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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子一贯慢热,不喜人多,不喜与生人打交道,最不耐热,最是贪凉,别看她凡事面面俱到,却最是懒,所以怕麻烦。”林尊烨直直地看着云子归,嘴里却在不停地揭宁嬿婉的短,“别让人惹到她,她发起火来,很特别……”这大概是林尊烨这辈子最不想拥有的回忆了吧。
林尊烨嘴角抽搐,颇有种往事不堪回首的味道。
云子归反倒是好奇了,眼一眨再一眨,回视着林尊烨,一副很希望他继续说下去的样子。
林尊烨别开眼,他什么都没看到。“反正宁子就是拜托了。”
林尊烨不说,云子归只好退而求其次,看向一旁忍笑忍到肩膀抖啊抖的瑾绣。
瑾绣轻咳一声,“王爷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云子归笑笑,也是,这种事情没有必要一定知道的。不过他想着,别人惹他媳妇自然是万万不能的,那他惹一惹又如何?唔,只要晚上别不让他上榻就行。
也不知为何,林尊烨和瑾绣会突然觉得有些冷,抬头望天,万里晴好。
果然是秋天到了啊。两人想。
辛府的庚帖送到晋南王府时,宁嬿婉正和云子归躲在玉槿树下下棋,宁嬿婉不善棋艺,也没有争强好胜之意,因而下得随意,云子归也随她,也是随意得很,一时间棋子错落,愣是看不出什么章法来。
“后日是辛府老爷子的寿辰,可要随我一同过府贺寿?”若是别府的庚帖云子归自是不会搭理的,推脱不掉的知道宁嬿婉不爱出门,也不会来问她。可辛府确实不太一样。
辛家乃是书香世家,三代入朝为官,官拜翰林院学士,也担负起了教导宗族子弟的重任,这京城里大多数世家子弟都曾在其名下听学过。官职算不上大,却是京城各府都要卖几分颜面的。
听闻云子归幼年丧母,在过继到舒贵妃名下教养之前,都是以学习之名养在辛府的,与辛府的关系自然亲厚些。
既是如此,那辛府的这个面子宁嬿婉自然也不能不给。“礼可是备好了?”
“自然。”云子归落下一子,“老爷子闲来无事,最喜欢练书法。近日刚得了一块上等的天域玺墨,正好借花献佛了。”
前往辛府拜寿的人不出意外的多,辛家的大公子辛君旻在外迎客,可谓是忙得团团转,见到云子归夫妻过来了,直接摆摆手,“我也不跟你客套了,自己进去找祖父吧。”顺手还拉住了准备遁走的岱清朗,“小子来了不打声招呼就要走,可是礼貌?”
“啊哈哈,我这不是看辛师哥跟子归哥哥聊得正好不便打扰吗。”岱清朗打着哈哈,身子左扭右扭,就是挣不开辛君旻的手,“辛师哥,我还要进去拜见老师呢。”岱清朗是正式拜辛君旻的父亲为老师的,喊他一声师哥再正常不过。
“放心,父亲这会子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了。”辛君旻不放手,拖着他站在了一旁去,“给我迎客。”
无视了被拉去当苦力的岱清朗投来的求救目光,云子归道了声再会,就带着宁嬿婉入府了。
府中也是一派的繁忙景象,婢女随从来来往往,各式瓜果点心茶水轮番上阵。
拜见了辛大人和辛夫人,云子归便带着宁嬿婉去了后院凉亭。
“正好,宁老将军在陪着父亲喝茶呢,王爷和王妃过去了,正好陪着说话。”
宁老将军?
