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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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扯开他的手,粗声粗气道,“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和你可是八竿子都打不过一起的人,我更不认识于娉婷!”
要我真见过于娉婷这么极端的女人,肯定终身难忘。
虽然,元礼的出生,确实和我那段噩梦是相符的。
那段记忆我一直刻意去忘记,冷不丁叫我叙述完整,我可能不行。但我万分肯定,没有陆时洲、没有于娉婷,更不会有元礼!
他抬手,捏捏我的脸蛋,“你太激动了,我说你像,没有说你是。”
我嘟囔着嘴:“像也不行!”
“好,你谁都不像,就是许和卿。”他像哄元礼般哄我,又把我递到我跟前。
接过酒杯,我摇晃着。我眼前的陆时洲,也开始东倒西歪。
我嗔道:“陆时洲,你给我坐稳点!”
“我坐得很稳。”
猛地摔酒杯,我的坏脾气上来了,“你就是没坐稳!”
“那你过来,扶住我,怎么样?”他声线性感,随便一句话就是勾引。
“行啊。”我豪气万千,“等我干了这杯酒!”
又一次,冰凉的酒被我灌进。
拍下酒杯,我手撑着小圆桌,走向他。走到他跟前,我没站稳,趔趄着就扑到他怀里。
他立即抬手覆住我的后腰,“我真的站不稳了。”
“是啊,你站不稳还要把我带倒!”
他越抱越紧,对我上下其手。
我拍打他的手,“不准动!喝酒!”
“好。”他很是配合,再次递给我酒。
说了无数次“不准动”后,我彻底没有意识了。
*****
冷,酸,疼。
睁开眼的瞬间,我就被这样的感觉覆灭。
盯住陌生又熟悉的天花板,我慢慢回味过来,似乎是陆时洲的卧室。
破碎的记忆片段齐齐涌上脑海,我确定,这是他的卧室,而我躺在他的床上。
不详的预感蹿上心头,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没穿!
抱着被子坐起,我不期然看见散落一地的衣物。最让我脸红的是,我的小内挂在床头灯的灯罩上。我一把抓起,捏在手心。
陆时洲绝对是故意的!
我忿然:他故意把我彻底灌醉,故意留着犯罪现场让我无法逃避这件事。
上次我是有意识,而几个小时前,我真正喝断片了,跟吃药一样,完全管不住自己。
回忆起了头,拦都拦不住。
我们互诉衷肠之后,我越喝越醉。
跟他说了无数次“不准动”后,我不仅让他吻我,更是嫌弃他吻得不够好。结果……他身体力行,彻底让我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这酒跟嗑-药一样,我当时完全想不起我是谁,只知道和他一起沉沦。
后来,我是真的晕过去了,我想也想不清发生什么事了。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们有措施吗?我眯起眼,努力回忆,似乎没有。
我又要吃事后药!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害怕危险,而被烈酒激发出的潜藏的一个小小的我,喜欢摇曳而美丽的罂粟花。
一回想,我什么睡意都没了。叹气,我裹着被子,下地捡自己的衣服。内-衣,皱巴巴的没法穿。夸张的是,我的毛衣、裤子都有不同程度的破裂……
他喝酒了也有点疯?
薛家兴劈腿那晚,他好像不这样啊……
没办法,我气愤地将全部的衣物团起来塞进垃圾桶。
身体酸麻,且不舒服,我奔去浴室。
待进去,我看到最显眼的地方放着厚厚的纸袋。我打开一看,由里到外,都是衣服,陆时洲给我准备的衣服。所以,他真的是故意把残局留给我的!
拍打纸袋,我匆匆淋浴。
这一回,我比上次更尴尬。上次,我和他就是陌生人,犯错之后可以老死不相往来的。现在,他对我来说未必仅仅是学生家长……
我拍拍自己的脸,小声告诫自己:“许和卿,你清醒点。他爱过这么多人还有妻子有儿子,你们不会有结果的!”
穿好衣服,我对镜调试——尺寸都是合适的。
走出浴室后,我竟然看到元礼坐在床尾。他晃荡肉嘟嘟的脚丫,甚是悠闲。
“元礼?”犯错后遗症,我简直没脸面对他。
他猛地回头,大眼睛闪着光芒,“老师,爸爸让我喊你吃饭。”
我:“……”
陆时洲到底想干嘛?
幸亏我收好衣服了,不然让元礼看到乱糟糟摊了一地的衣服,像什么回事?
努力忍住抽-搐的冲动,我扯起笑脸,“好啊,元礼。”
他朝我张开双手,“老师,抱抱。”
心中柔软,我走近他,将他抱起。几个小时前耗力太大,我有点费劲。
他在我耳边小声说,“老师,我希望爸爸和你在一起。”
我拍他屁股,“是不是你爸教你的?”
“没有……”小家伙软绵绵的。
我故意板起脸,粗着嗓子说,“老师不喜欢骗人的元礼。”
瘪瘪嘴,他脸上写满英勇就义,“是爸爸说的,可元礼也想。”
我没办法对他凶,“元礼不用想这么多,乖乖读书,知道吗?”
