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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一个上午,我正在研究枪械弹匣的改良问题,突然有人拍我的肩膀,转头一看,见到好几个人站在我身后,拍我肩膀的那人正是堂头。
我心想,这一切都符合李燕的情报啊,堂头这是要出门了么?临行前来看看我的成果。当下站起身点头道:“堂头来了,有事吗?”
堂头摆摆手道:“没事,你最近研究得怎么样了啊?有没有什么小样之类的。”
我这儿有没有研究出小样,难道你不知道么?我旁边那两个助手,不就是你的人么?还要假惺惺地问一下。想是这样想,嘴上却说道:“小样暂时还没有,不过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思路。”
“哦,”堂头露出一副很惊讶的神情说道:“那给我讲讲。”
要不是这一切都在我预料之中,还差点被他这逼真的演技给瞒过去了,当下我心说道,你这死老头演技倒也不差,是不是当杀手演技也是一门必修课?心里在腹诽,表面上却神色如常,于是把我的思路跟他大致讲了一下。说实话,关于这个改良计划,我是很有自信的,因为这个思路的确是可行的,但是缺乏相关的实验来证实。
毕竟没有通过实验证明的思路也仅仅只是思路而已,并不能造成具体的效应,即便是以后有人要告我制枪,这个也绝对是有得扯皮的事情。并不能就此将我定罪。
我跟堂头解释完了之后,我有些忐忑地望了他一眼,倒不是担心这个思路会有问题,而是怕他听不懂。
他听完之后,闭上眼睛想了一下,然后舒展开眉头笑了起来,说道:“这个思路成功的可能性很高,以我的经验来看,我觉得你可以付之实验了,看来这回1313号也算是做了回正经事。”
听到他说这句肯定的话语,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这算是过关了么?那你也该走了吧。不知为什么,我每次见到堂头总觉得压力很大。可能是因为‘那棵树’的原因。
岂料他说到这儿,又说道:“你们先出去,我和胡先生有事要谈。”
我心里在大吼:你跟我有事要谈?可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啊。
等他们都出去了之后,堂头居然亲自给我倒了一杯水,我马上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双手接了过来。
堂头用一副很推心置腹的口吻跟我说道:“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和我刚来的时候很像,一样的有能力;一样的受了冤屈;也一样的天天盘算着要怎么逃跑。”
我心头大骇,他是怎么知道我有这想法的?难道是李燕耍了什么心眼?故意泄露给堂头知道,让他对她放心,从而使她自己逃走更方便?当下嘴里说道:“逃跑?我可没这样想过,是不是有谁在你面前乱说了些什么?再说了,跑到外面去又怎样?外面警察到处在抓我,我的事都已经没办法说得清楚了。”
听到我这样说,堂头没有过多的表现些什么,但他那双眼睛却像能穿透人心一样,我被他‘刺’得浑身难受。
堂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而是温和地笑了笑,说道:“等你完成了枪械改良计划,我打算让你担任副堂头,就主管科研这一块,所有的科研项目都归你管辖。”
我心想,这老头的蛊惑功力可真的是不一般,先是表示:我知道你想逃跑,但是你要知道你跑出去会有什么后果;随后又表示如果一直留在这里会多么的有前途,逃跑是多么的不划算。
那么,既然前面使了‘软’的,现在是不是要说点‘硬’的?
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堂头却没有再说下去了,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了声:“好自为之。”然后就出去了。
这算是警告?
