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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嬿婉虽然舍不得瑾绣,但是她清楚瑾绣跟她的胸无大志不一样,她只是身为女儿身,却有着不输男儿的壮志酬情。
她志不在官场,却也现在商场上占有一席之地。
所以再舍不得,宁嬿婉也只能送她走,目送她一步步前行,甚至将来有一天能够登上商场的顶峰。
送走了瑾绣,院子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宁嬿婉依旧坐在海棠树下,风过树梢,沙沙作响。
风过,冷漠的身影立在树影下,手中是那柄从不离身的长剑。
冷清傲看着宁嬿婉,视线放在她的肚子上,目光似乎柔和了一下,转瞬又恢复冷漠,“你寻我?”
“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宁嬿婉有些玩味地看着他,“原本还想说你早些过来,还可以跟瑾绣见一面呢。”
冷清傲垂下眸。
宁嬿婉笑笑,“还是,你在躲着她?”
冷清傲抬眸,对上宁嬿婉玩味的眼,“是。”
没想到冷清傲这么直白,宁嬿婉愣了一下,听冷清傲道,“她还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知道东晓菡萏的事。我也没打算让她知道。”
瑾绣是个商人,也仅仅是个商人而已,没身份没背景,可谓是个极为简单的人,他不想因为他们的缘故让她变成一个不再简单的人,那意味着诸多的危险和麻烦。
宁嬿婉明白冷清傲的想法,因为冷清傲是真的吧瑾绣当成了朋友。
“叫你来,是想问你一些事,关于东晓菡萏的。”
“是云子弈。”
宁嬿婉勾唇,“原来你知道。”
冷清傲点点头,同在东晓菡萏,他想不知道都难。
“那就是说,那些怂恿大皇子对付王爷的人,全是东晓菡萏埋在朝堂上的细作咯?”本就是朝堂上发生的争执,不是什么颁布天下的法令细则,作为寻常百姓的冷清傲知道得这般清楚,那就只能说明东晓菡萏在朝堂上有人。
“是。”事到如今的局面,不想东晓菡萏成为别人手中挥舞的刀,冷清傲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宁嬿婉把握这把刀,所以自然会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公主殿下失散,海棠鸳鸯佩失落,东晓菡萏在等待它的主人归来,却不知道主人将来的筹划和打算,所以我们只能尽量做好万全的准备。”
这个准备,便是东晓菡萏分成三拨人,一拨带着百姓们躲过追兵的追捕,在各国各地隐姓埋名安居下来,剩下两拨,一拨入朝堂,一拨走江湖,各自建立势力。
若是持令者无夺天下之心,那么他们便尽数归隐,不问世事,若是有心争一争,那么无论是朝堂上的还是江湖中的,一呼而百应,便是夺取天下的筹码。
却不曾想,世事无常,人心易变。
东晓菡萏还是忠心于持令者的,但若持令者无心东晓菡萏,那么那些变了的人,没有牵制,自然就可以为所yu为了。
而最先找上他们的,就是日前在春闱猎宫一战中败逃的三皇子云子弈。
“云子弈怎么会知道东晓菡萏?”照理说既然是菡海国最出色的隐卫队,东晓菡萏隐藏身份的本事应当相当了得才是。
而对于宁嬿婉的疑问,冷清傲也只是给了一个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这样模糊的答案而已。
意识到这也许是一个冷清傲不愿意提及的忌讳,宁嬿婉也就没有多问,“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他们?”
冷清傲原本以为宁嬿婉找他过来,只是问有人想向云子归下手的事而已,她突然松了口,主动提出要回去,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冷静下来之后,冷清傲又是一阵沉默,许久才道,“王爷会同意?”冷清傲不清楚云子归知道多少内幕,但宁嬿婉是菡海王室遗孤的事他敢保证云子归一定知道。他之前一直隐瞒着,不就是不想让宁嬿婉回到东晓菡萏吗?
