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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周县令太太办生日宴的日子,周县令眼瞅着就要卸任了,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
这次的客人,可以说全县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来了,包括以往没有资格进入这种宴会的商户人家。
成娘子以往就忌妒刘徽音因巴上柳太太而有到县令大人家作客的机会,这回自家可是正大光明的受邀而去,比起她低头伏小巴结来的可要强得多,所以在今天的宴会上,她一定要压这个贱女人一头!
成娘子把交货的事情全权委托给那个从头到尾都全力支持自己的那个掌柜,盛妆打扮了一番,意气风发的去了周家。
刘徽音的请柬,是周太太身边得力的丫鬟去送的,她心中还微微有点遗憾,难得遇到刘氏这种知情识趣的可人儿,可惜马上就要分开了。
宴会从上午开始,一直持续到晚上,白天太太、娘子们聚在一起聊天猜谜、玩玩投壶什么的,晚上才是正式的宴席。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凑巧,刘徽音恰巧跟成娘子坐在一席,席间成娘子总是有意无意的找刘徽音的茬,刘徽音每次都示弱,让成娘子大敢得意。
如此情形落中旁边人眼里,很明显就是成娘子在欺负刘徽音,而刘徽音则被欺负得连嘴都不敢还。
同一席的人几乎有一半跟刘徽音交好,就是剩下那一半,也因为洪家客院那个“游乐场”而对她报有三分好感,所以不一会儿就有人出来为她打报不平了。
“成娘子,我看你也单着身好几年了,怎么还不想着再招个婿呀?这女人哪,老得可快啰,可千万别等到青春年华都逝去,你却还是一个人!”
成娘子听了这话,并没有如说话那人想像的那样,露出什么伤感的表情来,反而神色自若的说:“我不急,招婿嘛,自然是要招个好的,有媒人和家中长辈替我操心,我有什么好急的?”
说的倒像那个人急似的,那人碰了个软钉子,也不生气,用帕子抹了一下嘴,漫不经心的说:“我这还不是为你担心,怕你又像之前那样,找个上不得台面的嘛。”
众人听了这样的话,都一个个用帕子掩着嘴“哧哧”的笑起来,谁不知道成娘子以前招的赘婿是个游手好闲的呀?
那男人在成家没几年,就败掉成家好几处产业,听说后来更是吃喝嫖赌样样都沾染了个全,把个成家弄得乌烟瘴气。
只是没几年就因这些而亏了身子,一命呜呼了,成娘子这才算是得到解脱。
不过也有人说那人其实身体一直都很好,换言之,就是死得不明不白。
但那时成家老爷子还在,为这些谣言狠狠的办过几个人后,就没有人敢再议论了,后来人们便渐渐淡忘了这件事,那死鬼又没什么亲人,谁还来管这闲事?
此时被人重新揭了伤疤,成娘子虽然恼恨,但有那么大的喜悦垫底,倒也没怎么气得太过,像给自己打气似的说:“我们成家家业兴旺,想要什么样的女婿招不到啊?”
说着她还示威似的问刘徽音:“刘娘子,你说是不是呀?”
刘徽音微笑着说:“是啊,成娘子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自然是不愁的。”
旁边那人看刘徽音又在顺着成娘子,有心帮她扳回一局:“哟,可是成娘子,我前几天怎么仿佛听到有人说,你家的生意出了什么大问题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成娘子面色一僵,随即又得意的说:“这怎么可能呢,不瞒你说,我家刚刚做成一笔大生意,约好了就是今天交货呢。”
那人不信,“可你这些日子不是把铺子都盘出去了吗,这还不是出了问题?”
成娘子不满这人老说自家生意有问题,不屑的说:“铺子盘出去,难道就不可以再盘回来了么?等过了今天,我不但要通通盘回来,还要再买他十个八个呢。”
说完看了席间众人一眼,傲慢的说:“我这儿还把话说在大家心头,要是有谁家手头紧、想盘铺子换现银什么的,都可以来找我,我不会像别人那样趁火打劫,价格绝对公道,大家若是不相信,尽管来试试就知道了。”
这一席的人除了成娘子,并无纯粹从商之人,她说这样的人家手头紧,无异于是咒人家家道中落,所以此话一出,大家面色俱是一变。
有个早就看她不顺眼的在一旁开腔道:“只怕有些人是打肿脸充胖子罢,我怎么听说你成娘子跑遍全城印子钱儿,却只借到区区五十两呢?”
“哎哟,怎么还有这种事儿?”
“就是呀,都到借印子钱儿的份上了!”
