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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归脚步轻缓,不见得有多快,却一点也不慢与脚步匆匆的宁悦俞,两人一同入了凉亭。
“瞧瞧王爷,这才多久不见姐姐,就巴巴地寻来了。”宁烟胧笑道。
宁嬿婉无言,只能嗔怪地瞪了她一眼,迎上云子归,“怎么过来了?”
“宫里来了人,要接贤妃和德妃回宫。”云子归浅笑,伸手为她拂起散落的一缕青丝。分明是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不是每个男人都愿意伸这一下手,也不是每个男人伸手了还能做得这般自然,透露这无限的温情缱绻。
宁烟胧有些羡慕,也有嫉妒,当初宁嬿婉被三皇子悔婚,又转赐婚给云子归,这满京城里是有多少人在背地里偷偷地笑话,怕是如今就有多少人羡慕嫉妒了吧。
“那我就先回宫了。”
“德妃娘娘。”在宁烟胧路过宁悦俞时,宁悦俞突然喊住她,“三妹妹,今日真是谢谢了。”
宁烟胧脚步微顿,她没有回头,“我只是不想贤妃好过而已。”
宁嬿婉摇摇头,浅笑着嘀咕,“又是一个嘴硬心软的。”
“哥哥,大姐没事吧?”
“平白被人骂了一通,大妹妹自小就被祖母捧在手里疼着,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自然是要哭上一哭的。”提起宁嬿姿,宁悦俞也有几分忧色染上眉梢,“一直在自责着,被贤妃那么一骂,怕是要心生郁结了。”其实大妹妹不是什么心思宽广剔透之人,所以对于温表妹与三皇子发生关系这件事她一直耿耿于怀,但是宁悦俞相信自己的妹妹,不会做出这种构陷人命的事。
“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让大姐姐宽心了,左右再难过,孩子也回不来了。”看这样子,这件事怕是要不了了之了。一是没有证据,下人们口径意外的统一是温姨娘脚下打滑了,淮左军又刚打了胜战回来,宁嬿姿动不得。
其实也不排除宁嬿姿就是抱着这个心理,设的这样一个局,可宁嬿婉就是不忍心往这边想。
“三皇子还没有回来吗?”
“今日三皇子出城巡营,没那么快赶回来的。”其实事情一出他就让人快马加鞭赶去通知了,只是还没有消息回来。
“今日也不是朝里休沐的日子,父亲恐怕还得忙,哥哥军营里若是有事便先回去吧,免得祖父挂心。这里便先交给我和王爷好了。”
淮左军近日正是两年一度招兵的时候,军营里的确有很多事要忙,否则祖父也不会提前让他出祠堂。二妹妹以往不太顶事,但如今有王爷照管着,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便应了,交代了两句,又去看了宁嬿姿,见她情绪平稳了一些,这才赶回去军营。
“小姐,喝茶。”等太医帮温韵萱止了血,开了药,情况稳定一些了,三皇子还没有回来。三皇子府里也只剩下老夫人还未回去,陪着宁嬿姿照看了会温韵萱。
“以前都觉得老夫人也是疼爱表小姐的,可如今想来,还是更疼爱大小姐一些。”
“人的手指尚有长短之分,更何况骨肉血亲。”温韵萱与宁嬿姿的差别就在于那个表字。
像是想起什么,宁嬿婉看着彩云道,“你方才叫她们什么?”
“呃,表小姐和大小姐啊。”彩云直愣愣地道,不是一直都这样叫的吗?
“在我面前这样叫也就算了,以后要记得叫温姨娘和三皇子妃。”以前怎么叫都没有关系,可如今姐妹间的身份都不一样了,就是改不过口来也得改的,不然旁人只会是她不会教下人,连带着晋南王府也一并说了进去。
“以后喊王爷王爷,记得喊我王妃,知道吗?”她现在是云子归的妻子,可她的陪嫁丫头还一口一个王爷,一口一个小姐地唤着,总是不妥当的。
彩云吐了吐舌头,“是,小姐……”不好意思地福一福身,“王妃。”
宁嬿婉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也别拘谨了。若是改不过口,叫我小姐的时候记得喊他姑爷就是了。”
“知道了,小姐。”彩云送了口气,轻快地答应着。
直到夜幕落下,三皇子才堪堪赶了回来。也不知道是真的有感情,还是顾着将军府,三皇子一下马就先去了宁嬿姿的院子里,好生安抚了一番才去了温韵萱那儿。正好温韵萱喝了药睡下了,便略坐坐就走了。
离开皇子府的时候,三皇子还留在宁嬿姿那里。
宁嬿婉回头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府邸,归于沉静之中恍若今日繁忙不过是一个错觉,而不是一个生命真真实实消失如烟。
最是无情帝王家,对于这样的高门府邸而言,庶出的孩子最不珍贵。
