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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瘟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靠坐墙角,他童颜鹤须,面容清秀,而且穿着一件宽松的道袍,看去竟有几分鹤骨仙风,得道高人的模样。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别的老仙人都是手里拿着拂尘,唯独他拿着缺了一口的破碗,里面放了两个铜板,实在是风格迥异,叫人嘴角抽搐。
老乞丐看到牧瘟,还颠了颠破碗,使得铜板叮当响,还不忘说道:“一卦十钱,一卦十钱,买定离手,买定离……不对不对,卦象既出,概不赊账。”
牧瘟愁眉苦脸,好像极为尴尬,无奈道,“老前辈,就你这手艺也敢出来坑蒙拐骗?”
“你!你!”随着牧瘟粗犷的声音响起,那老乞丐顿时看清楚了,原来牧瘟是男扮女装,他突然撒开手,嫌恶的在地上擦了几下。
牧瘟以为他是被自己揭穿了,做贼心虚,哪知道他突然往旁边的两个箩筐大喊道:“呸,居然碰到了一个变态。”
“老骗子,你骗人不说,居然还骂我!穿女人衣服怎么了,我穿的是你的衣服吗?”牧瘟顿时就不肯了,大声驳斥道。
那老东西看到牧瘟火气不小,赶紧对着巷子里大喊,“徒儿,徒儿,有人来砸场子了,赶紧绑起来。”
牧瘟满脸黑线,这时候,两个箩筐突然飞起,只见两个穿着红绿长裙的人一跃而起,可是当他们看到牧瘟时,他们突然瞪大了眼珠子,“牧师弟!”
“朱师兄,苟师兄!怎么是你们?”牧瘟也瞪大了眼珠子,没想到站在他面前的居然是朱尚书跟苟赤襄两人。
而他们看到大家各自身上的花花绿绿的长裙,突然大眼瞪小眼,谁都迷糊了。
“师傅,是谁来砸场子?”当朱尚书他们黯然神伤之时,吴良跟吴德居然也从巷子里跑了出来,而当他们来到牧瘟等人的前面,看到三个窈窕倩影时却都沉默了。
“两位师兄,怎么你们也在这里!”牧瘟看到吴良跟吴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但他一想到身上的长裙,就尴尬的低下了头,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这时候的场景的话,只能用一句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吧。
“牧瘟。”这时候,吴良的大袖子突然一阵扑腾,只见没了鸡冠的崇明鸡突然探出头,对着牧瘟大喊了一声。
“闭嘴!你不知道牧师弟已经因为擅闯圣女峰之事被通明神猿峰给通缉了吗!”吴良赶紧捂住了崇明鸡的嘴巴,深怕它走漏了风声。
虽然吴良大声斥责,但崇明鸡却依旧激动不已,自从通缉令下来以后,崇明鸡以为自己又要用屁股给吴良他们炼丹了,一想到那钻心的痛,崇明鸡当初连死的心也有了,幸亏它又在这里遇见了牧瘟。
“朱师兄,苟师兄,怎么你们也穿上了长裙?”牧瘟难过的问道。
“哎——”朱尚书叹了一口气,“都别提了,自从那日北山分别之后,白鹿阁的人就像见了屎的狗一样对我们穷追不舍,你给我们的易容术纵然精妙,但坚持的时间实在太短了,害得我们只能屈身换了一套衣裳,再凭借秘术改投换脸,才勉强算是得到了安宁。”
朱尚书穿长裙也就罢了,可是牧瘟看到白发苍苍的苟赤襄也穿着一身青色的皂罗袍,又因为尴尬而摆出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他顿时笑出了声,要不是苟赤襄幽怨的看着牧瘟,他恐怕都能捧腹大笑了。
可是到了最后,牧瘟看着自己身上的碧岚的衣服,还是在心中忍不住感叹道——哎,活着真是太不容易了,真是造化弄人啊,他们堂堂南山的男子汉,没想到居然要被几个女修士追杀得改头换面,甚至还要穿上女儿装。
“淮长老,你就收了你的神通吧,他不是我们得敌人,到时候我们进入血窟,他也会陪着我们。”碧岚看到旁边一直急着讨账的淮汤,不由得嘴巴抽搐,没想到宗门派给她的都是这样一帮货色,甚至连那件东西的下落都没有就已经被七猿宗的人追杀了。
“什么,他也要跟我们一起?”那个淮长老突然瞪大了眼睛,显得有几分难以置信,毕竟他们可不是寻常人,而是被派入到七猿宗当卧底的奸细,一旦他们被七猿宗的长老发现,他们必然不得好死。
牧瘟看着那个淮长老一脸惋惜的模样,皱眉问道:“这位长老,有什么不妥吗?”
