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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搬家那几天,”刘徽音赶紧回答,“我知道不管哪位嬷嬷都是您跟前惯用的人,本不该来开这个口,可是又怕到时候出什么差错,客人没有招待好反而还得罪了人,所以只好求到太太这儿来了。”
柳太太想了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说起来,让洪家请客的建议还是自己提的呢,没有提了头却不帮忙割尾的道理。
再说现在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知道,洪家是跟自家走得最近的人,要是洪家出了什么纰漏,她们柳家的脸面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于是也就答应下来,“那行,到时候,就让李家的跟你去吧。”
“那就多谢了,”刘徽音欣喜的点头致谢。
王嬷嬷夫家姓李,柳太太平时叫她李家的,此时她也屈膝应下,“是,太太。”
刘徽音出来,也为自家的打算感到有些无奈,就像借人这件事,其实就是请个客而已,比这大的场合她都经过若干,又哪会害怕这么点事情,可是她又不得不去开这个口,不然怎么能借到势呢?!
还有请客,一开始她是不想请的,虽然这些日子跟着柳太太也结交了不少人,但是那点交情,还不足以使别人自发衷心的来恭贺她们的乔迁之禧。
可是在听了柳太太的建议后,她还是决定请了,理由同上。
既已决定洪家今后不再关门闭户过日子,那就得趁早摆出这个架势来,趁着有典史这把大旗好扛,算是打出自家的威风吧,省得将来随便来个阿猫阿狗,都可以骑到她们头上来。
刘徽音回到家,洪承忠还没有回来,她匆匆给小婧儿更换尿布又洗好晾着后,便背着女儿去菜市场。
这段日子办伙食也好,过几天搬家请客也罢,买菜都要占大头,她得去问问菜价和行情,看下这个时节都能买到些什么东西,也省得到时候两眼一摸黑,由着底下人忽弄。
也是因为洪承文不在,不然这些事情轮不到她来费这些功夫,如今家里这两个,洪承忠和洪承武,哪个都不是做这种细致活的料。
随便转了一圈下来,她心里也有了点底,单等过两天把桌数定下来,就可以去跟柳太太介绍的大厨订菜单了。
回来的路上遇到洪承忠,见他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问他是干什么的。
洪承忠说:“这是成掌柜送给你的梳子,说是黑柚木的,梳了对头发好。”
刘徽音打开来看了一下,样式挺精巧的。等回到家,她拿在手上试了两把,发现还挺好用,顺滑不沾头发,也不知这种黑柚木是什么材质,怎么梳了还不起静电。
此事也就是个小插曲,刘徽音梳过之后就放着了,改为问起家具的进度来。
洪承忠说家具已经漆完二道漆,等再过两天漆完第三遍,晾干就可以拉回来了。
算算时间,倒也跟搬家的时间吻合,看来这边不会耽搁,刘徽音也就不再操心这件事情,让洪承忠后续跟紧点就是了。
刘徽音知道,家具的事情其实是给了洪承忠不小的打击的,其原因就是他那点无师自通被逼出来的手艺,在人家专业的木匠面前完全不够看。
以前因为家里人谁都不会,大家在这方面自然都高看他三分,再加上又有刘徽音毫不吝啬的赞扬,让他以为自己也还算勉强可以,可现在面对那些真正靠这碗饭讨生活的人,他那点可怜的自信就全都成了笑话。
在种事情上刘徽音也不好怎么安慰他,毕竟事实摆在眼前,她就是再怎么不想他难过,也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不过她想着以后家里的事情都尽量让他出面去办,可能他也就没有多少时间再来烦这些事了,不然眼看着他拿自己不算短板的短板去跟人家拼长处,还是很闹心的。
在家里的事都他去办这一点上,其实刘徽音是听从了柳先生的建议的,不然以前她总觉得洪承忠太老实,出去办事总会吃亏,所以有什么事情大都依赖洪承文。
可是现在,她觉得柳先生所讲的也有道理,洪家初来,最好能给人留下一个好一点的印象,而这个好一点的印象是什么呢,自然就是能有一个“忠厚传家”的家风了。
原本在刘徽音的印象里,“忠厚”就是老实人吃亏的代名词,可是她却知道家风意味着什么,那是一个金字招牌,一旦这个家庭被贴上一个正直厚道的标签,那她们以后做起事来,必然是会事半功倍的,尤其是在生意上。
所以她现在,正在把之前很多明显让洪承文去做更合适的事情,都通通交给洪承忠去做,目的就是要让他从点滴小处做起,一步一步学着撑起这个家。
只要能给人以洪家是“忠厚之家”的印象,吃点亏上点当都不要紧,重要的是先把这个家风立起来。
而家风的养成,谁都知道,绝非一朝一夕之事,得慢慢来,急是急不走的。
况且话又说回来,洪承忠只是人老实点,又不是彻底的傻,再说还有她和洪承文在旁边看着呢,又能让他吃亏到哪里去?!
