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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嬷嬷前脚才走,洪承忠后脚就回来了。
“今儿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不是说上梁以后事情更多吗?”纯木结构房要先在地上把架子平放着搭好,然后立起来再把房梁架在上面,故名“上梁”。
由于洪家这次请的人多,又负责伙食,赶起工来很快,才十二天就上梁了,现在正在砌砖,跟着又要盖瓦,所以刘徽音才会有此一说。
洪承忠回答道:“没事,有三郎、四郎在那里盯着,延误不了工期的,再说我这不是急着回来帮你收粮食吗,看这样子,一会儿怕是要下雨啦。”
“哎呀,你看我忙的,把这事儿都给忘了!”刘徽音一拍脑袋,赶紧随洪承忠到屋后的空地上去收粮食。
粮食很多,是洪承文这个人精跟他大哥去买地的时候顺带买回来的,当时他一问清楚乡下的粮价比城里低两成,立即当机立断订了三千斤精粮托地主送到家,又买了两千多斤粗粮供城西的工地嚼用。
如今又过去一个月,粮价比照刚买时竟然又涨了两成,让刘徽音也不得不在心里念一个“服”字。
等拾掇好粮食,天上果真就飘起毛毛雨来了,刘徽音又埋怨起来:“你刚刚怎么不把四郎也叫回来?大夫说他的身子还没养好,可别又淋病了。”
“我让三郎随时顾着他的呢,不会有事的。”
刘徽音还是不放心,“那要是他又拧着干重活呢?他现在可不能使劲,再说……”
嘴突然被洪承忠用手堵住,“音儿,你就不能多想想我吗?从我回来你就一直在念叨四郎,你……我想你了!”
洪承忠说这话时眼睛水汪汪的,里面装着满满的欲念和渴求。
刘徽音被他说得脸上一红,丢下一句“你别乱来大白天呢”,人就去了厨房。
洪承忠尾随而至,“音儿,你别躲我好不好?晚上大家都在……就这会儿吧,好不好?”
刘徽音知道他说的是房子不隔音,晚上人都在,他们什么也办不了,可问题是现在她真的不想啊!
刘徽音尽量板起脸,想把洪承忠的手扯开,可是洪承忠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个机会,哪里舍得放弃?双手放在软软鼓鼓那里就是不想拿开。
刘徽音挣不脱,只好由着他上下其手,任意施为。可是没过多大会儿,她却发觉自己那里竟然也……了!
没办法,不管她心里再怎么不想,可那身子却是旷了大半年之久的,实在是经不起他这样如火如荼的做法。
可是正当刘徽音想着要么干脆就来她个“半推半就”时,外面木门却突然来传来“吱呀”一声响。
有人来了!刘徽音吓得赶紧用力的推洪承忠。
洪承忠情知事不能如愿,痛苦不堪的放开她的嘴,带出一条长长的银丝来。
“大哥,吃饭去……了。”
最后一个“了”字堵在嗓子眼里变成轻声,洪承文看着刘徽音那衣衫半掩、粉面含春的样子只觉刺眼之极。
“我……呸!不要脸!”洪承文使劲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愤然转身往外走。
刘徽音的眼泪“涮”的流下来,不顾洪承忠的连声安慰,用力甩开他往外走,她连他也恨上了。
看到洪承文的衣角还在门口,大喊一声:“洪承文你站住!”
洪承文倏而回头,“怎么?你还有脸……”
“你闭——嘴!”刘徽音喝止住他,又托长了声音喊道,“我在自己家里跟自己男人亲热怎么啦?啊,你凭什么说我不要脸?!我又不出去乱……”
“音儿!”洪承忠即时赶上来捂住她嘴,“门开着呢,当心外面的人听到!”
刘徽音回复理智,嘴上却还不饶,“本来就是嘛,我们是二妻,夫妻做这种事本来主就天经地义,他凭什么每次都拿这个来说事?!”
洪承文恨声说:“是,你们是‘夫妻’,别人当然管不着!也不敢管!哼,从今往后,不管是大白天还是当着人,你们想怎么风流快活便怎么风流快活吧,没有人会再说你们,也没有人会再碍你们的眼了,我,我走!”
洪承文说着就往走,洪承忠听他说话的语气不对,连忙抢上前一步将人拉住,“你要去哪儿?”
“去哪儿?我还能去哪儿,哼……”洪承文看了刘徽音一眼,把她曾经说过的话照原样儿搬过来——“天下之大,总有我容身之处!”
说完见刘徽音不答他这句,又接着说:“这个家容不下我,我不能死乞白赖赖在家里碍人家的眼!”