“可是我听说,放高利贷这些人向来只愁你不敢借呀,那人家如今不借给你,是不是已经确信成家不行了?”
成娘子脸涨得通红,气急败坏的说:“那些个下三烂儿的东西,有眼不识金镶玉!你们这是,哼,不跟你们说了,等明儿我那二十万……的银子到手,我看你们谁还敢跟我这么说话?!”
说完她就拂袖而去,剩下一干人目瞪口呆的坐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人小心翼翼的问:“你们刚刚有没有听到成娘子说,说什么‘二十万两’来着?”
跪坐在她旁边那个人说:“唉,你要是不问,我还以为是我的耳朵出了毛病呢,可是二十万两耶,莫不是她说错了?”
“才不会!你没见人家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吗?况且你没听她说呀,‘谁家手头紧想盘铺子换现银的,都可以来找我’。”
这人模仿成娘子方才那种傲慢的样子,把她那个语气学的惟妙惟肖,引得大家“哈哈”的笑起来。
这时刘徽音开口了,不过她却是“力挺”成娘子的:“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乱猜了,当心人家真的挣了二十万两银子,那回头咱们恐怕还真的会有求着她的一天呢。”
刘徽音这话说得看似服软,实则火上浇油,众人听了,更是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但左不过一个意思,看不惯成娘子方才那个样子。
“哼,咱们又不是靠生意吃饭的,用得着求她吗?”
“就是,你瞧她那轻狂样儿,这还没怎么着呢,就猖狂成那样了,要是真的有了二十万两银子,那还不得在平台县称王了?!”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当心祸从口出……”
那人缩了下肩膀,心虚的瞟了周太太那席一眼,真的闭上嘴巴不敢再讲了。
但是女人天生就是耳听八方的,她们这一席对话,旁边的人自然都收进了耳里,再联系到刚刚成娘子提前离席的动作,众人嘴上虽没说什么,但心中已是好奇得要死,都在想着明天一定要派人出去打听打听,看看成家到底如何了。
刘徽音在注意她们这一席人的言谈动作时,还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太太的表情,见她刚刚轻微皱下眉头,虽说脸上的不满并不明显,但显然成娘子已在她心里留下了一个不好的印象。
刘徽音觉得,这就已经够了,只要成娘子求助官府的路一断,她的结局,就几乎可以说是注定了。
呵呵,人哪,果然是什么时候都不能张狂,否则成娘子也不会糊涂到以为周县令即将要走,她就可以当众拂袖而去吧?
在这种敏感时期,她这可是打人家的脸呢!呵呵,但愿她来时带的礼物够份量,不然明天怕就真有热闹瞧了。
成娘子在回来的路上,有点后悔自己口快说出二十万那个数字来,财不露白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可是回想起刚刚众人被惊得目瞪口呆的样子,她又觉得还是值得。
等回到家,成娘子来不及换下那身华丽的妆扮,就急不可待的来到库房,想亲眼看看那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
可是还不等她走到库房,掌柜的就小跑着找来了,“禀告娘子,‘大管事’他们没有来提货。”
他一边说话,一边擦着脸上的汗珠,也不知是跑出来的,还是急出来的。
成娘子看他着急不由把脸一沉,“急什么,今天没来不是还有明天么,他们付了那么多的订钱,你还怕他们不要货?”
掌柜的一想也对,三万两银子的订金哪,哪能说不要就不要,可是,他这心里咋就这么慌呢?
不过看着志得意满的成娘子,掌柜的又把担心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第二天成娘子还坐得住,可是第三天还是没来,成娘子就终于做不住了,派掌柜的去“大管事”他们往回来住的客栈里去“堵人”,可是人家人影子都不见一个,他上哪儿堵去呀?
成娘子不死心,又将掌柜的派往保宁府去打听,看看是不是那个木材场夺了她家的生意。
可是掌柜的回来说,那个场主赌咒发誓的说了,他家所有库存的黑櫪木都被成家买光了,怎么可能来夺他们的生意。
成娘子一想也对,再结合其他掌柜到别处购买黑櫪木时打听到的消息,整个大兴的黑櫪木差不多都到她成家来了,除非那位爷不建寺庙,否则就离不得她家。
“嘶……”成娘子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那要是人家真的不建寺庙了呢?
不!不会的!那可是给太后娘娘祈福的庙宇啊,哪能说不盖就不盖?!
“‘大管事’一定会来的,一定会来的……”
成娘子正坐在堂屋里不住的安慰自己,却突然听到门口传来春枝的尖叫声:“你们干什么?不许乱闯……” 洪门有娇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