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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徽音看到李大虫子就没好脸色,可现在不是翻旧账的时候,也就不提“榴花巷”的事情,直接问他:“你上次跟那个放高利贷的有没有打过照面?”
李大虫说:“回娘子话,小人当时没有跟他打照面,但是那人认识小人。”
“认识?那就不好办了啊,我要你去打听他为何会放了成娘子,可既然这样,那我另外找人吧。”
李大虫一听是这么回事儿,满不在乎的说:“娘子不用找别人,小人自有办法。”
刘徽音说:“现在众人皆知你是大郎君的长随,你能保证不让人怀疑到洪家头上?”
“娘子,只是打听个消息而已,没您想像的那么复杂,再说以小人的手段,还怕没人替我让他说出来?”
刘徽音最听不得大话,可是这会儿病急乱投医,也就不管他是吹牛还是自信了,“那好,今晚你就去打听,我会一直等着你的消息。”
李大虫告辞出来,心中很为自家郎君想不通,对一个这么磨叽的女人,为何还会怕成那样??
刘徽音回过头来,洪承忠耳朵一跳,似乎都已经感觉有点疼了,洪承勇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抿着嘴出去了。
刘徽音从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往外走,洪承忠狗腿的跟在后面,惴惴不安的回内院。
“说吧,现在没外人,把你那些风流韵事,统统都给我说出来吧,不然等我自己去查的话,你可就别想再上我的床了。”
洪承忠就怕她不听自己解释,现在见她肯给自己机会,赶紧一五一十的讲起来:“……”
“也就是说,你还没有找到相好的咯?”
“音儿!”洪承忠都快哭了,说了这么多还这样问,那不是白说了吗?“音儿,我真的没有跟那些女人多说一句话,我……我都被她们身上的味道熏死了我!”
“骗鬼呢你?”刘徽音一巴掌拍在案几上,“人家那是香味,熏得着你才怪!都说闻香识女人呢,老实说,你识得几个了?”
“音儿,我对天发誓,我如果记得任何一个那种女人,叫我洪承忠不得好死!”
“诶,你乱说什么呀?谁要你乱发誓的啦?”刘徽音见他发毒誓,自己倒先急起来,本来就是半诱半逼半逗他的,她可不想把人逼到发毒誓这种地步。
洪承忠以为她不信,“真的,音儿,我发誓……”
“你闭嘴!”随着刘徽音一声喝斥,洪承忠后面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可终究他的心还是虚着的,连屁股都不敢坐实,悬着半边身子,战战兢兢的等着刘徽音的“判决”。
刘徽音看到他这副样子,恨铁不成钢的说:“人家说什么你就听什么,那要是下次他李大虫说要带你去杀个人看看,你是不是也要跟着他去呀?嗯?!”
洪承忠使劲儿摇头,“不会了,我才是主子,干什么事,要我说了算。”
“你还知道你是主子哪??”刘徽音哭笑不得,真想说“哪有你这样的主子?脑袋都让下人长着”了!
唉,看来,等过了这件事情,一定得找个机会好好敲打一下那个李大虫,不然他连最起码的尊卑都不分了。
不过洪承忠说的确实是真的,这次的事情让他明白不能事事听李大虫的,就算他说的有道理也不行!
就像这次,虽然到榴花巷去找成家叔公可以避人耳目,但是音儿不喜欢,那他下次就绝对不能再去,哪怕是办正事也不能!
刘徽音也承认,其实是自己对那种地方太敏感,也太反感,所以才会反应这么激烈。
否则他们去找成娘子的叔公,还不是为了将来好帮他们说话,再说以她对洪承忠的了解,又岂会不知他不是那种人?嗯,就当是借机发下母威啦,嘿嘿!
李大虫的为人让刘徽音不喜,可是他的能力却让刘徽音不得不服,原本她还想着要秉烛夜等的,谁知人家才一个时辰就来复命了。
“禀告娘子,小人打听到了,成娘子说她家墙角下埋有银子,陈毛头亲自去挖出来后,就把她放了。”
“啊?还有这种事?”
李大虫极力忍下看“白痴”的眼神,“娘子,凡是大户人家,哪家没有在家里埋点儿银子以备急用的?成家风光几十年,没准儿那座宅子下面,还有的是银子哩。”
刘徽音没有注意到李大虫对自己的“鄙视”,现在她的脑子已经被成娘子有可能翻盘这个残酷的现实砸晕了,正在想着该如何破了这个局。
洪承忠见她陷入沉思,示意李大虫先走,等刘徽音惊觉的时候,洪承忠已经陪她枯坐了半个时辰。
“大郎,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刘徽音略带歉意的问。
洪承忠抱她走进内室,“我不想打搅你想事情,不过夜深了,想不出来你也别再想了,等明天咱们一起想,好不好?”
