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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寒的杀气令宁嬿婉一怔,立即提起十二分精神警惕,就连云子归翻书的动作都顿了一顿。
只听得刷刷几声,羽箭似乎被隐裳打落,随后又是兵器相交的铿锵声。
又是一阵羽箭破空声,嗖嗖嗖几声,无数羽箭深深插入车辕,更多的射进了马车中,都被云子归一一打开。
马车行走在悬崖边的速度显然快了,马儿受了惊,隐裳被黑衣人死死缠住,脱不开身回头控制马匹。
失控的马儿拉着马车逼近悬崖,云子归不敢轻易带着宁嬿婉跳车,只能被逼着躲在马车中的狭小空间里,想着脱身之法。
只是他每次试图钻出马车,都会有羽箭将他重新逼入车内。
马车震动,乱石滚滚的声音震耳欲聋。
云子归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下可好,前有乱石后有悬崖,进退维谷。
温香的热度从掌心蔓延,云子归侧头去看她。
也许是宁嬿婉太过安定没有一丝慌乱,云子归也心静下来,神色微霁。
“左右不过一死,若有木兮相伴,作对生死鸳鸯也不错。”不是不怕死,但若是身边有他陪着,地狱黄泉,也是可以闯一闯的。
“这还是媳妇第一次主动喊我木兮呢,真好听。”不同母亲那虚无得好似要透过他看见别人的缱绻,她的声音温温软软,木兮二字好似在唇舌间回味了许久一般,让他心动。“媳妇,我不会让你死的。”人间鸳鸯还没做够,怎么舍得与你做冥间鸳鸯。
“我说一二三,一起跳!”
“一!”“二!”“三!”
云子归将宁嬿婉整个护在怀里,疾风般的车速中因为惯性,在落地的那一刻滚出了好远,云子归清楚地听见尖石撕裂衣服划破皮肉的声音,膈着他的骨头,震得他手脚软了力气,可双手还是紧紧地揽着宁嬿婉。
跌落悬崖不过一瞬的事,见惊叫都来不及发出,两人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悬崖下笼罩的黑雾之中。
幸运的是山崖下竟然有一条小河,两人都落入了河中。
不幸的是小河意外的湍急,宁嬿婉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湍急的河流冲远了些,呛了好几口水。
云子归从水底冒上来,见宁嬿婉被河流卷着,赶紧游过来,费了些劲将她带到了岸上。
“咳咳,咳咳……”猛地咳了几声,两个人都累极了瘫在地上,河水还在潺潺西去,宁嬿婉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夏日的阳光很毒,即使是身在崖低,四周密密的树林看不到尽头,还是抵不住燥热,身上湿透的衣裳干了一些,不再湿哒哒地黏在身上难受了。
宁嬿婉坐起来,云子归就躺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一只手搭在眼睛上,遮住了大半张脸,使得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云子归?云子归?”叫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宁嬿婉没由来的一阵心慌,起身往他那边走去。
“云子归?”伸手推了推他,没将人推醒,却意外看见他身下被染红的石子。
心中惊骇,宁嬿婉赶紧半扶他起来,果然看见他背后被染后的衣服,突然就想起跳下悬崖时云子归是将她紧紧护在怀里的,肯定是掉下河里时被河底的石头刮伤了,所以她才一点事都没有。
“真是,笨蛋!”宁嬿婉咬咬唇,半响才挤出几个字,清澈的眸里早已酝酿出薄雾。
宁嬿婉不再犹豫,将云子归的胳膊架在脖子上,半扶着他先离开河边。她不会忘记云子归体弱,受不得寒气,得赶紧找个地方生火给他烤干衣服,还要寻些草药给他治伤。
不过别看云子归一副瘦弱的样子,可实际上真的不轻,就宁嬿婉这副小身子板,真有些撑不住他的重量,到最后也只能半扶半拖地将人带离了河边。
也因为她这一番大动作,早已陷入昏迷的云子归在她找到安栖之所时被弄醒了。
“媳妇?”
“你醒了?”宁嬿婉听见声音,赶紧扶着他在靠近的大树下坐下。
从昏迷中醒来,云子归还是有些迷糊的,看了眼周围陌生的环境,再看看宁嬿婉,见她好像没事的样子,顿时放下心来,“这里是哪?”
宁嬿婉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在山崖下。你别动,你受伤了,我得去给你找些草药回来。”说着,宁嬿婉觉得有些窘迫,她似乎,并不知道什么样的草药可以治疗外伤。云子归后背的伤看起来挺严重的样子,特别再被她不甚明了地再弄严重了才好啊。
云子归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轻轻咳了一声,“你知道马勃长什么样子吗?”
