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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既然李燕已经表明了要让我走,那就走吧,其实我又何尝愿意跟这个什么胡老三呆在一起?
当下我站起身来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先回去,等问问别家再说。”
三爷哈哈笑道:“兄弟,不是我吹牛,在这儿,我要是没有,别人更不可能会有,你尽管去问好了。不过,你打算就这么走了?”
我心说,不这么走了,你还想留我吃饭啊?嘴上却说道:“哦,不知三爷还有何见教?”
三爷把眼神往旁边瞟了一下,并不答话。
我顺着他的眼神往旁边一看,一个是被我拽过去的瘦猴,另一个则是那个被我一脚踢飞的保镖,两人一个捂着脸,另一个则撑着腰,都用一副恶狠狠的眼神看着我。
我顿时心下明了,这是要跟我秋后算帐了,现在我怎么办?
如果我认怂的话,那之前装出来的那股子气势立刻就没了不说,也更会让他怀疑我的真实身份,试想一个贩卖军火的贼匪怎么可能会这么软蛋?
再说了,就算我认怂,我们两人现在身无分文,又怎么赔偿他?
想到最后,索性把牙一咬,强行装逼到底,当下哈哈大笑道:“三爷的意思难道是想让我赔偿?哈哈,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给人赔偿过呢,哈哈。”
刚说完,就看到三爷脸上的神色一缓,态度立刻就变得倨傲鲜腆起来,并不答话,只是把身体向后一靠,这就像是一个信号一样,他身后的人马上就围了上来。
我心头一紧,刚才是哪里说错了?怎么立刻就变脸了?一时间我脑子里念头狂转,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这是怎么回事?
气氛瞬间又紧张了起来,三爷咂咂嘴,说道:“说吧,你倒底是什么人?”说着话,他的眼睛直视着我,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丫的是警察吧?
如果他们认为我是警察的话,会不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我压制住自己心头的不安,故作轻松地说道:“我是谁,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么?”说着话我做了一个手势。
这个手势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在庭院的时候,见到庭院里面的那群人不论是什么身份,都经常会做一些手势,而这个手势则是最常用的。我猜应该是问好的意思。
我记得听李燕说过,她以前经常来找过这个叫三爷的走私船头,试想她找这个三爷做什么?她一个人又能运输多少东西,运得太少,三爷会鸟她?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李燕是代杀手集团来找三爷的。
这也就解释了杀手集团里的东西都是怎么来的了,毕竟庭院里那么多东西,是不可能直接在国内购买的。普通的建筑材料还好说,像庭院里那么多的精密设备,无论如何都是会引发别人注意的。所以只能是通过走私。
既然李燕来找过三爷,那别人自然也可能来找过三爷,所以三爷是有可能看过这个手势的。
而我赌的就是这一点,虽然这也有可能会暴露身份,但是此时我已经别无选择了,谁知道这光头三爷会不会突然发疯把我们两人给杀了?
三爷看到我的手势之后,脸上神情没有什么变化,眼神里却明显有了波动,数秒后,他哈哈大笑着说道:“哈哈,早说不就完了吗?我还以为是谁呢。”
听到他说这话,我心里就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蒙过去了。
岂料他又说道:“不过,我听说你们最近……嗯,不太好?”说着话目光直视着我,似乎要从我脸上看出花来。
真没想到他居然又来这么一出,我心里一跳,雷雪研对庭院动手的事情,显然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了。
只是,是通过什么途径呢?如果只是口口相传,那还能辩驳一番;如果都已经上了电视新闻的话,那就不好解释了。
想来想去,还不如索性承认了,只要点醒他,‘我们’还是很有‘实力’就行了。
至于三爷会不会信,到时再说吧。相信他也不敢轻易报警,要是真的清算起来,他也是脱不开关系的。
想到这,我直接了当地说道:“哟,看来三爷对我们还是很关心的啊,不过,三爷不会觉得我们就此一蹶不振吧?相信狡兔三窟这句话,三爷还是听过的吧。”
三爷哈哈大笑起来,跟我的态度居然亲密了几分,他站起来与我握手,似乎是无意中随意聊天一般地说道:“你们陈总还好吧。”
陈总?哪个陈总?那里的人只有代号,哪有什么人名?难道他的意思是指堂头?这个三爷能知道这么多?我实在有些不信,于是我开口道:“不知三爷说的是谁,我们那儿没有什么所谓的陈总,三爷怕是记错了吧。”
三爷一拍脑门,作出一副‘我老糊涂了’的模样来,连声说道:“是,我记错了,你们那儿是叫……”
没错,这家伙就是想试探我的,不妨再透露一点,我笑道:“我们那儿只叫堂头,三爷以后可别记错了。”
三爷连声道:“没错,没错,是叫堂头,瞧我这记性,代我向堂头问好。”
我微笑道:“这个自然,既然三爷这儿暂时没有船的话,那我下次再来。”
三爷如同我的老友一般,亲自将我送到酒吧门口才回去。
我们出门走了一段路之后,李燕这时才轻笑着说道:“你一开始那副样子,我都以为你犯病了,没想到后来的时候,表现真的不错。”
我叹道:“还是透露了一点东西给他,那家伙还真的是只老狐狸!”