淮汤本不想理会牧瘟,毕竟他是个外人,但又怕被他看出破绽,于是随口胡诌道,“没事,就是老夫看你浑身都是黑气,恐怕命道有损,本想帮你调养调养,不过既然是自己人,那就算了,毕竟老夫也不差你这点钱。”
牧瘟突然大喜过望,没想到这个淮汤长老居然真的能看到他的气运,要是他修炼了大雷落天体,浑身气运被毁,本就是个灾星,否则圣女峰一行又怎么会处处倒霉,到最终居然还被碧岚抓了一个正着。
牧瘟赶紧问道,“那老前辈的意思是,你大发慈悲,愿意白白救我一命了?”
淮汤看到牧瘟贼眉鼠眼的模样,顿时一挥袖子,咳嗽道:“这怎么行,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干咱这行的规矩,我不能坏了规矩。”
牧瘟忙不更迭的从怀里掏出一颗珍珠大的灵源,刹那间,异香扑鼻,荧光闪烁,而牧瘟毫不在意道:“老前辈,只要你能帮我改变气运,我这还有很多灵源。”
淮汤的眼睛亮得发烫,就在他想要一口答应的时候,他突然凝神看了一眼牧瘟,只见他的印堂真的黑得发亮,顿时吓得一哆嗦,立刻改口道,“不行不行,我刚说了不做你的买卖,就绝不能替你破灾消难,你找别人去吧,这也是行规。”
牧瘟满脸黑线,心道这又是哪门子的行规,有钱你也不挣,但这时候,吴良看到牧瘟对他师傅一脸穷追不舍的模样,赶紧把他拉到了角落,说道:“牧师弟,你要算命也不能找我师傅啊!我师傅是个嗜赌如命的家伙,结果每次连开庄都算不准,否则现在也不会沦落到讨饭的地步,你找别人算去吧。”
牧瘟嘴角抽搐,所以当他跟吴良回到巷子里的时候,他对算命之事再也不敢提起,而淮汤感觉到气氛的诡异,突然再吴良的耳边问道,“你刚才带着牧瘟躲起来说了什么?”
吴良顿时冷汗直冒,头也不敢回道:“回禀师傅,弟子就是让牧师弟别再纠缠你而已,绝对没有乱说什么。”
淮汤冷哼一声,显然是不相信自己的徒儿,但他看到一旁的碧岚,不由得说道:“碧小姐,虽然宗门让我们听你号令行事,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带上这个拖油瓶一起去血窟,要是他泄了密那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淮长老,这小子已经被七猿宗通缉了,他是我们的人!”碧岚看到淮汤紧张兮兮的模样,突然轻笑了一声,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而淮汤看到碧岚执意如此,本来还想劝慰几句,可是话到嘴边又被他吞了下去。
“碧师姐,你怎么肯定东西就在里面?你以前进入七猿宗的时候,甚至连面都不肯露一下,直到圣女峰出了事你才肯出来,可你这样又怎么让我们相信你?”吴德贼眉鼠眼的打量着碧岚的曼妙身姿,但字字珠玑,语气中反而多出了几分敌意。
碧岚看到吴德找茬,脸上毫无波澜,只是轻描淡写道:“宗门在给我们颁布任务的时候,要找什么东西只告诉了我一个人,说得难听一点,如果没有我的话,就算宗门要的东西放在你们面前,你们也未必认得出来,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就是因为宗门觉得你们不可靠,而我则是宗门最后的希望。”
淮汤看到碧岚孤傲的模样,顿时觉得有些不舒服,虽然她的话没错,可是被碧岚贬低之后,淮汤还是心怀芥蒂,所以他不满道:“碧小姐,你说的没错,你是我们在七猿宗的眼睛跟脑子,可是你带来的这小子来历不明,又没有效忠过均衡宗,我不同意把他一块儿带进去。”
“你不同意有个屁用!”崇明鸡突然大喊了一声,竟使得所有人都突然看了过来。
随着一道道冷漠的目光凝视,崇明鸡顿时觉得背脊一寒,它赶紧咳嗽一声道,“依我看,这小子的身上有跟圣女峰上一样的味道,恐怕咱们想在里面挖到宝贝,就必须带上他,否则此行必然凶多吉少。”
淮汤第一个不满道:“凭什么你说凶多吉少就肯定是凶多吉少,我也算了一卦,只要把这小子留在这里,那算出来的卦象就是大吉!”
