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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徽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样!!
“啊啊……啊啊……!!”
刘徽音这回不再是单纯的尖叫,而是一边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叫喊,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愤懑和惊异,还有恐惧!
床上的人终于被吵醒,但他实在不满睡得正香被人扰了清梦,一睁开眼睛就骂了起来:“囔囔什么?叫魂啊!”
刘徽音本来就恨不得想撞墙,现在被他这声谩骂一刺激,立即就把矛头调转过来:“洪承文,我要杀了你!啊啊……”
随着最后一声怒吼出来,刘徽音的拳头对着洪承文就劈头架脑的砸了下去——
“诶?你,诶……啊!蠢婆娘,你真打啊?!”
洪承文眼眶上被打了一拳,疼得他直叫,用手一摸,染了一手的血,原来鼻子也被打出血来了,“你也太狠心了吧?”
话才出口,又是一拳砸来,洪承文连忙将刘徽音的手抓住:“蠢婆娘,你还有完没完?!”
刘徽音不甘双手被制,歇斯底里的叫道:“没完没完没完!!洪承文,我跟你没完!我跟你势不两立……!!”
刘徽音吼得声音嘶哑,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有些扭曲,洪承文看得心中发憷,把她的手放开。
刘徽音双手又能自由活动,但是刚刚的怒吼已经将她弄虚脱,想再打已提不起力气来。
她只得颓然的放下,头也无力的低下来,然后她才突然发现,自己此刻竟然还是全身赤倮倮的。
——“啊!”刘徽音再次惊叫了一声,连忙扯过被子来盖住自己。
可是这样一来,洪承文又没得盖了。
刘徽音瞅了一眼,愤愤的把眼睛闭上,耳边传来洪承文悉悉簌簌找衣服穿的声音,一行浊泪从眼角悄然滚落。
刚刚那么大的动静,外面的下人自然是都听到了的,可是却谁都不敢进来。
只因眼前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他(她)们谁都担当不起,只得一起守在门外,心里惴惴不安,想像着一会儿出子出来,将会承受怎样的怒火。
可是他(她)们没有等到那位大发雷霆的女主子出来,却等到本来昨晚才应该是主角的男主子进来。
洪承勇面色复杂的走到那间寄托了自己多少美好愿望的“新房”前,却站在门口,久久不敢进去。
洪承文穿好衣服,等要把刚刚在穿衣过程中想好的道歉的话对刘徽音讲,却瞧见自家二哥正透过半掩的门房,忧郁的看着自己。
洪承文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此刻他感觉自己最对不起的人,应该是他这个二哥——洪承勇!
刘徽音蒙着头都能感觉到气氛有些凝滞,她凭直觉知道来人是谁,但她什么话都没有说,也什么事都没有做。
她也做不了,事到如今,她感觉好像自己才是那个最无关紧要的人。
发生这一切,或许只不过是人家兄弟之间的“谦让”而已,或许就算其间有一点点小误会,人家亲兄弟,自然有话好商量!
至于她?呵呵,你好好躺着等着人家来……那个就是了,你的任务,你的使命,不都是如此吗?你有想法?别逗了,你有那个有资格有想法吗??
刘徽音自嘲的笑着,然后越笑越大,越笑越变成哭叫、哭喊,最后终于失声痛哭!
洪承文和洪承勇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惊醒,终于结束了他们那内容复杂的对视。
在洪承文伸手去掀被子的同时,洪承勇也扑到榻前了,“音儿,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关切之情一如从前,但是声音却沙哑得厉害,这是因为一夜没有入睡,虚火中烧所至。
刘徽音猛地一下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激动的吼道:“滚!都给我滚!!”
洪承勇一眼看到她脖颈上的青紫,心中疼得如同熟皮时被烫伤的一样,两手也颤抖得不像是他自己的,想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一下,却仿佛隔了万重山,怎么也伸不到地方。
而洪承文也直到现在才顺着洪承勇的手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淤痕,想到这些都是自己所造的孽,不禁把头深深的低下。
洪承文不敢面对洪承勇,洪承勇也不想面对他,“三郎,你先出去吧,我在这里就行了。”
洪承文刚想点头,刘徽音却再次大声赶他们:“我叫你们滚啊,为什么还不滚?!”
洪承文被吼得难堪,皱着眉头道:“你喊什么?谁碍你什么事儿了?”
