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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也过来了?一起用晚膳吧。”宁嬿婉让彩云去添了一副碗筷过来。
岱清琅没有推托,随着云子归入了座,“王妃做菜?”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毕竟宁嬿婉也算出身名门,这京城里还有哪个名门小姐会做菜的。
“世子尝尝。”知道岱清琅不会跟云子归客气的,宁嬿婉也就没有过多的招呼他,筷子一转,给云子归夹了菜,“吃饭了。”
云子归好像才回过神来一般,冲宁嬿婉受宠若惊地笑笑,给御婉也夹了她爱吃的菜,“媳妇也吃饭。”
岱清琅默默无言,扒饭!
吃过晚饭,云子归就和岱清琅去了书房,御婉洗漱后闲着无事,在荷塘边吹了会夜风,便回了房继续捣鼓她的织布机。
夜渐渐深了,房里燃着的蜡烛都短了半截,宁嬿婉才听说岱清琅回了岱侯府,便让人给云子归备了热水沐浴,她入屋在柜子里找了云子归的换洗衣物让人拿过去。
待云子归沐完浴,全身清爽地回房,内室还亮着蜡烛,屋里一阵清淡荷香,让他浑噩的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
再细一看,原来是花樽那边换了新开的荷花,取几叶菏叶衬着,翠绿中一抹粉白,煞是好看。
深深地吸了口荷香,吐出一口浊气,隔着落下的纱帷,云子归坐在画堂的软榻上。
待他坐定,内室里微弱的烛火这才熄了。
云子归舒心一笑,轻一拂袖,画堂的烛火也灭了,他侧身躺下,不久便沉沉睡去。
用过早膳,宁嬿婉让云子归陪着在花园里溜达了一圈,这才又坐到了织布机前捣鼓。
云子归并没有在朝中领官职,是个真真正正的闲散人,正好整日粘着宁嬿婉了。
见自家媳妇安安静静织布,云子归也搬来了天水琴,巴巴地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弹琴。
云子归弹的曲子是宁嬿婉从未听过的,不过琴声悠扬婉转,仿若山高水长,天宽地广,听得人心舒情畅,心情愉悦,宁嬿婉手下的飞梭也快了几分。
宁嬿婉织了半日的布,云子归就弹了半日的琴,直到用午膳才停了下来。
用过午膳,宁嬿婉照例走了一圈花园消食,便去睡午觉了,睡着前她分明见云子归也和衣躺在软榻上的,醒来时却不见了人。
“王爷被大皇子府的人请去了。”彩云见宁嬿婉频频往屋外看,也没有什么心思织布了,便道,“走的时候奴婢看了,王爷的脸色不大好呢。”
宁嬿婉呆了呆,想着昨日云子归被人喊走并回来的时候面色都不佳,不禁有些担忧,出事了吗?
宁嬿婉很快就知道了答案,因为云子归一脸不愉地回来了,身后还跟着舒世七和岱侯府那两兄弟,岱清琅是一贯冷清少话的,岱清朗瞧着面色不好的几个哥哥,面上悻悻,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默默无声地跟着。
唯一说话的便是舒世七,他的面色相较另外三人都好些,“你也不要这么直白,难怪大皇子不喜欢。”
这话刚出口,云子归的脸色就更难看了,显然是在说他的。
几人落座在大堂,宁嬿婉让人端了冰镇酸梅汤来,因着她怕暑热,云子归便吩咐了嬷嬷日日熬了酸梅汤冰镇的,免得什么时候宁嬿婉想喝了又没有。所以晋南王府如今是什么都不多,最多的就是酸梅汤。
冰镇过的酸梅汤太过寒凉,不适合云子归喝宁嬿婉就泡了温补的药茶过来,正好听见舒世七数落云子归的这句话。
云子归冷哼一声,没有理他,直到看见缓步而来的宁嬿婉,面色才稍霁。他可舍不得给媳妇脸色看。
见云子归总算不冷着一张脸,岱清朗才悄悄松了口气,果然只有王妃嫂嫂能解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嫂嫂的酸梅汤真好喝。”岱清朗嘴甜道。
“好喝谢了我也没用,嬷嬷做的,去谢嬷嬷去。”知道他们还有事聊,宁嬿婉很识趣的要退下。
岱清朗不想跟这气压低下的三人共处,便拿了宁嬿婉给的台阶,巴巴赶去给嬷嬷道了谢。
完了他也不急着回大堂,而是赖在宁嬿婉院子里,蹲在一旁看她织布。
“王妃嫂嫂,你很缺布吗?”不然干嘛要自己织布啊,无聊又不好玩,“子归哥哥的布庄里有好多好看的布料的,你要是想要我可以给你!”
宁嬿婉无言,拜托岱二公子,借花献佛不要献得如此理所当然好不好。
“冰丝绸面的事解决了?”
