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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管家领着马车过来,刘徽音毕恭毕敬的把洪铁头请上马车,冯管家亲自陪伴在侧,刘徽音又悉心交待一番后,才让车夫赶着马车走。
青晖坊的宅院是洪承武初封官时买的,比他们现在住的这座府邸还要大,原计划供洪家其他人入京时住,只是没想到刘徽音和洪承武最后能成,一家人聚在一处,这里就被闲置了。
他们也没想过要卖,京城房子难买,若是现在卖了,等以后洪俨他们大了需要分府,再想买可就难了。
再说洪家也不缺那点钱,照刘徽音的意思,有合适的还要再买两座呢,下面还有两个儿子,不能偏心。呵呵,她这是中了后世有车有房才好结婚的毒了。
刘徽音离开的时间不长,除了一直关注着她的王敏等人,并无多少人注意到她曾离开;而洪铁头在外面闹的那一出,因为冯管家及时清路,应对得法,知道的人也不多,所以直到宴会散尽,宾客都未受任何影响。
但就算洪婧顺利出门,刘徽音也在心里对她这个便宜公公记上了一笔,明知家中嫁女还敢让他们出去在现眼,还真当他是老太爷啊,摆这么大的谱?
虽说最终谱没摆成,可是洪铁头的态度还是让刘徽音感觉不舒服,尤其是洪铁头那阴沉沉的眼神,总让刘徽音感觉他好像在憋着什么坏。
再想到当年在燕泥镇,李保全家突然拿出来的借据,更是让刘徽音对这个公公防备到极点,所以她一直让冯管家守在那边。
第二天,洪承忠带着洪承勇、洪承文,还有刘徽音一起去青晖坊。
这一次,洪铁头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他先是把几兄弟狠狠数落一通,最后又教训了刘徽音一顿,差点没有让她当场下跪。
刘徽音看在他们兄弟几个的份上,一直忍着,直到洪铁头说要洪承武娶什么“表妹”时,她才终于忍不住有点想发火,不过最终还是不忍拉下脸来,生怕伤了他们兄弟的心。
但说话的态度究竟还是冷了不少:“公公,不是儿媳善妒,不许新人进府,实在是儿媳身上有皇上亲封的诰命在身,若然四郎另娶,就是欺君,那可是杀头之罪。”
洪铁头翻着白眼球说:“哼,你当我不知道啊?只要你跟皇上说一声,你只是大郎他们几个的妻子不就行了?我看你分明就是想霸占四郎,想独吞洪家的荣华富贵。”
刘徽音正想开口,洪承文不耐烦的说:“行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这个指责那个的,四郎又不是你儿子,你凭什么替他作主?”
洪铁头气得暴跳如雷,指着洪承文的鼻子骂道:“你你,你这个不孝子,胆敢这样说我,我要到衙门告你!”
洪承文满不在乎的说:“那你就去告吧,不过在告之前,我劝你还是先问清楚,你到底有没有这个资格告我们。”
洪铁头气归气,但听到洪承文这样说,还是转了几番眼珠子才说道:“我怎么会没有资格?我和大哥当年娶的也是共.妻,那我就是你们的亲爹,我当然有资格管四郎的婚事。”
洪承文“哧”的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洪铁头,说:“你确定,你真的还是我们的亲爹?”
洪铁头强硬的说:“当然确定,一日为爹终身为爹,你们还敢不认我不成?”
刘徽音憋住笑,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一日为爹终身为爹”这种说法!
洪承文却没那个心思欣赏他“老爹”的幽默感,盯着洪铁头看了一会儿,悠悠的说:“那你口中那个“他表妹”是怎么回事?你可别告诉我是什么远房亲戚。”
洪铁头不防在这里说漏了嘴,又被洪承文这样长时间盯着,不由得就有点心虚,憋在心里想了又想,最后自己转了个弯,“那这事儿先不提,等四郎当差回来再说,可是欢迎宴得马上办。”
刘徽音立即开口:“这个请公公放心,儿媳一定办得热热闹闹的。”
洪铁头说:“光热闹还不行,还得体面,吃的喝的都得紧着贵的、好的来,哦,还要请戏班子,最好是头牌……”
刘徽音忍不住要暴走,你特么逛窖子啊?还“头牌”!
洪承勇见他爹越说越不像话,连忙打断说:“我们明天就开始准备,一定办得让您满意。”
洪铁头对这个亲儿子没什么感觉,遗憾当官的怎么不是他,这会子见他开口,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虎着脸说:“不会办就多问问、多看看人家是怎么办的,我听说荣恩侯家摆流水席,光送酒的就挤满了一条街。”
刘徽音再次抚额,人家荣恩侯是皇后的亲爹,你特么算哪根葱哪根蒜?!
不过生生闷气就得了,没必要说出来,所以刘徽音抢在明显想发火的洪承文前面开口:“您老放心,我们一定遍请亲朋好友,连唱三天堂会,让您老感受一下我们的孝心。”
洪承文气闷的瞪着刘徽音,刘徽音只当没看见,依然面带笑容的看着洪铁头。
洪铁头终于露出一点儿笑脸,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就下去了,重新换上那副死板板的样子,鼻孔朝天的说:“那还不快去办?”
这下连刘徽音也不由得生气了,跟陌生人示好还能得个笑脸呢,真是一片孝心喂了狗!
洪承忠从头至尾没有说话,这会儿见事情商议的差不多,随便跟洪铁头打了个招呼,带着刘徽音和众兄弟走了。
洪承勇倒是想留下来陪陪洪铁头,可是看到洪铁头那嫌弃的目光,最终还是黯然转身去追他大哥他们去了。
冯管家送他们到大门口时,刘徽音抽空向他使了个眼色,冯管家会意,也以眼神示意,表示自己一定会把人看劳了。
刘徽音不想在他们眼里留下一个苛待长辈的印象,但她又实在放心不下洪铁头,担心他在京城惹出事来。
因为洪铁头的身份实在太特殊了,虽然他很有可能已经另外娶妻生子,从律法上来讲与洪承忠他们已经算不上是一家人。
可是,他又确确实实是洪承勇和洪承智的亲生父亲,在这种特别讲究父子传承的年代,这种关系是谁都不敢轻易抹杀的。
况且刘徽音还感觉到,洪承勇对洪铁头有一份舐犊之情,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想在洪铁头跟前尽孝的,只是洪铁头对他总是不冷不热。
刘徽音想到这些,对洪铁头更是只有数不尽的嫌恶,恨这个老不死的嫌弃亲生儿子跛了腿,恨他让自家男人郁郁寡欢,更恨洪承勇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心,又遭到无情的打击!
刘徽音在无限郁卒中回到洪府,一下马车,洪承文就冲她说道:“你倒是会巴结人,可这回却恐怕算计错了,你让你那些高朋贵友来给老头子撑场面,就不怕人家回头就把你打落尘埃、再也进不了那个圈子?”
刘徽音自信的说:“谁说我要请她们了?”
洪承文奇怪的问:“不请她们你还请谁?洪家在京城有亲戚吗?”
刘徽音笑说:“我要请的是……算了,还是等到书房再说吧。”
刘徽音提脚往书房方向走,洪承忠他们见状连忙跟上。
洪承文一进书房就迫不及待的问:“你要请什么人?人家凭什么愿意帮咱们?”
刘徽音在洪铁头面前装了半天孙子,这会儿懒散的靠在引枕上,心中别提多舒服惬意了,当然,再加上她心中那个方案,心情就更舒畅了。 洪门有娇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