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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徽音第一次认真观察洪承武,才发现记忆中那个半大孩子,已经长成了青骢少年。
虽然洪承武跟洪承忠、洪承文一样,同属她那个“正牌公爹”的孩子,在洪家属于相貌基因不太强的那一拨。
可往往兄弟姐妹都是越到下面的长得越好看,洪承武就是如此,作为亲兄弟三个中最小的那一个,他的长相无疑是最出众的。
而且经过近半年在郊外作坊独挡一面的锻炼,身上自然流露出一股刚毅果敢的气势,使得他原本有些稚嫩的脸上多出几分英气来。
再加上他人又长得壮实,才十五岁的个子,竟然与已经有十八岁的洪承文一般高了。
刘徽音看着与洪承武一比就显得单薄如斯的洪承文,不禁在心里暗暗笑他是个“猥琐男”。
其实严格的说,虽然洪承文人是长得要瘦小一些,但其身上自有一股儒雅之气,乍一看上去甚至还有几分奶油小生的味道。
但刘徽音就是固执的要在心底给他贴上一个猥琐的标签,反正这个标签也没有旁人知晓,她一个人偷着乐就是了。
洪承文见刘徽音看着自己笑得有几分奸,心知肯定没好事,有心开口问她又想使什么坏,又怕他们几个说他一天到晚就只会盯着她,找她的茬。
不过此时看到洪承武和小五子把小婧儿带到旁边,分开一段距离引她走路,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冲刘徽音说道:“喂,小婧儿都已经满周岁了,你是不是应该再给我们洪家添丁了?”
“……”
他这句话一出,花架下的空气顿时一凝,之前的温馨气氛尽皆被尴尬所取代。
尤其是刘徽音,如果洪承文问的是“你和大哥什么时候再要个孩子”这种话,她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烦闷,可他偏偏说的是给“洪家添丁”!
洪家,洪家!刘徽音愤愤的在心里念着这两个字眼,人却不自觉的看了洪承忠一眼,又看了洪承勇一眼。
正是她这两眼,顿时便让人明白她心中所想,因而不光是被她看的两人,就是底下这几个,包括小五子在内,全部都是眼睛不带眨的盯着她,俱在等着她的回答,亦或是,等待着她的——抉择!
可是大家等了半天,等来的却是她的……嗯,应该算作她的胡搅蛮缠吧,至少她自己在心里,就是这样定位的。
“洪承文,你是不是嫌弃婧儿是个姑娘家啦?哦,我知道了,在你们心里,我只生了个女儿就是对不起洪家!哼,你们都不喜欢她,那我自己养她好了,我就不信我养不活她。”
说完她站起来走到旁边,从洪承武手中把小婧儿接过来,说:“走,宝宝,娘带你回去,人家不欢迎你呢。”说着就抱着女儿走回内院。
洪承文在背后喊道:“蠢女人,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嫌弃过婧儿了?”
刘徽音头也不回的说:“你明明就嫌弃婧儿不是男孩了还不承认。”
洪承文回过头来,看着洪承忠说:“大哥,我真的没有。”
“我知道!”洪承忠斩钉截铁的说,他们几个对小婧儿的宠爱,他不信音儿没有看在眼里,她那样说,分明就是故意混淆大家的视线。
洪承勇没有说话,刘徽音的心思,他心里同样明镜似的,看来今生,他是不可能如愿了。
呵呵,洪承勇苦涩的笑笑,想起早上在马车里发生的事情,觉得那就像是一个诱人的梦,诱他去妄想得不到的幸福,却又转瞬将他打入谷底。
小五子埋怨他三哥煞风景,多好的一个仲夏夜的清凉梦啊,被他一句话就给捣成了碎沫子。
“三哥,你真不该说那些话,更不该逼迫音儿姐姐,她是个有分寸的人。”
“有分寸?”洪承文一脸嘲讽状,“小五,你是读书读傻了吧?三哥告诉你,那就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你可别被她那虚情假义的笑容给迷惑住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小五子不高兴的说:“三哥,音儿姐姐不是那样的人,有些事情,你得给她点时间。”
“你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呀,还给她时……间!小五,你可别乱想!”洪承文脸上警惕起来,“我可告诉你,不该管的事情少管,不该问的就别问,知道吗?”
小五子撇撇嘴,不想跟这个总讨音儿姐姐厌的哥哥说话,谁知把脸转了一圈,竟然发现四个哥哥脸上都是一样的表情,得,这是集体“防贼”呢!
小五子还想为他的音儿姐姐据理力争,可是还没等他再开口,洪承忠就说了:“小五,你还小,大人的事情你还不懂,也不要去管,安心读你的书,好不好?”