“知道知道,”他眼神放光,“元礼想上学、想同学了!”
我抱着元礼下楼,撞见系着围裙端菜的陆时洲。
他没事人似的,“许老师,你醒了啊,该吃饭了。”
放下元礼,我咬牙切齿道,“谢谢你。”
他当我瞎吗?我怎么会看不见到他渗到眼底的笑意?
他最好喊我一辈子“许老师”!
想到昨晚的事,我突然觉得,薛家兴千万不好,有一点是好的。我在床事上让他扫兴,他没有逼过我,更是没有灌醉过我。可能,他就是期待真正两厢情愿的上-床。
不像陆时洲,明的暗的、硬的软的,全都试过!
最后,他成功了!
没个一年半载,我是不会再碰酒了!
吃过饭,陆时洲有意留我,“许老师,你既然在这里,就给元礼补补课吧。他寒假玩疯了,都没怎么动笔。”
元礼委屈,“爸爸,我明明……”最终,他在他爸的示意下什么都没说。
我回:“陆先生,快开学了,我需要好好准备。今天我想回家好好休息,反正很快我就能一周辅导元礼两回了。”
他似是退让,“那我送你。”
“行,我先谢谢您。”
我租的地方人情往来不热络,我不用怕邻居说闲话。
******
“朱珠,清露回来了,我们晚上一起去聚餐吧。”
趁着午休,我拉朱珠到操场上逛。
她抚过篮球架,很直接,“和卿,我不想去。”
我劝道,“朱珠,清露常年在外面,难得回来一次……怎么说,我们都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
“和卿,你都已经知道我是多么的不堪,为什么还要让我去演戏?”她调子是软的,眼神是冷的。
我愣住,“朱珠,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是陈非乾逼迫你的,你为什么要觉得自己不堪呢?真正龌龊的,是卑劣的陈非乾。他不配做你的男朋友,也不配做男人。”
她说:“和卿,你说,会不会死了就能解脱?”
受惊不小,我赶紧停住脚步,面向她。
“朱珠,你听好,死解决不了任何事情。”我强调,“你知道的,过年那边我家里也出了大事,我分不开心。薛家兴那边,只要等刘医生安排手术就行。我现在得空了,我可以帮你。只要能让你自由,我不管做什么都可以。”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不仅仅是陈非乾,周既明也让我很难受。”
“无论如何,朱珠你不能死!”我大声说。
朱珠绽开笑容,柔柔的犹如风中绽开的兰花,“和卿,你忘了我怕痛?其实,我更怕死。”
我神经紧绷,“朱珠,我们一起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总会有的……”
她抱住我,“和卿,你别瞎担心。我现在不正在扛着吗?你放心,需要你帮忙时我一定会跟你说的。”
初次让我得知她在卖-身时,她真的有股子看破红尘的凉薄与冷酷。一段时间她就算在办公室对我态度都比较冷淡、不自然。但渐渐地,她又变回曾经那个朱珠。
可我心里清楚,她受着伤,她的心还在痛。
“可……”
朱珠吸口气,“我去见沈清露,我们聚餐!这样,你能忘记那个话题吗?”
“你可不许反悔。”我嘴很快,“你再跟我保证,不要寻死,有困难找我。”
她勾住我的肩膀,“我保证!”
我还是担心,但也不好过度强调让她反感。
重新漫步在校园,她另起了一个轻松的话题。
单单看她这般软绵温柔的模样,谁又能想到她经历过那些记忆呢?有些人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赚钱,但朱珠绝不是这样。她很痛苦,我知道,却又不能完全切身体会。
我很想帮助她,却不得不面对我无能为力的事实。
眼下的情况,不仅仅是陈非乾拿裸-照威胁她,而且周既明不愿意放手了。
绕了学校几圈后,她看眼手机,“快上课了,我们回办公室吧。”
我点点头。
才开学几天,正值最忙的时候,我和她也算忙里偷闲。
朱珠回办公室后靠在桌子上休息,而我则翻阅学生的寒假作业。
“许老师!”元礼推开门,着急忙慌跑过来。
他喊我的声音,带着哭腔。
陆时洲灌我酒这事,我是生气的。一直拖到现在都没去找过他,可我对元礼这孩子还是上心的。
我意识到不对劲,起身走向他,“怎么了?”
他抽抽噎噎,“章鹏……章鹏同学跟我玩的时候摔倒了……他……他……”
抬手擦他滚滚落下的眼泪,我哄,“别急,元礼,你慢慢说。”
这时,徐盲也走到我们面前,“陆元礼同学,你先带老师们过去吧。”
“操场……红旗……”元礼是真的吓坏了,语无伦次的。
“许老师,我先赶过去。”徐盲说完,大步跑出去。
我也不敢停留,快步跟上徐盲。
“怎么样?”我一直安抚抽噎的元礼,问抱起章鹏的徐盲。
徐盲脸色凝重,“这孩子没有呼吸了!”
“什么?!”我错愕不已。
而原本稍稍平复的元礼,再次嚎啕大哭。 陆太太,你儿子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