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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一家伙同汪氏设计原主爬树想置她于死地这事必须有个说法,否则保不齐以后再生事端。
原主是个听话的,儿时曾经登高摔下过,从那时起就有些恐高,过手心的痕迹还在,一向听话的她怎么会无缘无故连续几日不听家人劝阻不顾身体本能,执意去柿树上摘柿子?
若说是贪嘴可又说不过去,谁会贪图几颗尚未成熟的青柿子,就算是傻子,只要尝过那滋味也不会再打它们的主意。原主确实是个贪恋口腹之欲的,可那柿子她每次带回都立刻给了周氏自己从未尝过。
她坚信“神树”上的“神果”可以让她卧病在床的娘好起来。
前边,大房长子相亲被女方家挑剔,嫌弃他们家干活的没吃白食的多,中间还提到了原主,为此小汪氏可是狠狠骂了周氏一顿,周氏怕闺女受委屈拼命的干活,这才累倒在地里动了胎气见了红。
后边,原主就正巧听到了大小两位汪氏在那神神秘秘的讨论什么神树果子能救人。于是原主在他们有意无意的引导下不听劝阻连续几日上树摘柿子。
若说是巧合,呵呵,估计也只有原主那样单纯之人才信吧。
她看的分明,怂恿一个恐高傻子去爬树,还是那么高的一棵被众人禁忌的老柿树,还特意说是需要最高处的神果,不是有意害他是什么!
柿树的枝丫最是脆弱,一棵年轮比村里最老的夏老爷子脸上皱纹都多的古树,它的危险系数能有多高几乎是可以预测的,更何况那棵树上海死过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她记得那日原主踩断的树枝足足有她手臂粗细,掉下去时还险些砸到人……
这就是她的死劫,虽然被自己化解可并不代表它没有发生过!
难怪老道士说原主必死无疑,原主午后爬树摘柿子已经延续了五六日,能五六日安然无恙已经是个奇迹。若是没有她的意外出现想必原主还会持续如此,除非周氏完全好透,即使好透了也难保有心之人不再生事端,那么出事也是早晚的事。
也是原主孝顺,她死那日其实基本没怎么吃东西,饿成那样也没想过动手里的柿子。每次摘了就直接拿回去然后硬塞给周氏让她吃,周氏见她闹的实在厉害无奈之下每次都是支开她说稍后就吃,事实上那些青柿子都扔了,埋在灶灰里都捂不熟怎么可能入口。
见红之后周氏就不在下地只是管些家里的轻省活计,稍微一修养这身体就好转了,原主就误以为是她摘的那些“神果”的功劳,于是更加坚定了爬树摘果的信念。
她被雷劈之事能够传播的如此之迅速如此之广,也是大房的“功劳”,汪氏口中“给她爹吃屎”虽然偏离事实却也不完全是杜撰。
事情的起因是夏留住,就是一个熊孩子报复性的恶作剧而已,可如今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已经变成了诟病她的毒箭。
这事啊和那些柿子有关,上树摘柿子难免会碰掉些,掉到地上就摔坏了,原主也是个有意思的,那些坏了的她也捡了回来就放在前院的树下,当日夏留住去踢柿子不小心滑倒,好巧不巧地上有一坨鸡屎,糊了他一手。
虽然原主挨打挨训又挨饿,可还是被他记恨上了。
听他娘事后骂他,“连个傻子都打不过,笨的吃屎。”心里憋屈,晚饭前见原主从厨房提个篮子出来,一路跟随时不时的拿小石子丟她,好在他年纪小被原主发了疯的一吼吓得停了动作,虽然不丢石子了却也没离开,原主走到柿树下不小心被石子绊倒,篮子也飞出去了,夏留住脚边正好有块干了得牛粪,可能是被他娘那句笨的吃屎刺激到了,就掰了一点趁原主不注意塞了进了盛稀饭的瓦罐里。
原主跌倒以及夏留住使坏,这一幕幕被当时还飘在树上的夏愚看着正着。
可惜所有的事情她都没有证据,即使她将事实说出来别人也会认为是一家之言不足为信,这个时代粮食是金贵的,三岁小儿也知道糟蹋粮食是不对的,夏留住一个四岁多的孩子怎么会连这点都不知道,可偏偏夏留住就做了。
二十一世纪都还有人吓唬孩子说,浪费粮食是要遭雷劈的。这缺衣少食的古代,尤其是庄户人家对孩子从小就告知粮食是命根子。
在没有证据证人的情况下真要说出来估计没人信,估计连她自己的父母都不能信……
好在记忆里那罐粥,还没打开就陪着原主一起摔在地上了,如今两个渣渣都不剩了。
夏学信坚信饭里又屎一说纯属诬陷,多好的爹啊。
雷击之事夏学信是否看到,这不好说,毕竟说来话长可事实上两道雷几乎是连着劈下来的,中间的空档也就是说句话的功夫,当时他两腿突然遭受重创受,疼痛间无暇顾及其他这也是又可能的。
可夏学信那套说辞明明是在掩饰什么,若无疑惑又怎么会掩饰,所以他可能看见了什么,至少也听到了雷神。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难以接受,可那棵蠢蠢欲动的父爱之心让他下意识的选择了隐瞒。
夏鱼甚至觉得,他或许心里也在怀疑饭里是否有大便,毕竟古人讲究孝顺,不孝顺天打雷劈这种说法可是广为流传的。
好在事后并无人发现牛粪的痕迹,这还得感谢周氏的稀粥,这粥足够稀啊还是热的,就那点牛粪等到了窝棚早就泡开了,泼在地上被泥土一混基本看不到啥了,就算看见了又能如何?
