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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悦俞突然抱头,一脸惊恐,“完蛋了完蛋了,祖父非得打死我不可。呜呜呜,妹妹救命啊!”
“……”所以你到底是跑回来做什么的?
无奈之下,宁嬿婉只好让人备马车,亲自送宁悦俞回去。
军营重地,自然是不给女子进去的。
宁嬿婉是有些好奇,但不会平白让人难做,只将宁悦俞送到军营门口。
淮左老将军背手站在军营外,一双老眼厉光闪烁,看得宁悦俞心颤颤,“祖父。”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在外头瞎晃悠,还不滚进去带兵!”
“啊啊啊,祖父我马上就去!”连招呼都来不及跟宁嬿婉大一声,逃过一劫的宁悦俞狂奔入了军营,掀起黄沙滚滚,看得宁嬿婉额上黑线刷刷往外冒。
这样无厘头的人,当真是统帅三军屡立战功的少年将军?
其实敌军都在打瞌睡吧?
“无事?”宁悦俞的鬼哭狼嚎消失在军营里,淮左将军打量宁嬿婉一圈,精明的老眼里只有威严神色。
“是,一切安好。”宁嬿婉回答得也很简短。老将军一生驰战疆场,最讲究的就是以最简单的方式做最多的事。
“那便回去吧,省得王爷担心。”老将军摆摆手,背过身就往军营里去。
宁嬿婉福一福身,待老将军入了军营走远了,这才上了马车回城。
淮左军营设在西城外围,回城的路多是并不平坦的小道,驾车的车夫技术不如简易的好,车身有些摇晃,却一点都不影响宁嬿婉的思绪。
到底是谁,透露了东庄蛇群之事,连封闭在淮左军营里的宁悦俞都听见了风声,怕是京里也传得沸沸扬扬了。
果不其然,马车刚到王府门口,就听见有人上前来行礼,问可否是晋南王妃。
宁嬿婉掀开车帘一看,是玉淑宫伺候的陆公公。“公公今日怎么有空出宫来?”
“见过王妃。奴才是奉了贵妃娘娘之命,前来请王妃入宫一叙的。”
“我也有许久未见姨母了,正好入宫瞧瞧。”宁嬿婉点点头,让车夫入府交代了一声,“烦请公公前面带路。”
入了皇宫,陆公公直接将宁嬿婉引到了御花园。
虽已是深秋,御花园内的繁花早谢,唯有菊花开得正艳,黄的白的,粉的紫的,一簇簇一朵朵的,甚为喜人。
菊榭便是皇宫中菊花开得最好的地方,舒贵妃今日邀了瑞王妃赏菊,陈贤妃闻风而来,宁嬿姿和桑柔也在一旁作陪。
“婉儿,到这边来。”舒贵妃一见到宁嬿婉,就着急地向她招招手,将她拉到近旁来打量了一番,瞧起来是平安无事,苍白的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了几分,“身上可是有伤,伤到哪儿了?你这孩子也真是,出去玩身边怎么能不带个侍卫呢。”
“母妃安心,婉儿无事,当真无事。”宁嬿婉安抚地拍了拍舒贵妃的手,语气轻轻柔柔,极具安抚。
“这位就是晋南王妃了吧?”坐在舒贵妃右侧的夫人打量着宁嬿婉,她的身后站着桑柔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宁嬿婉挤眉弄眼,想来向舒贵妃说漏嘴的人就是她。
那么这一位,应当就是桑柔的母妃,瑞王妃了。
“嬿婉见过瑞王妃。”就算被皇帝免去行大礼的麻烦,但作为晚辈,该有的礼节宁嬿婉一直都不曾忘却。“问瑞王妃好。”
“好,好,真是一个姿色可人的妙人儿,晋南王好福气。”能教养出桑柔这样娇柔温顺的女儿,瑞王妃本身的脾性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加上她出身江南书香世家,举手投足自然流露出一股儒雅风气,更添了几分韵味。
宁嬿婉想起坊间对瑞王爷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传言,突然就信了几分。
“能娶到婉儿,的确是小九不多的福气。”想起这几日入了寒秋,云子归终日缠绵病榻,苦汤药不离手,舒贵妃就有些心疼,这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要我说这福气啊,能够娶到桑柔郡主才是真正的福气呢。”陈贤妃在一旁插话道,“谁不知道桑柔郡主是我们南国为数不多的几位郡主中品行最优,才华最好的。这云安啊真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才能得郡主青睐啊。”
桑柔微微垂下眼睑,面上带着娇羞的红晕。“贤妃娘娘谬赞,论起才名,柔儿哪里及得上嬿姿姐姐。”
陈贤妃听言,斜睨了宁嬿姿一眼,宁嬿姿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脊。
“桑柔郡主真是客气,不过班门弄斧的玩意,不比郡主真材实料。”
宁嬿婉看向宁嬿姿,她似乎没有听到陈贤妃这话一般,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只是偶尔瞥向她一眼,眼眸里闪过一丝的安心。
看来宁嬿姿早前也得到了她在东郊的事了,一直挂心着,如今才算是真正放下心来。
直到翠频宫有人来请,说是三皇子下朝过来请安了,这才客气了几句先走了。
宁嬿姿自然随着一起走了,可惜还没跟宁嬿婉说上一句话。
桑柔也有些坐不住,与瑞王妃耳语两句,就拉着宁嬿婉走了。
刚出了凉亭,宁嬿婉便耳尖地听见瑞王妃语带担忧地问,“王爷的身子还不见好吗?”
