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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忠这回听清了,轻轻的笑了一下说:“好,我这就抱你过去。”
刘徽音感受到他胸口的震动,不满他笑话自己,用手捶了他一下,洪承忠止住笑,弯下腰将她抱起。
等快要走到门口时,刘徽音又开始紧张起来,无意识的揪了一下洪承忠的头发。
洪承忠吃痛,同时也感受到她的不安和紧张,停下脚步说:“音儿,要不明晚吧,咱们先回去?”
刘徽音摇头:“不,我既然说过,就不能言而无信。”
洪承忠无奈,只得抱着她去敲门,不过洪承勇早就等在门边了,还没等到洪承忠腾出手来敲门,听到脚步声响就将门打开了。
看到他们这个架式,他还以为刘徽音病了,连忙问她道:“音儿,你怎么啦?”
刘徽音没有说话,洪承忠替她回答:“音儿怕冷,我抱她过来。”
洪承勇忙说:“这边有火盆,快过来烤烤。”
刘徽音没有要下来的意思,洪承忠也就继续抱得牢牢的。
只是到了火盆边,刘徽音被热得耐不住,终于把头抬起来。
灯下看美人,本就越看越美,再加之刘徽音的脸色原本苍白,此时却因被火烤而变得红通通的,更是显得妖艳欲滴。
看惯了的洪承忠尚且直流口水,从未曾见过如斯美景的洪承勇,就更是眼睛都不会眨了。
只可惜美人如梦,这梦却太煞风景!——
“大郎,我想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洪承勇一听这话,顿时小心肝碎了一地,只可惜他不敢直接开口说不。
洪承忠为难的说:“呃,音儿,这个……不好吧?”
洪承忠明显跟不上刘徽音的思维,但他也还不至于敢痴心妄想到刘徽音的意思是想三个人一起那样的地步——大被同眠那种事,想想就行了,呵呵。
所以他替洪承勇求情:“音儿,我就在隔壁呢,隔得又不远,要不你就……”
“不,我就要你陪我。”
刘徽音扭着身子撒娇,可是话一出口,却连她自己都觉得很有点没羞没臊的,感觉自己太“无耻”,也太埋汰人家洪承勇了。
可是不这样又没办法,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知道孤男寡女在一起过夜意味着什么,问题是……
唉,一句话,女人与男人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女人的性和爱是分开的,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的想要,那种事情总是想起来就会让人害怕。
不过刘徽音的娇撒得底气不足,效果却依旧明显,只因她面对的是宠妻宠得不知道理为何物的男人——“好……”
听到自家大哥的回答,洪承勇除了有些微微的失望,也并没有生多大个气,相反还为她们想得很周到:
“音儿,那你跟大哥就在这里睡吧,我去你们那边的软榻上对付一宿就行了。
刘徽音厚着脸皮卖乖道:“不用了,这边也有软榻的,而且这间屋子窄还更暖和,所以你就在这边睡吧。”
刘徽音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矫情矫到这种地步,这世上恐怕也就真的只有她了!
洪承勇却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何不妥,反而很高兴的说:“那好,很晚了,你赶紧睡吧,不然睡不够觉,明天又该没有精神了。”
刘徽音感觉眼眶热了一下,她想一定是温度太高了的缘故。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被刻意包裹上冰层的心,也不是一刻就能软化温暖的。
刘徽音这一夜,睡得其实很安稳,丝毫没有她所担心的不安和尴尬。
尽管只睡过一晚的房间还算是陌生的,但是那个怀抱是熟悉的,那气息也是她所喜欢的。
更重要的是,自从出事后洪承忠就一直住在书房,在最初的难堪和愤怒过去之后,后面的日子她也一样饱受孤枕难眠之苦,所以这晚她才能睡得如此安稳。
只是却苦了这两个男人,这样的夜晚,天生就是折磨男人的,可谁叫他们的宠要像这样彻底呢?既然宠到不忍有半分有违她意愿的地步,那就再大的浴火也忍着吧!
第二天,刘徽音一吃完早饭就把冯家的叫来问话:“正月初六那天晚上,你在何处办差,都干了些什么?接触过哪些人?”
冯家的一一回答完后,刘徽音又把李二家的叫来,之后依次叫完所有的管事,直至囊括整个内院的下人,都问同样的问题。
她故意不让人提前去叫人,而是像现打起来的主意,就是不想给这些下人有互相通气和在心里提前打好腹稿的时间,为的自然是能问出最真实的情况来。
在把实平和实安的话也问完后,刘徽音的心里终于算是有了底,也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伤心和失意了。
不过她还要做最后的确定,所以等到晚上,她就问洪承忠:“那天晚上实安去请实平叫醒你来内院,你为什么不来?”