宁嬿婉微怔,这京城里姓宁的人家不多,官拜大将军的估计除了淮左将军府里的那位也就没别人了。
从淮左军班师回朝后,宁嬿婉也仅仅只见过这位祖父大人一面,印象里是个典型的军人,严谨恪守,不言苟笑,自带一股子摄人的威压。
在将军府里很多人都怕他,包括老夫人和宁嬿姿,也唯有宁悦俞胆敢一次次地忤逆他,气得他吹胡子瞪眼。
“嬿婉见过祖父,见过辛老爷子。”
“祖父,老师。”
“子归来啦。”手中棋子点了一点棋盘,发出清脆的声响,辛老爷子今年六十又五,一双老眼却是炯炯有神,精光微敛,“这就是子归的媳妇?听说还是你家小子的二闺女?”后面那句自然是对宁老将军说的。
宁老将军眼皮一掀,看了他一眼,催促道,“落一子都要想这么久,破毛病。”
“诶诶,你别催我啊,你越催我就越慢。”辛老爷子细想了一会,才慢吞吞地落下一子。
宁老将军冷哼一声,也落下一子。
他这一子似乎落得玄妙,辛老爷子竟然一时破解不开,手里摩挲着光滑的棋子,拧眉思索。
“舒贵妃娘娘近来可好?”因是姻亲,舒贵妃未入宫前经常到将军府中走动,看望长姐也就是宁嬿婉的母亲,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女儿,这才想要问问。
“母妃一切安好,劳祖父挂念了。”云子归谦和有礼,目光澄净坚毅,比之他那些兄长顺眼多了。
“可有去宫里看看德妃?虽然姐妹各嫁,但骨肉血亲是离不去的,嬿姿嫁入三皇子府,与你而言也不可不说是另一场机遇。”
至少在他看来,云子归并不输于三皇子,得了亲王之位,落了不得宠的名声,谁说一定是坏事,端看个人如何看而已。
“入宫给母妃请安时倒是有去德恩殿拜见,只是德妃正得圣眷,孙女也不好时常打扰。”至于宁嬿姿嫁给三皇子之事,与她并无甚关系,无非就是男欢女爱,你情我愿而已。
宁老将军似乎叹息了一声,“这也是那孩子自个的造化。”宁家三代不嫁女入宫,就是为了避免外戚做大,惹来皇室猜忌之罪。可偏偏不如人意,到了宁嬿婉这一辈的女子,连同温韵萱在内,竟然四女嫁入皇室,更有一位成了当今圣上的宠妃,委实造化弄人。
“你又什么都知道?”辛老爷子落下一子,吹着花白的胡子道,“要我说啊,还是你家小子自个造的孽。”瞧瞧他们辛家,父慈子孝,不就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事。
“说得好像你家那几个孙子孙女就有多省心一样。”宁老将军忍不住怼了回去,“辛家旁的人就不说了,就说你那孙子辈里唯一的女儿君秀丫头,那可是痴恋晋南王多年的,成天成天地往晋南王府跑,京中多少世家子弟的求亲可都给拒了……”
“咳咳咳……”辛老爷子呛了一下,朝他挤眉弄眼,我说老伙计啊,你也不好好看看,我家孙女痴迷的可是你的孙女婿,这样给你自家的孙女添堵真的好吗?
“咳,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呢,请完安就退吧,前头玩去,年轻人就该多跟年轻人走动,看我们两个老不死下棋有什么意思。”宁老将军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直接大掌一挥就赶人了。
宁嬿婉嘴角抽搐,额上有冷汗滑下。为什么方才她好像看见祖父他老人家被宁悦俞上身了呢,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
“是,子归这就跟媳妇告退了。只是有句话不得不说,”云子归顿了顿,在这两人的视线都落到他的身上时继续道,“谣言从来是不可信的,就像子归也曾听说过三十多年前十分盛行的断袖之风……”
“简直荒谬!”“空穴来风之语如何能尽信的。”两位老人一个呵呵呵打着哈哈,一个板着一张老脸训斥,云子归虚心听教。
“所以……”
“所以君秀喜欢的绝对不是你!”
“多谢祖父和老师为子归辩白。”云子归作揖,回头对宁嬿婉道,“媳妇可不能吃醋咯。”
“……”
暗地里掐了他一把,宁嬿婉对着两位老人皮笑肉不笑,道了句告辞,拉着云子归就遁走了。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计较的。”至于去翻老人家的旧账吗。
“男子清白同样很重要的。”云子归煞有其事。
宁嬿婉顿时好气又好笑,她又不是不知道辛君秀真正心属的人是谁,是觉得她度量小了还是咋地。
云子归也觉得自己太过计较了,笑了笑,将宁嬿婉揽入怀里,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只是舍不得她受委屈。
辛老爷子在外的门生不少,轮番恭贺下来瞧着也累人,小辈们献上寿礼后,也纷纷转战到了后院,也省了跟一群长辈凑一块,既觉得约束,也玩得不甚痛快。
大皇子姗姗来迟,给辛老爷子请安后过来,已经有人支起了桌子打马吊,也有人凑在一块玩七巧板,剩下一些喜静的,坐在一旁品茶赏花。
见大皇子到了,岱清朗率先跑了过去,拉了人过来,“大皇子你快看你快看,辛姐姐好厉害啊,这已经是她赢的第三场了。”
挺拔俊朗的人影一靠近,属于他身上独特的气息在身边散开,辛君秀手上一抖,顿觉心跳加速,脑袋空白,也没有仔细看手中的牌,直接就抛了出去。
只听坐在她身侧的女子娇呼一声,“糊了。”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拿错了牌。
岱清朗一脸惋惜,“辛姐姐,你该炸的,炸的,怎么能随便一张牌就出去了呢。”那一脸肉疼的模样,就好像输的人是他一样。
辛君秀脸上哂了一哂,与其他几人起身,浅浅行礼,“见过大皇子。”
只有方才小赢了一把的女子没有起身,反而微仰起头,笑得一脸灿烂,“子煜哥哥,你看柔儿是不是进步了许多?” 病娇王爷想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