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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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我再不识好歹地拒绝钟临意,她就会让我滚蛋。
我虽然没在临川工作几天,但我可以确定临川是不错的工作环境。《临川》是S市数一数二的时尚杂志,并非徒有虚名。
我当然想要留下。
不管有多难,我总该试试吧?
在她灼灼的注视下,我点头,“主编,我会试试的。”
“周一之前联系到他,我们这边会安排好拍摄、采访。”她语速飞快。
我错愕:“主编,应先生这么难找,您只给我一天的时间?”
“严格来说,还多了今晚。”她玩弄指间的戒指,“如果你能联系到应先生,那么你就直接转正。如果联系不到,那你就另谋高就。怎么样,痛快吧?”
哪有这样的。
即便我联系到了应先生,如果人正在大洋彼岸,我该怎么办?
“主编,你这样真的好吗?如果我找不到应先生,难道就不拍摄了?”
她回:“我们当然有备用方案,而我相信你会给我最好的方案。”
“为什么?”
她神秘兮兮,“直觉。”
等我走出会议室,才发现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
我抱着笔记本,哭笑不得。
上面的会议记录有人替我写满了,钟临意让我浏览下,可能会对我有用。
“喏,这个是应先生的资料。”她说,“你把这些带回家研究吧,我最后走就行。”
约摸一个小时前,我还在为我可以生孩子的事情高兴,此刻我的心情又被这则消息打入谷底。
可我有什么办法?
想要留在临川,必须得通过钟临意的考验。
我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先气馁。我不想把电脑带回去,将会议记录传到手机下,带着应先生的资料走出公司。
坐在出租车上,我才开始浏览他的资料。
应先生全名应玉忱,十分文气的名字。而资料选取的照片,他应该在出席某项活动,白衣黑裤,无端透彻清雅古朴的气质。
他笑意温淳,仿佛春日清泉,缓缓淌过别人的心田。
这就是应玉忱。
他早年的经历是不清楚的,从他开始做慈善起,资料就变得满当。
大致是,他富可敌国,但散尽家财做慈善。他虽热衷做慈善,但极少露面。即便是露面,也十分寡言。他从未接受过杂志专访,唯一有他的纪录片是为募捐,当时没有保存妥当,至今找出的原始资料十分模糊。
如今他过着半隐居的生活,因为对慈善的坚持,他的关注度猛增。为躲过长枪短炮,他才躲得更远、更深。
看完资料,我不由头疼。
应玉忱不单是难以找到的问题,而是他本人根本不愿意接受任何采访。
就算我踩狗屎运找到应玉忱,我又怎么劝得动他呢?
而我私心里以为,他这般明月清风的男人,是不该被我们打扰的。
“美女,到了。”司机喊我。
猛然惊醒,我回:“哦,好的,谢谢您。”
我付完钱下车,我满脑子都是应玉忱。乍看他,觉得他挺普通的,就是气质卓尔,但细细想来,他真是让人说不出个所以然的回味无穷。
遇见陆时洲,我觉得他让我开了眼界——他是我所见最好看的男人。
直到沈醉云,再到应玉忱。老实说,他们之间是不分伯仲的,各有千秋。我当然更爱陆时洲,不过感慨好看的人从来都不缺。
所以缺的还是,两心相印。
一回家,元礼鼓着腮帮子,“老师,你说出去一会会,怎么现在才回来!今天都过去了!元礼不开心了!”
跟我熟络后,元礼不像以前纯粹乖巧,也会有小脾气。
我更喜欢完整的元礼。
我在医院跑上跑下,完全不在状态,更想不起来元礼这茬。
连忙蹲下,我揉捏他包子似的脸蛋,“老师错了,元礼原谅老师好不好?”
他“吧唧”吻在我脸上,“今晚老师给我讲鬼故事好不好?”
我拒绝:“不好。”
他瘪瘪嘴,哼哼唧唧,由于我态度坚决,他只好选择童话故事。
安抚好元礼,我让他继续去写作业。他不大情愿,挪着小屁股慢悠悠离开。
我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到露台的藤椅上,打给沈清露。
我朋友不多,玩得特别好的就是朱珠和沈清露。愿意放下执念的林一鸣,也是不错的朋友。但我所知,人脉比较广的,非沈清露莫属。
“清露,你认不认识应玉忱?”电话打通后,我开门见山。
“应玉忱?”她惊讶,“许和卿,你什么情况?”
