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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睡得晚,宁嬿婉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醒来时屋里没有人,云子归不在。
在宫人的伺候下洗漱好,正要传早膳,云子归就端着东西进来了。
“你怎么还在,没过去姨母那吗?”
云子归将东西端到她面前,是一碗小粥,几碟小菜,“陪你用过早膳就去。”
宁嬿婉瞪他一眼,“你就是吃准了姨母不会怪罪你是吧。”
云子归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算了,也都这样了,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宁嬿婉只能吃快一些,好让云子归早些过去玉淑宫。
可偏偏云子归不配合,一小口喂她,一小口喂进自己的腹中,吃得慢悠悠的,一碗小粥,喝了半个时辰都有了。
待人将杯碗都收拾下去,宁嬿婉想说这下子可以过去玉淑宫了吧,偏偏就有宫人急匆匆过来了。
是皇帝寝宫里的人。
看那急忙的样子,怕是有大事发生了。
“去看看吧。”听舒贵妃说皇帝的病越来越重,已经接近油尽灯枯之际,恐怕时日无多了。
云子归抿唇,似乎不大情愿。
“姨母此时恐怕也在帝寝宫,你过去,正好去探探姨母。”宁嬿婉轻轻推他,“姨母甚是担忧你,早一刻见到你,好让她早一刻安心不是。”
宁嬿婉极力劝说着,云子归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只能勉强应了,伸手抱一抱她,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方才离去。
帝寝宫外,舒贵妃一干在里头伺候的人都被赶了出来,皇贵妃带来的侍卫把着门口,谁都不让进去。
站在殿门口,可以清楚地听见寝宫内传来的砸东西的声音,听得外头的人胆颤心惊。
“母妃?”云子归普一来到,就看见舒贵妃在殿门口没个安生地走来走去,面上十分的焦急。
同时,寝宫内再一次传出了重物落地的闷响,让云子归眉梢挑高。
“小九。”一看见云子归,舒贵妃立时迎了上去,仔仔细细将他打量一番,知他无虞,总不如亲眼看见来得让人心安。“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儿子不孝,让母妃担忧了。”云子归满脸歉疚。
“只要你和婉儿都好好的,便是好。”舒贵妃安下心来,才有空打听她那个出世的小孙儿,“孩子呢,可是好,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云子归面上尴尬,不知如何回答。
舒贵妃疑惑看他,“怎么了?男孩儿女孩儿还不能告诉母妃啦?”
“不是。”云子归扯着嘴角,斟酌着用词,“是儿子也不知道……”
舒贵妃面上的笑容微微僵,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云子归,“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
似乎想到什么,舒贵妃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你呀你呀,哪有你这样当父亲的,小心以后孩子长大了,怨你。”
瞪了他一眼,舒贵妃又是满脸欣慰,“不过看你这么在意婉儿,你们夫妻恩爱和睦,母妃也就放心了。”为人父母的,无不希望儿女健康和顺的,那些大的抱负和期望,在舒贵妃看来都比不上孩子的平安重要。
“母妃安心,儿子定然会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婉儿和孩子,不让母妃再为我们提心吊胆。”
“好,好,你有这份心便好,母妃也不敢多求什么了。”舒贵妃的话才落,寝宫内又穿出来了动静,吓了舒贵妃一跳。
云子归蹙眉,看向大门紧闭的帝寝宫,“皇贵妃在里头?”
“我心里总有些不安。”舒贵妃回身看去,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平,“皇贵妃每每过来,皇上总要病重一分,有时还会呕血。可就没有一次,让我这样不安心的。”所以她才让人去急急请了云子归过来。
云子归若有所思,低眸等了一会,帝寝宫内再没有声音传出来。
“儿子去看看。”云子归并没有将守在门口的侍卫放在眼里,直直朝帝寝宫走去。
舒贵妃不放心,跟在他的身后走过去。
就在这时,帝寝宫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皇贵妃从里面走了出来。
微凉的风拂过她的面颊,却没有给她带来半点清醒,她似乎有些浑噩,抬手挡住过于灿烂的阳光。
“太阳真大。”皇贵妃道。
舒贵妃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提起裙摆,直接越过她进了帝寝宫。
守在寝宫外的宫人也随着舒贵妃进了寝宫内,寝宫外只余下皇贵妃与云子归静静对望。
“你来啦。”皇贵妃突然对云子归灿然一笑,眉眼间的神色柔情妩媚,“小九,我想出云了。”
话落,帝寝宫内便传出来舒贵妃惊呼的一声皇上,声音惊恐慌乱。
云子归吃惊地看向皇贵妃,皇贵妃吃吃一笑,越过云子归缓步离开,嘴里还在低喃着,“结束了,全都结束了。”
云子归目送她远去,这才快步进了帝寝宫。
帝寝宫内一片狼藉,瓷器杯盏睡了一地,玉枕锦被也被胡乱地丢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的皇帝躺在龙榻上,眼睛死死地瞪着床帐顶。
宫人们跪了一地,小声的啜泣着,太医正在把脉。
许久之后,舒贵妃才抬头问了太医一句,“如何了?”
