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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来到屋子里,周赢光着脚迎出来笑着说:“快进来,外面那么冷,先生还在巡营,周某感激不尽。”
庄从未被人如此看重过,心里有些惭愧,跪下道:“小人来迟还望公子恕罪。”
周赢赶紧扶他起来说:“你兢兢业业的冒雪查营,我如何怪你,快来,有件事情还需要仰仗你。”
“公子言重了,有事尽管吩咐。”
羊功明笑道:“你小子也不用隐瞒了,你的事情我已经告诉公子了,如今是咱们建立立足之地的要紧关头,都不可藏私,把你的那点私货赶紧交待了吧。”
庄无奈的笑笑说道:“这些人原本是我的同宗兄弟,只因当时大王一意孤行,小人不得以才放了他们走,好为将来留一条退路。没想到。”
“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把你卖了吗?哈哈”羊功明大笑起来道:“你说有那么巧的事儿吗?你们正好被公子的人所救,我们又正好被公子买下,这是上天要让我们来辅佐公子成大事啊。”
谢将军也道:“既然咱们聚到一起来了,那这灭国辱家之仇就不可不报,只要取了这三城,就能骚扰朝云,让他们疲于应付,等到时机成熟咱们还怕报不了仇吗?”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了,这就往驺城一趟,取了消息便回,公子可耐心等待,少则三天多则五天,必把驺城所有情报弄到手。”
“好,有劳先生了。”周赢激动的握住庄的手说:“我等先贺先生凯旋归来。”
羊功明早温好了一斛酒,给庄斟了一爵,周赢双手郑重的端过去,庄赶紧跪接了一口饮下,含着泪出去了。
周赢在庄子上等了五天,庄才一身伤痕的回来了。周赢赶紧安排人喂他食水,看样子他为了赶路好几天没吃没喝,嘴唇上都起皮了。
庄躺在榻上,从衣服里掏出一卷带着血的地图,交给周赢说:“幸不辱命,这是驺城的地图和城防布置图。城中的县令已经换人了,新上任的是地方上的豪强,叫许文重,许家也算是个大族,估计是吕国大王怕别人守不住这城,才派了这么个人来。他府上守卫森严,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没去探查,只通过别人,收买了他家族谱系册子抄了一份,希望公子能用的上。”
周赢感慨道:“先生幸苦了,此行记先生一大功,等得城后再行封赏。”说完周赢命人赶紧带了庄下去休息。
羊功明和谢将军聚在周赢左右查看地图和许文重的家族关系。
原来许文重是许家三房的次子,在许家的排行是靠后的,应该不是什么当紧的人物,可也不好说这人到底怎么样,只从庄带回来的情报看,此人年纪三十六岁有一妻三妾,二子三女,为人还算忠厚,自从当了县令没有给百姓加过税,反而建了粥棚,每日施粥一石米,远近的百姓都称赞不已。
周赢觉得这是个好官,想见他一见,或许可以好好的谈谈呢。他如今正学习到《孙子兵法》的谋攻篇,孙子曰:“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不知己,不知彼,百战必殆。”此时正好借之一用。
周赢把想法跟众人一说,羊功明首先反对,“公子为将帅不可以身犯险。”其他人也是这么说。最后商量的结果是谢将军出马去跟他谈判,周赢把无风跟豺交给谢将军说:“你们两个要好好保护谢将军,不可让他犯险,有什么情况赶紧撤回来。”
交待完之后,安排了黑彪带五百人去接应,羊功明和自己为后援。
谢将军几个,带了二十来个精干的汉子,换了寻常百姓的衣服往驺城走来,那门口的卫兵稍做盘查就放了几人进城。
这城里秩序井然,百姓安居乐业。谢将军一路走一路赞叹,许文重是个好官。正想着就见楼上摔下个人来。谢将军心想,这五脚朝天的掉下来非摔死不可,忙把人给接住了。
谢将军一瞧,这人面色发白,气的直哆嗦。谢将军忙说:“先生怎么这么不小心,要不是某从此路过,先生岂不是要被摔死。”
话还没说完,从楼里慌慌张张的跑出个人来,这人也不忙答谢,冲上去压着那个人就是一顿暴揍。边打还边说:“我叫你个不争气的敢抢东西。”
地下那个抱着头哭道:“我错了哥,我再不敢了,你饶了我吧,我是真没办法了。我要再不弄到钱去赎人,小翠就要被送到宇文大人府了,难道哥哥你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戴这绿帽子吗?”
那人只到打的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才住了手,地下的人浑身青紫却毫无怨言。一旁的谢将军看的目瞪口呆。
那人起身后跟谢将军施了一礼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刚才是我兄弟不小心,某一时失足,多谢先生援手。此刻天色不早,不如先请上楼吃顿便饭,咱们边吃边谈。”
谢将军还有事,不想耽搁,于是道:“下次再会吧,今日有要事在身,不可久留,先生保重,以后小心些。”
那人拉住谢将军的衣服道:“怎么我一县之主还留不得客了,不可多言,快随我来。”
谢将军一听傻眼了,这个莽汉竟然就是自己要找的许文重,许县令吗?
在许文重的拉扯下,谢将军几个上了楼,剩下的人分散在四周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谢将军见没有异常便上楼跟许文重坐了,许文重吩咐伙计重新上一份好酒好菜。
两人边吃边说,那个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人,站在许文重的身后,许文重没去看他,只倒了碗酒递给他。他靠了墙边,慢慢喝着。
许文重叹了口气给谢将军他们几人满上,然后端起碗来说道:“今天谢谢了,要不是你们帮把手,我只怕是不伤即残了。”说完一口气干了。
谢将军见他是个爽快人,也都干了。然后许文重道:“某乃许季常之子,我父在朝中任长史,虽然没大伯一系权重,也算是小有声名,不知道先生可曾听说过?” 洗青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