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陷入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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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贱如泥的奴隶,本来和高高在上的皇子是两条用不相交的平行线。不过,山河实在太例外。提到山河,黑天的思绪飘到很久以前的一天。
他第一次看到山河的时候,若不是她脸上烙印着贱奴的印记,他实在难以相信,她是低人一等的奴隶。她一身红装,英气逼人,不失妩媚。一颦一笑,举手投足,气场摄人。即使是个妙龄少女,然而她的老谋深算,她的经纬之才,勘称人中翘楚。真正是个让人不得不佩服的女中豪杰。
对战两年,他这个战神被她戏弄得狼狈不堪,即使他兵力雄厚,面对她的精锐部队,简直是不堪一击。说起来让他蒙羞,她的队伍几乎是弱势群体,他们多的是体弱多病,无学无术的人,可是在她的奇特阵法下,她们化零为整,威力实在无穷。
这样的山河,被皇子喜欢简直一点不让人感到意外。
凤千月眼眸微湿,心里千万痛惜,山河,山河,你若活着,我便任凭你胡闹,任凭你任性顽皮。
黑天望着凤千月,他的黑曜石般的眼珠先前还如死水般沉寂,如今曦光流采,霎时动人。说他不认识那贱奴,恐怕是天大的谎言。
黑天有些头疼,向太子殿下这种不怕刑法,却又明明给了你答案偏又不给你证实的机会,实在叫人恨得牙痒痒。
“太子殿下,你的目光出卖了你的秘密。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招了吧!你若再执迷不悟,我想就不是银针钻进你脚板这么简单了。”黑天从腰际取出一把小弯刀,刀刃十分扭曲,黑天舔了舔刀刃,咂咂嘴道:“这刀刃你看它割掉人的舌头和自己咬断舌头后的断痕是不是很像啊?”
凤千月何等睿智之人,从只言片语得出真章,“你是想割掉我的舌头。最后再诬赖给我个畏罪自杀的罪名,是不是?”
黑天面不改色,恬静如常道:“太子殿下果然聪慧绝伦。既然殿下知道我的套路,殿下可改变了心意?”
凤千月嘴角噙笑,俊逸的脸上露出一抹嘲笑,“这点伎俩就想让我屈服于你,你是太高估你自己还是太低估我了?”
黑天绕是无奈的叹息一声,一脸失落道:“啧啧啧,殿下这决定可真让人失望。”一边说一边脱下太子殿下的脚袜,然后手执银针,狠决的扎了下去。
凤千月牙关咬紧,疼的脸上肌肉全部扭曲,豆大的汗珠一直往下掉。黑天捣鼓完他的双脚后,开始捣鼓他的舌头。只见他粗鲁的捏住凤千月的下巴,另一只手举起弯刀,大有手起刀落之势,却忽然发现暗黑的地牢被一束白光照亮。黑天一惊,暂时中断了刑法的进度。
“父帅……”进来的人却是黑天的宝贝儿子黑龙,来不及走近父帅便迅速的扫了眼凤千月,确认他性命无忧方才舒了口气。然后又火急火燎的禀告道:“父帅,陛下圣旨,他现在要亲审太子。”
黑天皱眉,非常不悦。十分不舍的丢了弯刀,站起来,阴阴道:“皇上啊皇上,你这时候插一脚是何用意?”
黑龙望着血迹斑斑的凤千月,皱眉,招手唤来两名婢女,“去,给殿下换一套干净的衣裳。”
金銮殿上,皇上紫襟龙袍,端坐龙椅上。手持一把折扇,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一脸困惑。
黑天身着朝服,慌慌张张的赶来,还未到陛下足下,老远便毕恭毕敬的为陛下行了匍胡大礼。
“殿下,微臣来迟,请殿下恕罪。”
大璃国皇上,凤元祖皇帝,刚刚年过半百,却看起来格外矍铄,意气风发。元祖皇帝最喜欢谦逊的臣子,黑天这一招对他特别受用。元祖皇帝收了折扇,笑容可掬的朝大将军招招手,对大将军也特别的客气道:“将军快快起来。”
黑天战战兢兢的爬起来,元祖皇帝又问,“朕的不孝子呢?大将军可把他怎样了?”
黑天惊得一头冷汗,原本他准备来个先斩后奏,再呈上太子的罪状,他精心准备了这许久,捏造的罪状可谓百密无疏,皇上就算气恼他先斩后奏,然而铁证面前也只能接受惨痛的事实。
可万万没想到,皇上提审太子竟然来的这么快,一点不符合常理。若是往常,皇上就算要亲审案件,至少也要等大理寺初审完毕。可这次,大理寺连初审的时间都没有,皇帝便要亲审太子。这其中缘故,非比寻常。
黑天带着询问的眼神瞥向皇帝旁边浓墨重彩出席的皇后。却接到皇后谴责的目光。黑天便猜测自己终究是百密一疏,让人钻了空子。可是这个人会是谁呢?太子府所有人都在大理寺的地牢里,谁会为一个罪太子疲命奔波呢?
事已至此,只能接受。值得庆幸的是凤千月是把硬骨头,即使遭受了残酷的刑法,精神面貌也算不错。再则黑龙给他换了干净衣裳,想必皇上看不出什么。遂黑天有恃无恐的禀告皇帝道:“皇上,太子窝藏贱奴,证据确凿。可太子抵死不认,微臣顾念他尊贵的身份,用了一些刑法,却不敢过度,皇上亲审最是合适。微臣这就让黑龙把太子带上来。”
不多时,黑龙便搀扶着凤千月缓缓而来。凤千月遭受了毁天灭地的刑法,身子虚弱,连走路都十分困难。黑龙驾着他,凤千月若泰山一般全身重量转移到黑龙身上,黑龙却故作轻松无常,神态安宁的走来。
“给父皇请安。咳……”到了陛下跟前,凤千月微弱不堪的请安道。刚请安完毕,却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歪歪倒倒落在地上。这一倒下,白色的脚袜渗透出大片的血花,令人触目惊心。
“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皇帝脸色堪忧。太子殿下这状态,简直是从头到脚,从外到内,都不完整。
凤千月脸色煞白,气若游丝道:“父皇,儿臣冤枉,将军就就算是严刑酷打,儿臣也不会招供。父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儿臣性子烈,宁死不屈。可若是换了人,只怕在生死面前,便宁愿损了清誉换取性命。如此一来,大璃王朝不知道多了多少冤案。”
殿下这番称述,可谓让大将军啪啪打脸,黑天脸色难堪至极。原来他口中的太子殿下稍受刑法竟然是严刑酷打,不知道他采取的重刑又该是怎样的惨绝人寰?
皇上恼怒的瞪向黑天,质问道:“将军,你就是这样顾念太子的尊贵身份的吗?”
黑天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接连磕头,无可奈何的为自己狡辩道:“皇上,殿下窝藏贱奴,罪证确凿,可殿下抵死不从,老臣不善审问犯人,这才逼不得已用了刑法。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黑着脸,显然余气难消。太子殿下这么个刚烈的性格实在让他合心合意,却偏偏被自己的大将军整得半死不活的,心里自然痛心疾首。
皇后见势,心知此刻帮大将军说情必然适得其反,何不顺水推舟,在太子头上在烧一把烈火,不让他化为灰烬,实在让她坐立难安。
皇后故作勃然大怒,指着黑天训斥道:“大胆黑天,你口口声声太子殿下有罪,你为何不上交罪证?难道是诬陷太子?” 妃常猥琐:国破山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