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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瘟盘膝端坐在铜炉里面,浑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光,而大憨二憨愣愣地看着牧瘟,仿佛也是第一次知道大哥居然还会放光,突然间,两人拍掌大喊:“大哥亮了!大哥亮了!大哥能当油灯喽!”
牧瘟的嘴角抽搐,差点被这两个神一般的哥哥弄乱了心神,他赶紧收敛心神,凝视自己的小腹,里面金雾璀璨,浓郁冲霄,一道道金色闪电在金雾中时隐时现,划破死海上空的黑暗,响起沉闷的隆隆声,使得金雾翻滚,到处是璀璨的金芒!
牧瘟的呼吸渐渐变得紧蹙起来,浑身滚烫。
半个时辰过去,牧瘟浑身大汗淋漓,一层污秽慢慢从毛孔里流出来,沾满他的全身,而大憨二憨又捂住了鼻子,喊道:“好臭!”
突然间,牧瘟闷哼一声,小腹内的金雾突然沸腾,灿灿生辉,金光熠熠,而死海上电闪雷鸣,狂暴的电流充斥在金雾之间,化成一道道游离的电弧,突然,雷电劈在死海之上,使得中庭穴内银光刺目!
银光回落,一道金色的裂纹出现在死海之上,阵阵金雾涌起,又是一道金丝慢慢浮空,并且沉浸在金雾之中,稳如泰山!
牧瘟猛地睁开眼睛,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清啸,使得整个炉鼎都在嗡嗡颤动,外面的韩苍跟楚闻风看到以后,不由得眉头一锁,而韩苍狐疑道:“这炼丹炉是怎么了?”
楚闻风眼眸微动,问道:“是不是里面有雾海境界的强者?”
韩苍苦笑着摇头,说道:“不可能,两个两鼎境界的傻子,一个尚未通灵的废物,就算他们吓得肝胆俱裂,也不可能爆发出这么强大的力量啊!一定是灵药的药性冲撞,使得炼丹炉微颤!”
楚闻风一皱眉,心想这才祭起灵火片刻,药性怎么就会冲撞?楚闻风摇头说道:“那继续熬制吧!灵药化液这一步最需要耐心,级别低的灵丹只需要几个时辰就好了,但这万宗丹起码也需要半个月!等到灵药化液以后,我再教你如何凝丹!”
韩苍微微点点头,随后静下心来,慢慢用青火熬制丹炉,而在炉鼎内,牧瘟睁开眼睛,浑身包裹着强大的气息,他的两鼎境界却要比外面四鼎修士的气场还要强大,或许这就是古修士的神奇之处吧,但随着金雾慢慢平息,牧瘟的气势也随之回落!
没有上古经法,牧瘟根本难以撼动金雾!
牧瘟又拿起一截何首乌吃了起来,一边嚼一边对大憨二憨命令道:“这些都是天才地宝,你们要是觉得吃不下,舔舔也行,争取突破到三鼎境界!”
“可是真的好苦!而且......这东西吃下去一点就饱了,比灵汤还要烫,根本咽不下去喉咙!”大憨忍不住抱怨道。
“那就别指望娶媳妇了,青水姐也成不了你们的大嫂了!以后我老了,又没人照顾你们,你们就只能躲在别人的屋檐下躲雨讨饭,一辈子被人瞧不起,还没有老婆服侍暖被窝,成了桃花村著名的老光棍。”牧瘟突然打断大憨的抱怨,故意叹气道!
“这不行!我们不能没老婆!”不等牧瘟反应过来,大憨跟二憨已经双目通红,拿起一把通体晶莹的七灵草吃了起来,那样子就像是牛嚼牡丹似的,只是吃了两口以后,大憨二憨就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了,直喊要撑死了!要撑死了!牧瘟也不管他们,安心吃着灵药突破境界!
等到七八日以后,白老大跟大脚三两人还没有打探到韩苍这个人的消息,两人越找越急,后来段涯明实在忍不了了,干脆派出半个通地神猿峰的弟子帮他们寻找牧瘟三人的下落,只是人多也无济于事,而且八长老叶辰明得知这件事以后,还阴阳怪气的当面说道:“大长老,依我看就算了吧!两个傻子和一个废物,把他们找回来又又何用?现在七猿宗正被青铜碎片闹得鸡犬不宁,你把人都派出去,要是人没找到,还丢了几个,那多不好啊!”
