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十分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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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去过?男扮女装吧?”夜长歌猜测着,多半是和家里人一起去的,不然女孩子哪里会大胆到如此。
乔君兰回想以前,哥哥还在的时候,曾经带着她偷偷溜到黑市玩耍。家里人不准去,她央求了好久,并且答应哥哥不再去林氏的院子,这才同意带着她一起去的。
那时候他们都还年轻,哥哥尚且不过十几岁,她跟着哥哥穿着男装,扮作平常商人,进了京城最大一家黑市。
里面人山人海,极为热闹。有卖吃食的,像黑面汤,肉烧饼,油炸丸子,凉凉粉,应有尽有。有的还是在外面吃不到的。
乔君兰最爱吃凉凉粉和黑面汤,味道好极了,用红薯和番薯做的粉皮,浇上酱油,糖醋,麻油和香料兑好的汤汁,放上软软的豆筋,和黄瓜,还有其他配菜,有嚼劲又很清爽。
黑面汤是番邦传过来的吃食,面食黑色的,顾名思义,就是黑色的面条汤。味道鲜甜,微带咸味,里面还有从外地冷里面冻送过来的海鲜,当然是在冬天。
黑狙就是在黑市里得到的。当时她和哥哥看什么都觉得新鲜,都要看个热闹。外面是一些无伤大雅,也不违法的杂耍和戏班子,咿咿呀呀的,还有喷火的,还有耍猴戏的。她和哥哥一家一家的走,一家一家的看,不知不觉就吃了好几碗凉凉粉,冬天还是挺冷的。
吃完两人觉得又辣有过瘾。浑身都暖起来了。黑面汤里面才有,她和哥哥正好要往里面走,刚进去。就看到里面人头攒动,好像在买卖什么了不得的物件。
哥哥好奇,拉着她往里面挤,人太多了,他们勉强占了前几排,好歹看到了买卖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匹毛发黝黑的小马驹,说是马驹,可是身材高大,丝毫没有正常马匹的身形,蹄子有碗口那么大,一看就是好苗子。
眼睛桀骜不驯,十分野性。哥哥一眼就看中了。黑马在场地里不安分的跑来跑去,不时对靠近它的人不耐烦的扬蹄,以示警告。
用儿臂粗的绳子拴着,不让它动弹,范围仅限于栅栏里。有不少人在打听价格,卖马的是个外埠商人,是个爱马的,声明只有真正可以驯服黑马的人才可以买走,不然免谈。
已经有不少人去试过了,都灰溜溜的下来,失败了。还有被马踢伤的,正在边上的担架上躺着,自有赤脚医生给他看病,偏偏没看到结果不想走。还在一边叫嚷着:“哎,我说,我为了你的马都被踢伤了,你就卖给我呗,我给你一万钱,怎么样?”
卖马的人丝毫不为所动:“你没这个能力,黑狙跟着你也是受罪,你不会爱惜他的。”显然看透了刚才说话人的底细。
哥哥偷偷和她说:“别看那人说要买马,其实是个二道贩子,看上了黑狙,不想出高价钱,已经磨了好长时间了,就想在这里买了出去换个好价钱,有的是富家公子哥要,价格不只翻百倍。是个识货的。”
乔君兰看的兴起,心里对买卖马匹的男人很生气,赚钱都赚到这里来了,还有好些人要买呢,被他一搅和,就是买了也得坑别人一把,真可恶。
还好主人精明,没有上当。乔君兰想要去试试,被乔振安制止了:“别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要,哥哥还可以去试试,你年纪太小,万一出事娘亲要哭死了。你就别添乱了。”
乔君兰只好默默收回伸出的手,等着乔振安下场。
乔振安的马术是爹爹亲自教的,自不会有失误。可是那么多人都失败了,她担心哥哥会出事。
一直在旁边叮嘱他:“你不要逞能,不行就下来,别回头伤了,母亲不饶我。”乔振安自信一笑,反手上马动作流畅。
乔君兰紧张的看着哥哥,旁边的叫好声充耳不闻。只盼着哥哥平安回来就好,她不要黑狙都可以。
事实证明,乔君兰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乔振安到底年纪小,力气没有成年人大,不成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过他的马还是被其他人赞不绝口。
好在没伤到哪里,就是有些可惜。
乔振安安抚妹妹:“哥哥不好,没给你带回来,下次吧,等哥哥在长大一些,或者有人出去买了,我看看能不能高价买回来。”
乔君兰心里暖暖的,知道哥哥心疼她们,总是把父亲给他的最好的都分给她们姐妹。乔君兰静下心来,这才有功夫回想刚才黑狙的举动。
黑狙一直很狂躁,这很不正常。她曾经看过一本关于马的杂谈,说马儿虽然天性喜欢自由,充满野性,但是轻易不伤人。
只有在服用药物和收到虐待的时候,才会脾气暴躁。黑狙的举动很像是其中的一种,乔君兰觉得那个卖马的人也很有问题。
她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在卖马人靠近黑狙的时候,它反映很大,不时做出攻击的状态,十分戒备。
而且细看之下,马儿身上有浅浅的鞭痕,好像是刚结痂的,肯定不是最近才有的,像是陈年伤疤。
看到这里,乔君兰基本可以确定卖马人没有他说的那样爱护黑狙,只是利用黑狙赚那些人的猎奇心理,试一回要二十文钱,挺贵了。一斗米才多少钱。
他以前肯定是混迹小地方的黑市,没有有本事的人能够制服黑狙,现在应该是到京城里长见识,穷途末路了,才又做起了老本行,但是心里忐忑,不想把摇钱树卖掉,所以出言讥讽,态度不明确。就怕有本事的人过来把黑狙买走。
刚才乔振安一亮相,一个上马的动作就知道不凡,他害怕了,可是又不敢出声阻止,毕竟要赚这份钱的。
幸好哥哥没有降服,不然他会用手段阻止哥哥的。
乔君兰很可怜黑狙,他本来应该是驰骋在草原上的灵魂,结果被人如此对待,也不知道有多久了?可有受伤,可有伤及筋骨?
乔君兰十分不忍,想要把黑狙救回来。 至尊毒后:嫡女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