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不同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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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老爷想着再生个嫡子也不错,当下翻转回环,杵拉打转,硬把个平日里正正经经的好夫人弄的钗环满地,香汗淋漓,玉露横陈。
到现在看到她腿还在打颤,心肝儿乱蹦,面颊酡红。说道野外房事,不是他们不知道遮掩,而是叫的最欢的乃是皇帝的帐篷,几乎一整夜连绵不断,好几次杜氏和乔老爷数着,竟是五六个不同的声音重复过一两回。
有时竟是春鸟齐鸣,百花齐放,乖乖,皇宫里的好东西就是多,养的老皇帝比常人生猛几倍。
有时也会听到他们大庆威武不屈的陛下发出的极乐之音,未出阁的女儿家只好装作不曾看见。
杜氏闻言没好气,好你个不知羞的老不死的。女人四十如狼似虎,杜氏昨晚得到纾解,骂一句也就作罢。待到乔严臣洗漱过后,把早饭摆上,才跟他说起昨晚的事。
乔严臣没有发火,他在沉思,如果把女儿嫁给卫凌风,丞相府能得到什么好处。杜氏心知老货奸佞,不急着去看乔君若,往从家里带来的黄杨木椅上一坐,品着东边进贡过来的云端毛尖。
除非乔严臣想以势压人,把失贞的女儿嫁给没钱没势的新科状元,不然就得接着这门亲事。皇帝虽重视相府,可也得看情况,如若不是乔严臣苦心经营多年,凭帝王猜疑,相府未必有今天三分荣华。
太子威武,骁勇善战,不善宫廷心机,好在有皇后依仗,皇上又注重血统,假以时日一步登天只是迟早的事。
可万事要讲发展的,卫凌风此人野心不小,哪怕他掩饰的再好,也骗不过老已成精的乔严臣,更骗不过先天敏感的女人,还是犀利额女人。
杜氏能发觉掩藏在他深处的狂虐。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卫凌风犹如蛰伏的毒舌,随时随地准备要狠狠要卫宸霄一口,咬的他大动筋骨,损伤元气,就是他崛起的时候。
上次太子意外受伤,未必是巧合,皇后执掌中是宫多年,尚不可阻止庶子出生,这事儿还得靠卫宸霄自己争气。他要是没那个心,你就是捧过来送到他手里也是白费。
杜氏和一般大家闺秀不同,她身负杜家惊天秘密,如没有受得住的才华和能力,杜老将军怎可能将虎符令交托与她?
杜氏担忧乔君若会成为卫宸霄储君上位最大的一块绊脚石,倘若她所料非虚,卫凌风如虎添翼,比成为太子党一众心腹大患。
杜氏猜测以乔严臣的贪心,必定不会把宝压在同一个坑里。以前是不敢显露,现如今如此好的借口,装上一装,一个四皇子手到擒来。没有母族庇佑,丞相府就是他最大的依仗。
果不其然,丞相思索片刻,决意面见卫凌风。想是要出手了。
杜氏怔然一笑,千古一帝,丞相真以为帝王不清楚他打的小九九吗?连她这个妇道人家都想得到,大庆皇帝稳坐江山那许多年,如何不知?
若不是朝廷需要他,四殿下再不济也是保养在皇后名下的,此为其一。皇帝正当壮年,离百年之日尚早,太子大婚,势必要由皇后和皇上共同参谋商议,不是下臣可以左右得了的。
不如趁此机会像皇帝表明心意,丞相府始终站在皇权背后,支持的是嫡出正统,为了避嫌,抛开太子不谈,将庶女嫁过去也说得过去。
皇帝非但不会为难,反而会对他更加放心。在皇帝眼里,压根儿就没把卫凌风当回事。一左一右,一个亲王,一个皇帝,可不都叫他收入囊中?
天下第一狡诈之人。
卫凌风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举棋不定,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将正妃之位简单让给乔君若,她庶女的身份难堪大任,就是当初对乔思彤起意,也不过是一个侧妃。
而今,乔君若算是触动他的心了,心乱了,到底受感情左右,飘忽不定,左右为难。最终,决定看乔严臣如何应对。
到的时候,卫凌风已经调整好姿态,闲适的靠在坐塌上。看到丞相进来,既不热情也不冷淡,十分恪守君臣礼仪。
丞相心里打了个突,四殿下这是何意?难道之前对他的猜测是错的?乔严臣认定他是装模作样,面上还是一派恭敬。
“四殿下安好,老臣给您请安,不知小女可曾打扰了殿下,如何就投了河,哎,老臣真是想不通也不落忍。那可是亲骨肉啊。”
说的活像是被卫凌风逼迫的。卫凌风黑了脸,老东西,怕他不答应这就开始叫上了?到现在,他看明白了乔严臣的态度,是想和他结亲的,可有没太把他放在眼里。
卫凌风心中愤怒,终于下了决心。若若,只好对不起你了。谁让你爹不争气,得陇望蜀,贪得无厌,那就只好委屈你被别人让位了。
他不看好自己,不代表他找不到别人。
卫凌风不和他兜圈子,既然没有商量的余地,乔严臣一进来就表明了态度,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丞相不必担忧,亲我一定会结,不过是你家五小姐出事在先,我为了尽道义,不忍心见死不救,只好给她个侧妃的名号了。我累了,你退下吧,日子就定在下个月十五,回去准备准备吧,人我会从角门抬进去的。”
丞相预想到的结果和卫凌风说的也差不多。一桩丑事就此揭过。
乔君若睁开眼睛就看到杜氏坐在她床边,目光平静,无波无澜。乔君若不太喜欢她,可也不是很讨厌。
她们归属于不同阵营,注定不会有好的交集。之前杜氏懦弱无能,她和三姨娘没看在眼里,现在她重新坐回主母,乔君若依然不觉得她会对自己有多大威胁。
杜氏清高,不必林氏小人,婚事未必会为难,重要的是丞相的态度。丞相不重视,说什么都没有用。
杜氏只是个外人而已,从头到尾。
乔君若并不娇贵,醒了就和丫鬟要了一碗粥,吃的很香,丝毫没有嫌弃味道淡薄。杜氏无法对她产生恶感,可以想到她做的事,还是亲近不起来。 至尊毒后:嫡女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