李燕安慰我道:“已经可以了,那点东西他也想不出什么名堂来。雷雪研也不可能把整个庭院的人都抓个干净,必然会有漏网之鱼。就算雷雪研得到了消息,她也未必会想得到是我们。”
我心里长叹一声,眼下怕是也只能这样去想了,这次和那个三爷彼此唇枪舌剑,反复试探,背上的冷汗是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可以说是始终都命悬一线,就怕一个回答不好,就被那三爷给弄死了。像他那样的人,杀个人绝对不会当成什么大事。
不过,我现在还没有问出来装货地点啊,李燕为什么要拉着我出来呢?难道她知道在哪儿装货?想到这,我就问李燕道:“你知道他们是在哪里装货?”
“不知道,像那种地点一般都是机密,不能问的,问了只会让他们怀疑你是警察。”李燕摇摇头,然后接着说道:“不过像他们这样的人,为了装、卸货方便,地点基本就是固定在那么几个地方。像胡老三就更嚣张,一般只在一个地方装、卸货,听传闻他都快要自己搭建码头了。那地方我认识,去那里等就好了。不过,他们在那里事先会安排很多人手,我们要小心点。”
我自然点头应是。当下跟着李燕向海岸边溜去,大约过了20来分钟,来到了一处海滩附近,我们潜伏在一边四处张望,一个人都看不到。
过了一会,李燕说道:“看来胡老三没有对你说实话,今天应该是不会有船的。”
我微微一怔,看了看手表,发觉还早,电影里不都是深更半夜才上船么?于是说道:“现在上船是不是早了点?或者他们要再等等?”
李燕摇头道:“现在就已经够晚了,为了满足装货量,他的船都很大,由于基本是靠人工,所以装、卸货特别需要时间,因此他们要尽早地准备好人手,现在不来,非得装货装到天亮不可。他胡老三还不至于敢在大白天走私。走吧,先回去。”
我现在除了心中暗骂那只老狐狸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就要跟着李燕灰溜溜地回去时。突然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我一把拉住李燕,说道:“你听,有声音。”
李燕侧耳倾听了一会之后,说道:“难道胡老三真的是越来越嚣张了,居然光明正大的跟你一个陌生人说实话,看来他是觉得自己混出来了。”
我一听就开心了起来,不管这个胡老三怎么样,有船走就好。当下我和李燕继续潜伏着,过了一阵子,果然有一条船出现在视线之中,也就在这时,旁边一条小路上也走来了一大群人,看来是搬运人员了。
我和李燕互视一眼,彼此都把心放了下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混到船里面去,李燕在我手里写道:‘我们去打昏两个搬运人员,然后,换上他们的衣服,混进去。’
我摇了摇头,在她手心中写道:‘没有必要,他们都是本乡本土的人,如果我们打昏了两个,即便当场不被发现,等昏倒的人醒过来,也迟早会被人发现,我们不如直接就这样混进去。’
李燕写道:‘这样的话,我们不像他们彼此都认识啊,怎么进得去呢?’
我一想也对,这回怎么办?我回望李燕,却见李燕也是皱着眉头。
一时间,我们两人都踌躇无计,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那些人已经开始搬运货物了。等到他们把自己的货搬完,船自然要开走了,按胡老三的说法,这船是开往东海省去的。
错过了这个机会,就要再等半个月了,谁知道这半个月内会发生什么事?越早过去越好,可是现在到底要怎么混上船去? 危崖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