谁家地里不施肥,田间地头有点鸡屎猪粪的再正常不过了,牛粪就更正常了,放牛娃有时也会牵着牛在田埂上或者地头吃草,牛吃草留点粪便还不是在合理不过了。
所以有或者没有,这话单凭一张嘴是很难说清了。
当然夏学信具体是怎么想的,这还需要她一步步的去了解。另外她很好奇老道士是如何“忽悠”这她爹娘这两口子的。
大房以及汪氏做的这一桩桩一件件坏事,夏鱼都记在心里,在以后的日子里也会一一向她们讨回,为了原主也为了自己。
夏愚皱眉,在考虑锅这么重要的东西无论在谁做饭期间丢了都是要挨批的,说不定汪氏一上火还要上家法,既然如此她是不是要再等等,等到小汪氏做饭时再行动?
只是,昨日是小汪氏负责,今天是小姑明天是胡氏后天才轮到她,大热天刺猬还活着怎么都好说,可野鸡是已经退了毛见了热水的到时候不会坏了吧……
夏鱼纠结啊,她十分馋肉恨不得鸡肉就变成喷香的大盘鸡,她会连鸡骨头都嚼吧嚼吧吞进腹中,此刻她觉得多等一分钟都是煎熬,可又实在不甘心随便炖塞瓦罐里草草的添水就炖了。
这小汪氏怎么就不能勤快点,多管管灶上的事呢?还是她娘好,不管是农闲时的一天两餐还是农忙时的一天三餐,顿顿饭都少不了她的操持……
夏鱼见家里没什么事了,横竖也没法去抢锅,和周氏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地里看看,去看看那块已经划在他们名下的瓜地,那可是目前他们家最大的财产不亲眼看看总觉得不分放心。
周氏十分痛快的答应了,还让她不要着急回来,在外面会儿和还让她嘴甜些和村里人多接触接触。
临走前夏鱼还特意交代了小荷让她有事就去叫她,小丫头正宝贝的捧着她那包小浆果一颗一颗慢慢的品尝,心情正是无限美好的时候于是满口答应了。
夏鱼带回来的这包小浆果看起来不大一包,可每颗还不到黄豆大小所以可数量可观,昨晚众人尝了尝就不在动剩下的都留给了她,小丫头晚上睡觉时都要把它并几颗枣子带到床上,早上吃饭时还惦记着衣兜里的小浆果呢。
为了这些小浆果夏鱼被荆棘上的小刺扎了不知多少回,如今看来还是很值得的。
说来也奇怪昨天爬山的艰辛只有亲身经历才能感受得到,原以为今天至少会腿脚酸软,韧带拉伤什么的都有可能,可一早醒来不仅脚上的血泡不怎么疼了,手上被小青虫爬过红痕以及荆棘丛刺破的地方也没多大感觉,若不是痕迹依旧她甚至会怀疑一切都是一场梦……
莫非这便是老道士说的惊喜?可这也太普通了吧?以老道士那眉飞色舞的表情来看,只是比普通人恢复能力略强些的能力作为惊喜,弱爆了……
想到这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和预期相差有点大,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可惜,她这么呼唤都联系不上那老道士,
走在出村的小道上,炙热的阳光也照不亮夏鱼心里的那点阴暗,路过那棵柿树夏鱼特意驻足停留了一会,心里默念,不行,完全没有回应。左看右看四下无人夏鱼一头撞树,呵呵,没有绿光也没有老道士。
难倒是降落的姿势或者头碰的地方不对?于是夏鱼假装跌倒摔在昨晚同一个地方,虔诚的等待,无果!于是,尝试有声和无声的呼唤,四周蝉鸣声一片,她的脑袋被这实打实的一撞弄的晕乎乎的,除了眼前闪过的小金星,啥也没有,奇迹依然没有出现……
虽然早有预感,可这种人去楼空遍寻不到的感觉并不好受,夏鱼有些怅然若失,又梦想落空的失落感,也有故人离去的怅然。
现在也只能自我安慰,安慰自己既然已经决定留在这里当夏家女儿就别再对回归现代保留希望。
安慰自聊胜于无吧,以后若是受伤好歹能少受些罪。
出了村子行走在田间地头遇到了几个人,可他们都是神色怪异的看着她,她明白除非她在村民心中的痴傻形象有所改变否则这般景象以后她见的不会少了,于是她也没太在意。
行至瓜地附近见夏立根脸色发白的弯腰摘西瓜,那表情就差哭出来了,旁边一个约莫五六十岁的大娘。两人在交流,似乎发生了什么。 起云山下炒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