宁嬿婉点点头,“我在药材铺里见过。”
“……”云子归似乎无语了一下,扶额对她道,“媳妇,其实药材铺里的药材都是经过晾晒加工的。”所以说和现找的还是有点区别的。
“……那怎么办啊。”她以前出任务随身带的药都是类似于这里的金创药之类的,很少有用到草药的时候。
不忍心见她苦恼,云子归忍着背后的疼痛,“没事,忍忍就好了。”
“你跟我说说大概的样子,我去找。”总不能让伤口就这样暴露着不管吧,万一再感染了怎么办。这古代医疗水平这么低下,饶是云子归医术再高,身为伤患的他就是真的感染了也无能为力吧。
越想越担心,宁嬿婉坚持要去找云子归说的马勃。
云子归拗不过她,实际上是已经没有多大的力气去反驳她了,只好跟她大致说了一下马勃的样子,就有些撑不住的昏昏欲睡了。
没有办法,宁嬿婉只能让他先伏在树根上休息,自己选了条小路去找马勃。
幸亏她的运气好,人品也不错,那条小路还未走到尽头,就找到了云子归说的马勃。
宁嬿婉不敢走得太远,她自认为方向感很好,但这树林越往里面走越是密集,小河边还能感觉到的燥热空气到了这里就只剩下几分阴寒,炙热的阳光被阻挡在了树林外,只有小小的几缕透过树叶照了进来,打着旋儿在地上跳跃着。
又捡了一些干柴火,宁嬿婉此时无比感谢当年老头子对他们严格到几乎严苛的野外生存训练,否则一时之间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抱着柴火回了原来的地方,云子归已经醒来了,见宁嬿婉平安,也松了口气。
宁嬿婉看看云子归,又看看手中的草药,想了半天似乎也没有可以捣碎它的工具,只能就地取材拿了石头磨,砸碎了药草给他细细地抹在伤处。
伤口很深,加上泡了水,化开的皮肉都翻出来了,干涸的血水几乎将他的衣服都粘在了伤口上,撕开的时候扯动伤口,新的血水再次渗出。
可云子归愣是一声不吭,纵使额上冷汗直冒,也咬牙撑着,直到宁嬿婉给他上好了药。
彩云给她带着身上手帕也不知道掉在哪里了,宁嬿婉只好拿自己的衣袖给云子归擦汗。
云子归很受用的样子,蹭过去擦了又擦,直到宁嬿婉抗议可才肯罢休。
“你的火折子呢?”宁嬿婉知道这个时代的人都有出门随身带着火折子的习惯的。
云子归伸手入怀,他的火折子没有丢,只可惜点不着火了,“湿了。”
流年不利。宁嬿婉吐槽,却不得不另外想办法。得赶紧生火才可以,别让云子归受了伤到头来还要着凉感冒。
想起书上曾说过有一种石头叫做火石的,也可以拿来点火。
这样想着,宁嬿婉便四处找起来。还是云子归眼尖,坐在那里不动都能先宁嬿婉找到火石。
费了些劲起火,火热的温度稍稍驱散了一些从河水里带起来的寒气,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舒服。
抹了抹额上的汗,将两人半干的衣服拿过来这边烘烤。
也不知道上面怎么样了,隐裳不知道有没有下来找他们。
天已经渐渐黑下来了,宁嬿婉也不敢随意走动,加上云子归行动不方便,便暂时放弃了找路的想法。
两个人吃了点宁嬿婉找回来的果子果腹,宁嬿婉又给云子归换了药,夜深人静,云子归才趴在树根上睡着了,而宁嬿婉侧躺在他的身边,偎依着他。
宁嬿婉还不怎么会看时辰,所以有些模糊,只知道一夜睡到大天亮,云子归似乎好了一些,人也精神了不少。
让宁嬿婉松口气的是,他并没有因为落水和她并不专业的治疗而发烧或者感染。只是伤口实在太深太长,手上的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牵扯到伤口。
“我就说我的运气不错吧。”宁嬿婉的声音里带着难得的雀悦,朝云子归示意了一下自己提起来做兜的裙摆,“看,这些菌菇,烤一烤也是很美味的东西呢。我之前又看到那条河里有鱼,或许我们可以加道烤鱼。”
云子归往宁嬿婉裙摆里的菌菇看了一眼,嗯,不错,都是可以吃的,“媳妇会抓鱼吗?”
“嗯,差不多吧。”仔细回想了一下,以前林尊烨就那样抓过鱼,好像挺容易的样子。
可宁嬿婉忘了,有些东西,看起来容易得很,可真正轮到自己上场,就只剩下状况百出了。 病娇王爷想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