抛开家具的事,刘徽音又问洪承忠马车究竟是年前买还是年后买。
洪承忠说他已经打听过了,那家的车倒是有做好的,可是他家的马不好,等他家进到好的马,他再上门去跟人谈买车谈价格。
刘徽音也就不再细问,反正有个大致的行情在那里,车马行也不至于太漫天要价。
洪承勇回来拿换洗的衣服,看到刘徽音在家,眼睛立时亮了一下,可是才一瞬间的功夫,那点光芒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刻意挑这个时间段回来,就是想着这个时候刘徽音肯定不在家,谁知她今日竟然没有去城西。
他赶紧收敛好自己的情绪,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情绪外露,又给她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刘徽音却不知道洪承勇的心思,反而因着心里那点小小的八卦思想,她还偷偷的多看了洪承勇好几眼。
然后越看她就越觉得,这个人远不止洪承忠说的那样,只是长得英俊一些,而是帅得一塌糊涂!
如果说,小五子是一枚帅得能萌翻一槽人的小正太的话,那么洪承勇无疑可以称得上是一块让人看着就能想到美食美景的顶级小鲜肉!
就是不知道这块嫩汪汪的小鲜肉,最后会落到哪只母狮子的嘴里?
刘徽音的脑子里立时冒出一幅花样美男被仆倒的美景来,嘴角也不自觉的有些微微上翘,只是她自己却还浑然不觉。
洪承勇本就一直在暗中注意刘徽音,见她不仅偷看自己而且还难得的眉眼带笑,心里好不容易才按下去的那点小火苗,又腾腾腾的往上蹿出来了。
刘徽音却在这时被他眼里突然升起的火苗惊醒,这才想起自己方才是在点野火烧家雀——不想图实际却引起人注意,真是蠢到家了!
于是她赶紧收了那点玩笑的小心思,扯上别的话题,“可弄清楚他家皮毛都销往哪些地方,如果直接送成品上门,又是什么价?”
洪承勇把她脸上那点慌乱尽收眼底,心里不禁掀起一股久违的愉悦感来,为她对着自己不再仅仅只是一种表情而暗自惊喜。
“怎么,你没有打听?”刘徽音见他没有回答,又问了一遍。
洪承勇这才把心收回来,详细回答刘徽音的话,“尹家铺子的皮毛大都销往保宁府,不过我听说这个铺子其实不是尹家的,而是保宁府某户官宦人家的,所以店里的皮毛,实际上是送往保宁府的总店去的。”
“还有这样的事?”那她的策略就得变一下了,刘徽音想着自己开始的打算是从尹家铺子进货,做精加工后再销往其他地方。
可是现在既然这个铺子本来就是人家总店的进货渠道,那她再打从人家这里进货的主意就不现实了,勉强为之,价格必然降不下来,看来还得想别的办法。
想到这里,她又问:“那他家收不收精加工后的半成品,或者是直接做好的裘衣之类呢?”
洪承勇说:“从来没见他家收过,不过我探了一下,尹掌柜说要是东西好,他也收,但是价格得看到货再具体谈。”
他见刘徽音听完之后不言语,又忍不住问:“怎么,你马上就要开店了吗?那要不,我再找掌柜的好好谈一谈?”
刘徽音赶紧说不用,她刚刚是在想以后如何直接利用这家总店的销售渠道的事情。
为了避免洪承勇自作主张,她说:“你什么都不要做,开店的事情还早,暂时咱家的重心要放在香皂的事情上。”
洪承勇听她这样说,便问:“那要不要我回来帮忙?香皂的事很杂,我怕你们忙不过来。至于处理皮毛的技术,我都已经学得差不多了,去不去铺子都一样。”而且我好想回来!
刘徽音听了这话却眼前一亮,:“因为我想做皮草,这个有很强的技术性,可是拥有成熟技术的师傅又太难找,就是找到也不一定能留得住人,所以我想问问你,愿不愿到保宁府或者是京城,去学一下这方面的技术?”
洪承勇一下子心都凉透了,但他还是说:“可以,只要你觉得我能学得会,那我就去学。”
其实他想说的是——“只要是你想让我做的事,再难我也会坚持”!可是说出来之后呢?他在心中不无苦涩的想。 洪门有娇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