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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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个小舟,看不住于娉婷。
她要回来了?
我握拳: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绝对不会。
我要恨她的事,列出来一箩筐!
见我不回复,小舟急了,“陆先生,是我办事不力,我……”
“等一下,我不是陆时洲,我是许和卿。”
“你……”
他这反应,似乎是不知道我是谁。
我懒得解释,“陆时洲现在不方便接电话,等下我会转告他。毕竟于娉婷并非等闲之辈,你把她弄丢也别太放在心上。”
当年,她不能生,没有人工受精没有想其他方法,而偏偏找我代孕。从逼我答应到设计让我以为生了死胎,她用尽心思,同时证明了她有多么不正常。
医院我与她重逢,我根本不认识她,她却如此极端。她的极端,到现在都没有消停。
小舟回我:“那我等陆先生的决定。”
陆时洲和我一样深知于娉婷的秉性,估计不会太为难小舟。
我来回踱步,满脑子都是于娉婷会回来的事情。
她家背景足够强大,上回的事情肯定没有太恶劣的影响——即便是陆家也不会允许于娉婷上回的丑闻再次发酵。
要是她回来,肯定还是风光无限吧。
其实想想,她最爱的男人是陆时洲,我和陆时洲越顺利,她的心就越痛。比起让她受一些皮肉之苦,倒不如让她尝尽剜心之痛。
那么,我更要赢得陆老爷子的认同。
为了我和陆时洲的幸福,也为了于娉婷的终身不幸。
又过半个小时左右,陆时洲带着元礼走出病房。
我询问,“爷爷怎么样?”
他说:“这两天如果没什么意外,爷爷应该可以出院了。”
元礼委屈,“太爷爷都不愿意抱我。”
我弯身抱起元礼,“他生病了,抱不动元礼啊。”
嘴巴撅得老高,元礼嘟囔,“太爷爷不生病,也不愿意抱元礼。”
我揉揉元礼短短的头发,“老师抱你,高不高兴?”
他咧开嘴,露出白白的牙齿,“高兴。”
陆时洲从我口袋里取出他的手机,看了眼说,“小舟给我打过电话了?”
我回:“他说于娉婷跑了。小舟那边,你能轻罚,就轻罚吧。”
不想,元礼插话,“妈妈?妈妈为什么要跑?”
元礼一声绵软的、发自内心的妈妈,让我心里泛起酸意。
陆时洲兴许体贴我,抱过元礼,“爸爸和老师说话,你别乱说话。”
瞧见元礼脸皱成小包子,我于心不忍,抱回他:“元礼,你妈妈可能想你,要回来看你。你高兴吗?”
他软糯糯地说:“高兴啊,妈妈很少来看我的。”
“元礼,其实你妈妈是……”
陆时洲话说到一半,他的手机又响动了。
他接听,语气十分恭顺,电话那头不是他爷爷就是陆父。
到走廊尽头,我已经看得见电梯。
陆时洲说:“和卿,爷爷让你去照顾他。”
“啊?”
这么突然?
我们一齐探望他时,他不是避不见我吗?
他说:“我原本给元礼请了一天的假,但爷爷现在就让我送元礼去学校。他同时勒令我去上班,只让你留在医院照顾他。”
陆老爷子把元礼和陆时洲支开,就是为了方便自己“大展手脚”吧?
“那你送元礼去学校吧。”既然他开金口,我总不能拂了他老人家的面子。
陆时洲颇为担心,“爷爷以前官做得挺高,习惯命令人,更习惯惩罚人。他现在躺在医院,应该做不出什么来。你见机行事,要是有什么紧急情况,还是联系我。”
我点头,“好,你放心。”
目送陆时洲和元礼走进电梯,我转身,往陆老爷子的病房走。
上回见陆老爷子,我是元礼的好老师,他还诚意十足地托我好好照顾元礼。
眼下……
站在门口,我深呼吸,终究是推开门。
我绕过拐角后,才看见站在窗户前做一些简单伸展运动的陆老爷子。
快步走到他身后,我搭住他的手,“爷爷,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
他甩开我的手,“我是病了,不是废了。”
缩回手,我自知失礼,不敢多说。我退后一步,时刻注视他。
“你怀孕了?”他专注自己的动作。
我点头:“嗯,我和时洲的孩子。”
他弯腰,双手交叠,掌心贴着地面,“连元礼,都是你的儿子?”
我老实回,“是,元礼是我的儿子。”
可能终于觉得够了,他停止运动,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当年的事,你仔细给我说说。”
不等我开口,他严肃地补充,“要是有隐瞒和欺骗,在我入土之前,你别想嫁到我们陆家。”
于娉婷爆出绯闻,陆时洲都甘愿受老爷子的鞭-刑。想必,陆时洲是十分敬重他爷爷的。所以,陆老爷子的话,我是害怕并且相信的。
我没敢瞒,把我想起来的、被何霖告知的事情,尽数告诉他。
他听完,很久没说话,一直用凌厉的眼神打量我。
“你认识蒋韫泽?就是现在那个大家都知道的,蒋韫泽?”
我没想到,他第一句话,不是关于元礼不是关于我,竟是问蒋叔叔的。
算起来他始终是我的长辈,我老老实实地回答:“以前我爸和蒋叔叔交情挺深,蒋叔叔也很照顾我。在我爸出事时,他是唯一愿意见我、给我指条明路的。不过后来他回到他原来的位置,和我们家就断了联系。”
“我倒和小蒋有些交情,你曾受他照顾,我更该请他到家里聚聚。”
为什么?
我错愕地看着面前讳莫如深的老人,他头发花白、脸上多处布满深深的皱纹,却和慈祥半点沾不上边。
明明在谈我们的事,为什么要把蒋叔叔扯进来?
他摆手,“行了,我不用你照顾。你既然是孕妇,就回家好生养着。”
我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我确信,在听到蒋叔叔之前,陆老爷子是想刁难我的。现在他只说要请蒋叔叔到陆家吃饭就放我走,这意味着,对我的刁难迁移地方了?
亦或是,他真的卖蒋叔叔的面子愿意接受我?
我一路都在想,却百思不得其解。
老爷子心思藏得深,在眉目间是全无端倪的。加之我见他不过两回,对他更没什么了解。
回到陆宅,我哪里都不敢乱跑,直奔我临时的卧室。
我反复在房间绕圈,心里头始终笼罩着迷雾。我没忍住,打给陆时洲。
他很快接听,“和卿,怎么了?”
“你认识蒋韫泽吗?”
“天天上新闻,有谁不认识他的吗?”他反问。
我可能没仔细跟他提过,“他是当年我求助的蒋叔叔,你爷爷问我当年的事情后,只关注蒋叔叔。他说要请蒋叔叔到你家吃饭,之后直接让我回家了。”
那头沉默。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我的心逐渐提到嗓子眼儿。
陆时洲向来处变不惊、镇定从容,什么事能让他沉默?
许久,他开口,“这事,不好说。”
我着急了:“怎么个不好说?你爷爷和蒋韫泽到底什么恩怨?”
当初蒋叔叔选择明哲保身,我其实是有点介意的。我爸出事后几乎不和以前的朋友联系,那些人依旧在做官,我爸成了普通人,不往来是自然而然的事。后来我家越来越平顺,我那点小介意没了。
那时我天天在电视上看见他,更没有再去联系的意图。
陆老爷子以前是高-官,现在要请蒋韫泽,不会是什么政-治上的事吧?
且不说我不想害蒋韫泽,更不想被牵扯到复杂的事情里。
“还是等我回来再说吧。”陆时洲十分慎重。 陆太太,你儿子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