一旁的柳枫冷哼一声,说道:“八师兄,不是你的弟子你当然不着急,要是大师兄的剩下两个徒弟也出了幺蛾子,你才开心是不是?”
“四师兄,说到底那三个废物也不是你的徒弟,你又来横插一脚干什么!我又不是不让大长老去找他的弟子,只不过现在是七猿宗到处是天下的修士,本是鱼龙混杂,现在又要我们的弟子去找三个废物,七猿宗要是出了事怎么办,而且我们通地神猿峰的弟子居然要为两个傻子和一个废物兴师动众,四长老真的觉得这样好吗?”
“你......!”段涯明的脸色愈发阴沉,突然,他怒瞪叶辰明一眼,说道:“老八,我听懂你的意思了,你不就是希望我那几个弟子都死了最好吗,但我问你,峰主不在,这通地神猿峰到底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柳枫看到段涯明直接撕破了脸皮,突然大骇,说道:“你们两个干什么,你们都是师傅的弟子,师出同门,干什么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难听吗,难道你刚才的话就中听吗?”果不其然,叶辰明正好借此发怒,沉着脸说道:“现在峰主不在,当然是大师兄说了算了!这个通地神猿峰除了他段涯明如雷贯耳,咱们这些小长老能算什么!不过你怎么肯定你那三个弟子是被掠走而不是跑到哪里去玩了呢!说不定他们是嫌弃师傅太凶就逃回家去了,难道这样的弟子也要我们费力气把他们找回来吗?所以没弄清事情之前,我绝不会让我门下的弟子下山的!”
“谁稀罕你那些歪瓜裂枣去搜救我的弟子!说不定你手下的蛇蝎走狗还故意捣乱呢!”段涯明怒喝道!
“好啊!好啊!这就是通地神猿峰的大长老,就这副德性!”叶辰明尖声嘶叫,模样歇斯底里。
段涯明气得咬牙切齿,而柳枫一皱眉,也觉得段涯明冲动了,所以他赶紧找出来和解道:“既然如此,愿意去找那三个弟子的就去找,不愿去找的弟子就算了,让他们继续留在通地神猿峰修缮宫殿!”
段涯明跟叶辰明各自冷哼,谁也不搭理谁,气氛就此僵住,但事情总算是定下来了,寻找牧瘟等人的弟子陡然增多,整个山野都是呐喊牧瘟的声音!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徒劳,要是韩苍不挪动青石,那些弟子又怎么会知道牧瘟他们会被困在一块大石头的后面!
而在洞穴内,韩苍已经祭出青焰熬制紫金丹炉好久了,只见丹炉的三脚通红,但炉身显然还差了一丝火候!
楚闻风看到以后,拿起一柄赤剑扔出去,在紫金炉上敲了敲,只听声音清脆悦耳,铿锵嘹亮,但紧接着又传来咚咚咚的敲击声,显然是里面的牧瘟在警告楚闻风,赶紧放了他们!
楚闻风大笑道:“徒儿啊,你炼丹的时候得多听,这炉子里的声音变得沉闷了,就代表灵药已经化液了,这要是清脆响亮,就证明火候还差了一些!那里面的三个娃子倒是命大,居然这样都不曾融化,只恐灵药还没化开,等到药液吞没了他们,就算是条龙也得死在里面。”
韩苍脸色有些涨红,这几日不断用青焰煅烧紫金炉,他的中庭穴已经有了些许疲倦!而在丹炉里面,牧瘟跟大憨二憨三人惹得浑身大汗,双目赤红,这时候,牧瘟拿着一颗通体晶莹的七彩莲莲子放入嘴中,就跟吃崩豆一样吞了下去,这七八天过去,他竟然连续突破两重境界,达到了四鼎境界!
不过随着牧瘟这样胡吃海塞,灵药的药性对他已经下降了许多,不仅如此,他囫囵吞枣的吃法也根本难以发挥药效的一半,剩余的药效都沉淀在他的体内,等他日后碰到大机缘,或许才有机会全都融到血骨里面!