见她这样,我莫名紧张,老实交代我新工作的事情。
“这样,”她回,“你就尽力,实在不行,你做我助理得了。你知道我脾气不好,动不动就炒人鱿鱼。”
我拒绝,“千万别。工作的事情,我还是希望是我被认可,还不是我的关系被认可。”
她懒得和我争论,“应玉忱我会尝试帮你联系的,我联系上的可能性不大。我的关系网确实比你想象得要大,但我没见过应玉忱和他也没有交集。”
“实在找不到也没关系啊,这本来就是我自己工作上的事情,不该麻烦你的。”
她不耐烦:“别提什么麻烦不麻烦。既然真的这么重要,你赶紧去问陆时洲,我的关系网撑破天都没他的大。”
犹豫再三,我告诉她:“清露,不瞒你说,我第一天上班前好像看到于娉婷了。接下来几天我工作上的事情都挺顺利的,我就没多想。我怕这事又是于娉婷下的套,陆时洲好不容易和她离婚了,我真不想再……”
“说你蠢,你真蠢上瘾了?”她没客气,“如果真的和于娉婷有关,你更要告诉陆时洲。对付于娉婷,不靠陆时洲还靠你?”
沈清露的话没错,我在于娉婷面前,总是不堪一击。
“那行,我会问问陆时洲的。”
她软了调子,“我这边也会帮你查查的。”
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在小圆桌上,我盯着长势喜人的盆栽发愁。
不知多久过去,眉毛上忽然有温柔的碰触。
我立刻明白——是陆时洲。抓住他的手,我摩挲他的手背,“你回来了。”
他坐在我旁边,把弄我垂在脸旁的碎发,“怎么愁眉苦脸的?”
我开口:“主编让我在周一前找到应玉忱应先生,问题是人行踪飘忽不定,而且根本不愿意接受采访。”
“应玉忱?”他眉骨微动,“莫非是我认识的应玉忱?”
喜出望外,我骤然站起,“你真的认识?!”
他拉住我的手,带我坐下,“做慈善的应玉忱?”
我频频点头,“就是他,就是他。”
他转而露出忧色,“认识是认识,可他不好沟通,未必愿意见你。我和他的交情不错,勉强他曝光也不太合适……”
抓住他的胳膊,我晃啊晃,使出浑身的媚劲向他撒娇,“陆时洲,你帮我……试试看……好不好?好不好?”
明明鸡皮疙瘩抖落一地,我还要使劲回想元礼的娇憨之态,并且在陆时洲面前模仿出来。
赶在我吐之前,他终于满意,敛起笑意,“我老婆的事,我一定会上心的。”
我嘟囔,“谁是你老婆!”
他使劲捏我的脸,“你还真是过河拆桥。”
我忙不迭挤出笑脸,“你最好。”
他摇头。
“陆时洲?”
再摇头。
“时洲?”
又摇头。
酝酿许久,我憋出一个“老公”。
他适才满意,捞起我的下巴赐我一个火辣辣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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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露绕了几个弯都没联系到应玉忱,而陆时洲一通电话后就告诉我可以见应玉忱。
陆时洲要去公司,又担心我不认路,他让赵一泽送我。
巧的是,陆母一早派人来接走元礼,正好填补我不能陪元礼的空缺。
应玉忱的住处在S市的周边偏僻之地,可胜在青山绿水,风景极佳。他的住处不是别墅,竟是简单的平房,外面围着一圈篱笆,隔出小院来。篱笆不高,我可以看得见里面错落种着的花草与蔬果。
下车后,我久久不能消化眼前所见。
“许小姐,你尽管去,我在这里等你。”赵一泽补充,“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在车里处理一些简单的工作,陆总全都准备妥当了。”
他说到这份上,我只能多跟他说几声谢谢。
我最该谢的是陆时洲。
斑驳的红木门是虚掩的,我一推就能进去。
走过窄窄的过道,我闻到沁人心脾的香气。难怪,应玉忱见过世事风云,最终选择留在这样毫不起眼的地方。
里门也开着,我能进去。
应玉忱就坐在里面,桌子上放着两杯茶,看起来是在等我。
他穿着青色布衫,愈发像是古时候的隐士。他的眼神极淡,仿佛很温柔,实则把我隔绝到他的世界之外。
“坐下吧。”他出声招呼我,“时洲的确让我见你,但不代表你就可以勉强我。”
我动作僵硬坐下,没想好说什么。
他又闻声重复,“这个世界上,没人可以勉强我。” 陆太太,你儿子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