不就是感情的事情吗?人家知道的好不好!小五子心中郁闷至极,敷衍的答了一句:“知道了大哥,”就意味阑珊的回博文轩去了。
洪承忠回头对三个弟弟说:“以后你们说这些的时候,注意避着点小五子,别乱了他读书的心思,尤其是你,三郎,记住了吗?”
洪承文噘着嘴说:“我记得了,大哥。”只是他心中不服,答应的勉强得很。
洪承忠见状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觉得,小五子说的也有些道理,咱们是得给她点时间。”
她自己也是这样说的啊,洪承忠想起刘徽音说过的话来,可是他不敢把那话明说,怕他们心急,回头再吓到她。
洪承文撇撇嘴,小声的说:“你又不是二哥,当然有时间了。”
洪承忠立时皱眉,冷声说道:“你这是在怪我了?”
洪承文忙说:“没有,我怎么会怪你?要怪也要怪那个女人。”
“三郎!”洪承勇阻止了他后面的话,“三郎,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但是,我不需要!”
“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洪承文睁大眼睛,“难道我一心为你,反而还惹来你的厌了?”
洪承勇说:“三郎,你别多想,我没有怨你,只是不希望你再为我跟她起冲突,有些事情,行,自然水到渠成,不行,又何必勉强!你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对不对?”
洪承文气冲冲的说:“可你这样岂不是太亏了?为她把腿摔成这样,她还……”
“三郎,你闭嘴!”洪承勇急得大喊,可是,已经太迟了。
由于小婧儿吵着要四叔,刘徽音只好又带着她来正院,刚好把洪承文的话听个正着。
“洪承文,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我跟二郎……”刘徽音说到这里,把头转向洪承勇,说:“二郎,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不,音儿,我不需要你的交待,你也不用觉得欠我,其实这件事,就是换成三郎、四郎他们,我也一样会去的,所以你根本不必强迫自己来报恩,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洪承勇这番话说得无比真诚,刘徽音觉得心里稍稍好受了一点,但还是说道:“我也是把你当亲人,所以也不存在报恩这回事,我,我说的是,我是真的愿意跟你……。”
话至“跟你”这两个字这里,似乎就已经用完了刘徽音的全部智慧,所以后面究竟是“跟你成婚”还是“跟你同房”,或者是还有别的什么说法,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措辞,也没有勇气再说下去。
洪承勇见之心中几多酸楚,如果真心愿意,在你眼底为何只见感伤不见情谊?!
他很想大声的质问,可是他又不敢,怕从此连假装骗自己的理由都难再有;更不舍也不忍,怕那好不容易才又露出的笑颜,再难见到。
因而最终,他也只是说道:“音儿,现在说这些还早,我的伤还没养好,你布局的事情也还没有定论,一切都等还是事情圆满之后再说吧。”
“嗯,好,我听你的。”刘徽音暗自舒了一口气,总算又过了一关!
刘徽音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可是对于时刻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的洪承勇来说,又如何看不出她瞬间轻松了许多?
明明是三伏天,可洪承勇却觉得自己就像进了偏院的冷库,不仅从头到脚都凉透,甚至连血管里的血都是冷的,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温度。
洪承忠没看得这么透,只觉得自家二弟想的似乎也很周到,于是高兴的说:“那就再等几个月吧,诸事都定了,更好‘办事’哩。”
刘徽音听完心中又是一紧,不过好歹还有几个月的缓冲期,到那个时候再作打算吧,大不了……呼,她还是不敢想!
刘徽音暗自咬咬牙根,那就索性不想了吧,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管他呢,把小婧儿交待给洪承武,回去泡她的鲜花桶去了。
夜晚花架下面蚊子多,那五兄弟也没逗留多久就各自回房。
洪承忠抱着小婧儿刚进内院,青秀就来接她过去洗澡。
他进了里屋没有事情可做,便让青秋找出蒙学书来读。
等刘徽音洗完澡出来,便看到洪承忠手捧书本,眉头紧皱,正吃力的看着,那表情活像被人强逼着吞苍蝇似的,看得刘徽音忍俊不禁。
不过又有点心疼,为着自己一句,他要这样强迫自己,因为她知道,洪承忠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看书!
遂走过去把书拿掉,说:“大郎,夜晚看书伤眼睛,别看了。”
洪承忠抬起头来,看到刚出浴的刘徽音,眼睛亮得就像是里面又点了一盏灯,刺得刘徽音眼神一晃。
洪承忠将读书的事情抛在脑后,把刘徽音的手拿起来,握在手里轻轻的抚摸着,说:“音儿,你天天洗,不怕把皮肤洗坏了?”
刘徽音抬起另一只手在他的脑门上点了一下,说:“呆子,没听说过女人是水做的吗?” 洪门有娇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