只希望三皇子当真是因为心在宁嬿姿身上而无心顾及温韵萱,否则这俩姐妹的下半辈子指不定谁比谁悲惨。
回了王府,稍微梳洗一番,宁嬿婉累了,就先躺下睡了。
夜半时被什么吵醒了,朦胧睁眼一看,才知道是睡下的时候忘了将窗户关牢,被外头的风吹得砰砰直响。
王府里面没有留下人守夜的规矩,宁嬿婉便自己起来将门窗合上,去外间喝水的时候发现软塌上空无一人,伸手一摸,被子都是凉的。
云子归还没有回来。
拥着那床薄被静坐在软塌上,窗外的风有些大,玉槿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半轮弯月半掩半藏在乌云后,透过点点月光。
静坐到天半明,宁嬿婉揉了揉酸疼的眼睛,放开薄被回了床上。
她刚躺下没多久,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有人轻步缓缓来到她的床前,安静地站了一会,才上床躺在她的身边,将人带薄被一同揽进怀里。
凉凉的体温隔着薄被都被被她感觉到,宁嬿婉叹喟一声,又往他的怀里钻了钻,浅浅的呼吸缠绵,一夜安眠。
一场大雨之后,天气渐渐凉了,早起的时候总要多加一件衣裳,才不至于鼻头痒痒,想要打喷嚏。
听说南国多雨,尤其是夏末秋初时分,季节的转换就是从那连绵不绝的雨水开始的。
“王妃,都收起来了。”彩云从外头进来,怀里抱着一个瓷瓮。“收了三瓮呢。”朝身后努了努嘴,简易一手拿着一瓮,“见过王妃。”
“真是麻烦你了。”宁嬿婉伸手要去接简易手里的瓷瓮,“彩云也真是的,这等小事怎么能劳烦你。”
“不劳烦不劳烦。”简易躲过宁嬿婉的手,“王爷吩咐了,王妃的事无巨细之分,全都是大事。”
宁嬿婉听言,朝他招了招手,带他们往小厨房去,“这是来跟我讨糖吃的,嘴巴这样甜?留下一瓮吧。”
彩云放下手里的瓷瓮,这才跟上两人去了厨房。
厨房里面早就备好了面粉和馅料,让彩云和简易觉得惊奇的是,那面粉旁边还有三分和好的面团。面团自然不能让他们觉得惊奇的,惊奇的是面团的颜色,不是常见的白色,而是紫色、红色和绿色的。
“王妃,这是什么呀?”
“面团呀。”宁嬿婉取过面粉,示意简易搬一个瓷瓮过来。
瓷瓮打开,淡淡的清香溢出。
这不是旁的东西,而是那玉槿树上还未发掉的雨水,被宁嬿婉吩咐人挨个收集了起来。
也所幸这个时代还没有什么这样那样的污染,所有的东西都是绝对纯净绝对纯天然的,就连这雨水都是剔透可爱的。
将从玉槿树上收集来的雨水倒入面粉中,宁嬿婉开始和面,放在一边发酵。然后拿过三色面团,将擀面杖给彩云,“彩云擀面皮。”记得还在将军府的时候,逢年过节,宁嬿婉不被允许前去大堂用饭,就和彩云偷了面粉和肉菜在院子里自己包饺子吃,那个时候都是彩云擀面皮的。
彩云擀的面皮又大又薄,包上宁嬿婉事先备好的馅料,双手一捏,一个个饱满可爱的饺子就圆滚滚地落在了圆盘上。
饺子包好,让厨娘看着火候,宁嬿婉才去捣鼓包子,整齐地码在一笼笼的小蒸笼里,隔水蒸熟。
三色饺子煮好后,淋上熬了一日的高汤,撒上一点葱末,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待到云子归回来,花香小笼包也好了,端上一笼放在桌上,两个人的分量就够了,其余的就让其他人分了。
王妃的手艺大家伙可都是见识过的,有美食可以吃,自然一个个的笑逐颜开,一口一个王妃的谢着。
云子归挑眉,“媳妇这是在收拢人心吗?”平日里他给的赏赐貌似也不少啊,怎么就不见谁对他这样千恩万谢的,难不成他的赏银竟然还不上这一晚饺子一笼包子?
“那么木兮的心可是被我拢住了?”伸手朝他一勾,白色的衣带在指间缠了几绕,清丽的眉眼如媚。
“媳妇,你这是在玩火。”一把抓住她的手,云子归低首埋进她的脖颈,嗅着她颈间的淡淡女儿香,竟然比那院中的玉槿还要香上几分。“小心玩火自焚。”
“如果我就是想要玩火自焚呢?”宁嬿婉歪了歪头,顺势靠在他的肩上,手指上的白衣带早已松开,如葱指尖划过他的下颌,微微瘙痒。
抓过她的手,放在嘴里轻轻地咬,“媳妇,我不会放过你的。”
情动,不过需要一个小小的举动,更何况他已渴望她许久。他表现得明显,宁嬿婉也慎重地放在了心上。
“我知道在这里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我也只是个寻常女子,我很霸道,想要我的夫君一生只有我这一妻。”柔荑捧着他如玉的脸,宁嬿婉直直看着他澄净如墨海的双眸,“云子归,我将一生托付,你可愿意一生将我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病娇王爷想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