“嗯,解决了。”说起这事岱清朗就有些不好意思,“多谢嫂嫂替我求情了。”
听这话岱清朗是还不知道这是云子归和他大哥联手给他的教训咯。
这样想着,宁嬿婉也不戳破,算是承了他的谢。
“王妃嫂嫂,”安静了没一会,皮猴子一样的岱清朗就有些坐不住了,“你觉得辛姐姐怎么样啊?”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到了辛君秀,宁嬿婉手下的飞梭没有停,“知书达礼,温婉端庄,是个好姑娘。”
宁嬿婉突然歪头看着他笑话,“怎么,清朗春心萌动了?”
岱清朗顿时想被噎住一样,猛烈地咳嗽了两声,一张娃娃脸涨得通红,“王妃嫂嫂!辛姐姐是姐姐好不好。”
宁嬿婉挑眉,发现逗他也挺好玩的,“难道你是嫌弃辛姑娘年纪大了。”
岱清朗这下咳嗽得更厉害了,险些喘不过气来,他气急败坏,“我才没有呢!嫂嫂这话不要乱说,让辛姐姐听见了,更伤心了怎么办!”话本子里的姑娘一伤心就会跳河上吊的,万一辛姐姐因为这些话而殒了命怎么办呢?
宁嬿婉没有理会岱清朗的着急,她好像听见了什么……
“更伤心?有什么事惹辛姑娘伤心了吗?”
“嘎?我有说什么吗?”岱清朗一脸惊骇,完了完了,子归哥哥说不要让嫂嫂知道的。
“有。”宁嬿婉点点头,“你说你惹辛姑娘伤心了。”
“才不是我!”立即炸毛澄清,岱清朗可不想给人背黑锅,“惹辛姐姐伤心的人分明是……”及时住了口,岱清朗冷汗直冒,他他他好像中套了——
“嗯哼,分明是谁呢?”
岱清琅捂着嘴巴后退两步,表示自己是不会说的。
宁嬿婉突然沉默,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岱清琅却被她看得冷汗直冒,总有种被看透了的感觉。
“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岱清朗大声,瞪大了眼睛看着宁嬿婉,见她没有半点玩笑意味地点了点头,一副我很认真的表情,他瞬间蔫了,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哀。
他分明就什么都没说啊,王妃嫂嫂怎么就知道了呢?难道真的是他不小心说漏了嘴?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啊,让哥哥他们知道又要骂他大嘴巴了。
“王妃嫂嫂,你可不要告诉哥哥他们是我告诉你的,你就忘了吧,辛姐姐真的不是因为大皇子才那么难过的——”
宁嬿婉哦了一声,恍然大悟状,如此说来辛君秀真正喜欢的人就是大皇子咯。她就说辛君秀看云子归的眼神不太对嘛!
宁嬿婉这边恍然,岱清朗也是大悟,指着宁嬿婉张大了嘴巴,“嫂嫂你套我的话!”
宁嬿婉颇为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如此快就反应过来了,也不是太笨。”
岱清朗哭,这是安慰吗?果然能站在子归哥哥身边的嫂嫂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呜呜呜……
“大皇子是说了什么伤人的话吗?”会让云子归脸黑成那样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小事了。
岱清朗摇了摇头,左右看了无人,便忍不住要跟宁嬿婉八卦一下,“嫂嫂也是认识北国太子的吧。”
北项辰吗?宁嬿婉点点头,“倒是见过几面,怎么?”
“那嫂嫂怕还不知道,这位北国太子虽说是来我们南国做质子的,却没有半点当质子的觉悟,再加上他的亲姨母是得宠的皇贵妃,在南国的架子那可是比大皇子这些正儿八经的皇子大多了。”
“北国太子平日最爱两样,一是好酒,二就是风花雪月,而这京城里最好的酒和最风花雪月的地方就在花柳巷的醉生梦死坊里,这里也是北国太子每日流连最久之地。”
如此算来,这北项辰还是一个风流太子咯?宁嬿婉细细回忆他温润的眉眼和举手投足带着的贵族雍容之气,确实有些想象不到。
“这与大皇子和辛姑娘有什么关系?”无论是北项辰还是醉生梦死坊,都跟这二人没有半点关系吧。
“坏就坏在这里。”岱清朗捂脸,颇有种往事不堪回首之意,“皇贵妃怀了龙子了,这可是她嫁近皇宫近二十年头一遭,皇上高兴坏了,宣北国太子入宫,寻他不到,就让大皇子去找。”
“大皇子就去了醉生梦死坊找了。谁知道一敲开房门……”
“敲开?”看岱清朗一脸的生无可恋,宁嬿婉就不信了。
“好吧好吧,是一脚踹开……”
“大皇子踹的?”
“……我,我踹的。”岱清朗作囧,“我也不知道那太子正和姑娘那啥呀,可我发誓,我真的什么事都没做,拉着人家姑娘就走还给了北国太子一记拳头的绝对是大皇子!”
……真看不出来大皇子还是这样血气方刚的男人。 病娇王爷想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