太医打了个揖,跪伏在地,“臣无能。”
纵然早有准备,舒贵妃还是瘫软在地,明明没有心了,可为何还会这样痛?
舒贵妃掩面,她没有哭出声,眼泪却湿了掩面的手。
皇帝还有些意识,能感觉到身边的人,他艰难地侧过头来,无力的手抬起来,朝云子归伸去。
“他这么回光返照,撑不了多久了,你就陪陪他吧。”舒贵妃哑着声音,略带恳求地看向云子归。
云子归面色平静,谁都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整个帝寝宫里除了低低的啜泣声,就只有皇帝撕扯着声音发出的‘啊啊’声。
摸了许久,云子归才点了点头。
舒贵妃遣了所有人出去,自己也移步到殿外,给这对关系素来紧张的父子留下单独的空间。
从容嫔离开后,在所有人的记忆里,云子归就不曾这样心平气和地与他单独待在一起过。
云子归一直没有回来,以为不过是小事的宁嬿婉往门口张望了许久,也没有半个人影。
舒贵妃将欢嬷嬷调到了宁嬿婉身边伺候她,正好端了汤药进来,宁嬿婉便打发她去帝寝宫那边瞧瞧,免得出了什么事。
欢嬷嬷应了,正要过去,外头就传来了铜锣声,咚咚咚地响彻一方天地。
有宫人慌乱地跑进跑去,脚步纷沓间,隐隐听见他们奔走相告的话,“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
侍卫,太监,宫女,将手头的,身边的,能用的水都端了过去,随手捡来的能装水的,从就近的池塘里装了水就过去,一时混乱无比。
这样大的动静,宁嬿婉自然不可能听不见,正好欢嬷嬷没有走远,便问道,“怎么回事,哪里走水了?”
“奴婢这就出去问问。”
欢嬷嬷出了门,随便拉了一个跑过去的宫女便问,那宫女急忙道,“是冰窖,冰窖那边走水了,有人看见皇贵妃娘娘走进去了。”
“什么?”欢嬷嬷急忙回来,如实禀告给宁嬿婉,宁嬿婉大吃一惊,掀起锦被就要起身下床。
“王妃,万万不可啊。”意识到宁嬿婉要做什么,欢嬷嬷赶紧拦着,“若是见了风,落下病根可如何是好。”
“哪里还管得了这些,嬷嬷把我的厚披风拿来就好。”宁嬿婉将鞋袜穿好,接过厚披风将身体紧紧裹住,疾步走出了房门。
南国已渐渐入冬,下过一场雪之后,正是寒凉的时候。许久不曾在室外走动,咋一出来,宁嬿婉打了个寒颤,却也强打着精神往冰窖的地方走去。
那个地方宁嬿婉去过,就是先前见到云子归母妃身体的地方,算是皇宫里最隐蔽的一处冰窖,很早之前就被弃之不用了,因而一开始着火的时候并没有人注意到,等发现时火势已经大了。
到了冰窖外,火光冲天,幽暗的冰窖口都被照得明亮,侍卫太监们正一桶一桶,一盆一盆的水往里面泼,却怎么也压不住那火光。
云子归得到消息赶来,一眼就看见了朝这边赶来的宁嬿婉,急忙上去拦她,“胡闹,你正是要紧的时候,怎能这般不爱惜自己。”
拦腰将她抱起,云子归要送宁嬿婉回去。
宁嬿婉拉住他,“皇贵妃在里面。”
云子归沉下眸色,低低说了句,“我知道。”
大火直烧了一个多时辰才灭了下来,听说冰窖里的冰全部都被烧融了才灭掉的,皇贵妃被抬出来的时候,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手里还紧紧拽着两块海棠鸳鸯佩。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除了皇贵妃,还从冰窖里抬出了另外一具尸体。
相比较宁嬿婉的惊讶疑惑,云子归倒是平静许多。
“你知道那人的身份?”据宁嬿婉所知,那个地方原先应该是放着云子归母妃的身体的,只是当初去玉泉府时,云子归就悄悄地将人带走火化了,怎么冰窖里还有其他的人? 病娇王爷想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