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牧尊者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浩儿!”青水看到姜浩还要去找寻姜影,突然咬紧了牙,一把抓住了姜浩的衣袖,她知道姜浩心性单纯,所以才不想让他受到伤害,去亲眼看到姜影和他娘的尸体,与其如此,倒不如连最后一面都不见。
“怎么了?”姜浩傻傻地回归头,大大的眼睛里面充满了疑惑。
“他们死了,你哪儿也不准去,否则我就生气了!”青水恶狠狠地说道,装出很是愤怒的样子。
姜浩看到青水的脸色微微一沉,还撅起了嘴巴,突然神色大变,赶紧摆手说道:“那浩儿就不去找了!不去找了!”
白霖看着还在自己面前搅混水的青水跟姜浩,脸色同样难看,直到她的耐心全无,她冷漠道:“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要是不想让三相宗的人白白死去,就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吧!只要你们告诉我凶手是谁,我一定能替你们报仇,我是七猿宗的长老!”
“你是七猿宗长老!”青水听到白霖的话,脸色一白,却咬紧了牙,而姜浩看到凶巴巴的白霖,也不敢开口。
“怎么,你们还是不肯说吗?”白霖脸色更加阴沉了。
而青水跟姜浩面面相觑,果然是一句话也不说,是死活要守住这个秘密。
白霖看到还是不肯泄露半点的青水跟姜浩,忍不住头痛起来,突然间,白霖灵机一动,只见她一脚上前,身带残影,并且一把抓住了青水的手腕,凝重道:“小姑娘,你体内灵韵环绕,想来天资也是极其不错,如今三相宗覆灭,你日后何不去七猿宗修炼?只要你告诉我凶手是谁,我就收你为弟子!”
“不!我不去!”青水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更加惶恐的神色,而且一把甩开了白霖的手掌,惊恐道,“就是你们七猿宗的人灭杀了三相宗,如今还要来假惺惺当好人!”
“你说什么?”白霖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对着碧岚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是我们七猿宗的人覆灭了三相宗!这怎么可能!”
三相宗就算实力不如七猿宗,那也是东州大宗之一,就算要被覆灭起码也要有几万人征讨才行,但昨夜的七猿宗一直平静无事,怎么会是七猿宗的人做的这件事!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撒谎!”白霖信誓旦旦道,不相信青水的话会是真的,怎么会是七猿宗的人做出这种事来,而且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消灭整个宗门的,只有七峰之主,而且就算是他们来了也未必真的能做到。
青水愣愣地看着满脸狐疑的白霖,眼眸里慢慢出现了湿润的光芒,她握紧了拳头,斩钉截铁道:“但就是你们七猿宗的人!”
.......“大师兄。”冰冷的九寒窟里,忽然响起牧瘟的声音。
“怎么了?”白老大错愕地抬起头。
“你在七猿宗,听说过郑司龙这个人吗?”牧瘟略显犹豫,但最后还是报出了他的名字。
“郑司龙?”
在寒意汹涌的九寒窟洞穴内,牧瘟跟白老大相对坐在一块磐石上,两人面对着面,都能看到对方从嘴里呵出来的白气,经过了半个月的修养跟寒苦,牧瘟也已经慢慢从悲伤之中恢复过来,虽然他的意志还是那么消沉,如今却已经能主动跟白老大交谈了。
白老大不由得一怔,很诧异牧瘟是从哪里得知这个名字的,在十多年前,他也曾常常听到这个名字,但后来就销声匿迹了。
白老大摇了摇头,解释道:“我知道,但只知道一些,也不过是一知半解,知道得并不透彻。”
“哦,原来是这样。”牧瘟有些失望的低下头去,果不其然,郑司龙叛出了宗门之后,就已经不再为七猿宗的弟子所熟知了。
“但是我还依稀记得一点那些元老说过的话。”白老大忽然提醒道。
“什么,你还记得一些!”牧瘟突然抬起了头,眼里闪烁着光芒,显得有几分在意。
“小师弟,你怎么会对那个人产生兴趣,难道你们认识?”白老大看到激动的牧瘟,却没有轻易地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说了出去,反而很疑惑地看着牧瘟,很是不解。
牧瘟微微一怔,但他很快就毫不避讳道:“大师兄,难道你忘了我当初是为了什么才来七猿宗的吗?”