大憨二憨也挺争气,只是吃了两株罕见的凰焰草,一举突破到四鼎境界,只是当牧瘟再逼着他们往肚子里面塞得时候,这两人捂着肚子不停放屁,还说死活不再吃了。但是论他们这个修行速度,他们已经跨入了通地神猿峰的神童系列,哪怕是靠灵药跟鸡汤强行灌出来的,但依旧不可小觑!
但即便三人很努力的吃神药,下面依旧有二十多株不曾解决,而且炉底渐渐升温,灵药已经融化了一半,似琼浆玉液,在炉底晃荡,不断绽放出五彩霞光,一股一股彩雾喷涌到空中,化成一只只祥瑞神兽,它们时而展翅,时而滕飞,时而奔走,时而咆哮,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在漆黑的丹炉里面,慢慢涌出灼热的蒸汽,淹没了牧瘟三人,让他们感觉浑身黏腻,就像是要融化一般!
大憨最先抱怨道:“那个韩苍真是骗子,这里又黑又热,哪里舒服了,等我出去后,我一定要找他算账!”
“你还想着出去啊......”二憨有气无力的看着大憨,一撇嘴,有几分不屑,仿佛早已知道这里没有了活路。
牧瘟大吃一惊,他看着二憨,抓住他的胳膊喊道:“二憨!二憨!你恢复灵智了?”
二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反问道:“大哥,你为什么这么说,这黑漆漆的屋子里连扇门都找不到,怎么可能出得去......难道你也傻了?”
牧瘟差点喷出一口血来,他放开了二憨的胳膊,憋着一口气说道:“没事......没事......”
丹炉里渐渐沉默下来,温度越来越高,蒸汽越来越浓郁,牧瘟喘着粗气,心神惶惶,他都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但无论是师兄还是师傅都没有找过来,都过去这么久了,就算是把通地神猿峰掘地三尺也够了......为什么他们还没有来?
难道他们被抛弃了吗?
牧瘟有点喘不过气来,心里感觉一阵落寞,他心想,也许在师傅的眼里,自己永远不过是一个没有通灵的废物罢了!
一个废物,又有什么资格让他费工夫去寻找,他完全能找几个资质比他们好的人再当徒弟......他是七猿宗的大长老,怎么可能会缺徒弟呢?
牧瘟握紧了拳头,指甲不知不觉刺入了掌心,连手里的神药也变得索然无味,他靠着炉壁,心神恍惚,仿佛神游天外,这时候,牧瘟对大憨二憨问道:“大憨,二憨,你们说,师傅喜欢我们吗?”
“不喜欢!”大憨一边舔着一株像凤尾的琉璃鸡冠花,一边对牧瘟说道,“他要是真喜欢咱们,怎么还会天天逼着我们喝那么难喝的汤!”
二憨连忙附和道:“我觉得大憨说得对,那些灵汤那么难喝,他自己不喝,非要逼着我们喝,真是可恶死了!”
牧瘟不知道是该苦笑还是该苟同,那些灵汤都是天才地宝熬制出来的,天底下有多少人想喝一口都喝不到,大憨二憨却弃之如敝履!
但师父就算给他们喝过灵汤,他们也应该是要死在这里了!
牧瘟突然咬紧了牙,他来七猿宗不是为了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成为别人嘴里的丹药的,他是来修仙寻找青水的!就算师傅师兄不来救他又怎么样!他可以活下去的!他可以活下去的!在他的脑子里,不是还有......
不,不是还有一篇上古流传下来的《七猿宗法》吗?
“不!我不能修炼它!”牧瘟突然瞳孔缩紧,用手抓住了脑袋,不停地摇着脑袋,大声嘶吼!
大憨跟二憨突然愣住了,心道大哥这是怎么了,而牧瘟浑身颤抖,哆哆嗦嗦道:“......可是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不能失去青水,我也不能,,,,,,”
大憨二憨看着疯疯癫癫的牧瘟,突然对望一眼,然后抓住了牧瘟的双手,焦急道:“大哥,你怎么了?”
“我也不能让你们死在这里!”牧瘟看着憨厚的大憨二憨,咬紧银牙,浑身颤抖,就像是一个寒冬腊月里从水潭被捞起的疯子,但他突然带着哭腔低下头,哽咽道,“可是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不敢......我真的不敢修炼......” 牧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