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你不要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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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洲的唇离开我,手却一带,将我勾进怀中。
在包厢里,他把话说得这么清楚,现在抱我肯定不是因为他愿意再信我。
十之八九是因为唐尧的挑衅。
不过比起满不在乎,他还愿意保护我,对我来说已经是幸运。
“唐尧,你不用开玩笑。她久不见我,肯定想念。你这地方太好,害得我乐不思蜀。这不,她千里迢迢从这里来找我。”
唐尧浓眉一挑,“怎么着,还是我的过错?”
“不是这个意思。”陆时洲拥紧我,气场十足,“只是你既然说不会动我的未婚妻,你就要做到。你在外名声显赫,总不至在我这跌了份。”
唐尧别有深意地看陆时洲搭住我肩膀的手,“那要看,你们是不是真的未婚夫妻了。如果你们已经要分开,那我追求她,有何不可?”
这人嘴里的“追求”,肯定约等于强取豪夺。我虽看人没有陆时洲准,但好歹接触过不少学生家长。唐尧一身的肌肉就不和善,再加上他凌厉的气势,更……让人生怵。
比起陌生的纯粹的掠夺,我宁愿沉溺在陆时洲生分的亲近里。
陆时洲回:“我原本不想回去,现在她来了。我恐怕也该走了,可惜的是我还没有见识过更好的。既然你赶着我们走,那我就走吧。”
唐尧眼锋凌厉,“陆时洲你真的惦记我这,你可以无限期地住着。我唐尧有男人玩的地方,也有女人玩的地儿。”
在我心里,他说男人玩的地方就是这锦程会所。所以,女人玩的地方,主要是玩男人?
背脊袭上凉意,我觉得冷飕飕的。
陆时洲不动声色,低下头,“你想留吗?”
我当时有点蒙,我不知道他是任务所迫演戏,还是真的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回答,才能不坏他的事。
已经让他心寒,我再拖累他,不是罪上加罪?
“我……”我犹豫不决。
陆时洲的目光如水,平和却清冷。唐尧的眼神则是刀刃,似乎一念间就能割了我的喉。
在他们的注目下,我的心跳猛地变快,大有晕厥过去的意思。
忽地,一股力量将我拉离陆时洲的臂弯——唐尧将我拽到他身边。
我震惊地看向唐尧,后者勾唇,邪肆一笑,“我看你规规矩矩的,肯定没什么刺激的经历。这回我替陆时洲做主,让你留几天。陆时洲是我的兄弟,我年长他一些,不介意我喊你一声弟妹吗?”
扯开他的手,我分外坚定,“我叫许和卿。”
唐尧是连名带姓地喊陆时洲的,说明陆时洲并没有用假名。唐尧有心的话,就能把和陆时洲相关的一切查了个遍。我的名字,自然成不了秘密。
他忽地嗤笑,“你倒真是他闹得沸沸扬扬的未婚妻。”
此话一出,他算是信我了吧。
说实话,我目前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我走入一场什么游戏。
陆时洲没有怪唐尧冒犯,而是牵住我往外走。他此刻对我的护,虽然不是出于爱情和信任,于我亦是让冬雪消融的暖阳。
就着那一丝丝的暖,倚着他的身躯,我险险挺直腰板走在唐尧前头。
金碧辉煌的会所外头,泊了两辆外形并不张扬的车。陆时洲领我坐在后面那辆,我神情恍惚,也看到唐尧上了前一辆。
前面的车开了,我们坐的就缓缓跟上。
唐尧看起来最恐怖的是肌肉,要是换个欣赏的角度,那是体魄与力量的代表。真正恐怖的,是隐在他面皮下的那颗心。
可以为一己之私残害这么多无辜人的男人,难道不让人心生畏惧?
司机冷面,想必是唐尧的人,并不说话。
想到我们这两天直接都联系不上陆时洲,想来他在这边也并不自由,感觉更像变相的囚禁。
现在,唐尧似乎想把我也捏在手心。
陆时洲仍维持在外面的动作,一双手揽住我的腰。我知道他多半是做给唐尧看的。如他所说,我再伤害他,始终怀着他的孩子。他怎么会让我落入唐尧手中?
“陆时洲,我们去哪?”我抖音,很是不自然。我下意识抓紧他的手,他没有松开我。
但他的手心,亦是凉的。
陆时洲说,“先去唐尧那住几天。他不是还要带你去新鲜的地方吗?”