“你当初?”白老大一皱眉,对于牧瘟刚来七猿宗的事情已经忘了七七八八,但他想起那段时间大憨二憨一直唠叨着爹爹爹的,他才恍然大悟,对着牧瘟惊讶道,“你说的是你爹!”
牧瘟低下头,应了一声,说道:“郑司龙就是在桃村捡到我们的那个人,只是我没想到,他已经背叛了七猿宗,也被七猿宗彻底除名。”
白老大看到牧瘟失魂落魄的模样,这才恍然大悟,难怪牧瘟从外面回来以后,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不太好,原来在短短的几年内就经历了这么多人生的大起大落,要是换成别人或许也已经崩溃了,但他不知道,这期间就连牧瘟的青梅竹马也成了他人的妻子,而打败他的情敌只是一个喜欢胡言乱语的疯子。
“小师弟,你放心吧,对于七猿宗的往事我一向是记得最牢的,至于你说的那个郑司龙,我倒也有一点印象。”白老大信誓旦旦道,脑海里不断闪过破碎的记忆碎片,显然是在搜索任何关于郑司龙这个名字的消息,而且尽量把它们联系到一起。
牧瘟听到大师兄的话,突然抬起了头,目光里充斥着复杂的目光,说道:“大师兄,你一定能想起来的。”
“嗯。”白老大习惯性的点了一下头,良久,他才抬起手,说道:“我想起个大概。”
牧瘟一句话也不敢说,就连之前悲痛的心情也被白老大那一张一弛的模样给带走了,而白老大则像是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一样,娓娓道来:“我还记得,我进入七猿宗是在十五年前,那时候我也只是通地神猿峰的一个小杂役,而各大峰主也正处于鼎盛时期,只是他们再强大,却依旧要被七猿宗的宗主跟护教力压一头。”
“你说的郑司龙应该就是七猿宗的护教,地位仅次于宗主,而凌驾于诸位峰主之上。”白老大也已经有好多年没见过宗主跟护教了,所以语气也显得摸棱两可,但总的来说,他的话应该是没错的。
“他的地位这么高,他为什么要背叛七猿宗?”牧瘟忍不住眉头一皱,显得很是疑惑不解,很多人在大宗门辛劳一生,就是希望能够成为位高权重的长老,而他爹成了七猿宗的护教之后,本应该呼风唤雨才对,结果竟然选择了离开了七猿宗。
白老大看到有几分急躁的牧瘟,不禁微微抬手,示意牧瘟稍安勿躁,说道:“小师弟,我觉得是你太过心急了,你觉得一个当初敢再野外随便收养三个孩子的人,是一个理性至上的人吗?”
牧瘟听到白老大隐晦的话语,忽然眉头一皱,而他再想到一直被他爹所疼爱的天魔血莲,忍不住揣测道:“大师兄,你的意思是,我爹意气之下离开了七猿宗,彻底跟七猿宗闹翻了?”
