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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小亭子不远处有一幢二层楼的房子,房子外面约10米的距离上有一个小水道似的井盖,我们就暂时隐藏在离井盖有5、6米距离的树丛里,商议接下来要怎么办。
雷雪研说道:“现在该怎么出去?”
我问道:“你怎么问我?之前你和李燕白天都在干嘛?”虽然没明说,但我话里的意思自然是指她跟李燕天天都呆在一起,居然都不知道李燕在这儿挖了个洞,也不知是不是天天都在走神。
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我负责抗过堂头不定期的考核,让堂头宽心,从而争取更多的时间;她们则负责怎么走出去的具体路线,我和雷雪研还私下有一个约定,就是让雷雪研盯着李燕。
可现在李燕都独自新挖了一条通道,她居然毫不知情,这显然是失职的表现。
雷雪研的脸色有些尴尬,分辨说道:“我并没有天天跟她呆在一起,你也知道我信不过李燕,所以我自己也在寻找出路。”
“好,”我心里想道:你一边问我怎么出去;一边又说什么自己也在寻找出路。这可真是好笑,无非是推卸责任的行为而已。想到这,我冷笑道:“那么你找到了么?”
雷雪研摇摇头,说道:“没有,但是我有办法能逼李燕现身。”
我心想,这就是了,三个人只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逃跑,而走到一起暂时合作的,其实谁也信不过谁,各自都留了一手,但雷雪研留的这一手到底是什么?居然能够逼李燕现身?想到这我有些好奇起来,问道:“怎么做?”
雷雪研冷笑道:“什么都不用做。”
我先是一怔,然后讽刺道:“你这算是什么办法?实在是莫名其妙,难道李燕会突然良心发现,出现在我们面前么?这太搞笑了,李燕这个人要是有良心,我就脱光衣服……”
我的后半句本来是想说‘脱光衣服跳个草裙舞给你看’。一个男人脱光了衣服跳草裙舞,那可是很有喜感的……
可我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眼前的井盖突然翻开,李燕从露出的洞口处钻了一个头出来,正好出现在我们面前,她看到我们就在她眼前的时候显然很吃惊,以至于差点又掉回到井下面去了。
雷雪研用鼓励的眼神示意我继续说。
我呐呐地说不下去了,好在我最近也算是锻炼出来了,当下灵机一动,改口道:“……我就脱光衣服……去洗澡。”
雷雪研翻个白眼,道:“难道你以前洗澡都是穿着衣服的么?”
一聊到这个穿不穿衣服的问题,我不禁看了雷雪研一眼,月光下身材婀娜多姿,一双腿又长又直,脸蛋如同棉花糖一样白白嫩嫩的,咦,脸蛋怎么在变黑?手怎么往腰上的枪摸去?
糟糕,要出事,我赶紧扭回头去,就听到雷雪研在我耳边说道:“你还真有闲心,这个时候居然还有这花花肠子,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我佯装没听到,对李燕说道:“哟,这不是李主管吗?怎么呆在下水道里面啊,长年不见阳光,怪不得长那么白。您继续躲着啊,出来干嘛?”
李燕此时已经反应过来了,她轻笑道:“人家只是一个弱女子嘛,哪能跟钦哥哥相提并论呢,只是人家在下面好想钦哥哥呢。”说着话,两只手臂向身后一收,她的胸本来就大,衬衣早就被撑得高高的,现在这一收之下,我似乎都听见衬衣最上面的钮扣在‘吱吱’地抗议压力太大,中间一条深沟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诱人。
我不禁口干舌燥,感觉一旁雷雪研的目光像两把刀一样在刺我,我只好再次把脸换了个方向,心中叹道:这两个女人,虽然都如此迷人,但一个软一个硬,哪个都不好惹。还是少说话为妙。
雷雪研冰冷地说道:“李小姐,还是快点上来吧,下面的气味可不好闻呢。”
李燕笑道:“这倒是。”说完爬了上来,又小心翼翼地把井盖严丝合缝地盖好。
盖完之后扔下一句:“现在到前面去。”就向那幢小楼摸去。我和雷雪研自然是跟着她前行了。
我一边走,一边心里暗想:这女人也是皮厚,刚才分明是扔下我们送死,现在提也不提。不过,雷雪研是怎么知道李燕会在这儿出现的呢?想到这,我转头望向雷雪研,又指了指前面带路的李燕。
雷雪研理也不理我,只闷头赶路。
她不说话,我也没办法逼着她说,只能把这个问题闷回肚子里。
我们一行三人贴着那幢楼的墙角下前进,走了没多远,前面又出现一个井盖,李燕带头钻了下去,我们互视一眼,心想,这大概就是李燕的脱身之计了。当下也不迟疑,一前一后地钻了进去。
李燕用很小的声音说道:“把井盖盖好,不要引人注意。由于庭院是慢慢扩大的,并没有统一规划,下水道就更是如此,所以彼此之间并不连通,我们只能这样不断地进出下水道,一路换着出去。这样会有些危险,但在我看来是唯一能出去的方式了。”
我想想也是,他们只是杀手而已,并不是工程师,当然在建设之初,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也不敢请有水平的工程师来这里,只能瞎建设了。这样一个不方便的地方就是要钻进钻出,而方便之处就在于,他们自己也未必搞得清哪里通向哪里,又上哪里去堵我们呢?只能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瞎跑。
这就是不专业的下场。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李燕是怎么了解这些下水道的?