哼,想把罪责强加在我身上,门儿都没有!刘徽音心中冷笑一声,阴沉着脸说:“洪承文,你不用总是拐着弯儿的说这种话,我知道,你嘴上说的是我不容你,其实心里想的是我不想要你、同时也不想要他们是不是?”
“你?!”
洪承文胀红了脸,她说的确是事实,可是话却太难听,一时脸色难堪到极点。
刘徽音心中暗爽,她当然知道这样说男人伤自尊,换成洪承勇她肯定会换另外一种委婉的说法。
可谁让对象是该死的洪承文呢?她就是要像这样子说,气死他,她一点心理负担都不会有。
“我再说一遍,我这辈子都只打算要一个男人,那就是你大哥,洪承忠!至于你们认定我身份的那一纸婚书,我曾经说的是不认,而现在,是……”
刘徽音的目光分别在洪承忠和洪承文脸上逡巡了一会儿,一字一句的说:“被、火、烧、了!”
“什么?!你??”洪承文难以置信的用手指着刘徽音,声音颤抖的说,“你,你竟敢……”
“哼,我有什么不敢的?”刘徽音满不在乎的说,“难道我还要留着一道紧箍咒来害自己?!”
洪承文被她这招气狠了,真的,他这会子尽在想,他们怎么就这么傻,把那么关键的东西放在她手里呢?!
“音儿,你真的……真的烧了吗?”洪承忠也像失了魂似的,声音干涩。
刘徽音的表情微微变了一下,随后低声说:“大郎,对不起,那天晚上,我没有带出来。”她指的是她们在燕泥镇放火烧自家房子那晚。
洪承忠的脸上顿时痛楚万分,至于洪承文,则彻底面如死灰——如果说,之前还因为有那纸婚书而抱着一线希望的话,那么现在,那点微薄的希望,已然彻底断线了。
刘徽音不妨他们的反应会有那么重,但又想到长痛不如短痛,这样彻底断了所有的念想,反而对所有人都好。
说到底,她只有一个人,一颗心,照顾不了所有人。
洪承忠临走时问她可要带饭,她随意想了一下就答应了,本来做她们娘儿俩的饭也不费功夫,可这会子她已经没心思弄了,难吃点儿就难吃点儿吧,大锅饭还更有营养呢。
刘徽音晚上拟了个单子,“十月招”的风俗挺复杂,她怕过两天会忘了,不管什么迷信不迷信,先跟别人看齐了再说。
只是在写烧包的时候,她又闹了一个笑话,或者准确的说,是个不大不小的误会——
“什么?你是说,‘洪铁头’不是咱们的爹,”刘徽音瞪大了眼睛问,随即便想借条的事情上来,“那他李保全凭什么找到咱家头上来?!”
洪承忠支支吾吾的说:“是,不是,其实,也是……”
“喂,你怎么回事呀?不会连你爹是谁都不知道吧?!”刘徽音没耐性了,话也有点儿刺耳,还好洪承忠历来惯着她,从来不会跟她计较这些,要是换个男人试试,哪有说人家连爹都不知道的?
“他是咱们的……二爹!”洪承忠像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憋出这么两个字来。
刘徽音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张大嘴巴看着洪承忠,就像他脸上有什么稀罕物似的。
洪承忠也有点不好意思,倒不是因为洪铁头是自家“二爹”这个身份让他感到羞耻,而是他这个二爹的为人,令他感觉有点难以启齿。
刘徽音感觉嗓子有点发干,也不知道是因为嘴巴张的时间太长了,还是因为收到的“惊喜”太大!
“‘二爹’?那就是说,在你们家,婆母她……也是‘共.妻’?!”
刘徽音这番话说得就像断磨一样,实在是最后那个词,她感觉有点说不出口。
“是的,音儿,可是,你不喜欢,是不是?”洪承忠面带痛色的问。
是的,我不喜欢,非常不喜欢!可是,这有用吗??
“这是你们的家事,我喜不喜欢,似乎干系都不大,对吧?”
刘徽音的嘴里满是苦味儿,就像一个危重病人得知自己刚刚喝到的是假药一样,似乎对未来更加没有期待了。
呵,怪不得一直以来,他们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得都是这么的理所当然、有恃无恐!原来,是早就已经有传统的了!!
“呵呵,”刘徽音苦笑了一下,说:“大郎,如果我执意不接纳他们,是不是你也就不再爱我了?或者说,从一开始你对我好,就是因为想着我可以给你们……所以你才会对我那么好?”做共.妻那三个字,她还是说不出口。
“不!音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洪承忠神情激动的说,“我承认,我对我们的婚姻,是抱有那样的想法,但是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欢喜你,稀罕你,真的,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甚至我还,还……”
洪承忠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刘徽音却很想把他最内心深处的想法弄清,所以又追着问。
“甚至还怎么样?你说。” 洪门有娇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