洪承忠诧异的说:“没有啊,那天晚上,实平根本没有叫醒我,实安……也没有来啊,嗯,对,我确定,绝对没有这回事。”
“没有就好!”
刘徽音似笑非笑的看着洪承忠,洪承忠这才知道她在诈自己,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蛋,说道:“你呀!”
刘徽音却把他的手抓到嘴里咬了一口,狠狠的说:“算你识相,要是你胆敢知道了却不来救我,别想我这辈子再理你!”
洪承忠知道事情解释清楚,自己这一关就算是过了,可是,唉,她怎么用的还是“救”这个字眼呢?那三郎……
刘徽音却不知道洪承忠又已经在为他人着想去了,而且为的还是她最讨厌的人,不然此时,她就绝对不会这样小鸟依人的依在他怀里。
“大郎,今晚,你还陪我过去吗?”刘徽音柔柔的问。
洪承忠几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帮自家二弟恳求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依旧顺着她的意思说:“好,我过去陪你睡。”
刘徽音说:“那好,我有些话要问他,等我先过去问好了,你就过来,好不好?”
洪承忠不回答,却打趣她说:“不要我再抱你过去吗?”
刘徽音佯装生气的打了他一记粉拳:“讨厌,再说就给我回书房睡去!”
洪承忠立刻老实了,再回书房去?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刘徽音来到隔壁,不出所料的,再次看到洪承勇的眼里放射出耀眼的光芒,照得她眼睛一涩、心里一酸。
为防自己流露过多感动的神色,刘徽音在心里调侃了一下“他这个也不知是哪种射线,效果还蛮好”,然后就开始例行公事似的问话。
但是例行公事的是她的口吻,却不是她的内心,随着那道口子再一次被撕开,此时在她心里,其实正有无数个惊涛在翻滚。
“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不来?”
刘徽音的声音显得很平静,实则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强压下嘴唇的颤抖。
洪承勇痛心疾首的说:“音儿,我来了,可是……已经晚了!”
“晚了??”刘徽音的声音尖锐起来,“洪承勇,我等了你一晚上,你一句轻轻松松的‘晚了’就算了?!”
洪承勇颤声说:“音儿,我,我来的时候,你们已经在……那个了,你说,我,我还能怎么样呢?难道,我还能进去阻止不成?!”
“你混蛋!”
刘徽音抄起榻上的枕头打在洪承勇的脸上,洪承勇没有躲,任由她一下接一下的打。
枕头打不疼,疼的是心。
刘徽音打了一会儿,把枕头狠狠的摔在地上,哭着说:
“你为什么不进来阻止?你明明知道的,我不喜欢他,也不想要他,更不想跟他那个,可你既然都已经来了,为什么却不阻止他,为什么?为什么……?!”
洪承勇无言以对。
刘徽音哭了一会儿,喘了口气,又接着哭诉:“我知道,我就只是一个可以让你们兄弟表达礼让之情的东西而已,所以我跟谁睡无所谓,关键是要看你们想让我跟谁,是不是??”
洪承勇将她拉到怀里,微微有些用力的揉着她的头发说:“音儿,不要这样说,我们没有,我更没有!那天晚上就是个意外,都怪我,怪我洗的时间太长了,我该死,我……”
刘徽音怄得直拿脑袋撞他,谁让他说的是事实,而这个即成事实,偏偏还是自己造成的呢?!
一句“洗白白”,既丢了洪承勇的脸,也丢了她这个当家主母的脸,更是埋下了她失.身的祸根!
可是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刘徽音索性也就放开了,有些话,说出来也无妨:
“可是,你来的时候还早啊,我们其实也才开始,只要你在外面出一声,我是一定会停下来的,那样就不会……”不会一整夜了!
刘徽音再放得开,最后这句终究还是没脸说出来,尤其还是跟另一个男人说起。
洪承勇轻声说:“可是音儿,我在门外听了一下,发现你,你并没有……不愿意!”
刘徽音一呆,随即就想到了问题的结症,于是就哭得更伤心了,这哭里,有悔恨,有抱恨,还有愤恨,和怨恨!
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恨洪承勇的无意阻止多些,还是怨青秋和苹嬷嬷她们的不敢阻止多些;
抑或是气自己的贪杯误事多一些,还是恨洪承文的无耻侵犯要多一些。
总之,她把这一个月以来的委屈、悔恨和愤懑,全都集中在这一刻哭了出来。
哭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荡气回肠;哭得撕心裂肺,悲切无边;哭得……
哭不得了!!——刘徽音的哭声戛然而止,随即身子就往地下滑去。
洪承勇急忙把她抱起来,嘴里急切的喊道:“音儿!音儿!音儿……” 洪门有娇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