我疑惑地望了李燕一眼,然后突然心里明了了:这必然是李燕平时那些时间都偷偷地在探知下水道的走向,可能是经常出入某个下水道口,被雷雪研发现了,所以雷雪研知道在哪里等李燕出来。
一想通了这个问题,我就对出去充满了信心,不过,还是要看紧点李燕,不能让李燕随便乱走。
下水道里又腥又臭就不说了,而且也并不宽敞,只能勉强同时挤两个人。于是我提议单行:具体为我走前面,李燕居中,雷雪研压在末尾。
有雷雪研这种变态射手压在最后面,李燕无论是要搞什么花样,都要好好的掂量一番。
雷雪研投了赞成票;李燕当然反对,理由是前面的岔路只有她认识,完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让我们跟着她就行。
我是一个很民主的人,当即宣布投票结果为2:1。少数服从多数,即刻执行,李燕只能无奈地跟在我屁股后头,轻声指点向哪条岔路钻。
下水道里很暗,还好李燕身上还带了几根荧光棒,我们依靠荧光棒发出的微弱的光线前行,虽然这玩艺亮度不高,但在这黑乎乎的下水道里却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起码不会让我们撞在墙上。
我们就这样一路向前走,到了某个口子,就静候一会,没听到动静,就再爬出来,换另一条下水道,当换到第三条下水道的时候,我问李燕接下来该走哪条岔路时,她摊了摊手,示意自己也不知道了,那也只能撞运气瞎走了。
我们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向北边的方向走,走到没有路的时候,找最近的下水道井盖爬出来,再一路向北继续找下水道进去。这还真的是幸好我们把所有电源都切断了,要不然早就被抓到了。
就这样一路换,一路走,如此循环往复,在不知道换了第几条下水道之后,我在行进时抽空看了看手表,此时已经是凌晨3点多,快4点了,居然在这下水道里呆了3、4个钟头了。出口还不知道在哪,等到天亮的时候怎么办?到时肯定是不能从下水道里钻出来的,虽然他们那时肯定还没修好电源没有摄像头,可那时候那么多双眼睛在啊。难道在下水道里呆上一整天?
走着走着,李燕忽然说道:“这条下水道我们好像已经走过了。”
我看了看四周,的确好像有些熟悉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次我们换另一个出口出去?”
她们都没有作声,我就当她们是同意了。
换了一个出口之后,一路向北摸过去,不久之后,又找到了一个井盖,我们翻开,爬下去,再盖上。动作熟练无比,俨然一副‘老下水道工人’的模样。
继续前行到一个井盖附近的时候,突然听到上面传来隐隐的说话声。
我们三人隐藏起手上的荧光棒,潜伏在下面听他们说些什么。
“这么久都没找到人,看来是真的逃走了。”
“逃走?能逃到哪里去?之前又不是没人逃过,最后还不是给抓回来了?”
“抓回来了?说得好像这里是你家一样……”
“不把这当家看,又能怎样?你出去能干什么?……”
“好了,都别吵了,要依我看,他们肯定还没逃走。”
“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一个内卫队的兄弟说,四周全都搜过了,没有任何翻越过的痕迹,他们总不会飞吧?”
“你的意思是,他们还潜伏在庭院里?那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找到?”
“那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
……
接着有数个烟头扔了下来,其中一个烟头也不知为什么那么准,居然掉进了我后衣领子里……
烫得我张嘴就要叫…… 危崖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