我着急,“你明明知道……知道我不喜欢的……我就喜欢你……你跟我回家吧。陆时洲,我们都想你了,你跟我回家吧。”
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我就是想说。
唐尧不是什么善茬,现在我随时可能没命,该说的真心话,就要说出口。
他脸色有些疲累,“先歇歇吧。实在想走,留一两天也好。”
“陆时洲,如果可以,我会在你离开S市那天就追你。陆时洲,如果可以,我会早一点……早一点真正地爱你……我以前总是嘴上说着、心里觉得,却没有真正在爱你……陆时洲,我……”
车内诡异的气氛确实让我惊惶,我只能选择不停地说话缓解我的困惑。
他忽然回头往我,那一汪眼湖,澄澈而凉冷。
大概,他是在告诉我,我再多说,只会让他厌烦。
我咬住下唇,不再说话。体内虚得很,我小心翼翼挽住他的胳膊,倚靠着他。毕竟是在唐尧的视线底下,他非但没有推开我,反而抬手将我拢得更紧。
温柔体贴的动作,他一样不落。他的神情也并非冷漠,可我感觉到他发自内心的凉意。
甚至暂时挽回不了什么,我无力地蹭了蹭他的胳膊,试图示软。
一路无言,几经弯折,唐尧的住处总算到了。
我没想到他就住在很普通的二层小洋房,或许里面机关重重,但外观是十分正常的,很普通、说不上富丽与别致。
唐尧下车,陆时洲开车,细致地牵我下车。
司机一前一后,将车开走。唐尧不知怎的开了门,率先进去。陆时洲紧随而上,我跟着他的步子。我才踏进大门,那么就骤然关上。
清脆的关门声,多少在我心底激起些涟漪。
唐尧抹黑,进屋后自顾自上楼。在黑暗中,我唯有抓紧陆时洲的手。
陆时洲没有开灯,牵着我慢慢走。想来他待在唐尧身边许久,早就习惯唐尧的某些脾性。唐尧并不是什么好结交、好相处的人,陆时洲能留在他身边,必然是有他看得上眼的地方。
等到了室内,他还不开灯。我十分不习惯,“陆……”
还没说话,他突然俯首,衔住我的嘴唇。
他的吻来势汹汹,从牙-关到舌-根,都因着吻牵起丝丝缕缕的疼。
在万籁无声的黑暗里,两-唇相碰的声音十分明显。
不得不说,我这个当事人听着都有些面红耳赤。
他却并不满足,他的手探-入我腰-间。
沁凉的碰触引起我的颤栗,我渴望他的碰触,渴望他曾经只给我的炽热。
可不是眼下。
他很反常,我知道他极可能在演戏。
黑着灯,声音被无限放大的唐尧的地盘。
我的身体是任由他摆布的,我的感情是不愿意我们之间亲密接触沦为一场戏。
他倾身而上,我陷入绵软的被-子……
在蚀骨的酥-软里,我贴上他的耳垂,“陆时洲,你轻-点……”
他肯定懂我的。
我现在怀孕三个多月,之前事情虽然多,但是好在我去产检胎儿是健康的。刘牧晨的意思,稳定后是可以发生关系的。
但肯定不能大幅度。
可能是我很久很久没有和他这么亲近了,他动静不大,我反应很大。
或者是,他熟知我的身体,专挑我的软处来。
只见他久久不入整体,我大概是懂他的意思了。这房间十之八九是有窃听器或者摄像头的,他在黑暗里来这么一出,不过是想让唐尧不再怀疑我们之间的关系。
爱不爱,唐尧未必看得出。他能判断得出,有没有发生真的皮-肉关系。
想到唐尧可能在听,我心里是害羞的。转念我想这既是陆时洲的计划,我就撒开了去叫-唤。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也可以大尺度。
喊着喊着,我嗓子开始发疼。我发出的声儿,变得嘶哑。
我动弹不得,软绵绵,“陆时洲,我爱你。”顺势,我捞起他的手,按在我的心口处。
我爱着你,你听见我爱你的心跳了吗?
他并不动弹,下巴抵在我的颈窝,似乎要结束了。
在我以为他真的结束时,他反倒真刀真枪……
他很体贴,是顾着我怀孕的。他明白我懂他的意思后,他就在床-上和被子上闹腾,而不是真的闹我。
那一夜我只能哑着嗓子和他真正地在一起。
我知道,那是真正的情动。
哪怕仅仅是他身-体的情-动,我都满足。
他跟我说寡淡的话时,我觉得他会变成完全无情的人。
我希望他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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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醒?”那像是戏弄的话,绝对不出自陆时洲。
从昨晚缠缠绵绵又恍恍惚惚的梦里醒来,我意识到我跟陆时洲一起到了唐尧的地盘。
那个让警方头疼、让沈醉云没辙的唐尧。
我豁然起身,睁眼果然看到上半身健硕的唐尧。他穿着黑衬衣,总算没有昨晚的肌肉吓人。
见他眼神不对,我害怕春-光外-泄,猛地低头,发现衣服穿得好好的。我隐约记得陆时洲昨晚抹黑替我洗澡,换了现在身上这一身深蓝质厚的睡衣。
明明确认衣服把我裹得严严实实,我仍然觉得唐尧的眼神把我看穿了。
他表面上是跟陆时洲说不会对我怎么样,他却毫不顾忌地对我投来那种狩猎的目光。
我下意识拎起被子,有点怕他,颤音,“陆时洲呢?” 陆太太,你儿子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