白老大微微点头,悄声说道:“小师弟,这些事情我也是道听途说来的,你也不必太过相信,我听说,在你爹最辉煌的时候,他在东州海域遇到了一朵天魔血莲,而那天魔血莲已经跨入到仙宗境界,化成人形,与你爹意外相遇,结果两人打着打着就打出了感情,最后反倒成了一对恋人。”
牧瘟听到白老大所谓的小道消息,忽然心中一凛,摇头说道:“大师兄,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在血窟里遇到了我爹,他一直都和那朵天魔血莲在一块儿。”
“那朵天魔血莲还在!”白老大他人瞪大了眼睛,显得有几分意外,这朵血莲当初将东州搅得天翻地覆,到处是腥风血雨,没想到这时候竟然还活着,但他看着眼巴巴盯着自己的牧瘟,赶紧继续说道:“如果不是天魔血莲的莲子被称为千年一遇的神药,或许郑护教还不一定会离开七猿宗。”
“什么意思?”牧瘟看到白老大意味深长的样子,忽然明白过来,大师兄这么说一定是有他的道理,而且这里面一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猫腻。
“当天魔血莲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以后,九州修士都纷纷生出了觊觎之心,纷纷前来围剿郑护教,而郑护教难以抵抗九州修士,最后败逃,还偷偷给宗门发来御札,妄图宗门能够庇护天魔血莲与他。但谁都没想到,经过七大峰主的共同决定,宗门送回去的御札却是另外一番意思。”白老大故作神秘道,将最后的一段隐没了。
“宗门的御札里面写了什么?”牧瘟慢慢紧张起来,本该沉重的心情也被白老大所牵动。
白老大看到牧瘟急迫的样子,嘴角微微一勾,总算是让小师弟拜托了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但是为了衬托气氛,他沉下脸来,悄声说道:“只有四个字,交莲不杀。”
牧瘟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也没想到宗门竟然如此心狠,竟然连护教有难也不肯施以援手,反而想要趁火打劫!
“什么意思,难道宗门也要得到天魔血莲的莲子吗?”牧瘟握紧了拳头,
“不仅如此,天魔血莲的莲子要交出来,而且当时的宗主早已命薄西山,正是性命垂危之际,所以诸位峰主的意思是,让天魔血莲来到七猿宗安营扎寨,为宗主续命,继续维持七猿宗在东州的龙头地位。”白老大将声音压得更低了,好像是做贼心虚一样,或许对七猿宗而言,这件事确实是一件难得的好事,而且还拯救了护教。
但是对郑司龙而言,这丑陋的交易实在不能叫人接受,这帮峰主打的主意,不过是软禁天魔血莲,一直给七猿宗充当神药罢了。
牧瘟明白了前因后果之后,白老大继续说道:“所以,郑护教一怒之下将宗门的御札撕成了碎片,从此与七猿宗断绝了往来,甚至在当初天下修士围剿天魔血莲的时候,郑护教还杀死了七猿宗的几个长老,如此一来,宗门跟大护教是彻底闹掰了,而且势如水火。”
牧瘟将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没想到他爹跟宗门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但无论如何,他都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坏到了这种地步。
“小师弟,这些事你可不要随便说出去,其实当年郑护教叛出宗门以后,关于他所有的消息就已经被宗门封杀了,你也应该知道,宗门肯定要为自己辩护,即便自己不通人情,也要封杀消息,如果叫那些元老知道你是郑护教收养的孩子,你在七猿宗必然寸步难。”白老大看到牧瘟愣愣的模样,赶紧好心提醒道。
牧瘟错愕地抬起头来,没想到七猿宗里面的水居然还这么深,但这时候,牧瘟疑惑道:“大师兄,那后来又怎样了,我知道我爹他们成了丧家之犬,那七猿宗的宗主呢?天魔血莲的莲子又到哪里去了?”
牧瘟在血窟里面遇到过郑司龙,对于他的现状自然毫无好奇之心,只是他更加疑惑,既然当年九州修士都参与了对他爹的绞杀,那他们是如何逃过一劫的,而且天魔血莲的莲子又到哪里去了,他们在血窟里面的时候,不是已经把天魔血莲的莲子全都吃干净了吗?
白老大的神色突然变得有几分古怪,好像对天魔血莲还有郑司龙有几分忌惮和不解,说道:“其实你应该猜到了结果,你爹肯定不是九州修士的对手,就算加上仙宗境界的天魔血莲也是如此,而他们为了能够从九州修士的手里逃过一劫,天魔血莲硬是将所有的莲子跟精血炼化成了一招天怒魔莲,将方圆千里夷为平地,而他们也趁机消失在九州修士的追踪之下,不知去向。” 牧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