能轻易推我入火坑?想到她被陈非乾逼着去卖-身,现在又因为我被于娉婷盯上……
我知道我不该怪她,可我这心里还是有点不好受。
她是朱珠啊。
“我只要陆时洲永远是我的丈夫!”她几乎是吼出声来。
我头疼欲裂,浑身发软,没力气跟她争辩。
见我沉默,她可能觉得无趣,又阴森森地说道,“就算朱珠有苦衷又怎么样呢,她没有选择辞职也没有选择和你商量,她只是选择把你送到我手里。她知道我下手不轻,会折磨你,甚至可能会找人轮-你……她照旧做了。你坚信会有人陪在你身边,那又怎么样?人都是自私的,临了临了,每个人都是孤独的。”
我不敢苟同,却也懒得和她争辩。
就算有一天我真的不原谅朱珠的行为,也绝不会是因为于娉婷的挑唆。
等等,于娉婷刚才说什么?找人轮-我?
我不由打寒颤,不敢想象那种场面。几年前的回忆好不容易因为陆时洲的存在慢慢淡去,难道她又要给我添上折磨我一辈子的回忆?
同为女人,她真的要阴毒到这种地步?
上次在酒吧,如果我打输了,如果林越没有来,她也会让汪泽海对我怎么样吧?
恨,真的疯狂而又恐怖。
忽地下巴被压——她抬手勾起我的下巴。她看我的表情,似乎在欣赏什么有趣的东西。
“瞧你那瑟瑟发抖的样子,是不是在担心我找一批帅哥陪你?”她摩挲我的下巴,“算你好运,今天我只想我陪着你。”
油腻的恶心感涌上心头,我不由想起上次她试图对我做的事情……
如果她要像个男人一样对我……到底好到哪里去?
不行,我暗下决心,绝不能让她做成!
眼见她的手指缓慢下移,轻抚我的脖子,我故意激怒她,“于娉婷,你这样不正常,陆时洲怎么可能爱你?!”
果不其然,她反手就给我耳光,“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你知道什么,在我比你年轻的时候,我多么正常!我年轻漂亮,又有优越的家世。我顺着他的心意,和他维持不远不近的婚姻关系……我是想做好妻子的,他不给我机会!他居然看中了你,居然你什么都不如我的你!”
皮肉之苦,总比那缠我终身的噩梦好。
我继续激她,“于娉婷,你有问题。陆时洲不爱你,你肯定一开始就有问题。”
“我没有!”她冲我吼,不停地踢打我,“我没有问题!”
“你有!”剧烈的疼痛让我意识崩溃,但我一直不减音量,“你有!”
其实,两个人不相爱,仅仅是不相爱。如果于娉婷想得通,就不会被我刺激到。可惜她想不通,她心虚,她觉得被我看穿了。
就像一见钟情,未必和外貌有关,起初不过是第一眼的舒心。慢慢发酵,成了刻骨的爱。爱或者不爱,都很难归纳出个理由来。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于娉婷打我打久了,站在原地喘气。
而我,身-下源源不断涌出血液,全身上下时不时涌起剧烈的痛意。我有如濒死的鱼,瘫软在椅子上,奄奄一息。
即便如此,我也眯着眼盯着于娉婷——生怕她做出其他极端的事。
逼仄的房间里,我和她两两相望,互生厌恶。
正僵持,一阵悠扬的歌声传入响在耳畔。
于娉婷从包里取出手机,冷哼,“许和卿,你看,他四处找不着你,来问我了。”
我说话累,懒得回她。
而她走到我跟前,“让你听听怎么样?听听你眼中那个无所不能的陆时洲,是怎么求我的?”
“我不要听!”我条件反射吼出来,却因为体力不支,出声低哑难听。
她怎么可能如我的愿?
不顾我的意愿,她接听,开了免提。不等她开口,陆时洲便着急地说,“娉婷,你到底把和卿藏在了哪里?”
在我眼中,他一向是从容的,独独在元礼记恨他时才有一丝慌乱。
而此时,他为我,卸了平日的沉稳,纯粹是为我安心。
我认识到这一事实,覆盖全身的疼痛,倏忽之间变得微不足道。
“陆时洲,你要是求我,我就告诉你。”她阴沉沉的,“不过就算你求我,我也未必放过她。”
“娉婷,我求你!”他毫不犹豫。
而正是他这样的态度,让于娉婷握拳,恨不得摔碎手机。
我冷眼看她的痛苦,恶毒地想她活该!
她自作自受!
对她,我永不原谅!
终究,她从齿缝里吐出来,“陆时洲,我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地方。你要是记得,你的和卿可能还有救。你要是不记得,我说不定拿她喂狗。”
“我记得。”陆时洲说,“十分钟。”
陆时洲离这个地方这么近?或许他一直在想于娉婷会去哪,一直在找。可没有于娉婷的准信,她又存心藏好我,他就是海底捞针。
挂断电话,她将手里扔回包里,快步走向我。
她托起我的下巴,“真可惜,我和你只有十分钟的独处时间了,你这丧家犬的模样,我真的愿意铭记一辈子。”
你这为爱疯狂的可怜样,我也终身难忘。
我在心里回。
之前激怒她是为了不让我侵-犯我,现在陆时洲就会来,而我又精疲力竭,实在不想和她争辩。
她觉得无趣,自然会无趣。
漫长的几个小时过去了,这十分钟怎么会难熬?
“说话啊!”我的沉默让她愤怒,她使劲掐我的肩膀,“你是死了不会说话吗?说你比我厉害啊,说我有问题啊!说啊!”
我已经痛到喊不出来。她掐我的劲不小,我咬着唇,试图缓解痛。
可哪里缓解得了?
这细细密密的蚀骨的痛意,遍布我的全身。
接了陆时洲的电话,她变得更为疯狂。我咬牙忍着,暗暗告诉自己:陆时洲就来了……就来了……就来了……
“啪啪啪”,迫切的敲门声,在备受折磨的我听来,那简直是救命的美妙乐声!
我绷紧的弦,顿时松了。
于娉婷的疯狂我不可预料,可陆时洲的可靠我清楚,十分清楚。
她收手,“陆时洲,你真的着急,不会自己进来?”
话音未落,门边又传来“砰”的巨响——陆时洲踹门而入。
而于娉婷手里不知何时变出一把匕首,刀刃堪堪贴在我脖子上。
“于娉婷,你究竟在做什么?”他看到我脖子上的刀,看到我身上的伤,质问于娉婷。
她把匕首握得更紧,反问:“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于娉婷,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模样了?”他说,“你还是我认识的你吗?”
她激动不已,“那你是我认识的你吗?我认识的陆时洲心比天高,什么时候这么有眼无珠!”
往前走,他说,“你放开刀,我们有话好好说。”
“没什么好说的,”她压紧刀刃,“陆时洲,让我放过许和卿,我就一个条件。你不准和我离婚。”
原来,这才是她的算盘。她不想陆时洲和她离婚,她永远要绑着陆时洲。就算我们相爱,她也不给我们正当光明在一起的机会。
这才是!
没能等到陆时洲的回应,我昏厥过去。 陆太太,你儿子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