想到那位爷,冷清傲眉角轻挑,那也是位难缠的主。
“你今日能在这里见到我,还不足以证明王爷的态度吗?”若不是云子归主动松口,她怎么可能叫动隐裳给冷清傲传口信过来呢。
冷清傲也想到了这一茬,瞬间就明白了,点点头,“我会尽快安排。”
迟疑了一下,冷清傲看向宁嬿婉的肚子,道,“你……”
宁嬿婉嘴角含笑,摸了摸肚子,“没事的,孩子很乖。而且不还有你在。”
迎上宁嬿婉的笑脸,冷清傲看见了那笑里藏着的信任,他竟然就那么鬼使神差地点了头,“是,我会保护你的。”
冷清傲丢下这句话,身形一闪,人就不见了,留下风轻轻微微,拂过她柔和的面颊,卷起落叶打着圈儿。
马车缓缓驶在道上,绕开繁华的主街,拐进了僻静的小道。
刚走半道,前面就出现了拦路的人。
车夫将马车停下,这样没有防备的时候,也难为车夫竟还能如此平稳,没有颠了马车里的人。
“尔等何人,竟敢拦晋南王府的马车。”
车夫大喝一声,竟然惹来了对方的嗤笑,大刀亮出,铮铮寒光相向,“拦得就是你们王府的马车。识相的,现在就给大爷滚,否则,大爷要你好看。”
这人话音刚落,马车里就传出来一声娇笑,“这东晓菡萏里,原来还有你家的大爷呀。”
车帘被掀起一角,露出宁嬿婉娇俏的面容,她正掩嘴偷笑着,对车夫道。
那车夫将戴在头上的草帽一摘,露出来的脸清俊冷漠,可不就是冷清傲吗。
拦路的人一见冷清傲,是真真的吓了一跳,有些定力不够的,直接就后退了好几步,不敢直视冷清傲那一双冻人的寒眸。
寒刺在背,领头的人额上冒着冷汗,扯扯嘴角,“冷,冷头领。”
冷清傲瞧都没瞧他一眼,对宁嬿婉道,“你进去。”挺着个大肚子,还这么不老实。
宁嬿婉翻了翻白眼,就算她挺着个大肚子,她敢保证她现在的身手比某些人都要强的。
虽然不情愿,但宁嬿婉识时务,现在还要靠着人家呢,只能老老实实听话,钻回了马车里。
宁嬿婉进去了,坐稳了,冷清傲才肯施舍一个眼神给前面拦路的人,唰的一声直接亮出了他随身的佩剑,“带我去见你们的头领。”
看着那柄寒光烁烁的软剑,那人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很想硬气一会跟冷清傲杠上一会,可和冷清傲杠上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他实在太清楚了。
曾经就有一个头领因为与冷清傲的意见相悖擅自行动,就被他一剑砍下脑袋挂在旗下示众,用的就是他现在手中的那柄长剑。
那人战战兢兢,生怕自己会落得同样的下场,只能收了手中的刀,顶替了冷清傲的位置。
玉泉城郊的一处庄园里,走过重重守卫,马车终于停在一处宽敞的练武场上。
场上原先就已经候着两个人了,一个身穿深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他的身边站着的锦衣男子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身形隽长,容貌俊逸,双手背在身后,一派怡然。
马车刚刚停下,充当车夫的那人就跳下马车,行了一礼。
中年男子挥挥手,让那人退了下去,他自己后退一步,伸手向锦衣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锦衣男子回以一笑,看向马车道,“二小姐,不出来见见故友吗?”
这声音对于宁嬿婉来说并不陌生,她早有意料,自然也就不觉得意外了。
淡笑一声,宁嬿婉没有动作,隔着并不厚重的车帘道,“三皇兄似乎称呼错了,二小姐这个称谓离我已经很远很远了,你该叫我九弟妹,或者晋南王妃。”
锦衣男子,也就是三皇子云子弈的呼吸一沉,转瞬又恢复正常,似乎宁嬿婉猜出他的身份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是吗,九弟妹。”
不知道是不是宁嬿婉的错觉,云子弈在说九这个字的时候吐得很重。
“弟妹如今身怀有孕,身子笨重,行动实在不便。三皇兄的手下也不是怜香惜玉的,杀了我的车夫劫了马车就走,九弟妹的腿现在还软着呢,不知能否请得三皇兄扶一把?”
云子弈呵笑,宁嬿婉身怀六甲,身子笨重他信,但要说她被吓得双腿发软连道都走不了了,云子弈是万万不信的。
可就在信与不信的一念之间,云子弈倒是愿意纵容她一回。
抬步就要上前,中年男子抬手拦下云子弈,“欸,三皇子,小心有诈。”
云子弈一笑,“先生不必担忧,一个有孕之人,能是什么威胁。”
嘴上这样说着,云子弈心里确实因为中年男子的提醒而多了一分警惕。
他跃上马车,静默了一瞬,这才抬手去掀开车帘,探身就要钻进去,“九弟妹……”
刚一看清马车内的情形,云子弈早有防备地往后一仰,直接就避开了冷清傲刺来的长剑,但他没有防备宁嬿婉会突然伸出脚来,往他的膝盖上一踢。
膝盖吃痛,云子弈扶着车辕跪下,车帘被撩起,露出里面冷清傲和宁嬿婉的身影。
马车下的中年男子早在云子弈身形一晃时就发觉了不对,足下一踢,飞身向马车而去,长臂向前伸去,抓住云子弈的一只胳膊稳住。 病娇王爷想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