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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妙淑这边也听到风声了,她在犹豫,是去是不去,去了,以后说不准这院子里的墙头草,就倒樊可璃那边去了,可不去,这把柄可就大了,让樊可璃夺权有了可趁之机。阴妙淑带了春夏秋冬,让人备了车马,只管出了府进宫去了。
这边其她人出不得府,也无法找借口,只得来了正院里。樊可璃站在台阶上,下面站着院子里住着的其它小夫人和一些侍女丫头们。大家按各自的院子站的一堆一堆的,也有走的近的扎堆的,总之是乱糟糟的。
樊可璃说道:“今日叫大家来是因为要让你们知道,如今这府里已经有了女主人了,以后你们有什么事情,也不用没个投告的门路。我就是你们的大夫人,按王子的规制夫人之下是如夫人,如今还缺良娣二位,美人四位,我要在你们中间挑选,帮我管理这个院子,今天我看该来的都来了,没来的那个人是谁,我也不说了,大家心里都明白,既然她不来,那么这次就没她的份了。”
下面的女人们开始议论起来:“这主意好到是好,这意思能被选中的人,俸禄岂不是要涨。”
“大夫人自己都还没伺候过殿下呢,她这话做的准吗?”
“谁不知道这后院是小夫人的天下啊,现在殿下又不在。要是站错了队可怎么办?”
“谁知道呢,反正也选不上我,我打酱油好了。”孟笑笑说道。
阴妙淑是借口给王后请安进了宫里,虽然不知道会不会被赐点心,但她很期待这回王后能赐下点心来。
王后樊氏很奇怪今天阴妙淑怎么突然请安来了,看着她那趾高气扬的样子,樊氏就觉得心里堵的慌,这个丫头不除掉,以后自己肯定是不会得好的。蒋成太在乎她了,听说新婚之夜都没在樊可璃那里留宿,而是专宠这个丫头,要不是她娘是大王的胞妹,早就活不成了,哪里还能象现在这样耀武扬威的。
阴妙淑给王后请了安,王后赐了座问道:“你今个到是有孝心,怎么想起来请安了。”
“看母亲说的媳妇好象不孝似的,也不怕人听了贬低媳妇。今天来给母亲请安其实是想跟母亲说些府上的事情的。”阴妙淑不动声色的看看左右。
樊王后不知道是什么事,阴妙淑好象是很谨慎的样子,于是吩咐左右道:“都下去吧,没有传召不许进来。”
侍女都退出殿外等候,阴妙淑才说道:“母亲一定怪我,怎么不把管家之权交给姐姐吧?”
樊王后不动声色,只道:“璃儿直爽任性,处事确实没你稳重,不过她如今是大妇,应该有大妇的体面,你把持着后院确实不妥,既然你自己提出来了,那就按规矩办吧,想来璃儿也会善待于你。”
阴妙淑重新跪在地上,拿出了一卷帐册交给王后道:“母亲明鉴,这府里的开支从春上起就已经是入不敷出了,如今已经是十月,再过十多天又是母亲的好日子,这钱粮从何而来?交到姐姐的手上,也不过是个空架子,还是说要姐姐拿私房来贴补呢?”
樊王后一愣,竟有这样的事?她翻看起这些帐册,头上冒了冷汗出来,蒋融还在炎阳做质子,要是蒋成府里的亏空闹出来,不仅是这个儿子的前途尽毁,怕是还会连累大王啊。樊家如今带兵跟蔡国开战,想必樊可璃有心贴补也无能为力,这个家除了阴妙淑,换了别人还真是支撑不起来的。
樊王后的钱大多都贴了大儿子去了,小儿子的事一直没人报上来,此时樊王后也很是恼恨:“这帐如今是谁管着?这么不尽心,还留着干什么?”
“这事也怪不得外头帐房的,如今殿下的俸禄被罚了一年的,原来的进项全贴了那些府里的老人了。殿下心善,不肯亏待他们,所以如今就青黄不接的了。”
其实阴妙淑还想说点别的,但又怕王后多想,就没提自己拿私房贴补王子府上开销的事。
樊王后思量了半天说道:“我还有些地契,你先拿了去补上,不够的以后再说吧,这事就不要让璃儿知道了,她那里我会去说的。”
阴妙淑还是跪着没起来,她又说:“今天,我怕这事拖的时间长了对殿下不好,就来宫里把这事情告知母亲。可出了门,姐姐派人传话叫我去她那里。我想着,既然已经出了门子,就没必要再转回去,等回去后,再向姐姐请罪吧。”
“璃儿是个宽厚的,必不会为这点小事为难与你。”樊王后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来都来了,紫月。”樊王后大喊了一声,一个侍女走了进来。
“你去王子府上一趟,告诉璃儿,我留下妙淑吃饭,晚上再回去,叫她别等着了。”
阴妙淑暗暗笑了笑。
这边樊可璃见那些人七七八八的没一个敢出头的,不觉得郁闷起来。金戈悄悄叫孟笑笑过去茶房里:“你出的馊主意要让夫人立威,这人都到齐了夫人话也说了,这没人肯出头可怎么办呢?”
孟笑笑嘲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不过是选几个人而已,要选人就要有名目。还要看夫人心里希望那选中的人是谁,就挑了她最擅长的那一样去比啰。”
金戈眉头一松,你的意思是:“让夫人看中谁选谁?”
“不能明着说出来,要挑个她擅长的项目出来,大家比一比。比如年龄最大了,进府的时间最早啦,祖宗出身最贵重啦,等等的名目,她最强,那不就是她啰。”
“这个法子好,我告诉夫人去。”
金戈把孟笑笑说的话,跟樊可璃学了一遍,樊可璃点点头。又在名册里瞅了瞅,选了两个有点背景的小官员的女儿,和几个外院家奴的女儿,说道:“我是后进府来的,说起对殿下的熟悉比不上李妹妹,李妹妹说说,该怎么定这位份呢?”
李然是李司徒的庶女,在家里并不受宠,来了这王子府也就是个打酱油的角色,猛得听到樊可璃叫她的名字吓了一跳,“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洗青瓷