管他是什么,反正我是肯定要跑的,呆在这里做什么?我可做梦也没想过要变成一个杀手集团的科研人员,那简直把我爷爷告诫我的话全都给违背了。
堂头走了之后,我也没有心思研究什么枪械改良计划了,好不容易熬到天擦黑,就急忙回去。
到了住处之后,见到李燕和雷雪研正呆在摄像头的死角那里等我,见到我来了之后,李燕拿纸写道:‘今天晚上23点就开始行动。从卧室窗后面跳下去,窗内的铁架子都已经被我和雷队长弄断了,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并且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我们会在堂头刚走的时候就逃跑。我们从这里出发,先到科研区,再从科研区到总控制室,我们要摸进总控制室,彻底破坏所有的电源,到时他们肯定会启用备用电源,这个我不知道在哪里,暂时没办法破坏,不过幸运的是备用电源只能支撑一些核心部门,像各处通道上的灯光摄像都会被迫关闭。接下来的事情等到了那个时候再说。’
我和雷雪研互视一眼,彼此眼神中都是一个意思:先按她说的办。我指了指雷雪研的手臂,雷雪研写道:‘现在还不能用大力气,但已经没有大碍了。’我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写道:‘那就按李燕说的办。’
雷雪研又写道:‘现在开始对表。’
我们三人拿着李燕不知从哪里弄出来的手表开始核对时间。
22:30分的时候,我们把所有的灯都关了,作出一副要睡觉的状态来,实际上却把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好了,该带的都带在身上了。
23:00分时,我们一起到卧室里的窗台旁边,拆下铁架子,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地从窗台跳了下去,只是三楼而已,对我们三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我最后一个跳,但我跳的时候,多了一个心眼,没有直接跳下去,而是站在窗台上,先把铁架子和窗户都关好了,再跳下去。她们两人望了我一眼,向我点了点头。
白天走路的时候,还不怎么觉得,到了晚上这路就有些不认识的感觉,还好李燕很熟悉,我们跟在她身后一路躲避着灯光与摄像头,有惊无险地潜伏了过去,很快就摸过了科研区,到了总控制室。
说实话,要不是有李燕带着我们过来,我们哪会知道哪有摄像头之类的啊,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半路就被人抓了。
所谓的总控制室其实就是一排平房,共有两间,一间小一间大。总占地面积大约有400平方左右。那间小的房间里灯火通明,大的则只有寥寥几盏灯光,屋外时不时还会有全副武装的蓝衣人巡逻经过。
我们则潜伏在离总控制室不足20米的灯光死角处。
李燕从身边摸出一把钥匙,轻声道:“你们进去破坏电源,把屋里最深处的一个像保险柜似的小矮柜砸烂了就行,我在外面望风。”
雷雪研不去接钥匙,反而冷笑道:“为什么不是你进去破坏电源?我在外面望风?”
李燕亦冷笑道:“我在外面遇上他们的时候,我还可以说自己是来巡查的,你们遇上他们的时候怎么说?难道说自己在梦游?”
我也加入战团,说道:“要么大家一起进去,要么谁也别进去。”
就在我们都争执不下的时候,突然看到巡逻过来的蓝衣人似乎产生了警觉,有两个人提着手电筒走了过来,一时间三人立刻分开,我几步就窜上了附近的一棵树上,再回头望时,之前我们三人站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也不知她们两人躲到哪里去了。
两个蓝衣人走到树下,用手电筒四周扫射了一番。其中一个说道:“奇怪,刚才好像听到这儿有什么动静的。”
“可能是眼花了吧,走吧,马上就要换班了,这大晚上的,困死了。”
说着话,那两人慢慢地走开了。
我呆在树上一时不敢下来,现在也不知她们两人跑到哪里去了。只好一直呆在那儿,过了好一会,看到那些蓝衣人都开始向一个地方集结了,估计就是他们之前所说的换班吧。
这时,我才轻轻地从树上摸了下来,刚下来就看到李燕和雷雪研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李燕道:“现在我们赶紧去破坏电源,要不然等他们换完班就更难跑了。”
我低声道:“除非一起去,否则大家就回去等下次再跑吧。”
李燕怒道:“我们这样互不信任,能跑得掉才怪。”
雷雪研则不软不硬地说道:“从一起进去,破坏,出来,全部加起来也只需要1分钟不到的时间,你为什么又非要呆在外面望风呢?”
“行,”李燕说道:“那就一起进去。”
说干就干,现在时间已经不等人了,远远望去,有两队蓝衣人已经开始在交接了,好像其中有两个小头目一样的人还拿着一个像纸板一样的东西在签字还是干嘛。
我们一起出发,速度很快,只花了几秒钟就到达了大房间门口,李燕掏出钥匙插了进去,很快就扭开了门锁,我和雷雪研立刻就跟了进去,顺手掩上大门。
进去之后,借着几盏昏暗灯光,很快就找到了李燕所说的小矮柜,她们两人正团团转着要找工具砸矮柜。
我四处看了看,发现不远处似乎有个大锤子,走近时,却突然听到一阵压抑着的喘息声,循声过去一看,见到两个男人身上一点衣服都没穿,犹如两只大肉虫一般,正在‘苦战’中,地上的衣服是蓝色的,看来是两个执勤巡逻的人在‘偷情’……
我再有想像力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画面,一时间差点吐出来,这重口味真是让人受不了。
可能是我站在一边多少阻挡住了一丝光线,那两个人猛地回过头来,正好与我的视线撞在一起……
糟糕,被发现了! 危崖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