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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你来得未免也太晚了些。”闹完洞房出来的几人勾肩搭背,笑嘻嘻地寻了位置入座。
岱清琅喝了口茶,状似无意地瞄了眼后面,“有些事耽搁了。”
舒世七眼尖,捕捉到了他的目光,举着酒杯遥遥敬了一杯,“大皇子等会就出来。”
“对。”岱清朗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等大皇子出来了,一定要跟他痛饮三百杯!”
“别说,三百杯下去,最先倒的人肯定是你。”舒世七撞了撞岱清朗的肩,调笑道。
被看扁了,还是当着宁嬿婉的面,岱清朗可不乐意了,“谁说的,敢不敢跟我比比?”
“说爱跟你比啊,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你才是小屁孩,我今天非得跟你比比酒量不成。”岱清朗犟起来,也是谁都拉不住的,愣是让皇子府的下人搬来几大坛子酒跟舒世七拼。
这若是放在往常,岱清琅自然是不会让岱清朗如此胡闹的,可今日秦禾突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去向不明,委实让他心里难安,便任由岱清朗去闹了。
等大皇子出来敬酒,岱清朗又把大皇子拉了过来,也不顾着大皇子还有腿上,兴致上来了,一大桌子人劝酒的劝酒,灌酒的灌酒,也没有功夫去理会谁早来了晚来了,这让岱清琅松了口气。
另一桌酒席上,辛君冕与辛君旻低语两句,遥敬了两杯酒,很快就借着酒意退席了。
云子归收回视线,朝简易递去一个眼神,简易悄然退下。
只是没一会儿,宁嬿婉又瞧见简易回来了,冲云子归点了点头,站在那儿也不走了。
倒是岱清琅好似长呼了一口气,也有精神喝岱清朗那边推来的酒。
宁嬿婉默默地收回视线,低头吃云子归夹来的菜,多是她爱吃的,也有皇子府的厨子新做的菜式,让她常常味道如何。
“若是喜欢,便让府里的厨娘过来学手艺。”这是云子归的原话。
他自然也是有注意看宁嬿婉在那些菜上停留的次数多些,吃得多些,暗暗记下。
“其实我也会做的。”咬着云子归夹到嘴边的肉,宁嬿婉咕哝一声。
因为太含糊了,周围灌酒的太吵,云子归一时没听清,“媳妇,你说什么?”
宁嬿婉摇摇头,夹了他爱吃的菜,“你也多吃点。”因为常年病痛缠身,云子归总是清瘦得让人心疼。
“还是媳妇疼我。”云子归也不接,而是身子微微往她那边一倾斜,凑近她的方向,张开嘴。
宁嬿婉又是无语又是好笑地瞪了他一眼,将菜喂到他嘴里。
云子归一脸的满足,“还是媳妇夹得菜好吃。”
“喂,我说你们两个。”喝酒喝到兴头上的水月干脆就站起来,一脚踩着板凳,一手拿着酒壶仰头就灌,“秀恩爱就出去秀,别在这里挡着我们喝酒行不?”
宁嬿婉脸皮薄,众目睽睽之下微微红了脸,撇开头去避开众人过于暧昧的视线。
云子归倒是无所谓,任由他们看着。“水月公主就是想秀恩爱,也得找得到人才行啊。”
水月炸毛,“云子归你什么意思!”这不是在说她没人要吗?
“就是水月公主听到的意思。”云子归语气淡淡。
水月却不干了,这怎么能忍!
“你给本公主等着,本公主这就去找个人秀恩爱给你看。”将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水月一掀衣摆,就往屋外跑,一边跑一边朝云子归叫嚣着我就不信比不过你。
而如此做的后果就是,直接一头就扎进了刚要进来的北项辰怀里。
软香萦鼻,未散的青丝轻拂过面颊,痒痒的。北项辰的心跳不自主地慢了一拍,下意识就去接被他撞得向后退了一步的水月。
“登徒子!”水月最先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反应过来,北项辰随后清醒。
两个人动作难得一致,几乎在同一时间松手,向后退了两步。
“男人婆,好端端你跑我怀里来做什么,害得本太子以为有什么好艳遇呢。”北项辰一脸的嫌弃。
水月的嫌弃可不比北项辰的少多少,身子抖了抖,像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急着抖掉一样。“本公主还没控诉你好端端的作甚要挡本公主的路呢!”恶人先告状。
云子归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吵,吵得厉害了才悠悠来了句,“原来这就是水月公主的要找人秀恩爱啊。”
他还故意拉长了秀恩爱三个字,虽然知道是玩闹,但都不嫌事大一般的作恍然大悟状,看向宁嬿婉的暧昧眼神瞬间转移。
宁嬿婉不由得松了口气,弯起唇角添了一把火,“打是亲骂是爱嘛,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她可不会忘了方才就是因为水月的一句话才引起这一系列事的,这也算是她自尝‘恶果’了吧。
“哦……”闹得最欢的就是岱清朗了,对北项辰和水月遥举酒杯,“祝辰太子好事将近哈!”