吴良等人听到淮汤的话以后,顿时个个打了个激灵,恨不得死死抱住牧瘟不撒手,从他们成为淮汤弟子的那天起,这帮人就从来没见过师傅的卦象准过。而淮汤看着那帮瑟瑟发抖的徒弟们,突然气得双手发抖,但他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于是一句话也没说。
“你这鸡鼻子这么灵?”吴德突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崇明鸡。
“它说得没错,当初释放血窟的人正是我跟牧瘟,而且我们各自把一滴血融在了里面的一座血池里,才会让圣女峰遭此大变,你们若是不肯听我号令,等到均衡宗怪罪下来,那就自己认罪吧。”碧岚突然双手抱胸,反而悠哉悠哉地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淮汤本来还有几分犹豫,但如今这帮人意见一致,他也不再好反对,只能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争执了,就全听从碧岚小姐的安排,将他一并带入血窟吧。”
“等等,既然是要组队,那总要取个名字吧!”崇明鸟突然大叫道,而且拦住了牧瘟等人的去路。
牧瘟一皱眉,不懂崇明鸡又在搞什么花样,他抱怨道:“有什么好取的,不是浪费时间吗?”
崇明鸡翻起白眼,幽怨道,“你懂什么,越是强大的队伍就越需要威风凛凛的名字,我提议我们就叫鸡霸战队!”
牧瘟等人听到崇明鸡取的名字,顿时满脸黑线,恨不得把它就扔在这个鬼地方,而牧瘟更是二话不说,一把拎起了崇明鸡的翅膀,好像要把家里的鸡拉出去沿街叫卖一样。
“等等,咱们战队就该有个霸气点的名字啊!要是鸡霸不行,也能换一个啊。”崇明鸟不停的扑腾翅膀,“鸡王战队怎么样!鸡王战队怎么样?”
“要我看就叫缺德战队吧!缺德战队比较好!”吴德突然大叫道。
“不行不行!叫猪上树!就叫猪上树战队!”朱尚书急匆匆说道。
“还是叫狗吃翔!狗吃翔战队!”苟赤襄不甘落后。
碧岚冷冷地瞥了一眼淮汤,似乎是在说:你身为他们的师傅,总该拦着他们胡闹吧,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赶紧去血窟。
果不其然,淮汤长老心领神会之后,赶紧怒斥道:“都吵嚷些什么!”
吴良他们听到之后,顿时噤若寒蝉,而淮汤又咳嗽两声,似乎是在询问,“要不就叫淮汤战队吧?”
众人听到后,顿时又吵嚷起来,而且僵持不下,碧岚看着这帮乌合之众,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这个烂摊子。理所当然,牧瘟他们到最后也没有把战队的名字定下来,而是吵嚷着来到了圣女峰上。
由于进入血窟的人不少,所以圣女峰上到处都是通明神猿峰的弟子,而在血窟的边上,还有着一帮专门负责看守血窟的侍卫。
“都闭嘴,是白苗凤他们!”当牧瘟远远的看到白苗凤跟周煜煜从天而降,来到血窟附近时,牧瘟赶紧低下了头,让吴良他们赶紧把嘴巴闭上。
碧岚在旁边看到以后,忍不住冷笑道,“臭小子,你到底做了什么坏事,能这么怕自己的两个师姐。” 牧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