“还不是老样子,不见坏,好不掉的。”舒贵妃轻轻一叹的声音渐渐远了,宁嬿婉听不大清楚,“就是苦了婉儿,日日地守着,看着揪心。”
待走得远了,桑柔才拉着宁嬿婉停下,面带歉意,“对不住啊嫂嫂,柔儿不是故意说出来的。”
“只是不知道贤妃娘娘从哪里听说了这事,说嫂嫂受伤了,还中了毒,不进宫里看贵妃娘娘就是因为走不了道了。柔儿见贵妃娘娘伤心,才说漏了嘴。”
“贤妃娘娘先提出来的?”宁嬿婉也没想到是这样,微微诧异地问。
桑柔点点头,“嫂嫂不会怪我吧?”
“又不是什么大事,让你们保密也不过是不想母妃担心而已,知道了就知道了,也不要紧的。”宁嬿婉宽慰道,她确实不要紧,要紧的怕是陈家。
听宁嬿婉如此说,桑柔松了口气,这才心情愉悦地拉了宁嬿婉到处走走,到了晚间才随瑞王妃告辞离去。
“婉儿怎么看这事?”回了玉淑宫,屏退左右,舒贵妃才问道。
“姨母也觉得有异?”
“贤妃突然出现在菊榭我就觉得古怪了。”舒贵妃又不是傻子,她与陈贤妃相斗多年,彼此了解。就她今日之行为,若说她无所图,她是万万不信的。“瑞王府的确是个好拉拢的对象,作为皇上的结拜兄弟,皇上一直都很器重瑞王爷的。当年就是瑞王爷说服了皇上重审小九母妃的案情,小九的性命才得以保全的。”
云子归的生母曾受冤获罪贬入了冷宫,连云子归都受到了牵累,多亏了当时在江南的瑞王爷得到消息赶回,才得以平反。
只可惜云子归的生母生性刚烈倔强,又适逢南国出兵讨伐母国出云,云子归的生母一气之下,竟然说出了与皇帝恩断义绝的话来,终身自囚于玉槿苑中,直到病死都不曾踏出半步。
皇帝虽然恼恨她,但念着几分旧情,还是让人风光厚葬了她,只是那之后,云子归的生母就成了宫中的禁忌,不被轻易提起。
宁嬿婉突然就想到了那个藏书楼下的冰窖暗室,不是说婆母已被风光厚葬,怎么她的尸身会被完好藏在那冰窖之中?
这其中,又有什么阴谋算计?
“可婉儿却有些不解,陈贤妃看起来与陈家是一根绳上的蚱蜢,做何故要故意提起这件事,这事宣扬开去,对陈家并没什么好处不是?”还未结亲陈家就已经惹上了一身腥,瑞王爷瑞王妃爱女心切,怎么会舍得将桑柔嫁过去呢。
“或许另有深意?”舒贵妃也猜不透,索性也不想了,见天色已晚,便命人送宁嬿婉回去,“别让小九担心了。”
宁嬿婉点点头,拜别舒贵妃就回府了。
大皇子府。
大皇子突然出现,吓了辛君秀一跳,手中的食盒未能抓稳,直直朝地上摔去。
还是大皇子反应快了,伸手捞过食盒拿在手中。
辛君秀面红心跳,赶紧行礼,“见过大皇子。”
“今晚是什么?”大皇子并没有向以往那般转身就走,而是拿着食盒,好似要打开。
辛君秀怔了怔,知道大皇子稍稍挑眉看她,她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去接过食盒,将最上面的盖子打开,“雪耳莲子汤。听管家说大皇子这几日声音有些哑,就做了给大皇子润润喉。”
“为什么不亲自送进来?”大皇子看着一直低着头似乎不敢看他的辛君秀,问出了这几日一直想问的问题。
从那日水月代她把食盒拿过来之后,食盒倒是经常看见,只是送进来的人,不是水月,更不是辛君秀了。
起初并没有什么,后来是觉得疑惑,到近日突然想知道缘由,正好此时无事出来走走,便碰上了。
“没为什么。”
“本皇子要听实话。”
辛君秀心颤了一下,大皇子很少这样自称的,往往他这般自称,就是不容他人抗拒的时候。
辛君秀突然感到心口微涩,原来她是这般了解他。 病娇王爷想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