北项辰黑了黑脸,话还没出口就让人拉进去喝酒了,委实憋屈。
水月是誓要将岱清朗灌醉了,抱着酒坛也加入了战局。
周围闹哄哄的一片,宁嬿婉瞧着也高兴,就是她鲜少参与这样的热闹,还真有些不习惯。
这几天天冷,云子归有些低烧,闹了这么一会,精神也有些恹恹了,将宁嬿婉也没有多大兴致的样子,便问她要不要先走。
宁嬿婉本来就吃了个半饱,眼瞅着云子归喝药的时辰也快到了,便点了点头,想张口打声招呼,却被云子归拦了下来。
“若是说了,可真走不了了。”对上宁嬿婉疑惑的目光,云子归笑笑道,“如此情景来看,不闹到子时怕是散不了了,你确定要陪他们到子时?”
宁嬿婉想也不想地摇摇头,不说她有没有这个精神陪着闹,就是云子归喝药的时辰也是不能耽搁的。
“那我们便悄悄走。”
走得的确够悄悄的,除了岱清琅基本就没有人发现他们离开了。
就是岱清琅也是心照不宣地笑笑,与云子归交换了一个眼神,又回去与他们划拳赌酒了。
回到晋南王府,喜嬷嬷让人在玉槿苑备好了热水,这两人,一个是自小久病千万不能冷着,一个是常年熬出来的体弱受不了多少冷风,这样的冷天气里,热水和烫嘴的姜汤是不能少的。
洗了个热水澡出来,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浑身暖烘烘的,感觉身上都冒着暖烟,再喝一口姜汤驱驱寒气,再好也没有了。
喜嬷嬷知道宁嬿婉一贯懒得动弹的,便抱着一块干帕子在屏风外头等着,等宁嬿婉出来了,才拿帕子给她擦头。
“嬷嬷,王爷呢?可是洗好了?药吃了吗?”
“洗好了,也吃过药了,如今在书房呢。”喜嬷嬷请宁嬿婉坐到椅子上去,绕到她后面才方便动作。
听喜嬷嬷这么说宁嬿婉就放心了,接过彩云递来的姜汤,懒懒地任由嬷嬷弄她的头发。
“明日大皇子要携大皇子妃入宫给皇上、皇贵妃和贵妃娘娘请安奉茶。王爷和王妃自不必去皇上皇贵妃那儿的,但是得去贵妃娘娘处略坐坐,算是与大皇子妃妯娌间的会面,说贴己话。”
宁嬿婉含糊地应着,心里却是清明得很,想着秦禾的突然失踪,辛君冕突然离席。
若是不出意外,辛君冕是该知道了秦禾的事。
大皇子和秦禾的事也不曾瞒着辛家人,听说辛家兄妹从来感情深厚,也不知道为了辛君秀免受委屈,辛君冕会做到何等地步。
现在云子归和岱清琅同样担心怕是大皇子会知道了此事感情用事,再次丢下新婚的辛君秀不理会去寻秦禾,给辛家难堪下不来台面,若真是如此,怕辛家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若有辛君冕在中周旋,或许秦禾失踪之事能隐瞒得就一些。
“在想什么?”云子归从书房出来,接过喜嬷嬷的活,继续给宁嬿婉擦发,待干得差不多了,这才拿起梳子为她理顺,化去小小的打结。
如玉的手在她的发间穿梭,轻轻按压头皮,舒服得宁嬿婉叹喟一声,向后一躺,打算赖在他的怀里不出来了,“明日辛姑娘,该叫大嫂了才是。”
“明日大嫂去玉淑宫给母妃奉茶,嬷嬷说我们也要去观礼,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备点礼物过去?”
“虽说都是相识多年的老熟人了,本不该弄这些见外之礼。不过原本亲疏有别,如今是一家人了,见面礼还是该有的。”云子归沉默地想了想,“辛府以书香传家,君秀又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尤爱水墨丹青。我近得了几幅名家之作,媳妇看作为礼物可好?”
“那几幅啊。”宁嬿婉倒是想起来了,书楼那边是新添了几幅好的字画,“我看你喜欢得很,怎么,你舍得?”
“那几幅画我确实喜欢,毕竟名家之作难得,佳作更是难得。只是喜欢,却不是我的心头好。”云子归从后面环抱住宁嬿婉纤细的腰身,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媳妇可知,为夫的心头好是什么?”
宁嬿婉揣着明白装糊涂,转过身回抱他,“敢问夫君,你的心头好是什么?” 病娇王爷想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