“好。”刘徽音用手圈住他的脖颈,在他耳后轻轻的说。
洪承忠还不等走到榻边身子就绷紧,刘徽音感觉到他的变化,毕竟也是寂寞了好几个晚上的人,便用前胸不停的蹭他。
洪承忠哪里还能忍得住,两步抢到榻前,把人放下就栖身而上……寂寞了好久的人,又何止是刘徽音!
一夜欢歌,天亮方散。
似乎这种事情还有提神的作用,一宿贪欢后,刘徽音一扫之前的萎靡,连处理事务的时候都是神采飞扬的,让来回事的管事们颇有点不习惯。
但精神好不代表连烦恼也没有了,像成家的事,就如同一块大石,依然还在压在刘徽音的心上,只是身边有了男人可依靠,也就不觉得压力有多大了。
洪承忠说的“等明天一起想”的话,并不是敷衍刘徽音的,等刘徽音处理完一天的中匱,他已经在正堂等着了。
洪承勇也在,“要不还在到我哪里去谈吧?”
刘徽音虽不知他要谈什么,但看样子是哥俩商量好的,也就依言跟在后面,去了洪承勇的房间。
自从洪承勇的腿能下地后,他就搬回了自己的房间,这儿挨近博文轩,平常不许有人随便在此喧哗,确实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
当然,要说内院肯定比这合适,可洪承勇的意思,是想一会儿方便叫人,毕竟那些护卫,也不方便进内院。
三人商量了一会儿,都觉得如今只有让那个收了成家当票的“商户掌柜”提前来要债了,可不能让成娘子去官府把房子和地报成无主的。
如今的关键就是当着成娘子和成家族人的面,他们要怎样才能把当票安然拿到手,使最后得到田地的结果合情合理。
毕竟那些田地的真正价值是一万多两,而不是当票上的五千两,想占便宜的人多了,要是那几家有权有势的人也出手,那洪家就不够看了。
另外就是要有几个下人去成家为主子计公道,当然,也就是闹闹,骂上两句,但是会让人看着很热闹就是了。
消息递出去后,那个下人假扮的掌柜第二天晚上就赶到平台县,刘徽音不敢在家里见他,和洪承忠赶到城外五里坪,到那里去跟他会面。
“徐老板,”刘徽音刚才就已经改口了,趁早习惯一下,到时候才不会露馅儿,“当票要当众出示给成娘子,但又要让李大虫‘失手’抢到,你可能做到?”
“徐老板”说:“娘子放心,小人,不,我能做到,到时候娘子提出购买,我自会做出让众人信服的样子才‘答应’下来。”
“行,说了这么多,到时候就看你的表现了,那房子我可以不管,可是地契,我志在必得。”
“是,预祝刘娘子马到成功。”
“呵呵,走吧,你明天一早就去成家,把阵势闹大点,我们一‘得到消息’就赶过来。”
“是,那我就先走了,回头还要做些布置。”
“好,你先走,我们再等一会儿。”
“徐老板”走后,刘徽音有些不安的说:“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顺利?毕竟看着的人多呢。”
洪承忠安慰她说:“音儿,你想的太多了,当票本来就相当于在咱们手上,现在又做了这么多防范,换下手而已,不会出差错的,放心吧。”
“也只能如此了,走吧。”
为不引人注意,马车在一里地外就停下了,他们是装作来看地的。
洪家又想买地的消息,前天他们商量好就传出去了,而且传的时候还颇费了一番功夫,会让人以为这个消息是一个月以前传出的。
第二天下午,李大虫带着几个“不当值”的护卫出去喝酒,然后就到成家与那几个下人会合,仗着“酒劲”将当票抢到手,于是便与成家的族人发生口角。
刘徽音和洪承勇“闻讯”赶到,又把成娘子加害洪家的事情当众撸了一遍。
成娘子因为被“徐老板”之前逼债的鲁莽行为弄得心力憔悴,再加之又是那天就已经说破了的事情,也就不管那么多了,把刘徽音的愚笨和易上当又从头讽刺了一遍。
可她只顾着嘴上过瘾,却不及细想刘徽音今天怎么会来得这么巧,更没有注意到旁边有个人在用笔墨记录自己的语言,等她发觉的时候,刘徽音已经人证、物证、口供俱在了! 洪门有娇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