“洪承文,你这个强歼犯!你还好意思赖在这儿,信不信我一口咬死你?!”刘徽音也不顾什么走光不走光了,伸出手来指着洪承文的鼻子臭骂。
洪承文还想还嘴,洪承勇一把拍在他肩膀上,立即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洪承勇知道自己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对刘徽音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就站起身,和洪承文一前一后的走了。
刘徽音把头重重的摔在榻上,任自己如躺尸一样瘫在榻上,再也不想动弹。
过了一会儿,苹嬷嬷和青秋进来,才说出“娘子”二字,就被刘徽音赶了出去:“谁都不要进来,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苹嬷嬷吩咐了青秋两句,匆匆赶往厨房去了,一夜纵情,外加宿醉未醒,郁气难消,她这锅粥,不好熬啊。
洪承忠昨晚喝的也不少,直到苹嬷嬷遣人去叫了才起来,他能睡得这么安稳,自然是因为想着一切都已经安排得妥妥当当。
却哪里能够想到,他二弟雷打都要问天要的桃子,竟然也有被人摘去的时候!
当洪承忠在内院门口看到洪承文的时候,真是都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骂他了。
又想着现在的当务之急也不是骂人,只好狠狠的瞪上一眼,先忙着进去安慰那个“受伤”的人去了。
而刘徽音此时再见洪承忠,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也说不清自己这是出于何种心态,只知道脑子里反复想着一句以往自己并不太理解的话——最熟悉的陌生人。
妻子遭受这样的对待,他竟还能如此坦然,让她感觉这样的丈夫,真的是如此的陌生。
洪承忠心疼的抱起刘徽音,为她擦拭好身子又穿上衣服。
在整个过程中,刘徽音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具娃娃,全凭主人摆弄,没有丝毫知觉。
洪承忠勉强帮她收拾停当,苹嬷嬷的粥也来了。
这次刘徽音没有再赶人,任由洪承忠抱着,苹嬷嬷喂,默默配合两人喝完整碗稀粥。
之后她就继续倒头大睡,只是睡姿标准,内容却无,虽然眼睛是闭着的,但实际上毫无睡意。
刘徽音在脑海里不停的回想昨晚的情形,可是最后却只能不甘心的认命——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哦,其实也不能说一点印象都没有,至少她一开始曾闻到的那股浓烈的酒味,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只可惜被酒精迷昏了头脑的她,竟没能及时发现问题不对劲,要是洪承勇,他已经提前去洗澡了,还哪来那么浓的酒味?
怪只怪自己太贪杯,太不设防,也太信任洪承勇,还有就是……
刘徽音不愿意想下去了,她实在害怕又再面临一次残忍的背叛!
因为她不相信,这么大的漏洞,这么大的失误,竟然会没有人发现,也没有人来制止!
要是没有得到某些人的默许,那这么大的荒唐,它又岂能如此轻易的上演?而且还是一整夜?!
但是刘徽音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她知道说了也没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除了捏着鼻子受下来,又能怎么样呢?
之后她又像前世那人牺牲后那样,如行尸走肉一般浑浑噩噩的过日子,除了和洪婧在一起还能偶尔露出一点笑容外,其他时间都是冷若冰霜。
刘徽音的冷漠,也让整个洪家都罩上一层冰冷的壳,众兄弟的脸上,都难见到笑脸。
主子们不苟言笑,下人们就更了小心翼翼了,生怕一不留神引起主子侧目而招来一顿打,虽说这座宅院里还从来没有人挨过板子,但是谁也不想当这个领头羊。
洪承文受不了刘徽音的冷眼,更受不了兄弟们责难的目光,第二天就到郊外作坊监工去了。
等偏院赶出年后第一批香皂,洪承文不顾第三天就是元宵节,就带着大队人马往保宁府送货去了,和他们一起上路的,还有李崇等三人的家眷。
这件事情是洪承忠之前就和刘徽音商定好的,此次就没有跟她说,只让三家各留下一个儿子,其余的将与洪承文一起去北地的皮货店。
这些日子,洪承忠出于体贴,什么事情都没让刘徽音沾手。
刘徽音本就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这样一来,更是除了吃饭睡觉,一样事都不管,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多说一句话。
苹嬷嬷劝过洪承忠几次,说要让刘徽音有点事做分散一下注意力,才能尽快从当前的阴郁中走出来。 洪门有娇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